第700章土豪

第700章土豪

張凡想了一下,笑著問道:「信心倒是有。只是,倘若我真把第二門診部給工程給完成了,那我從中能夠得到什麼樣的好處啊?」

張凡提出的問題,非常現實。他總不能白忙碌一場后,最後什麼都沒有撈著吧?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付出總得要有收穫。

林長生眉目一挑,他似乎猜測到了張凡心中盤算著的小九九,他摸著下巴,立馬對著張凡翻了一個白眼:「你小子還真是現實啊。工作都沒有落實呢,就想著要跟我索要報酬了?唉,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按不住氣呢。」

「那是當然。人要付出總得有收穫,不然笨蛋傻瓜才去干呢。」張凡聳聳肩膀,且是一臉認真,「何況您交給我這個任務,可是一個大工程啊。一個工程的建造,想想也得有一兩年的時間才可以是完工吧?您想一下啊,一兩年的時間,那麼我當中花費的精力,也不知道……」

「行了!你小子佔據了這麼一個大便宜,常言說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你真的完成了此事,你大可放心,甜頭我是會少不了你的。」林長生笑著搖頭。

張凡這斯,這小子還真是現實啊。

也是,如今畢竟是金錢的社會。總不能讓別人白白付出了一番辛苦,到頭來什麼好處也撈不著吧?

再者,林長生自問,他可不是鐵公雞一毛不拔。許諾了張凡甜頭,像他這般年輕人幹活才會有動力嘛。

「嘿嘿,那好!這任務我應承下來了。」張凡抹著鼻子,笑得一臉歡愉。

自家老子就是搞建築工程的,對於那方面的事情,張凡以前沒少接觸過,即使沒有吃過豬肉,總會見過豬跑。

雖然說,便宜老爹早已經飛升了,他的建築公司也被收購了。不過以前的舊人,張凡還是認識的。

匡必正,此人便是老爹以前的部下。

據說老爹的公司被收購后,匡必正另謀出路,現在有了自己的建築公司,混得好像還不錯。

張凡經過一番探查之後,終於是尋到了此人的聯繫方式。

張凡正打算要去找此人,中途卻被江盈盈打來的電話給耽擱了。

江盈盈在電話中跟張凡說,有關於李富貴的一些事情,目前已經有了一點眉目,讓他趕緊到白沙分局一趟。

江城公安白沙分局。

張凡匆匆趕往。

一見面,張凡對著江盈盈問:「怎麼樣?你要跟我說的是什麼事情?」

「你很忙嗎?瞧你跑得滿頭大汗的。」江盈盈整理著手上的資料,,吹著空調,喝著茶水,一副看起來很愜意的模樣。

張凡可能真的是有些口渴了,看著桌子上盛著一杯茶水,他想也不想,徑直端起了茶杯就大口灌下。

張凡的舉動,瞬間惹得江盈盈面色驚呼:「啊呀,那是我的茶,你竟然……啊喂,你到底懂不懂得男女有別啊?你還有是非觀念不?」

看樣子,江盈盈好像是氣得不輕。瞧她的胸膛,竟是一抖一聳的。張凡不由得是多看了幾眼,對於江盈盈的質問,他也不吭聲。

「哼!我警告你啊,僅此一次,下次讓我在發現你亂用我的東西,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江盈盈對著張凡翻轉了一個白眼。

這小子真是太可惡了!這都什麼人嘛。她跟他很熟么?居然敢端起她的茶杯來喝茶?媽蛋!那時候,江盈盈真想一把將張凡的脖子給扭斷了。

換另外一句話說,如此行為,那可是間接的接吻啊。

「呃……你之前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說么?現在就說吧。」江盈盈的小氣計較,張凡只能從當不聞不問了。

「哼!還說個屁啊,都被你氣得忘記了。」江盈盈心中還是很不爽。

「別介啊,你如果真的那麼介意,行吧,大不了我請你吃個翻了,就當做道歉總行了吧?說吧,我還有趕時間呢。」張凡話說真的是有些心虛了。

真是小氣巴拉的女人,不就是拿著她的杯子喝個水么?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再說了,又不是吃她豆腐,犯的著如此斤斤計較么?

還好,江盈盈很快就忘記了剛才所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她手上持著一份報告單子,對著張凡照本宣科:「是這樣的,是關於李富貴的案子。經過我們一番努力調查,李富貴的死並不是意外。」

「這些我們不都是知道了嗎?說重點吧。」張凡眉目輕輕跳動著。

「李富貴生前跟外國的一個叫康美來的公司有過頻繁接觸,一番調查下來,我們得知,此康美來公司,其實就是一個皮條公司。他們表面上是做著外貿的進口生意。其實那個公司,他們是在進行洗錢的勾當,他們是掛羊頭賣狗肉。我們警方懷疑,李富貴生前參與了此事。至於他為何會意外暴斃,我想可能跟此公司有關係。」

江盈盈頓了頓,接著說:「我們還得知,就在上個月之前,那個外貿公司忽然被他們的警察給調查了,而李富貴恰好有出事了。也許正如之前我猜測的一樣,李富貴被踢出局,被對方當成了可憐的替罪羔羊。」

「洗錢?這……怎麼會呢。以李富貴的身份,他應該是不缺錢的,他怎麼會去冒險干那樣的勾當?我有些不相信。」張凡理了一下心情。

李富貴身為醫藥大亨,他賺取的財富,足夠他幾輩子吃都吃不完,怎麼會去干那些愚蠢的事情?

此事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啊。

「不管你是否相信,這都已經是事實了。」江盈盈笑著搖頭,「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的人,尤其是富人,他們從來都不會嫌棄說,錢多了會咬口袋不是?再說了,你對李富貴有幾分的理解?你知道他的為人如何?他的品性又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使是大奸大惡之人,我想在他們的臉上,也不會刻印有『我是壞人』幾個字眼吧?」

江盈盈的一番反問,張凡竟是無語反駁。

對於李富貴生前的為人,張凡只能說,他對他只是停留在表面上的了解。至於李富貴的為人,他的品性如何,張凡真的是不能下判斷了。

「只是這個調查的結局,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尤其是李若蘭,每當她總是對著我追問,她爸爸是因為什麼緣故而被殺死的。現在看來,我真的是不知道如何來回答她了。」失孤的人是最可憐,對此點,張凡深有感受。

「那你就實話實話唄。有些事情的真相,不是你想要隱瞞就可以揭過去的。即使真相很殘酷,我想作為他的女兒,她是有那個權利知道。」江盈盈如是說。

張凡一挑眉目,撇了江盈盈一眼,「不能不說,你們幹警察的,果真是沒有一點同情心。」

「呵呵!是嗎?如果把你放在我的位置上,那麼我想,你也許就不會跟我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好了,我把自己說掌握的信息都告訴你了,你若是沒別的事情,趕緊走吧,別在耽誤我辦公了。」江盈盈對著張凡下了逐客令。

張凡一聳肩膀,視線又是掃著她:「竟然你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不如我請你吃一餐飯如何?」

江盈盈趕緊擺手,「謝了,你的飯我可不敢吃。像你這般自命不凡的人,萬一剛是吃到一半,無端衝出一個女人來潑了我一身飯菜,我面子很薄的,到時就下不了台了。」

「呵呵!瞧你把話說的我好像是十足的流氓樣啊。行吧,居然江大警官不肯賞臉,我也不強求了,走了。」

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是最下賤,最愚蠢的行為,沒有之一。何況,張凡也只不過是客套一下而已,真要他跟江大母老虎同吃飯,他亦是不樂意。

只是張凡剛走到了門口,他又轉身說道:「哎,你是不是擔心被你那個娘炮未婚夫給撞見我們一起啊?所以你才……」

「滾你媽的蛋。」江盈盈面色一怒,抄著桌子上的茶杯對著張凡砸了過去。

鵬泰廣場的露天咖啡廳。

一席位上端著一個中年男子,得體的西裝領帶,板寸頭,金絲框眼鏡,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

他對面上坐著的是張凡,一臉的慵懶之意。

匡必正目光一直打量著張凡,半晌,他才是深深嘆息了一口氣,「一別經年,當年我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在校生,想不到,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都這麼大了?唉!」

「匡叔,我聽說你這些年來開了自己的公司?小日子還過得挺滋潤的吧?」張凡同是在打量著。

對於匡必正此人,張凡對他的了解並不多。張凡只是知道,匡必正當年是老爹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如今一別經年,滄海都為桑田了。

匡必正笑笑,他又是一聲嘆息,「也就一般般吧。張凡,你今天找我來,是為了……」

「哦!是這樣的!我聽說匡叔開著自己的建築公司。而且你當年也是我爸爸的左右臂。我現在恰好有個工程需要找人,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您了。只是不知道,匡叔叔是否肯幫我這個忙了。」

世界上,最善變,最難以估摸的就是人心。

張凡對匡必正如今只能說,如同一張白紙般。即使他口稱的「匡叔叔」,似乎有點牽強。同時,張凡也是知道,匡必正的建築公司,在江城中可是有一定的名望。一般的小工程,他們是看不上眼。

張凡如此唐突的找上匡必正,也不知道他是否會幫忙了。

聞言,匡必正驀然是眸子一亮,「行!你先把你們的規劃羅列出來,那樣一來,我才知道你們想要建造哪樣的風格。我看這樣吧,我這兩天比較忙。星期天,你若是有空,你去我公司找我,順便把你們的規劃書給帶上,我恭候你的到來。」

張凡馬上點頭:「也好,那到時候,我就叨擾匡叔了。」

「呵呵!你也不要把話說的那樣客氣。當年,要不是楚總對我的知遇之恩,我想,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今天就我們就聊到這吧,我真的有事情得忙。」

匡必正匆匆而來,也是匆匆而去。

作為生意人,忙碌一點也是實屬應該。哪像張凡這斯,自從他從黑岩鄉「光榮」回歸后,他終日都是一副無所事事,弔兒郎當。

中大五醫院養著他這麼一大號閑人,若是從薪水方面上的開支,似乎是在坐著虧本的生意。不過,要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上做闡述,中大五醫院畢竟是有了張凡這麼一尊大神,病人仰慕著他的名聲來看病的,當中的利益,若是跟他開支的薪水做個比價,簡直是牛毛細雨,不足一提。

下午。

張凡回到了中大五醫院。

他正想著要去跟林長生好好規劃一下第二門診的建造規劃事宜。途中偶遇了副院長安武生。

安武生見到張凡,他兩眼立馬賊亮起來,熱情的打起了招呼:「啊哈,小張助理,這些天你都在忙些什麼啊?為看你都是滿面紅光,風風火火的啊。」

張凡一抹鼻子,心想著:「這貨如此熱情高漲,無端大限殷切,准沒好事。」隨之,張凡咧嘴一笑,「這不是我剛從鄉下回來么?你看能我什麼呢?也就瞎折騰。」

「哦!也是,我差點忘記了這檔子事。對了,你那事情進展得如何了?」安武生繼續問著。

「哎,別提那事情了,搞砸了。」

城鄉醫療合作,原本事情都是依照著計劃步驟在進行中,誰知道中途會出這麼一個大岔子,最後不了之,張凡亦是懶得去理會了。

反正林長生也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張凡為此了落得輕鬆自在。

安武生眉目一轉動,他把張凡拉扯到一旁,像是做賊似的低聲問:「小張助理,我跟你打聽個事情。我們院長是不是最近交給你一個任務?據說,我們醫院要開第二門診了?而且還要你全程負責?可否有這麼一回事?」

張凡面色一愣!醫院要建造第二門診部的事情,張凡記得,林長生並沒有把此事給透露出去,知道的人並不多。

至於安武生怎麼會知道此事?想必他的消息也是挺靈通的。

也是,矮冬瓜畢竟是副院長嘛,他要是連這麼一點能耐都沒有,他的副院長職務早就被人給取代了去。

「小張助理,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啊?」安武生見著張凡不肯回答,他有些著急起來。

張凡點頭,「嗯!的確這回事。只是我很疑惑,你向我打聽這事情幹什麼?」

「嘿嘿!果真如此。」安武生一臉賊笑起來,他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后,對著張凡繼續說,「那個啥,小張助理,其實說出來,我也不怕你笑話。是這樣的,我有個小舅子剛好是做工程的。我們醫院的第二門診部建造,那可是個大工程。小張助理,你看能不能從中讓我我的小舅子分一杯羹啊?」

張凡終於明白了,原來安武生打的是如此算盤。門診部的建造,的確是個不小的工程。尤其是像他們那些做小工程的包工隊,要是讓他們從中分一杯羹,真的是一塊巨大的肥肉落入到他們嘴巴中了,難免會引起他們的眼饞。

「小張助理,你看行不?我知道你是工程的負責人。我們院長已經把此任務交給你來處理,那你就有那個決定權吧?」

安武生一副小心翼翼問著話,他驀然一聲嘆息:「唉,其實我也不滿你。這兩年中,好像建築行業有些不景氣。我那個小舅子啊,他雖然是個包工頭,手下的團隊也是不差,可是他們能夠攬到的活兒少之又少。像他們做工程隊的,若是攬不到活兒就沒有飯此,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都快揭不開鍋了。」

尼瑪!感情安武生是把自己當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吧?張凡嘴角一扯,無奈一笑道:「生活本來就不易。我看這樣吧,改天你讓我見見你小舅子,我酌情看情況吧。」

承諾,張凡可是不敢輕易給。做工程可不是做豆腐,豆腐爛了,可以在重新來一盤。可是工程就不行了,要是造個豆腐渣工程出來,樓層倒塌了,不出人命還好,鬧了人命,到時候誰來負責啊?

所以,不管是在選人,還是在選工程隊上,張凡不得不小心謹慎。

張凡肯鬆口,安武生自然也是高興:「好咧!小張助理,這事情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等我安排好了,我在給你電話。行哈,你忙去吧,我就不叨擾你了。」

安武生哼著小曲兒,心情一片愉悅。

……

碧海山莊。

明叔依然在修剪著庭院的花圃。偶爾,他會凝眸看著上面的樓閣,時而,他的一雙眸子會閃出一抹陰沉的臉色。

樓閣上的櫥窗上,他能夠清晰的看見柳如煙的背影,那女人在捧著一本書籍,安靜的看著。

不能否認,這個女人的確是美麗的讓人心動。是男人,一旦見到了如此美麗的女人,不管他們心中是否有什麼想法,都是想著要靠近過去,攀談上一兩句話也是好的,從而是滿足了男人的虛榮。

過了一會兒后,明叔發現,那個美麗的女人,她可能是看書有些累了,下了樓閣,朝著他走來。

明叔趕緊移開了目光,對著一處花圃在修剪著。

「明叔,讓你一個人來打理這麼偌大的庭院,是不是有些為難你了?」看著眼前這個佝僂著的老人,他花白的頭髮,還有他那一張不滿了皺紋的臉色,柳如煙竟然是心中有些微微疼痛。

哎呀!她這是怎麼了?為何這些天來,她總是容易多愁善感啊?以前的她,到底是怎麼樣的?遺憾的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回想,腦袋中的蒼白記憶,一點也沒能恢復。

明叔笑笑,他抹了一把汗水,低聲說:「其實也不是很累。像我們這樣的窮人,身無一技之長,我們若是不能適應這個社會,那麼我們就必遭淘汰,最終沒得飯吃,會被餓死的。」

「明叔,你也不要把自己說的那樣可憐。你懂得修剪花圃,這不是一種謀生的手段嗎?你看我吧,我現在好像什麼都不會,整天就只是知道吃喝玩樂。而且,我連以前的事情都通通給忘掉了,呵呵,要是說可憐的話,我想我比你們更加可憐呢。」

「哎!你怎麼會比我們可憐呢?你住著這麼豪華的房子,有個那麼疼愛你的男人。你就好像是他心中的寶一樣,你應該是感到幸福的。」明叔眸子一閃,眼底下隱藏著一抹陰沉的眼色,「呵呵,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多珍惜你們在一起的日子吧。呵呵!好花不常開,開也是開不久了。」

柳如煙驀然面色一變。她有些驚恐的盯著明叔。為何這個老人,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很早以前,他們是認識的。

尤其是他的笑聲,真的是很熟悉。

「柳小姐,你沒事吧?你幹嘛要這樣盯著我老人家看啊?莫非我臉上被粘上了東西不成?」明叔咧嘴一笑,安靜的看著柳如煙的面色變化。

柳如煙一手捂著腦袋,她搖搖頭,「不是。我只是忽然感覺……腦袋很疼,好像有些影子在不斷的撲閃出來,可是我又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呵呵,我們人活著,難免會做錯事情的。居然做錯了事情,那麼我想……」

「啊!好疼!對不起,我先回去了。」

柳如煙面色一片煞白,趕緊匆匆逃離。而這一幕,正好被歸來的張凡給撞見了。

目光掃著臉色煞白匆匆離去的柳如煙,張凡面色有些陰沉的挑了一眼明叔,這個老頭子,總是給他一種怪異,又是不安的感覺。

尤其是他的那一雙眼睛,深邃的跟他年紀很不符合。

明叔乍然發現張凡神色冰冷在打量著他,他趕緊低下頭,忙著修剪著花圃。

從老頭子被聘請他們後院的園丁以來,張凡總是感覺老頭子渾身散發著怪異的氣息。

「如煙姐,你沒事吧?」

上到樓閣,張凡發現柳如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一直雙手在揉著腦袋,面色不是很好。

柳如煙搖頭說:「我沒事。只是忽然感覺腦袋有些疼痛,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讓我看看。」張凡走了過去,隨之要搭上柳如煙的脈搏。

柳如煙想要阻止,不過卻被張凡阻攔了下來,「不要總是想著拒絕我對你的好,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好擔心。」

男人的如此霸道,柳如煙還能說什麼?她只好默許了張凡的行動。

一診住了柳如煙的脈搏,張凡發現她的脈象有些紊亂,他問道:「如煙姐,你最近還經常做噩夢嗎?」

一旦提起此事,不由得讓柳如煙的面色「咚」的一紅。無端的,她又是想不起了那天晚上,她霸佔了張凡的床榻,最後竟然將他當成了溫暖的肉被子,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他的懷抱中,如今舊事重提,得多難為情啊。

柳如煙底下了頭,也不回張凡的話。雙頰通紅的她,她的嬌羞,一下子就讓張凡有點把持不住了,他竟是鬼使神差的伸了手,輕輕的撫摸上了柳如煙的臉頰。張凡正要進一步動作時,

柳如煙卻是被驚訝住了:「啊!你要……幹什麼?」

見著柳如煙受此驚嚇,張凡身子一顫,趕緊把手抽了回來,他吶吶說:「呃……剛才那個啥。你身子沒事,只是脈象有些紊亂。剛剛,那個老頭子跟你說了些什麼話?怎麼會讓你反應那麼大?」

「你是說明叔嗎?沒有啊!他並沒有跟我說什麼,我們只是在聊著一些很正常的話題而已。」柳如煙極力在否認中,她的腦袋突然間疼痛,難道真的是被明叔的話給刺激的?

「總之以後,你少跟他接觸為好。我看他那個人很怪異,有必要,不如我把他辭了吧。省得他以後……」

「不要!」柳如煙忽然大叫起來,「張凡,你聽我說,我的事情不關他的事。是我身子不舒服,你總不能因為這個緣故把他給辭掉了吧?我覺得他很可憐,都這麼老了,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答應我,不要把他辭掉?好不好?」

「唉!我只是隨便說說,瞧把你緊張的。」張凡哭笑不得,他搖搖頭,繼續說,「不過,你也得要答應我。如果尋常中沒有什麼事情,你也不要跟他接觸。我總是感覺他那個人有些陰沉,好像……」

「好了!我答應你就是。明叔就是這樣,哪裡有你說的那般不堪?你不要想多了,他只是個老人。」

「哼!老人也有不簡單的。」

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那個修剪花圃的老頭子,總是讓張凡心中揚起一抹很不好的感覺。真是奇怪了,他心中怎麼會生出這般感覺來?

左右無非就是一個老頭子,怎麼能夠如此影響他的心情?真是怪哉。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哎,你能跟我說說,我以前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嗎?」對於過去,柳如煙真的很想知道。

可是她的腦袋不爭氣啊,不管她白天想,還是晚上想,總是空白沒有一絲記憶。

「這有何不可呢?」

張凡笑笑坐了下去,「只是你提出的這個範圍很廣泛,我到底要從哪裡給你講起你?」

柳如煙腦袋一歪,想了一下,她眸子忽然一亮:「我看這樣吧,你就從我是做什麼的開始吧。」

「行!我就滿足你的願望。你之前呢,就是個小護士,替著病人扎屁股針……」

張凡一直從柳如煙干小護士開始,然後給患者發生了衝突,他一怒之下遂是將她給辭職了,在到被他忽悠去酒樓任職大堂經理等林林種種一切。

柳如煙聽完了張凡的一番胡陳述后,她忽然就沉默了。

張凡則是有些擔心:「如煙姐,你沒事吧?」

柳如煙輕輕搖頭:「我沒事。我只是在想,原來我的經歷竟是這般的豐富,我還以為……」

「莫非你以為,你會像一杯白開水那樣?一直過著很平靜的日常生活了?其實,我倒是希望過上那樣的日子,起碼在人生中不會有這麼多的波折跟苦難。」

太多的苦難,發生的叫人措手不及。如果非得給單調的生活添加上絢麗多姿的調味劑,這樣的生活寧可不要。

柳如煙頓了一下,她接著問:「你說我護士辭職后,就一直趕著酒店大堂經理的工作?那麼,我的那個工作能力怎麼樣?不會是很糟糕吧?」

「不會!你怎麼會那樣想呢?你可是我們酒樓總店公認的大堂一把手,好著呢。」張凡嘴角扯起了一抹笑臉。

想著以前他是怎麼把柳如煙忽悠到酒店去上班,現在回想起來,依然是那麼的有趣。

「到底是這麼一個好法?你說清楚點嘛。」柳如煙忽然對自己的工作有了一些興趣。

「呃……就是工作態度認真,能力很強,處理事情很周到,深得顧客的喜愛。總之什麼都很好了。」

「真的嗎?我看你好像就是在敷衍我吧?哎,說的我都想出去工作了,你不知道,我整天都呆在家中,又不知道做什麼,有的時候,真的是很煩躁。」柳如煙是在抱怨著。

自從她的眼睛恢復后,柳如煙發現自己整天都是像個遊魂一樣,無所事事。要是在繼續過著這樣的日子,吃飽了睡,睡醒了吃,難免她會發瘋。

「什麼?你要出去工作?」張凡面色一愣,他馬上拒絕,「不行,依照你現在的情況,你怎麼能出去工作呢?你身子還沒好呢。」

「誰說我身子沒有好?我現在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我可是好的不得了,我現在跟個健全人可是沒啥區別。我不就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嗎?總之,我決定了,我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去。」柳如煙話說的一臉篤定。

誰知張凡馬上又是拒絕:「不行!我不准許。」

「哼!為什麼呀?你憑什麼不准許?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幹嘛要聽你的?」柳如煙一副氣哼哼的嘟嚷起了小嘴巴。

這個男人歷來對她都是那麼霸道的嗎?簡直是不可理喻。

「不憑什麼!我不說不行就是不行。」張凡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再說了,我們家又不缺錢,用不著你出去賺錢養家。即使要賺錢養家,那也是我們男人該該的事情,總之你想也不要想。」

「哼!張凡,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干涉我的自由,太專橫了?也是太霸道了嗎?你沒有這個權利。」柳如煙依舊是一副氣哼哼。

張凡咧嘴一笑:「如煙姐,你到現在才知道我的性子啊?呵呵,在很早以前,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如果你真的是覺得無聊,我可以讓劉姨多陪著你出去走走。又是或者,你每天可以跟我出去上班。」

柳如煙嘴巴一扁,話說的一臉怏怏不痛快:「我才不要咧。這樣以來,我跟那被關押在監獄中的囚犯有什麼區別啊?啊!要是繼續過這樣的生活,我會發瘋的。張凡,求你了,就讓我出去工作吧,不管做什麼都好,打雜也行。」

「不行就是不行!你可不要忘記了,當初跟醫生簽訂協議的時候,我就是你的監護人。而且從醫生的角度上說,你目前還是個病人,就得尊聽醫囑,不能任性。好好把病給治好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

「張凡,我討厭你。」

柳如煙真的是生氣了,她一把抓起了沙發上的枕背,狠狠朝著張凡砸了過去。張凡一探時候,立馬抓傷了枕背,抱在了懷抱中,則是一臉笑嘻嘻,「你嘴巴上說討厭我,可我知道,你心裡其實是喜歡我的對不?」

「你……臉皮好厚啊。我不跟你說了,你壞死了。」

柳如煙似乎意識到空氣中有些不對勁,她趕緊想要溜之大吉。不過卻是在瞬間,他被張凡堵在了沙發的一角上,張凡像是個無賴一樣,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哎,你都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如煙姐,我可是記得,你在沒有失去記憶以前,說是喜歡我的呢?」

對於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現在就是「欺負」她最好的時刻了。

聽著張凡說著那曖昧的話,柳如煙的臉色立馬又是通紅了起來,她瞪著張凡的賊眉笑臉,唾了一句:「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會跟你說出那樣的話來?絕對沒有這回事。哼!一定是你在胡編亂造的,鬼才相信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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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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