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次見面

母女倆悄悄說了幾句話，輕輕關上門，頂著大雨朝外走去……

蕭采兮的心情和未來就像這無情的大雨一般兵荒馬亂……

一滴一滴的夜雨滴進心裡，淹沒蕭采兮心裡的一堆瑣事……

走了很久，天灰濛濛的有了一點起色，蕭采兮的心也跟著虛亂起來。

「媽，我們這是要去哪裡？你不是說去找你城裡的朋友要錢嗎？為什麼走了這麼久，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啊？」

母親覷著眉頭，眼睛里藏不住她虛假的心思：「采兮，不要著急，再走過這條泥濘路就能到了……」

蕭采兮卷著黃泥帶水的褲腳，濕著半條腿，渾身濕漉漉的就像一隻剛被大雨清洗過的小鳥……

母親一邊跑一邊回頭望著身後這條走了十多年的泥濘路，似乎是在擔心會不會突然跑出那個讓他過著疾苦日子的男人……

「采兮，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母親說話的時候很是小心翼翼，不知道是在隱瞞什麼……

蕭采兮不敢多問，只好乖乖的蹲在路邊，撿起一根木棍刮著腳邊的泥土……

等了許久，天亮了，雨停了，太陽就快出來了，可是，母親上個廁所怎麼就不見蹤影了呢？

蕭采兮瞬間醒悟：「原來媽媽是在騙我，她跑了，她跑了，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蕭采兮心慌意亂，提著那雙拴著千斤鐵塊重的腳，踏破泥濘，擊起泥水，紅著眼眶，擦著眼淚，急急忙忙朝城裡趕去……

跑了一程又一程，總算是到了莫城……

蕭采兮上下掃了自己的身子，滿身泥漿，別說有多狼狽，別說有多自卑……

蕭采兮低著腦袋，兩隻小手緊緊攥在一起。

「媽媽……你去哪裡了？你為什麼要拋棄我們？為什麼要讓我們成為沒有媽的孩子？」

此時此刻的無助與迷茫，已經讓她喪失了理智……

「三少爺，三少爺……你怎麼又逃課了？快點停車，快點停車，老爺和夫人會怪罪我們的……」

一個身穿白色馬甲，白色西褲的翩翩少年騎著一輛自行車匆匆朝著蕭采兮駛來……

那輛車，潔凈無暇……

那少年，三七分的黑色亮發，濃眉大眼，稍微有些黝黑的膚色顯得很是健康……

那雙黑得發亮的皮鞋，將蕭采兮的泥濘模樣映襯得若隱若現……

身後的那群手下緊跟不斷，這已經將他的身份公佈於眾……

他，就是莫憑欄……

自行車上的他用力蹬著踏板，猶如發癲一般，一不小心剎車失靈，他便撞在了蕭采兮的身上……

車飛人倒，蕭采兮還沒來得及罵他幾句，他便拉著滿身是泥的蕭采兮朝前奔去……

「你是誰啊？你幹什麼？放開我……我還要去找我的媽媽……」

蕭采兮抽泣不斷，沙啞的聲音輕輕飄進莫憑欄的耳膜里。

「找什麼找？找媽幹嘛？沒媽多好，多自由，沒人管的日子才好呢……」

蕭采兮被這隻大手緊緊抓住，絲毫沒有任何的逃離線會……

身後的那群人，不停的追趕，叫喊，就像抓捕犯人一般令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