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第一種結局5
「你身上也臟死了,要抱,都去洗乾淨了再抱。小謹,來,爹爹抱。」
晚上,上官雩以帶小謹睡為名,將我趕了出去,他低笑著說:「初雪,你也答應過他,給他生一個女兒的哦。我可不想,孩子生下來,不知是誰的。」
我臉紅紅的,走在院子里,看著滿天的秋星眨著眼睛。
他怎麼可以這樣笑我,我坐在院子里,孤單單一個,又有些冷,我也不敢去敲樓破邪的門啊。
看著二邊的窗子,都亮著燈,為什麼我就一個人站在樹下啊。
我大聲地叫:「我去煮點東西吃,你們誰要吃。」
「倪初雪,你發神經,小謹都讓你吵醒了。」上官雩推開窗子叫著,又合上。
樓破邪看到我,直直地看著,看得我不好意思。
他走了出來:「我陪你在院子里看星星吧。」
「睡覺去。」我鼓起所有的勇氣,拉了他就進房。
躺在他的床上,可是,我卻又膽小得不敢看他。
他笑笑,從後面抱住我:「初雪,別想太多了。」
我仰高頭看著他的臉:「我說過不在乎的,可是我、、、」
「嗯,我知道,別說話了,早些睡。」他只是吻吻我的臉,抱著我就入眠。
我吁了一口氣,真的需要好大的勇氣啊。
在外面,只有二個人,我可以接受他,如今,我卻覺得難為情,或許,慢慢就會習慣了。
抱著他的腰,在安穩的氣息中,我也看著他的俊臉,有些輕笑。這二個男人,都很愛我。
我想那時如果不是樓破邪不顧一切地拉我,讓我緩一些速,摔在那樹樹上,再跌下來,不然的話,我是無法再活下去,就算是活下來了,我也無法給我愛的人,生兒育女。
我想,我要為樓破邪生一個孩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一定和他一樣,漂亮得不得了。
我不知道,我和樓破邪去了秦淮,會引來小靜,引來了上官所謂的四年之劫。
過了一年多,我又開始經歷起那生產的痛了,這一次,我痛了三天三夜,還沒有生下來。
樓破邪早就崩潰地只能抓緊我的手,話也說不出來了,什也做不了,只想抓著我,減輕我的痛楚。
謹兒也嚇得哭著,上官雩一直叫我要挺住。
在一陣磨難后,終於,所有的一切,在孩子的哇哇叫聲中,結束了痛楚。
上官雩說,好大的一片金光,這孩子,必是不凡之人。
我什麼也不知道啊,痛疼折磨得我奄奄一息的。
「是個女兒。」邪親親我的額頭:「謝謝你,初雪。」
他竟然哭了,灼熱的淚掉在我的額上,他趕緊抹了去:「初雪,初雪。」
我輕輕地笑,這麼多天,我痛得實在是受不了。
好漂亮的女兒啊,粉粉嫩嫩的,小臉蛋兒像樓破邪,才那麼小,就顯得十分可愛了,一睜開眼,那種流光溢彩的光華,黑白分明,輕輕一眨,就讓人都痛到心坎里去。
結果上官雩一天到晚抱著哄著,小謹兒也吵著要抱妹妹。
我一生中,我別無他求了。
樓破邪輕輕地梳著我的發笑著說:「初雪,女兒你給起個名字吧」
「是啊,好可愛。」上官雩抱著又走近,腳邊還跟著上官謹。
他過來膩在我的懷裡叫:「娘,我要妹妹,我要抱妹妹。」
「再等謹兒大一點,謹兒就可以帶妹妹玩了。」好幸福啊,我閉上眼睛,聽到這些笑,我就心滿了。
「想個名字啊,我去取紅紙來寫。」上官雩提議。
我搖搖頭:「還是不要吧,說實在的,你們大夫寫的宇,我看得雲里霧裡的。邪的字好看,讓他寫便成,我給你們都畫一張畫,留個紀念。」
樓破邪一敲我的頭,抱起謹親親說:「還留什麼紀念,起個名字,我女兒的名字,得好聽一些啊。」
「樓破柴。」上官雩可惡地說著。
樓破邪凌厲的眼神看過去:「胡說。」
「叫樂兒吧。」我看著樓破邪:「希望她一直都會快快樂樂的。」
他低念著,眼裡有些濕濕的,知道我是想要彌補他以前的孤單,點了點頭:「叫樂兒,樓樂兒。」
「謹兒,來,叫樂兒妹妹。」他感動地說著。
小謹兒膩在我的懷裡,興奮地叫:「樂兒妹妹。」
樓破邪有時候抱著樂兒,就坐在樹下獃獃地看著,輕輕地笑,那眼角處的溫柔,如水一般地在流動。
我又喜歡上了畫,院子里的每一個角落,我都細細地畫著。
每一個人的成長,我都畫了下來。
我想把這所有的,都一一記下來。
想不清楚為什麼。
小樂兒蹣珊地學走路的時候,那美麗的眼,和樓破邪的無二,還喜歡撒嬌,上官雩把她痛到骨子裡了,幸好小謹也不吃醋。
我教育他要保護妹妹,他小小年紀,就天天在樓破邪的指導下,蹲馬步,跑跑跳跳的。
有了孩子,院子里熱鬧多了,一天到晚,也不安寧,我喜歡這樣。
轉眼,就四年到了,心提了起來,卻總是讓幸福又塞下。
什麼是劫,我們不知道,誰也不去提。
這幾年來,也沒有紅過臉,也沒有吵過架,喜歡聽孩子們在院子里打打鬧鬧,把我們三個人不快樂的童年,孤單的童年,都彌補了。
「娘。」可憐兮兮的叫聲,把我叫了回神。
我裝了粥出去,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樂兒,口水流個不停,倒是學會了叫爹,叫娘。
擦擦鼻水:「樂兒乖,來,吃點粥,爹爹就回來了,謹兒,你別跑了,轉得娘頭痛,怎麼不看妹妹啊。」
「娘啊,爹說,要跑得快,才會長得快。」他還一個勁兒地跑著。
「誰說的,過來。」我招招手,替他抹了把汗,喂他吃些粥。
二個都是我的小心肝寶貝。
樂兒雙手抓著碗,不讓我喂謹兒。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只要寵她一人。
謹兒攤開手心:「娘,這是糖,我留給娘吃的。」
我笑著看著樂兒流口水,看著謹兒的眼神,將糖咬開,一半給謹兒,一半在嘴裡吃著。
樂兒伸長了手來抓:「娘,娘。」
我湊近嘴,她就小嘴兒就伸過來想要甜甜的糖吃。
我走遠一些,伸長了手逗她:「來,樂兒乖,走過來。」
她左看右看,看到謹兒也蹲在我身邊,邁開了小碎步,走了二步,一下就撲了進來。
我抱著她直笑,將糖哺到她口裡:「再吃,你的牙就長不出來了。」
她可愛得,讓每一個人都很疼她。
謹兒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糖說:「娘,謹兒還有。」
「誰給你的啊,娘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能吃太多糖。」
門吱的一聲推了開來,我還以為是上官雩回來了,頭也不抬地說:「雪,你回來啊。」
可是,謹兒沒有開心地叫爹,而是依在我的身邊。
而樂兒,也沒有興奮起來。
我抬起頭,看到那少年,有些熟悉,可是我竟然不知道,他是誰。
我輕皺眉頭地說:「你找誰啊?」
他漂亮的眸子看著我良久,我覺得奇怪,細細地回想,腦海中,卻沒有認識這個少年一般,我在山裡這四年,甚少出去。
是邪和雩的朋友嗎?不像是啊,他們不深交朋友的,更不會告訴人,他們住這裡。
隱世的生活,平淡而又舒服,誰也不會去打破。
他看了好久,才輕聲地叫:「姨。」
姨,這是一個多久的名詞,居然從他的中叫了出來。
我腦中一靈光,我驚訝地叫著:「小靜。」
他點點頭,走過了,卻是冷冷地看著二個孩子。
謹兒有些害怕,往我身後縮去,而樂兒,眼一眯,要哭了一般。
我趕緊安撫:「不哭,不哭,樂兒,娘疼你。」
「姨。」他揚起聲音叫。
我一笑,這種狀況,我也不知怎麼去說,以前我很疼小靜,可是現在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讓什麼來打亂。
「小靜,你怎麼會找來這裡的,你先坐一下,姨去給你倒杯水。」我抱起害怕的樂兒,牽著小謹入了房。
可是小靜卻拉住了我,臉黑黑的:「姨,是皇上讓我來找你的。」
我一下變得臉色蒼白起來:「小靜,你等會。」上官雩和樓破邪就要回來了。
他們去采那蜜蜂,用來調水喝。
「姨,現在就跟我走,不回皇宮。」他說。
「小靜,我不會再回去了,你當姨死了成不成。」我沒有怎麼求過我,我卻想求小靜,當我是死了。
他搖頭,低沉地說著:「姨,我從來沒有當你死,我一直都覺得,你活在世上,我去了秦淮,殷梨香告訴我,你還活著,我就一直找,找到這裡來了。」
「小靜,你想姨幸福嗎?」我輕聲地問著。
「姨,我喜歡你。」他說。
很輕很輕,我張大了口,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姨,我從小就喜歡你,姨,你跟我走。」他拉我。
小謹用力地扯著他的手,他一推,小謹就摔在地上。
我心痛地去扶小謹,他卻抓住我的手:「現在就走。」
我用力地揮著:「小靜,你幹什麼?我是你的姨啊,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