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第一種結局2
我緊緊地抓著掌手,為什麼呢?上官雩,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
「樓破邪,所以你不能走,如果我不在了,還有你來照顧初雪,我們不是發過誓嗎?要一輩子守護著初雪,要看到她的快樂嗎?我們都做不到,初雪沒有一個人在身邊,她很孤寂,看著她小小的肩頭聳起來生活,心都會痛,不是嗎?」
樓破邪長長地嘆息著:「四年之劫,不會是真的。我一輩子,我就不信這些。」
「那你一輩子,還信不過我嗎?我怕,因為我在乎初雪,我可不要我走了,只有初雪孤單一個。你讓我自私一點,我畢竟是救過你的。」
「哥哥。」樓破邪破碎的聲音:「我不會讓什麼動實現的。」
「那你答應我,一輩子不離開。」他凌厲地說著。
我忍不住,嗚咽出了聲。
他們轉過樹后一看,看到了我。
上官臉色一變,抱著我:「別哭,別哭,初雪,我是恐嚇樓破邪的,誰叫他白天將那兔子肉切得那麼大塊。」
「上官,你還要騙子我嗎?」我難過地哭著。
為什麼這些,他都不告訴我呢?
為什麼,他們總是想到我呢?這種驚世骸俗的行為,是很讓人難以接受。可是,慢慢也許會好一些吧。
他輕輕地摟著我,樓破邪大手一張,將我和上官雩抱著,低啞地說:「上官雩,初雪,我們不要怕生活。」
什麼四年之劫,我真的好怕,我怕夜裡醒來,他會不在。
我看著樓破邪,他咬咬牙,點點頭說:「我會一直在。」
我想,我要慢慢地接受這種生活。
當第一場雪紛紛揚揚地下起來的時候,我的肚子就開始痛起來了。
我艱難地抓著門把看著正在劈柴的樓破邪,痛著叫:「邪,我要生了。」
他劈頭一偏,差點沒有劈到自己的腳,我看了只覺得肚子太痛了。
「我去叫上官雩。」他往外走去,一頭就撞在那樹上。
「他,他也快回來了,可是我肚子好痛。」我抓著門把的手,也沒有力氣一樣。
他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跑過來,又一踢,踢到了個石頭,整個人摔在我的面前。
「沒事吧,邪。」我想撫他,可是我蹲不下。
他爬起來,手還在發抖:「怎麼辦,初雪要生了。」
「先去燒點水。」我嘆息著,只怕他比我還要緊張,上官今天出去市集上買東西了,孩子快生了,他說,要買多點雞和雞蛋,還有一些補身補氣的東西。
他又急匆匆地跑向一邊的小灶房裡,入門的時候踢到,力氣大得房頂上的雪都滑落了不少下來。
好痛啊,原來生孩子是這麼痛的,我躺在床上,雙手用力地抓著床柱。
上官雩白著一張臉,一直喃喃自語:「初雪,不要怕,不要怕。」
「上官、、、啊、、、上官,你要不要去、、、啊、、、、請個接生婆。」我真的怕他這樣子,他沒有接生的經驗。
「沒事,沒事,初雪我看了很多的書,你不是說過,上官雩是最厲害的大夫嗎?來,這是人蔘片,你咬著,你咬著你就有力。」
一會兒,他又扯著嗓子叫:「樓破邪,又不叫你生孩子,你的水還沒有燒好。」
樓破邪急急地說:「來了,來了。」
第一次生孩子,如此兵荒馬亂一樣,幸好,沒有痛多久,孩子就生下來了,估計是上官雩頭幾天給我吃的葯生了一些效。
哇哇直叫的聲音,讓我們三人都振作了起來,上官雩抱著孩子,輕輕地洗著身子。
樓破邪顫抖著手給我擦汗,鬆了一口氣說:「初雪,是個男孩。」
「我上官家的兒子啊,初雪。」上官雩回過頭,沖我笑得燦爛。
我虛弱地一笑,我竟然做了娘啊。
我以為,我一生就沒有姻緣來著呢?我只想尋找一個懂我的人,相守到白頭,老天竟然讓我尋到二個知我懂我愛我的敬我的男人。
「初雪,兒子啊。」他笑得好開心啊。
樓破邪輕語:「兒子有什麼好,我喜歡女兒。」
小小的臉蛋,放在我的身邊,皺皺的,我看著,心裡湧出很多的感受。
也許,不該來的,怎麼保也保不住,是我的孩子,終究是會來的。
在鳳彩的一段時間裡,每天只能喝粥,而且,當時也不知孩子是不是完好的,我的上官雩都感染了瘟疫,我們都安慰自己,誰也沒有去想這些。
二個男人看著熟睡的小娃娃,眼睛里,都有些濕潤了。
我疲倦極了,上官雩輕輕地在我的額上一吻:「初雪,謝謝你。」
我不知要謝謝什麼?我也是高興的,可是我無力地合上眼,鬧騰了那麼久,身體上也元氣大傷的。
也幸好他是大夫,什麼都是一手操帶著,不然的話,還直不知道有那麼多的規矩,一個不小心,就會落下月子病。
頂著滿頭的雪花,樓破邪端了雞湯過來。
爽朗地叫著:「初雪,來喝湯了,熱騰騰的雞湯。」
我皺起了臉:「能不能不喝,好膩啊,都一個多月了,我沒有看過誰的月子做那麼久的。」
他將小木桌子放在床上笑著說:「那可不行,還有好幾隻雞沒有殺呢?」
好大一碗啊,看了我真是喝不了,我竟然懷念鳳彩的清粥了。
天天吃這些,不膩才怪。
他抱起一邊的小寶寶,輕輕地親一下臉:「好可愛。小謹,小謹,上官謹,笑一笑啊。」
我輕笑:「我給你笑一個好了,我不要喝湯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笑呢?
「不喝湯可不行啊。」上官收起傘進來,合上門,關去一室的寒氣:「外面可冷了。」
我往裡面坐一點拍拍炕:「上來吧,我實在不想喝,這樣子吧,我們來下棋,誰輸了,就誰喝好不好。」
「倒是好主意,這大雪天的,悶著也無聊。」上官接過樓破邪手裡孩子親了親:「爹爹回來了。」
樓破邪輕笑:「初雪可是吃過虧的。」
「哼,這一次,未必會輸哦,是不是,上官。」
「那是當然,我是誰啊,上官雩啊,下棋算什麼?」他二話不說就脫了鞋子上炕。
和樓破邪各坐一邊,我將孩子放在里側,讓他安睡著。
這一次,我坐在樓破邪的身邊,嘿笑著說:「上官,你的棋藝和人品都有問題,每一次都是輸得多,這一次,我站邪這一邊。」
當然,他們還是會存心,就是想輸了,讓我喝。
我不客氣地用勺子盛了湯送到樓破邪的嘴裡:「是你下輸的哦。」為什麼站那頭,那頭就會輸。
一碗湯,在三人中,很快地消失。
我希望,所謂的四年之劫,永遠不要來,我們就能這樣快樂生活下去。
生活是甜蜜蜜的,一轉眼,小上官謹就能笑,能爬了。
我在院子里掃著滿地的白花兒,又是那個時節啊,我還曾記得,那院子里,滿院飄香。怎麼一下,又到了那時節,日子就過得那麼快呢?
天色變得有些快,黑沉沉的,看來是要下雨了。
將衣服都收進房裡,我拿下了傘就出去。
才走出去沒有多久,雨就紛紛揚揚而下,趕緊打開傘擋著。
看到那遠處往回走的人,唇角忍不住勾起了笑。
「邪,快點。」我往前跑,大聲地叫著。
樓破邪朝我跑來,站在傘下,半彎下腰道:「你怎麼跑出來了,下這樣的雨我一會功夫就能沖了回去。」
他背著一些木柴,一手接過我手中的傘攬著我的肩往回走。
「我怕你淋著啊,你要是一個舊病複發,就可能很難好了。」
他笑笑,平凡的生活,並沒有改變他的美麗,依然是美得不可思議。
所幸這裡只我們一戶,不然的話,樓破邪和上官雩,一定會引來不少姑娘的駐足了。
他變得更愛笑,臉上也不再是如皇宮一般緊繃繃的。
他擦擦手,一手捏著我鼻子:「跟上官雩學醫,學到,這些都懂了。」
「我才沒有跟他學呢?就是不能淋雨嘛。」
他將身上柴一扔,丟在雨中:「反正下雨,讓它淋著,天晴了再來撿回去,初雪,回家吧。」
「邪,這些俗事,會不會讓你不喜歡。」我小聲地問著。
他側下身,在我耳邊笑著說:「俗人過俗生活啊,難道你想要我回去做孤單單冷冰冰的七王爺嗎?那日子,可不是很好過,心累,人也累。空空如也,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
我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相信他們是屬於我的,有時,我想著,我都變得獃獃的。
和他們相處快二年了,可我和邪,還是沒有越出那一步,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委屈,而上官雩呢?他一直勸我說,要多和邪相處。
我還是覺得很難啊。雖然我是愛樓破邪的,但我卻覺得有些背叛上官雩一樣。
可是,他所說的四年之劫,讓我們都害怕,我想儘力讓他高興。
手半抱著他的腰,依在他的身上。
他輕笑:「怎麼了?」
「有點想謹了。」我說。上官雩帶著孩子去上官雩爹爹的墳前認祖。
也許,是給我和邪留那麼一點機會吧。他心細,什麼也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