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邊關安家
他抱著我的腰,叫我閉著眼晴,別看。
「好了。」他輕輕地耳邊說。
我睜開眼,看到這大院子里,有著和江南幾乎差不多的布置與格調,小閣樓,小橋,結成皚皚白冰雪的水。
心裡暖暖的,看向他,柔情成千:「謝榭你,夫君。」
「夫人。」大家眾志一叫。
讓我臉紅了,埋在他的衣服下。
他笑著拉起我:「別害羞,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我喜歡這個家啊,慢慢地以自己的雙手去布置,在沒有到的時候,他就讓我畫了我院子里的畫,畫了江南不同的建築,我以為他喜歡,原來,他讓人照著樣子做。
風雪之下,二個圓滾滾地人牽著手往那結滿厚冰的地方而去。
「好了,這是河,要是天氣轉熱了,你就能看到,水下好多的魚。」
他脫下大披風,讓我拿下著,水桶放在一邊,拿著鐵棒一敲,將那厚冰雪敲個洞出來。
用勺子去勺那裡面的雪水,潑在冰雪上面,一層白氣就透了上來。
沒有多久,就一勺,一條很大的魚在上面。
我歡呼著,驚嘆著:「這裡,真是神奇啊。」
他低下頭再去抓魚,笑著看我:「娘子,你走遠些啊,這裡冰薄,你太重了。」
「你嫌我重了啊?"
「再重些我也喜歡。看,大不大。」
哇,好大的一條魚,活鮮鮮地在冰面上跳動著。
他一手抓了尾,就往桶里一放。
我歡呼:「今晚可以喝魚湯,可以吃醋魚了。」
「娘子,你吃點辣好不好。」他可憐兮兮地叫:「牙齒都酸了。」
「呵呵,你不就想我生個女兒嗎?這次是兒子,我們下次再生一個女兒嘛。」
他僵笑:「娘子說得對極了。那今晚,吃糖醋魚。」
這裡,真的是好神奇啊,他帶我去打免子,獵白狐,用那珍貴的毛,給我做圍脖。
熱熱鬧鬧過一個新年,推窗看雪的時候,他慵懶地說:「初雪,還早呢?"
我合上窗,不讓雪氣吹入。
他滑下我的腹部,靜靜地聽著:「娘子,我聽到了他的心跳了。」
「還早呢?你別嚇我。」他就一個緊張。
「雪,我好喜歡這樣子。」他攏緊我:「一輩子就這樣子,我從來沒有過如此美的新年,幾乎是每一年,吃個飯,再就是看戲,然後就走回去,睡不著,就看書到天明。」
「不會再那樣的了,我年年歲歲,都陪著你。」我也不必再守著夜,看著燦爛的煙花,獨自享受自已的寂寞。
北方的冬天很大的冰雪,可是,他照碩我,照顧得很好。也慢慢地適應了過來這裡的氣候,喜歡上了這裡。
一個帶著一些暖意的東西,套上我的拇指,我伸出手一看:「這玉扳指。」
他點點頭,熱氣輕呼在我的臉上:「北方的傳說,要用一個指環,來套住自已最愛的人。」
「謝謝,那,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幸福,謝謝你。」
「雪。」他親吻著我的唇角:「我不會再怕你離開我了。」
「我也不會怕你不愛我了。」
相視一笑,無聲勝有聲,愛到了深處,總是怕,兩情深倦,這世上,沒有什麼可怕的。
草原上的多變,真是讓人驚奇,四季都是分得清明,雪融之後,就能看到青青的草冒芽,晚上的時候,還能聽到那畢畢的聲音。
我將那青翠的長草划畫在紙上,騎馬的在人在揮舞著長鞭,牛羊歡快地叫著,風一吹,露出藏在那草叢中偷睡的白羊,讓人看了也會心一笑。
樓破邪從後面抱住我,輕輕地揉著我的腰:「累嗎?"
「不累,才畫一會兒呢?"
他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咱們的兒子就要生了,我讓人去請了二個接生婆雇這裡等你生。」
「你真是瘋狂,要不要那麼急。」
「你頭二天都在抽搐,大夫不是說,要生了嗎?」
「嗯,是啊。」一說到抽搐,我忽然發覺,肚子疼得很。
臉色一白:「邪,我好像,是真的要生了。」
他眨著眼,再眨著眼,然後手發抖:「快進去。」竟然就轉身就跑:「香兒,快叫產婆,夫人要生了。」
「邪,我還在這裡呢?」我抱著肚子。天啊,他竟然急得,就一個人跑了,人家不知道還以為是他生呢?
他又臉色灰白地跑回來,抱了我就往房裡跑著。
「別急,痛啊。」真的要生了。不過我不能嚇他啊,他都,像要昏了一樣。
幸好,才痛了半天,就生下來了。
「夫人,生了個千金啊。」
他沖了進來,抓住我的手,細細拭著我的汗,我看他的眼時,竟然是晶瑩在打轉著。
虛弱地笑:「生一個女兒。
他點點頭,親吻著我的手:「初雪,我想哭。」
真是讓人想笑啊,再難,他也沒有哭過,如今,他靜靜地告訴我,他想哭。
埋下頭,就在我的臉邊流著灼熱的淚。一重一輕地,帶著淚地親吻。
小丫頭才一歲的時候,就喜歡撒嬌了。
好漂亮,又好可愛,讓莊裡的人,都喜歡逗她,抱她。
樓破邪的美,幾乎都遺傳在她的身上,只是,唇角淡淡的笑,像我。
嘴裡含著糖逗她:「丫丫,快來啊,娘這裡有糖哦。」
「娘。」口水流一臉,才剛學走路,小步子還走穩,撲地就沖了進來。咯咯直笑著湊上小嘴搶我嘴裡的糖吃。
「娘,娘,娘。「她喜歡這樣叫著單音字。
「娘的小丫丫。」我扶稱她,倒退二步,撞上一個人腳。
他也輕柔地蹲下:「丫丫,爹在這裡,來啊。來啊。」
他偷吻我的唇角:「真柑。」
「吃糖呢?逗著丫丫,來,丫丫。」招招手。
她眼裡的光采,漂亮得閃起來,伸長了肉乎乎的白嫩手臂:「爹爹,娘。抱抱。」
我往後退,踩到一個石頭,往後倒下去。
樓破邪接一拉我,讓我砸在他的身上。丫丫撲上來,興奮地叫:「糖,糖。」
將糖哺給她,她咯咯笑著,直往我們懷裡膩過來。拉著我的發,讓我低下頭,又喜歡親,口水糊弄個滿臉的。
「初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從袖裡取出一封信:「上官雩叫我們去喝他的喜酒。」
「真的嗎?」我驚喜地叫了起來。
這些年來,雖然很幸福,可是心的一個角落,會想到上官雩,再嘆息著。
「我們也去京城轉轉,帶著丫丫去。」
丫丫一聽到叫她的名宇,興奮得去親他的臉。
他擦去丫丫的口水,一手將她提起,抱到肩頭上坐著,丫丫樂得直抓著他的發。
「好啊,去看看雩的新娘,是什麼樣子的,他幸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聽說,新娘子可不是一般人。」他神秘地說著:「帶著孩子逃婚。雩找了好久,才找到。」
我眯起眼,上官,是找到他的幸福了嗎?真是太好了。老天不會讓那麼好的人孤寂一生的,要上官幸福啊。
「娘,抱抱。」丫丫伸長了手。很喜歡粘著我。
一抱了過來,撲上來就是一陣亂親。
樓破邪輕笑著用手絹拭著她臉上的口水,也拭著我的臉:「還以為生個女兒就不會粘著你,結果我們的丫丫就是喜歡你抱。」
「你啊,是自私心。」我點點他的額頭。
他吹個口哨,招來了他的馬,丫丫又興奮了起來:「馬,馬。」
「想騎嗎?」他抱下丫丫在草地上:「走過去。」
聰明的她可不幹,緊緊地抱著我的腳。
「樓丫丫。」樓破邪板起臉:「別那麼懶,人家像你這麼大,都會跑了,你還不學著走路,要你娘抱。」
「你不要凶嘛,你還不是寵她,寵上天。」我拉開丫丫的小手,扯把草讓她玩著。
樓破邪將她一個轉身,然後拉著我就跑。
「娘。」丫丫扁著嘴,看著遠遠的我和樓破邪。
鋪在那白布上,擺滿了吃食,我愛吃的萄萄,他還是一如貫往地給我剝著皮。
「娘。」丫丫可憐地叫著,要我過去抱她。
樓破邪轉過我的臉:「別看丫丫,丫丫太懶了讓她學著走路,其實她看著別的小孩跑,眼裡有一股輕視,這丫頭。」他搖搖頭。
我笑著裝起飯給他:「連小丫頭你也去算計啊,真有你的啊,樓破邪。」
他嘿嘿笑,我聽到了哭聲:「丫丫哭了。」
「嗯,走了一會,不走了,就坐在那裡哭。沒事沒事。她小腳兒硬著呢?怎麼會走不久。」
「做你的女兒,真慘。不過,做你的娘子,真好。」
丫丫是哭著爬過來的,那個真是一有伯可憐啊。
我嘆著手,抹凈她的白嫩的臉蛋兒:「別哭,丫丫,來,娘喂你喝湯。」
他輕嘆:「初雪,你對她比對我還要好。」
「女兒的醋你也吃,丫丫,去親親爹爹。」拍拍她的小屁股。
她爬過去,扯著樓破邪的發,用著初生的牙齒輕咬著。
他大笑,將丫丫放在腳上:「懶丫頭。」
「咱們的丫丫一歲多了。」剝了個雞蛋,才咬一口,他湊過臉,重重地咬一口:「好吃。」
「丫丫要。」紅嘟嘟的小嘴湊了過來,還真是不甘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