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我會提供給你有用的信息
「你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沒有把我們說的話說清楚弄明白,我們自然而然是聽不懂你說的這些話是有什麼意思的。另外,我還想說的是,你在回答我們警察提出來的問題的時候。就直接就事論事,不要說一些和事件無關的東西,可以做到這一點嗎?」警察問。
小偷點點頭,表示自己可以用最精簡的語言來表達。
「既然你說你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這件事情的,你也說了你自己也是因為受了他人的指控,那麼你能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們嗎,我們警方把這件事情的結果都調查清楚了,自然而然會還給你一個公道。」警察說。
「可以,不過我在說這幾句話之前,我必須和你們警察局的通知們坦白這樣的一個事實真相,雖然我不是這個事件的主謀,但是我承認,李一凡家的那一盆花確實是我偷竊的。」小偷說。
「嗯,不錯,你現在可以說說你是被誰指使的,又是怎麼被人指使的這些細節了,我們警方也絕對不會遺漏你說的每一句話,因為從現在開始,你說的每一個字、甚至是每一個詞,都將會成為我們偵破此案的重要證據。我希望你能夠從實招來,要是你在這裡還敢說假話,就不要怪我們警察局的同志不客氣了。」做筆錄的那個警察說。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在現在的這種情形之下撒謊的。因為很明確的一點就是,你們也已經知道了,五年前我已經作為一個小偷被警察局的同志抓起來過的,當時我在監獄里呆了八個月,出來之後我想,浪子回頭金不換,我要金盆洗手好好做人洗心革面,所以我決定離開自己的家鄉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甚至是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我要重新開始。」小偷說。
「就這樣,我輾轉了好多次之後我就來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方,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以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既沒有人認識我,也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我在這裡應該就可以放下以前的所有事情好好過曰子了,可是,當我帶著我的求職報告去一家家公司面試的時候,他們都無情地拒絕了我。」說著說著,這個小偷的臉頰上又開始出現了一滴滴淚花。
「我就在心裡想啊,雖然我以前確實是犯罪分子,我也確實是蹲過大牢的,是剛剛從監獄裡面出來的,但是這』勞犯『三個字似乎並不是寫在人的臉孔上的吧,也不能憑著這幾件事情就把我拒絕掉,況且事實上,他們都不知道我曾經坐過牢、」小偷說。
一個警察打斷了小偷說的話:「事實上也不盡然,有一些用人單位還是會查到的,比如你之前是在什麼地方工作的,從事的是什麼職業,這些東西是隨著人的電子檔案走的,而你坐牢之後,你犯罪的種類,你會被判刑多久以及你自己的判詞、供詞都會作為一種個人信息被記載到你的電子檔案里,用人單位是隨時都可以查到的。」
小偷這才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件事情你是剛剛才知道啊,那也算是自己倒霉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是現在才知道的,也難怪你之後會有這麼大的表現。
「好吧,原來是這樣,那麼就是我自己太過天真了,我以為這些東西是不會出現在人的個人檔案上的,我還沒意識到這一點,我以前所在的監獄獄警也沒有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只告訴我出去之後一定要重新做人,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小偷說。
「停停停,你就說說你是怎麼被人指使的吧,我們現在不想聽你講這些無關的東西。你可以先忽略這些並不重要的東西專心致志地將你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嗎,你一定要分得清什麼是有用信息什麼是無用信息,你知道不知道啊?」警察說。
「可以可以的,那我現在開始說了啊。我出來之後找了很多地方,壓根兒就找不到好的工作,你們說我能由於什麼辦法啊,我壓根兒就什麼辦法都沒有啊。後來我就經人介紹加入到一個犯罪組織了,沒錯,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整個遼省最大的偷竊組織。」小偷說。
「在此之前你知道這是一個盜竊組織嗎,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現在的這種行為會對你自己以後的人生走向發生一點兒變化,我想,如果你有認真考慮過這些,那麼你現在的想法應該不會是這樣的,況且你本身就是一個從監獄裡面走出來的人,我真的不相信上一次的監獄生活對你而言一點兒影響都沒有。」警察說。
小偷看了遺言警察,只見那兩哥負責審問他的警長正在討論著什麼,兒另外一個負責筆錄的警長則是在一本本子上窸窸窣窣地寫著什麼。
「不能說真的一點兒影響也沒有,但是我現在可以百分之一百完全肯定的是,我當時只是出於一種生存的迫切感,我需要找到工作,我還要養活自己,甚至重新樹立起我本人在社會上的形象,我想我應該是太著急了,所以才會再次犯錯。」
「而且,我一開始並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要是我知道的話,我肯定是打死也不會進去的。」小偷說。
「那你最後發現了這個組織的真面目之後,有沒有想過要逃脫,或者是反抗?」警察問。
「想過,我也試過。但是我看到身邊還有許許多多像我這樣被他們騙進來的人,當我們已經發現了這個組織的真面目之後,我們想過一起逃脫的,也有幾個人膽子大的真的嘗試過了,但是我是親眼看著他們是怎麼被抓回來,又是怎麼被折磨致死的。後來我就漸漸地絕望了,反正這輩子就是這樣了,與其被他們虐死,還不如在這裡混一口飯吃。」小偷說。
這真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啊,就連在場的三個警察聽了都要有一點兒唏噓不已。
從小偷說的這一段供詞之中,確實可以反映出他當時的無奈,而且警察也已經聽出來了其中的一件事,原來這個組織裡面也是有人反抗過的,並且這個組織的頭目還把反抗者折磨死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警察問。
「我都已經在這裡了,你看看這銅牆鐵壁,你再看看我手上的這幅銬子,你說我現在還有說謊的可能嗎?你能說說我要撒謊的理由嗎?壓根兒就沒有這個必要啊。再說了,他們自己去逍遙快活了,難不成讓所有的責任都讓我自己一個人擔著讓我扛著,我可沒這麼蠢,這對我來說還多加了一個包庇罪,這麼蠢的事情我可不幹!」小偷說。
其實,這些警察不知道的是,平曰里那些犯罪同夥也是和這個小偷稱兄道弟的,有什麼事情也是大家一起承擔著,但是就是剛剛其中一個審問員的一句話徹底震驚了他的內心而已。
那句話是這麼說的?——「你把他們那伙人當城市自己的親兄弟,可是他們呢,他們哪幾個人壓根兒就沒把你當東西,都把你當奴隸!」
原本,他也是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存在江湖兄弟之情的,就是因為這句話,他突然感到自己的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他同時還想到了自己那對狠心的父母,也想到了自己的親弟弟,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特別特別悲涼。甚至有一點兒說不出的滋味,今天終於能夠體會到李煜的那種「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的感覺了,真的是一種難以言明的心痛啊。
就連自己的親兄弟對待他都是這個態度,那麼更不要說是那種江湖上認識的了,根本就毫無血緣,也毫無親情可言。
他自己被抓到大牢里已經有一個星期了,監獄里時不時會換幾個警察來審問他,今天他看到的這三個警察已經是第三波了,這期間,曾經和他關係好到穿同一條褲子的人呢?還有他所謂的老大呢?這時候都去了什麼地方?
僅僅只是一個星期而已,但是就算只是一個星期,也足夠可以讓他的那些同夥知道他出了事情,因為在以前的時候,他們的這個組織里只有有成員超過了三天沒有回來,就會被自動認定這個人被發現了,或者是被警察抓了起來,組織就會立刻撤離,並且換到他們備用的地點作為總部。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來接應他的那個名叫「超哥」的同夥早就應該到他這裡來拿他們頭頭需要的那盆花了,由此可見,組織里的人一定都知道他現在出了事情。
就算真的把你當兄弟,畢竟做的是這種不正大光明地事情,躲都躲不及,誰還敢去警察局看他,誰還敢把自己白白送給警察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尤其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感情,有的只是黑白分明。
也罷,也罷。
不過這裡的頭目倒是很對抓進去的同夥非常放心,因為這裡的人被拉到了這個團伙之後,就會有人專門給他們洗腦,洗腦要是洗得不幹凈不徹底,就用無力解決,直到這裡的頭目認為你的思想已經沒有問題了為止。
所以就算有同夥被抓進去了,頭目還是很放心,還是一樣可以高枕無憂的。
只不過,這次被抓到的人是付國泰,按照這個頭目以往的性格,肯定還是會高枕無憂的,況且這個名叫付國泰的小偷平曰里就是屬於比較老實的人,也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任何反叛行為,所以他也就更加放心了。
可惜啊,他不知道,付國泰那人身上是自帶一層天生的假面具,這次被抓到的是付國泰,他可就要跟著一起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