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墨安,你的臉怎麼了
將碗里最後一點葯汁喂入她的口中,他抬手拭了拭她的額頭,依然是有些燙,但以經見了汗意。
他正要以帕拭擦,門外便傳來劉恆的壓低的聲音「王爺,皇上著鄭公公宣王爺入宮。」
君墨安皺眉瞧了眼床上的吳桑,取了消腫的膏藥塗了,又吩咐劉恆不得讓人靠近自己的卧房才隨著鄭公公入了宮。
遠遠的君墨安便瞧見亭子里陪皇上下棋的那抹纖弱的男裝身影。
「鄭公公,陪父皇下棋的是哪位大人?怎麼本王看著眼生的很!」
君墨安鳳眸輕眯,問的隨意鄭公公卻不敢怠慢連忙笑著答道「那人是咱大昭的貴客霓裳公主。今兒換了男裝難怪王爺認不得。」
鄭河一面替君墨安引路一面又說道「雜家聽聞,霓裳公主明日便要回東凌了,今兒應是特意來同聖上辭行的。」
鄭河素來不是多話的人,是以對於他的話君墨安投以感激的一瞥。
「坐吧」
皇上抬手指了下葉霓裳邊上的石墩,待他坐下,望著他臉上的油光,皺眉道「墨安,你的臉怎麼了?」
君墨安抬手抹了下臉上的膏藥,關把指尖放到眼睛瞧了瞧才答道「這是府里下人才研出的新脂膏。父皇要不要試試。」
皇帝聽了眸間明顯有了厭色擺手道「堂堂的王爺,整日的弄這些東西成何提統。」
「父皇教訓的是。」
皇帝瞧他答的恭順話鋒一轉「墨安,父皇也知道你意不在朝堂,是以朕才放心的將霓裳公主安排在你的府上。可如今東凌國君因思念公主病了,派了使臣接公主回國。這東凌距大昭千里之遙,朕實是放心不下公主的安危。可若派派去的人與公主不熟,這一路上必是尷尬。是以思來想去唯有你能替朕分這個憂了。」
君墨安早以想到葉霓裳入宮同自己有關。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求父皇派自己送她回國。
桑哥中了風寒,帶在身邊怕她經不起折騰。
留在府中……
東凌距大昭有千里之遙,即使路上沒有耽擱走個來回也要月余。
以太子的算計,影衛的能力,足以探出桑哥的蹤跡。
他心下實是不願,可皇命難違。
如果借故擋掉了這差事,葉霓裳保不準又要在皇上講些什麼。
若她將問題引到桑哥的身上。以皇上的冷血,對東凌鑌鐵的企圖,定會選擇犧牲桑哥。
他不敢拿吳桑去賭,便起了身沖著皇上施了一禮「兒臣必不負父皇所望。」
「有你這話,父皇便放心了」。
皇上面上掛著笑,一如每個慈愛的父親眼神專註的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兒子。
君墨安心下輕呲,便也配合的露出不負父望的堅毅。
葉霓裳見君墨安毫不猶豫的全應承下來,心下大喜眼帶痴迷的望眼身側的君墨安起身沖著皇帝款款的行了禮「霓裳多謝陛下愛護。」
皇帝擺了擺手「能親送公主回國是墨安的福氣。只要你們兩人能平平安安的回到東凌比什麼都好。」
君墨安聽的心裡一顫,總覺皇帝說這話里眸光閃的有些不太自然。
葉霓裳沉在心愿得償的激動中,轉頭沖著君墨安嫣然笑道「霓裳就有勞王爺了。」
君墨安正欲開口,皇帝卻盯著他的油痕的臉突然開了口「對了墨安,朕聽太子講你最近新收了個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