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命劫

第二百三十七章 命劫

「有什麼不可以的,姨,你不是嫁給他們二個嗎?姨,我知道,你不會喜歡這樣的,我的姨,永遠是說,願得一心人,相伴到白頭,小靜什麼也知道,小靜長大了,也說過,以後要娶姨一個。」

我抽著手,可是她好用力,抓得我好疼,樂兒和謹兒都哭了起來。

「小靜你瘋了,你放手啊。」

「姨,皇上知道你沒有死。」

「知道又怎麼樣,你放開我。」我低下頭,一牙咬上去。

他任我咬著,小謹抓起地上的沙子朝他扔過去,二個孩子驚恐地哭著。

「姨,我要帶你走,無論如何。」他說著。

他扯著我走,我抱著樂兒,小謹又拉著我。

我大聲地叫著:「小靜,你瘋了。」

「對,我早就瘋了。」他說著。

「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上官雩,破邪。」我大聲地叫著。

「我看著他們走後,才來的。」他冷冷地說。

又看著我的孩子說:「姨,你最好扔下他們二個,不然的話,小靜也容不下他們。」

我聽出了他話中的殺意,手指都顫抖了。

「娘,娘。」小謹哭著叫,樂兒也哭著叫:「娘。」

小靜眼一沉:「姨,這世上,佔有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姨你放心,沒有人會再傷害你的。」

我哀求地看著他:「小靜,你就看以前的份上,別這樣子,姨累了,姨現在過得很好,小靜,你在宮裡,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子呢?」

他怒視著我,眼裡燒著火焰:「姨,你說過,你會等我的,可你呢?你竟然還給他們生了孩子。」

「這是我的事,我的人生,小靜,我是我自己的,路是我走的。」

「我不管了,姨,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多想你,每一刻都想著,快點過去,快點長大,再來找姨,我找到你,我萬不可能再想孤單寂寞一個了。」

宮裡,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嗎?我那可愛的小靜,怎麼就變得如引的偏執呢?

門外響起上官雩的聲音:「初雪,怎麼不關門啊,謹兒和樂兒都哭得厲害了。」

我看到小靜眼裡殺氣一現,我驚叫起來:「上官雩,你快走,去找樓破邪回來。」只要他才有能力來救我們。

上官雩卻沖了進來,看到了冷若冰霜的小靜。

他輕笑:「姨,你在乎他是不是,那我殺了他,你就會乖一點跟我走了。」

「殷靜。」上官雩叫著:「你想幹什麼?放開初雪。」

「放開,姨本來就是我的,要不是你們,我和姨也不會分開。上官雩,遇見你,倒是好了。」他撥出了劍,冷冷的光芒一露。竟然捉住一邊的小謹,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小謹嚇得直哭著。小靜彈彈劍尖:「姨,我並不想讓你有後顧之憂。」

「小靜你真是瘋了。」我大聲地叫著,將哭得厲害的樂兒放下。「你快把謹兒還給我。」

「瘋子。」上官雩叫著:「你究竟想幹什麼?」

「爹,娘。」謹兒直抽著氣,哭得都喘不過來。

「放開謹兒。」樓破邪撲闖著進來,看到這樣子,抓著棍子的手,青筋畢露。

「來得好。」小靜淡淡地說:「想要孩子沒有事是吧,上官雩,你先還中樓破邪先。」他指著一邊的菜刀。

他竟然,這樣子威脅他們。

上官雩嘆著氣看我:「初雪,我終是知道,什麼叫四年之劫了。」

我搖搖頭,淚眼模糊,抓著小靜的衣服:「小靜,他們不欠你什麼?我也沒有欠你什麼?」他索取什麼,我真的沒有欠他什麼。

小謹哭著直叫:「娘。」

「上官雩,動手啊。」小靜吼叫著。

「瘋子。」樓破邪踢起一個石頭,擊向小靜。

我撲上去,抓住了他的衣他,要奪過我的小謹。

結果是小謹摔在地上,而小靜,抓住了我。

那明晃晃的劍尖,就在我的脖子上。

我一點也不怕叫小謹:「快去爹爹哪裡。」

「看你們,誰愛初雪多一點了。」劍又逼近我一份,一些輕微的痛,有些東西流了出來。

我咬著唇,也不叫痛,而是叫著:「破邪,快抱樂兒到一邊去。」

小靜不可理喻,他不會傷我的,只會拿我來威脅二個男人。

「放開初雪。」二個男人同時叫著。

「我也不喜歡見血,可是,我喜歡姨。」他說。

「初雪。」上官雩看著我。

我搖頭,劍在我的脖子上,一陣一陣地刺痛著:「不要給我說什麼四年之劫,這幾年,都一直在擔心著。」

淚流下來,我平靜地問著小靜:「你真的想他們死嗎?」

「別無他法,只要活著,你就會想他們。」他說著。

「不就死嗎?殷靜,你記得,你得把初雪給放了。」樓破邪深深地看著我一眼。

我搖頭:「不要。」

我不要他們做什麼錯事。我深深地看著四個我愛的人,我說:「以後告訴他們,我都愛他們,好愛好愛。」

一拉劍,我看到了紅紅的血柱從我的身體里噴了出來,二個驚叫的男聲和謹兒樂兒的哭聲,都響著。

如果這是我們的劫,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廷續二個我愛的男人,其實,這些年,一直很好,可是,畢竟是不容於世俗。

總是不想去說太多,他們的驕傲尊嚴,都磨得儘儘的。

「對不起。」我輕聲地說著。覺得好無力了。

「姨。」小靜一下就癱軟在地上。

樓破邪大怒地一腳踢飛了他的身子。

上官雩用力地按著我脖子,我看著瓦藍瓦藍的天,他們一邊抓著我一隻手。

好暖,好暖,我都不捨得放開。

我輕輕地笑,卻覺得,越來越沒有力氣了。「要好好地走下去,做回自己。」我強撐著一口氣說完。

天在瞬間,變得烏黑,黑得,伸手再也見不到了。

什麼是命劫,我那次,還悄悄地問過奶娘。

她說秦準的算命先生說,一個人的命,也可以用一個人的命來換啊。

見過道長,我又開始無休無止的想念。

情是最長最深的一件東西。我以為,我可以將所有的情都看淡,包括親情。

我也想讓自己看淡,才不會分別的時候,那麼難過。

當他走後,垂下的肩,代表著我的無力。

無塵緣的道長沒有見我,卻是讓人安排我住的地方。

我每天,總是發獃,發獃。

心裡什麼也想,又什麼也不想,空得,什麼也沒有,伸手一抓,一手的清冷。

原來,他在我的心裡,如此的重要。

懶懶地看著窗外面,聽著清心的鐘聲輕揚悠長,一頭的黑髮披散在肩上。

我細細地看著右掌心,紋路糾結著,奶娘說,我一生風波多啊。

可是我平淡過了十七年,也沒有見有什麼風波。

下起了雨,一滴一滴在在窗沿上滴滴落落的。

我在問自己,為什麼這樣蕭落,他送我上這裡,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皇上登基,我又是大遼公主,勢必是站在風頭火勢上,如果跟著他,皇上總會想著,他會不會私通大遼。

雖然樓破邪是他的弟弟,可是,他從來沒有相信過。

看著房裡的道袍,道釵,我心裡苦笑,其實我心裡情如海,也並沒有想地要出家。

道長讓人派來了,他的心裡,想什麼?我總是想著,想著他的那一句話,有些事他會爭到底。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個月,雪下得大了,刺得我痛痛的。

這麼久,他還不來接我。

「倪施主,道長讓我過來傳話,七皇子傳來書信,會上道觀。」

我一聽,忽然覺得眼濕濕起來,趕緊應著:「我知道了。」

我的衣服呢?我的珠釵呢?我的繡鞋呢?天啊,怎麼一切都亂了起來

梳花掃眉,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忍不住的笑意,在唇角散落下來,讓我一張蒼白的臉,變得有些淡雅。

我道觀呆不下去,提起自己的東西,就走了出去。

才出了平台,我就看到了他。

永遠是那麼耀眼,沒有誰的光華比得過他,戰場上的磨練,讓他多了一份霸氣。

我看著他,忽然又覺得手心顫抖起來,不知道他看到我這般的緊張,會不會笑話我。

「初雪。」他輕叫,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

白狐帽和白色的大衣,襯得他尊貴漂亮極了,一直的白雪,怎麼比得過他半分呢?

「初雪,我來接你了。」他低沉地說著。

我走了過去,他牽起我的手就走,二個道姑半彎下腰送著。

他抓緊我的手說:「你的手好冷。」

是的,我怕,我又感動著,他不知道,我百轉千回,我就是怕他不來接我了。

我知道什麼叫做避世,可是我不想。我做不到心如止水。

他一手撫上我的臉:「如此的消瘦。」

灼熱的淚就輕輕地滑下,他輕柔地擦去:「初雪我來接你下山的,我說過,我一定會來的。」

我點頭,淚跟著紛下:「我一直在等你。」

不管這裡是清靜之地,他撐開大大的披風,將我抱在暖暖的懷抱,抱著我的腰,一直往下走。

我平日時在,我不見來這裡看,這一條長長的石路上,滿是上來之時甜蜜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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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萌:皇上哪裡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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