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光光，心慌慌
你試想過每個月的月供都要低聲下氣地向別人領取嗎？
別人隨便一句話搪塞你，不給你生活費，你沒有半點辦法嗎
別人想要搞你，將資產轉移，十億的百分之五十看似很多，兩三次就能將你搞成負債上千萬。
沒有收入的你就等著跳樓吧！
因此，力量要時時刻刻緊握在自己的手裡。
只有自己靠得住。
「應老大，我知道你心理不服，但是就是論事，應公子已經參與應龍集團的事情了，應虹卻連這樣重要的會議決策都不參加……」
「你說學歷不代表能力，但是我要說，能力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責任……」
聽到這裡，應虹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來，回到了客廳，清脆的聲音響起：「大爺爺，你老眼睛不好，沒看到我，但並不表明我不關心家屬里的事情……」
見應虹沒有退縮，顧寒的眼中有了幾分欣賞之意。
應老二本來想讓應老大知難而退，但是應老大絲毫也沒有要退的意思。
半路又殺出個應虹來，局面更加混亂了。
這時候有人提議投票，票多者來做應龍集團的掌舵人。
這幾年應老二一直跟著老爺子處理應龍集團的事務，所有在這裡能說得上話的，都與應老二關係不錯，因此，投票顯然對應老大極不公平。
有公允的長輩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提議道：「投票就不必了，我看，還是拼真本事吧」
「給老大家的應虹，老二家的應雄各一百萬，讓他們放手去經營」
「三個月後，誰掙的錢最多，那一脈就是應龍集團的掌舵人，帳目每日公開，你們看怎麼樣？」
老者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應虹的眼中閃過剛毅之色。
再看應雄，他的眼中滿是笑意，看嚮應虹時就像是一個勝利者在可憐黯然離場的失敗者一樣。
接下來的三個月，應虹應該有得忙了。
她是顧寒選中的陰芝牧場，而且註定會因此失去很多東西。
顧寒心想：也許我應該幫她完成她的心愿呢。
顧寒離開應虹家時，月亮更亮，也更圓了。
這麼好的月色可不能浪費啊。
應虹大姨媽來了，不能種陰芝，那就將計劃的時間換過來，先種凌芳老師吧！
顧寒打了輛車，回到文華學院。
一路上，計程車司機一直偷偷從後視鏡偷看顧寒，因為他發現即使是同在一片月光下，顧寒的影子出比他的要黑得多……
如果他知道顧寒的影子里還藏有一隻鬼，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寂靜的三零二宿舍，響起幾聲貓叫，隨後，原本反鎖著的房門，被一陣陰風吹了開來。
一名長發女子走進門來，她手裡端著一隻盆，像是剛去水房涮洗過。
不過，走沒幾步，才洗的頭上就有血水滲出來，沿著發梢滴落在地。
也有一部分滴落在塑料盆里，發出答答答答的聲響。
長發女子進了宿舍，便四處尋找起來，也不知道在找什麼，床底下，柜子里找了一個遍。
如果你仔細聽，還能聽到她嘴裡一直喃喃地念道：「我的身體呢，我的身體呢，我的身體哪兒去了？」
然後，長發女子站了起來，看著下鋪睡得正深的女孩，眼中慢慢露出了笑意。
即然我的身體丟了，那你的身體借給我吧！
長發女子抓住了女孩的手，一把將她的魂魄從身體里拖了出來。
女孩的魂魄揉著惺忪的睡眼，還沒有弄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關在門外。
宿舍里，從窗外投進來的月光下，隱見一道身影在過道里起舞「……月光光，心慌慌，房裡有個美嬌，娘，今天鏡前照一面，帶走閨中人一雙……」
屋外，失去身體的女孩鬼魂被風吹三樓吹下，在廣場上遊盪著。
她懵懵懂懂地，似在尋思自己明明在睡覺。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就在這時候，聽到一迅捷嬌斥，一名身穿黑色皮衣的女子出現在鬼魂的面前。
是凌芳。
凌芳取下盤在腰間的虎筋鞭，啪地一鞭抽在了鬼魂的身上。
「鬼魅，文華書院是我凌芳的守護之地，你休想在這裡為非做歹！」
虎筋本是至陽之物，有驅鬼退崇的罡氣，這一鞭打在鬼魂的身上，差點沒將鬼魂打散了。
青煙升騰而起的時候，那鬼魂一聲尖叫，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她睡得好好的，無端地就被人奪了身體，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又挨了一鞭。
鬼魂一回頭看到揮鞭之人目光凌厲，緊緊地盯著自己，盤在她手上的虎筋鞭，隱隱現出虎魂，正沖他咆哮，怎麼由得她不慌。
凌芳見鬼魂往教學樓的方向逃，提著虎筋就追了過去。
追沒兩步，就被人攔住了：「凌老師，你干呢？」
凌芳一抬頭見是顧寒，收起了虎筋道：「咳咳咳，健身，打陀羅呢！」
顧寒看向地面：「凌老師，陀羅呢！」
「被我打飛了！」
見顧寒一臉的不信，凌芒內心掙扎了半晌道：「好了好啦，渣寒，我告訴你真相，但是你要發誓，絕對不許告訴其它人!」
「其實我是一名玄門術士！」
顧寒雖然想要極力忍住，但還是忍不住莞爾。
「渣寒你在笑我？」凌芳很憤怒。
「我沒有！」
「你就是在笑我，你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玄門術士嗎？」凌芳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在世間的身份是你們的老師，我世外的身份是玄門術士！」
凌芳從口袋裡摸出一塊檀木牌來，在顧寒的面前一晃道：「渣寒你看清楚了，我是清風門么一百零三代弟子凌芳……」
顧寒好容易忍住了笑，心說凌老師，我笑不是不相信你是玄門術士，我笑是因為你太弱雞了，連普通的魂魄與鬼崇都分不出來，也敢稱玄門術士。
隨便一個鄉村跳大神的，都比你厲害呢！
不過顧寒隨即又想起，凌芳這麼弱雞是有原因，因為先天純陰的體質，根本就不適合修行一道。
就像是先天就是林黛玉，不適合做拳擊選手一樣。
凌芳清風門的師父可能覺得她實在不成器，就借口下山歷練，將她支下了山……
後來事實證明，顧寒的猜測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