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馬毛的布娃娃
那拉扎這個一個眼睛的巫師,我也是了解過,在滿族有過巫師,薩滿巫師,他就是,中國現在關於薩滿巫師的記載,只是歷史了,但是有這樣的巫師,也是少之又少了,不過國外,這樣的巫師是盛行的,很多。
不過,那拉扎的本事,似乎應該是地道的。
那拉扎說,可以讓我看到鬼,這是我不想看到的,他說,毛艷看到鬼了,就是黑線,她想兒子,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樣做是不行的,陰陽不通道,毛艷這樣做會出問題的。
讓我看到鬼,就是看到馬毛變成了小鬼,可以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果馬毛這個小鬼是三眼,額頭中間有一隻眼,就是鬼眼中的鬼眼,事情就麻煩。
至於怎麼麻煩,那拉扎說,那是后話了,這樣的可能性很小。
我不想看到什麼鬼,這是可怕的,我對鬼從小就害怕,但是,那拉扎的意思我必須要看到這個鬼,馬毛,看看是不是三隻眼,如果是,毛艷麻煩的事情就來了。
那拉扎告訴我看鬼的辦法,就是在床下放一件東西,用玉米桿紮成的一個小人。
我看著那拉扎,邪惡的嘴臉。
我爹很牛逼,從農村弄來了玉米桿,我媽更是厲害,紮成了小人,放到我的床下,這是禍害兒子,還是怎麼樣,我哭都沒尿了。
那一夜,我感覺眼睛的左眼疼,疼得我一直到天亮。
天亮不疼了,我並沒有認為我能看到鬼,這似乎就是一種玩笑一樣,眼睛疼,只是一種巧合。
回家,毛艷天黑后回來的,把靈車開回了家,車前,黃帶子,系著一個黑花,這讓我很不舒服。
「毛艷,以後不把車開回家好嗎?」
「你以為我願意嗎?火葬場離家很遠,沒有公交車,打車也沒有,何況,半夜如果有活兒,我也得出車,就是為了多賺點,八十萬,八十萬……」
我感覺毛艷的意思就是,你一個男人,賺不到多少錢,你BB什麼玩意?
我把臭嘴閉上了。
半夜,有人拍我,我一下就醒了,黑乎乎的,半天我才看清楚。
是馬毛,我的心一下就碎了,整個人發慒。
「爹,我的娃娃,你給我找回來。」
我打開燈,馬毛不見了。
你大爺的,那拉扎,你讓我看到鬼,就是這樣嗎?
一直坐到天亮,毛艷起來,告訴我出車,就走了。
我在這個房間里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此刻感覺到,馬毛就是在這個房間的某一個角落看著我。
我跑到俺爹家,說我看到馬毛了,俺爹差點沒抽死我。
我不敢回家了,天亮,坐在窗戶前,看到窗戶外面的垃圾筒有一個布娃娃,跟馬毛那個時候玩的竟然是一樣的。
我竟然出門下樓,走到垃圾筒那兒,把布娃娃拿出來,已經十分的髒了,甚至還有一股臭味了。
但是,這個布娃娃確實是跟馬毛玩的那個娃娃是一樣的。
我拿回家,洗乾淨了,擺在桌子上。
我爹進房間,看到布娃娃,大叫一聲。
「你弄這個東西幹什麼?」
「馬毛讓我給找回來。」
我爹就是體格好,如果不是,一下就干翻白了。
那確實是跟馬毛玩的那個是一樣的。
我捏那個布娃娃,因為馬毛在布娃娃的肚子里放過雞骨頭,他總是這樣,打過他兩次,還是偷偷的放雞骨頭。
果然,我摸到了兩塊雞骨頭,這確實是馬毛的布娃娃,竟然詭異的出現了。
坐在家裡,我看著布娃娃,越看越是毛愣。
毛艷下午回家,她有病了。
看到擺在桌子上的布娃娃,毛艷一愣。
「馬毛回來了?」
我激靈一下,差點沒跳起來,我看著毛艷。
看來她弄那黑線,是想看到鬼,看到馬毛,這個我可以理解,可是這樣玩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怎麼也得讓毛艷從這傷痛中擺脫出來。
我還得找那拉扎,這回我是自己去找的,不能總是麻煩我爹。
那拉扎坐在院子里,看著就陰陽怪氣的。
「那巫師,來求您點事情。」
「嗯,坐。」
我把毛艷的事情說了,他用一隻眼睛瞪了我半天,把我瞪得直發毛。
「你不也是看到了馬毛了嗎?她確實也是看到的,但是這是非常不正常的,不能長久這樣,就是我這巫師,想見死去的人,一個人,我最多就見兩次,損陽,陽斷半,人斷命。」
如果這樣下去,毛艷和我可就是麻煩來了。
「那要怎麼辦?」
「馬毛來找布娃娃,就是不想離開。」
「他的債我們已經在還了,他還要怎麼樣呢?」
「有感情了,就這樣,只有毛艷和你不再想著他,他才能走,不然就會拖住他,對你們,對他都不好。」
「那要怎麼做?」
那拉扎沉默了半天,告訴我,三天後再來。
三天後,又會怎麼樣,不知道。
回家,毛艷睡到半夜,又爬起來,在廚房有說話的聲音傳過來,竊竊私語,聽不清楚,我的汗就下來了,看來又是在和馬毛說話。
我輕輕的拉開門。
果然看到馬毛抱著那個布娃娃在哭,毛艷安慰著。
我走過去,馬毛一下就緊張起來,那眼神看著我,那可憐勁兒,看得我也是心痛。
我蹲下。
「馬毛,到爸爸這兒來。」
馬毛搖頭,撲到毛艷的懷裡。
「兒子,你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了,你應該去投胎……」
「閉嘴。」
毛艷又發脾氣了。
看來我是無法跟毛艷勾通,也無法跟馬毛勾通,只能是等著那拉扎這個一個眼睛的巫師給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