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喪紗

沒有想到，第二天晚上，化妝師白麗敏竟然給我打電話，讓我意外。

白麗敏約我到酒吧，那酒吧很小，但是很精緻，我進去，沒有看到她，她叫我才看到，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坐下。

坐下，要了啤酒，問她什麼事情。

白麗敏的話讓我愣了半天，她說，跟我說毛艷的事情。

毛艷又弄出來了什麼事情呢？

這讓我真的是想不明白，毛艷到底要折騰什麼？

「毛艷一直在想辦法讓馬毛回來。」

回來？人死了，還回來？本身就是一個鬼胎，好不容易送走了，欠了八十萬的債，還弄回來？

我的臉都白了，這是作死的節奏。

「這件事你要小心了，如果想知道她在做什麼，你明天到火葬場來找我。」

白麗敏走了，我坐在那兒喝啤酒。

毛艷現在的做法，已經讓我無法忍受了，如果她再這樣下去，後果是預料不到的。

回家，毛艷晚上九點多回來的，一身的死人味兒。

「毛艷，我們談談。」

「不，我累了。」

毛艷自己進了另一個房間，把門關上，睡了。

半夜，又是說話的聲音，肯定是跟馬毛了，我沒有起來，起來也是阻止了不什麼。

三天到了，我去那拉扎那兒。

那拉扎看到我，不太高興，大概我是什麼都沒有拿的原因。

「這件事不太好辦。」

果然，那拉扎跟我玩這個了。

「您需要什麼，我能辦的，都沒有問題。」

那拉扎看著我，搖頭。

「這件事我真的辦不了了，因為毛艷已經下道了。」

這下道是什麼意思呢？

那拉扎不說，讓我問別人，這個別人他也不說是誰。

我離開那拉扎的家，回到家裡，毛艷竟然一夜沒有回來，可能是在火葬場睡了。

第二天，我去火葬場，擔心毛艷會有什麼事情。

毛艷竟然請假了，沒來上班，我的汗出來了，看來她是有什麼事情了，從有馬毛開始，她就不再跟我說實話了。

我去找白麗敏，她已經完成工作了，在休息室。

我進她的休息室，把我嚇了一跳。

白麗敏穿著黑紗，半透明狀態，那渾圓的一切，讓我是目瞪口呆，她轉過身，也意識到了什麼，拿起一邊的衣服穿上，臉緋紅，我的心也是狂跳起來。

「坐吧！」

我坐下，看著她。

「這是喪裝，有特定情況下，化妝的時候，是要穿的。」

女人一身孝，那才俊俏，這是老話兒。

真是沒有想到，喪紗穿在身上竟然會那樣的美，異樣的美。

我吞了口唾沫，說。

「毛艷請假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先出去吧，我換完衣服再說這事。」

我到外面等白麗敏，想想那喪紗，手心都冒出來汗了。

白麗敏出來，沖我笑了一下，酒坑出來，讓我的心又失律。

請白麗敏到濟州島酒館吃飯，說起毛艷的事情。

白麗敏告訴我，上次黑線的事情，她確實是注意到了毛艷，毛艷在做著一件事，尋靈，馬毛死後，靈不散，但是還找不到，找到失靈之後，馬毛可以在每個月真身出現，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毛艷會出現假身的情況，就是說，身體不存在，只是會在有的時候，這樣長久下去，人會是另一種狀態，做惡事，做陰事，做壞事，坑人，害人。

沒有想到，毛艷還是不放棄馬毛。

這樣不行，不管怎麼樣，我也要把毛艷從這裡面拉出來，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我是男人，就毛艷現在的行為，已經讓我不敢再去愛她了，剩下的僅僅是過去的感情了。

「我要怎麼做，可以讓她回到正常？」

「這個，一時半時的，我也說不好，再等等。」

那天又聊了一些其它的，我問到喪紗的事情，白麗敏的臉一下又通紅。

「你想多了。」

她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想想，也許真是我想多了。

分開的時候，我伸出手來，想握一下白麗敏的手，她的手太精緻了，有想摸一下的衝動。

但是，白麗敏並沒有把手伸出來。

「我們化妝師是不跟人握手的，對朋友不吉利。」

我看著白麗敏走了，那扭動著的身姿，恰到好處的，把女人的美彰顯出來。

我回到家裡，開始收拾，把馬毛所有的東西都拿到外面燒掉，讓毛艷忘記一切。

毛艷一個星期後會來了，我沒有發火，坐在房間里，跟她說了這些事情。

毛艷一直就是緊閉著嘴。

「八十萬我來還，你現在做的事情，就是離開火葬場，找另一個工作。」

「你的意思是，我們分開對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至少是現在，現在要是這樣做，那就是落井下石了，太不是東西了。

「我們分開吧，因為我受不了你了，手續明天我辦回來，另外我告訴你，現在我除了每天開兩次靈車之外，現在跟師傅學化妝，場長李城已經同意了。」

毛艷收拾了一個包兒，背著走了，回娘家了。

看來，毛艷的思路是清楚的，但是做事卻是讓我感覺到不明白，這七天她幹什麼去了，隻字不提。

但是，我已經知道，她是尋靈去了，結果肯定是不理想。

夜裡，睡不著，坐在窗戶前，看著窗戶外面，遠處有車開進小區，往樓下開，這黑天竟然沒有開大燈，詭異的車。

當車開近了，我差點沒有從樓上跳下去，那竟然是靈車，司機的位置沒有人，真的沒有人，車停在了我窗戶的位置，就那樣的停著，一直沒有下來人，我的冷汗一個勁兒的冒，這是什麼意思？幹什麼？小區有人死了？可是一直就沒有見什麼人出來，也沒有看到車裡下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