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塊廢石
秒針又轉了一圈，港股收盤。
手機上應熊的資產數據突然快整地跑起來，等到停下來的時候，足足增長了一倍。
二百萬！
資料顯示，應雄買入了港股中的一隻仙股，買入價零點七元，開盤之後立即爆漲，足足漲了一倍，應雄一塊四全部賣出，凈賺一倍！
「讓我算算啊！明月酒館四天的凈利是一萬，百分之一，就算是三天好了，三個月之後，你的資產有可能會翻倍，但是，這個過程應雄只用了一天……」
「來得快去得也快！」應虹仍然嘴硬。
末了又一臉苦澀地道：「渣寒，那你說我要怎麼辦啊？」
「將明月酒館盤出去，越快越好！」顧寒道。
「盤出去？這才幾天？盤給誰啊」應虹皺起了眉頭。
顧寒指著調酒師道：「我看你的那個調酒師就不錯，首先她有錢，而且又不是容易受管束的性格，店裡的營業額她也知道，你報價一百五十萬，她很可能接手！」
「真賣啊？」應虹有些不捨得。
「真賣！」
「好吧，我試試！」不舍歸不舍，爭得應海集團，才是她現在最迫切的目標。
顧寒不關心應虹與調酒師的談話，仍舊慢慢地喝著酒，
不一會兒，應虹回來了，激動地道：「調酒師她……答應了……一百三十萬成交！」
應虹雖然嘴上說應雄掙得錢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自己四天掙一萬，應雄四天掙一百萬，這差別，也實在太大了一些。
如果不是有顧寒及時指引，支招，她肯定要崩潰掉，因為她輸定了！
但是顧寒來了，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只花了兩分鐘的時間，就為她掙了三十萬。
一百三十一萬的資產雖然與應雄還有不少的距離，但是應虹堅信，有顧寒在自己身邊做軍師，很快就會追平這個差距的。
顧寒站了起來：「拉倒吧，酒館都不是你的了，咱們也別在這裡呆著了，轉轉去！」
東南原石交易市場一般是早上熱鬧，到了下午兩點，就冷清下來了，一般三點半關門……
三點半之後就只能明天請早了。
顧寒怎麼應虹來到交易市場時，已經沒剩下幾家商戶了，都懶洋洋地等著到點關門。
「渣寒？你拉我來這裡做什麼？」應虹疑問道。
「來原石交易市場，自然是賭石了！」顧寒嘿嘿一笑，走入了其中一家商鋪。
老闆也不理他們，仍舊在玩手機遊戲。
店裡擺滿了玉石原石，就像是鹹魚干一樣，齊齊整整地排列著，玉石原石的包漿很厚，因此，在不開的前提下，你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玉石值不值錢。
有的原石可能值幾十上百萬。
有的可能一文不值。
因為充滿了不確定性，玉石玩家發明了一種特別刺激的玩法，賭石。
憑眼力吃飯。
在這裡，你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立即就變成窮光蛋。
因為賭注太大，一般也就老江湖玩，像顧寒應虹這樣的小年輕，就不像是買家，多是來看熱鬧的，就像逛花鳥魚蟲市場一樣。
客戶價值太小。
老闆都懶得理會，有這功夫還不如玩兩把遊戲呢！
老闆的熱情與否，顧寒並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這些玉石上面，顧寒在選原石的時候，店裡走進一男一女，男的五十歲年輕，頭髮有些稀疏了。
女子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從二人的神情動作來看，不是父女，就是師徒。
中年男子的肩膀上胯著一隻老舊的帆布包，手裡拿著探客電筒。
探客電筒是選玉器的專用電筒，帳布包露出卡尺一角，很顯然，這是一位老師傅了，估計是哪個玉器廠的老專家，帶著徒弟開眼來了。
店老闆終於放下了手機，招呼道：「老叔，隨便看，隨便瞧，看好了招呼一聲……」
中年男子點點頭，一邊向女徒弟介紹原石包漿的特徵和名稱，不時捧起一塊原石，打開探客手電筒，從各個角度照。
中年男子的表情平淡，很顯然，沒有帶給他驚喜的東西。
這時候，顧寒相中了一塊玉石，那玉石表面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醜陋，但是顧寒用混沌之眼觀望時，總感覺其中有微弱的能量在流動。
玉石稱為靈石，有能量在其中流動，就表明是一塊好石。
顧寒將玉石捧在手裡，一縷陰靈之氣透入其中，感覺那陰靈之氣就像是龍歸大海，在其中暢遊無阻，陰靈之氣在原石遊走一圈，重回到顧寒身上的時候，顧寒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了！
陰靈之氣是相對於陽靈之氣來說的。
是顧寒以及其它殭屍，厲鬼修行的根本。
陰靈之氣玄門術士所修的陽靈之氣有著本質的不同，陰靈之氣至陰，陽靈之氣至陽，就像是天生相剋的敵人，又像是磁石的兩端。
雖然如此，它們也有許多的相似之處。
比方說，都可以在玉石以及與玉石類似的靈石之中儲存，玉石純度高時，陰靈之氣在其中暢流無阻，陰靈之氣的主人也會感覺像是洗了一個冷水澡……
十分舒服，精神百倍。
如果玉石中頗多雜質，陰靈之氣就像是身處滿是暗礁的淺灘，它阻滯難行，或者連連撞礁的反應，也會傳遞給顧寒。
顧寒手中的原石，陰靈之氣在其中暢行無阻，就像是龍在海中戲游，因為太過歡快，還不時將水花打在他的身上。
清涼，愜意。
不用說，這是一塊純度很高的玉石。
顧寒舉著原石才要問價。
中年男子趕緊攔住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夥子，一看你就不是行內人吧！這是塊廢石，莫打了眼……」
「哦？」顧寒裝出疑惑的表情。
中年男子接過石頭，指著表面的包漿道：「小夥子，你看這包漿，咱們先不說包漿的厚薄，菱角這麼明顯，年頭就不會太久……」
「原石表面坑坑窪窪，還有三個二指大小的洞……」
「最關鍵的是！」中年男子用手電筒一打那原石：「是不是看著很綠啊，我告訴你，那不是翡翠色，而是牙膏，人為填充的，這就是一塊廢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