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夠了，這些事我都已知道！不要再提！」晗若扭過臉，錯過的已經錯過了，再懊悔有何用？

「你都知道了？」柳絲絲有些意外，她打量了晗若幾眼，有些奇怪，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何看她的表情還是這般冷硬決絕，並無震驚悔恨的樣子呢？

「對，其實真相如何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反正我跟司徒浩再也恢復不了曾經的感情！也不用怨恨任何人，現在我只覺得好累！」晗若以指頂住太陽穴，微微斂目，「絲絲，等你的身體養好了，我們一起去天山找我的父皇和母后吧！那裡是世外仙境，又清幽又安靜，強似俗世的諸多紛爭。」

柳絲絲睜大美眸，有些驚怔，「你想去天山？司徒浩不會允許的！我想，他現在死都不會放你離開！」

「我就死給他看！」晗若的語氣透著狠絕。

「唉，你這性子！」說了半天話，柳絲絲虛弱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微微喘息起來。

晗若扶著她重新躺下，再讓守在外面的宮女端來一碗參湯，親手餵給她喝。

喝過參湯，柳絲絲的體力恢復了一些，她忽然又想起一事，便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等你回天盛皇宮之後要提防著韓蝶，防止她再對你施殺手。」

晗若挑了挑眉峰，等待著她說下去。

「還記得那年司徒浩生辰的時候，韓蝶硬將你拉去給他慶賀，結果在宴席上你跟前皇后徐瑤然爭吵起來，混亂中被刺差點丟掉性命的事吧！」

「嗯，難道這事也跟韓蝶牽扯？」晗若聽出了她話中隱意。

「什麼叫跟她有牽扯，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她設計好的，徐瑤然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罷了！就連刺你的那一刀也是她抓住徐瑤然的手刺的，我在旁邊看得很清楚！這個女人很毒的！城府又深，偏偏你又信她，結果到底還是吃了大虧才罷休。好好的孩子給弄沒了，不過我估計司徒浩知道了這事的真相定不會饒她！等我身體好些就去跟司徒浩說明真相，不過說來我也算半個幫凶，只怕到時他也會遷怒於我，你可要保我啊！」柳絲絲拉住晗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晗若甩開她的手，白她一眼，「有什麼可說的，不用了！韓蝶的事兒他都知道的，怎麼處置隨他。而且他也很不待見你的，你還是少在他面前露面為好。」

「唉！」柳絲絲連連嘆氣，「如果所有女人都能活得像你這麼驕傲就好了，為何你的底氣就這麼足呢？是不是吃准了他愛你，什麼都得聽你的！」

「哼！」晗若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她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就轉而問道：「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怎麼會將自己搞得這麼慘？」

柳絲絲原本開朗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默默地垂下頭。

「好了，所有痛苦都已過去了！現在你已擺脫了他的掌握，也擺脫了鳳燁的掌握，絲絲，以後我們不再做任何男人的棋子和玩物！你快些養好身體，我們一起去天山！」晗若握住她的柔荑安慰道。

許久，柳絲絲輕輕掙開晗若的手，用很低很小的聲音說：「我不想去天山。」

晗若一怔，問道：「為什麼？難道你不想擺脫這種被牽制被束縛的生活？」

「我……我想……再回蒙古！」柳絲絲終於抬起頭面對晗若，堅定的回答。

「回蒙古？回那個畜生男人的身邊？」晗若驚叫起來，她伸去撫她的額頭，「絲絲，你是病迷糊了嗎？」

「我很清醒。」柳絲絲輕輕扯下她的玉手，握在手裡，嘆道：「就因為清醒所以才這樣決定的。」

晗若怔怔地凝望她許久，「絲絲，你好傻，難道……你還在貪戀著他？他將你折磨這般可怖的模樣幾乎送掉你的性命，為何你不恨他？還要回到他的身邊？你這般聰明的女人為什麼犯起傻來這麼可怕呢！」

柳絲絲蒼白的臉上浮起苦笑，猶豫許久，她才幽幽地道：「你說得很對，我是貪戀著他，而且我自始至終都從沒有恨過他！既使病得要死的時候，我都沒有恨過他！晗若，其實他是個很好的男人，他對我很好！」

睜大一雙水眸，晗若像看怪物一般得看著她，現在她真懷疑她的腦子被虐出故障來了。

「他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好男人，他潔身自愛，除了我他從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柳絲絲說這話的時候，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起幸福的紅暈，美眸盈起迷離的光。

晗若知道阿爾斯朗不喜女色，以前甚至還流傳過他有斷袖之癖的傳言。不過他好像素來如此，並非為了柳絲絲守身的，難不成就為這個她就迷上了他。

「甚至在得知了我是鳳凰王朝派去的卧底身份之後他還是原諒了我，讓我繼續留在他的身邊。他讓我發誓永遠忠誠於他，你看，他對我的要求只這麼簡單，只要我對他忠誠他就能許我一生一世。雖然他一直沒有給我真正的名份，可我知道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這就足夠了！真的，晗若，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對他，我滿足得要命！」柳絲絲流著淚開心的笑起來。

「絲絲……」晗若簡直都不知要說什麼好了。為了所謂的愛情竟然變得如此卑微，她真不知道該罵她還是該同情她。

「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讓他傷心失望。其實這次我暗暗發過誓的，真的是最後一次背叛他，以後我都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忠誠於他，可他再也不相信我了！」柳絲絲雙手捂面，肩頭一聳一聳的，看得出情緒很激動。

晗若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悶悶地說：「我真的無法理解，你用得著如此難過嗎？如果他真愛你真在乎你的話，又怎麼會如此殘忍的折磨你，你差點死在他的手裡知不知道！」

半晌，柳絲絲終於拿開了捂在臉上的雙手，她美眸里的淚色未乾，卻浮起一抹莫測的神彩，「不關他的事，他根本就沒想讓我死，是我故意的！故意絕食拒葯，乘著夜晚他熟睡之時蹬掉被子，這樣本身有傷再加上受涼飢餓又不吃藥才迅速得虛弱下去。因為我曾親眼見過你以前在天盛王朝皇宮裡病得要死的時候，司徒浩是怎樣的悲傷和痛悔，所以我便也對他用了點小小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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