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活活打死

蕭采兮低迷的聲線環繞在莫憑欄的耳膜里，被手下抓住抬走的他死死回頭望著她。

「采兮姑娘，你一定要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蕭扶蘇扶著她，拚命朝前趕去，溫潤嗓音溢出一句疑惑：「姐，那人是誰啊？他要你等他幹什麼？」

蕭采兮時不時回頭望著遠去的莫憑欄，心裡顫了許久：「沒有，你還小，你不懂的事就不要問了，快走，快回家……」

剛到家，發怒的父親一把抓過蕭采兮的手，將她狠狠壓在菜板上。

「小賤貨，你這個小賤貨！你放走了我的老婆！你放走了那個大賤貨！」

「我說的話你沒有記進腦子裡！我今天就砍斷你的小雞爪，我看你拿什麼去放她！」

蕭扶蘇跪在地上，抓著父親的手腕苦苦哀求。

「爸！爸！你行行好，饒了姐姐吧……」

「這些年，媽媽跑了幾十回，不管你怎麼打，怎麼罵，她總歸是要跑的！」

「你砍了姐姐的手，誰來給我們挖野菜，煮野菜湯啊……」

父親的火氣越來越大，左手提著鋒利的菜刀，右手舉著一瓶玉米酒，灌下一口酒，趁著酒勁，提起刀把，用力捶在蕭采兮的手背上……

「小賤貨，誰叫你不聽我的話！我打斷你的爪子，打斷你的狗腿！」

蕭扶蘇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要是父親一時失意，砍了姐姐的手，那就完了……

扶蘇爬起身，咬了爸爸那隻拿著菜刀的手，搶下菜刀，扔出了窗外……

父親怒氣衝天，提起那隻穿著破洞鞋的臭腳，一腳蹬在他的肚子上，將他的身子踢到牆面，滾了幾番……

屋內，破洞翻天，父親的咒罵，姐弟二人纏纏綿綿的哭喊，似乎就如地獄里喊冤一般……

蕭采兮跪在地上，拚命的磕著響頭：「爸……媽媽騙了我……她說讓我跟她去城裡找朋友要債，這樣的話，我們就有錢買點東西修一下咱家的屋頂……」

「可是，半路她騙我說要去上個廁所，讓我在路邊等她，我等了很久，她都沒有出現……媽媽這是跑了，我們捉不回來的……」

見她磕破了額頭，父親似乎毫不解氣，更是無法原諒那個紅杏出牆，虛榮拜金的老婆……

父親抬起腳，順著她的下巴踢去，差一點就要踢了她的腦袋一般。

「你這個爛婆娘，你這萬眾人的小蕩婦！要不是你手癢放了她，她也不會逃走！」

「你以為是你那風騷的媽騙了你，其實她是看上了城裡的有錢人，拋下你們，去過闊太太的日子了！」

「你這個小爛貨，我讓你看好她，你卻給我放了她！」

「我本來打算將她捆起來，折磨至死，讓她一輩子不好活，你居然給我放了她！今晚，我要把你活活打死！」

父親撿來一條大繩子，捆住蕭采兮的身子，順手將繩子頭端扔到房樑上，將她吊在了半空中……

父親抽下皮帶，來來回回用力甩在蕭采兮的身上……

「啪……砰……咚……」

皮開肉綻的聲音循環在蕭扶蘇的耳膜里，躺在牆邊的他捂著肚子唉聲嘆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