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不該喝酒的。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
一個想法浮現在腦子裡,蘇雅茉在心裡低低稻了口氣。怎麼忘了,每次只要一喝酒,自己就會這樣。而且,距離上次喝醉,似乎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還記得,那次是因為韓智突然對她提出說要分手……
算了!都那麼久遠的事了,還想他做什麼?
連忙打住,大力搖搖腦袋,把思緒搖到一邊去,蘇雅茉緊緊閉上眼,往被子里縮了縮。
嗯,好溫暖,好舒服。幸好,喝醉之後還有個地方可以給她休息。自己可以暫時什麼都不管,只需要抱著被子睡他個昏天黑地。哎,真想窩在裡邊,舒舒服服的,一輩子都不出來了。
「嗯~」
伴著她的動作,蘇雅茉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某個陌生的聲音。本該是只有她一個人的獨身公寓,裡邊卻驀然出現了一個不屬於她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低沉沙啞,混合著早晨清冷的空氣,莫名的帶上了一絲不明所以的性感,讓她的心為之輕輕一躍。
蘇雅茉一愣,腦子裡出現片刻的空白。
隨後,一隻有力的臂膀伸了過來,霸道的攬過她的腰肢,把她往後帶一帶,讓她的後背觸上了一片軟熱。
熾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脖子上,男性的陽剛氣息瞬息將她包圍。這種感覺,很久違,也很陌生。
怔愣至少十秒鐘,幾個字慢慢出現在她空白一片的大腦里——
有人?
而且,這個人還在她的床上!
緩緩意識到這件事,心裡陡然一驚,渾身,蘇雅茉的眼睛猛然瞠大,卻一點反應也做不出。
而腰上,那隻手臂停頓一會,就從她的睡袍下擺鑽了進去,指腹輕點她的腰側,再一路往上,輕輕撫觸起來。
略帶粗糲的指腹滑過她腰腹處細膩的肌膚,帶來輕輕的震顫,蘇雅茉打個哆嗦,終於反應過來。
這個人,居然還敢輕薄她!
趕緊抓住那隻作祟的手掌,大力往旁一甩!自己也連忙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高喝一聲:「你是誰?想幹什麼?」
才坐起身,眼睛隨便一掃,她又呆住了。
這是哪裡?
眼前所見,是原木色的牆壁,牆上裝飾著一副的風景畫。清晨的陽光播撒過來,均勻的分佈在畫面上,使得裡邊的花兒看起來多了幾分生氣,很美。但是,蘇雅茉卻沒有心情去觀賞這麼美好的一幕,她只感覺到的恐慌攫住她的心靈,讓她感覺到呼吸都十分困難!
趕緊低下頭,她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一張的雙人大床。潔白的床單,潔白的蠶絲被,潔白的枕頭,所有的一切都是潔白的,也都不是她所會選擇的!
「你這個女人,搞什麼呢?昨晚不是你非拉著我來開房的嗎,現在又扭扭捏捏的幹什麼?」
不耐煩的低喝在身後響起,蘇雅茉的脊背突然泛開一抹涼意,心兒咚咚亂跳起來。
昨天晚上,她都做了些什麼?
轉動眼珠四處看看,她發現這個屋子裡的擺設相當的精緻高雅:風格一致,色調淡雅的一組傢具擺放到位,上邊還別具一格的裝飾著許多小飾品;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絨毛地毯,地毯上綉著神秘好看的圖紋;還有左邊垂地的一副淡黃色的窗帘,可以想見,窗帘後頭必定是大副的落地玻璃窗,站在那裡,可以飽覽本市美景。一切的一切,都相得益彰,配合得很美,很好,讓這個不足三十平米的房間看起來十分的有檔次。再抬頭看看,她發現,就連頭頂上奠花板也是經過精心粉刷的,潔白奠花板一塊一塊拼湊在一起,一盞華麗的水晶大吊燈靜靜的掛在正中間,這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訴她——
這裡不是她的家!
上邊,下邊,左邊,右邊,前邊,每一邊都看遍了,卻獨獨沒有膽量望向後邊。蘇雅茉的心裡甚至升起了一種她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想法:如果現在就跳下床去,奪門而逃,她能不能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別以為你裝沉默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
身邊,不耐煩的低喝又起,一隻手掌攀上她的肩,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把她的身子給扭轉了過去。
「呀!」
驚慌的低呼一聲,卻也無可奈何。被迫轉身,無神的雙目對上一張寫滿憤怒的臉龐。很快,蘇雅茉又愣住了。
「是你!?」
訝異的低呼,同時從兩個人嘴裡發出。
當見到對方臉上更為明顯的慌亂的時候,蘇雅茉突然不緊張了,而且還很想笑。
機緣巧合,還是上天作弄?沒想到,自己又和他見面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和我來開房的是……是……」
見到她的這張臉之後,對方的反應明顯比她劇烈得多。連忙就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緊張兮兮的大聲叫著。
蘇雅茉看著他,不發一語。
叩叩叩
就在這個時候,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蘇小姐,請問你睡醒了嗎?」
柔柔的女音,很標準的問話方式,應該是這裡的服務員。
直到這個時候,蘇雅茉混沌一片的腦子才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她終於知道了,這裡是酒店。
「睡醒了,你進來吧!」輕舒口氣,她低聲說道。
「別!你別進來——別——」
隨著輕輕的開門聲響,男人慢半拍的叫聲已經太遲了。房門推開,一個長相甜美、穿著制服的年輕女人走進門來:「蘇小姐,昨晚睡得好嗎?紅姐已經過來了,她想請你過去和她一起吃早餐——」
面帶微笑,輕聲細語的說著話。但是,隨著腳步的臨近,眼光稍稍一動一下,服務員的腳步突然頓住了,聲音也卡在一半。
愣愣的盯著那個憑空出現的男人看了半晌,她才慢慢地、慢慢地開口問道:「樊少,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