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上官雩的番外10
「我都說了,是朋友讓我來的,不說我便走了。」輕歌才不想和她們纏個沒完沒了的。
「喲,小公子生氣了,好嘛,是有這麼二個人,在梅字第一號房,我們的紅牌紗紗已經在侍候著了。公子,我陪你進去。」
「好。」輕歌抓緊了一下包里的東西。
裡面也是靡爛的景你,嫖客的姑娘們,玩得正歡。
上官雩居然來這種地方,她心裡酸酸的。
她知道,雖然是自個喜歡他,可是,他還沒有喜歡上自己,二個間,總是差了好多西。隔著紗,不捅掉,怎麼會牽手呢?愛也是需要女人自己去爭取的。
因為,他很值得。
他也對她並不是無情,因為,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做飯。
她好喜歡啊,像是一個小窩一樣,二個的溫暖小窩,只是,他還沒有爬出自己那空洞的心裡來感受著。
戰戰兢兢地上了最上面的包廂房,輕歌又問:「這上面有茅廁嗎?」
「自然是有的,小公子,你別緊張,奴家帶你去,奴家就在門外等著你。」
想必那花娘,還以為她第一次來這地方,很緊張。
也是有一些的,看電視總是不如真實的。
「不必,你會彈琴嗎?」
花娘點點頭。
她笑:「那太好了,你到下面去給我搬台琴到梅字第一號房裡來。彈給本公子聽聽。」
「紗紗小姐很會彈。」
輕歌指頭在她的面前搖:「我不要聽她的。」
那花娘一樂,還以為遇上了純良的公子,眼淚一擠:「奴家馬上去。」
輕歌鬆了一口氣,進了那裝設華麗的茅廁里,趕緊換衣服,然後,再梳著發,描著唇。
再出來,是俏生生的一個絕麗女子。
她知道,一個女人是無法進來的,她一直往前走,今晚是來讓上官雩認清自己的。
廊上的一個男人看呆了眼:「小姐。」
「滾。」不是她的目標,她沒好氣地叫著。
推開了梅字第一號的房,她看見了那和一個陌生公子坐一起的上官雩。
她盈盈一笑:「我叫小歌,是嬤嬤,讓我來侍候你們的。」
「小姐。」那陌生的公子居然認出了她,驚訝地叫著。
上官雩臉色一變:「李輕歌,你搞什麼?」
嗚,失敗,為什麼裝得華麗麗的,居然還認得出她。
「給我滾出去,你在這裡幹什麼?」上官雩走近,低聲地怒吼著。
輕歌別過下巴,緊緊地咬著。
他抓著她的手:「回去。」
「我不走。」她堅決地說:「我想要看看這有什麼好的,讓你一請就來。」
他眯起眼看她,一張小臉,還真是和他對上了:「你知道什麼?男人上花船,幹什麼你知道嗎?還不回去。」
「我知道。」輕歌一字一句地說。
然後正眼看著他:「我什麼都懂,雩啊,我要讓你看看,我並不比花娘差,你不喜歡我,你可以不必帶我走了,我想,我在這裡也能安生,你要是喜歡我,你說一聲,就好了。」
她緊緊以瞪著他臉看,而上官雩咬牙:「該死的李輕歌,你愛呆這時在,就呆這裡。」
那紅牌紗紗嬌笑地上來,膩在上官雩的身側:「她是誰啊?」
「挑戰你的人。」輕歌伸出手:「你能彈琴,我必也能。」
「好啊,我倒是看看,有沒有人比我厲害,要是你贏了,我就下去,讓你在這裡侍候著二位貴客。」紗紗輕笑,一臉的自信。
「好。」輕歌看了看那搬琴來的花娘,心裡吞吞口水。是有點對不起她了,不過,那請人上花船的華公子有錢不怕替他花。
二台琴放在一起,華公子讚歎:「好美的李小姐啊。」
上官雩沒吭聲,就坐在那裡,酒一杯一杯地接著喝。
「不知是有幸能請小姐喝上一杯酒。」華公子,又開始他的謙謙風采。
輕歌輕笑:「有何不可。」
自個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將酒杯反轉,涓滴不剩,她甜甜一笑,那醉人的酒窩兒令人看得著迷。
「好酒量,小姐,真是豪爽啊。」華公子二眼看得更直了。
輕歌看著那不吭一聲的上官雩,心裡有些悶氣。
他就陷在他的世界里,他不出來,他就鑽在那死胡同里,他明明有那麼一些感覺,因為他不由自主,他也抗拒不了。
可是,他總是拒絕她。
明明自己說,喜歡他。可是,他總是不出來啊。怕再傷害他嗎?
唉,她怎麼會傷害他呢?她多喜歡他做事時候的認真勁兒,還有細事上的溫柔與細心。
這個世上,就只有一個上官雩,她也不是一眼就看中,而是,越來越喜歡。
紗紗彈琴完畢,輕笑:「這位小姐,該你了。」
很怪異氣氛,也沒有人打破。
輕歌轉轉手,讓自己適應一些。
小時候,總是讓人十萬全能的,什麼都學了一些。
這古琴,她也會,古人的曲子太單調,雖然指法,什麼都造詣很深。
但是從華麗的大體上來看,還是不夠。她朝華公子一笑,看一眼那不吭聲的上官雩,心裡在揪痛著。
玉指輕輕一彈,美妙的琴聲泄了出來。
她彈的是高山流水,由高跌低,低而又升上,指法上的巧妙和華麗的運用。
讓這裡的人都呆住了。
上官雩靠在椅子上,沒看她,而是看著幽幽黑黑的夜。
很美的聲音,李輕歌,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她會煮飯,會治牙痛,會彈琴,還會什麼呢?她像是一個秘密的八寶盒子,一旦他打來了那蓋子,就會一直,一直挖下去。
她說,她喜歡他。
他摸摸下巴,喜歡他的女人多了去。
當年的玉貞公主,不就是逼婚的手段也使了出來嗎?只是,現在的李輕歌不會咄咄逼人,因為情勢和身份上的不同,所以,她只能用軟弱的法子,不是嗎?
他冷哼地喝下一杯酒,他陷在那一個泥潭裡,很深很深,才抽身出來。
另一個泥潭想拉他下去,他怎麼會再笨得跳下去呢?
輕歌看著他的無動於衷,更是傷懷。指間加大了力道,歡快的曲子一轉,成了哀怨的,那般的愁,如在黑夜之中,看不到方向,如在幽黑之際,看著那燈,慢慢地遠離一樣。
當最後一個琴音消失的時候,輕歌站了起來:「對不起,打憂了。」
她走,她走還不成嗎?為什麼要生氣,而又不敢坦承自己的心呢?
咬住唇,忍住淚,輕歌捂著嘴往外走去。那華公子站起來,一直叫著。
才到樓梯口,輕歌就讓人堵住了。
那滿身是酒氣的男人放下抱著的花娘,色眯眯的眼瞪著她看:「姑娘。怎麼這裡有那麼漂亮的花娘也不讓爺看看,是不是瞧不起爺啊。爺在秦淮也是說得起話的人啊。」
「走開啊。」輕歌的淚忍不住,紛紛地落了下來。
「喲,小美人哭了,別哭啊,我這有酒,小美人要不要喝。」
輕歌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哭,可是,很煩人,她一咬牙:「是不是我喝完了,你就讓我走。」
「行啊。」那男的笑眼裡的慾望更深了。一臉壞壞的笑,讓人都防心十足。只是,輕歌太難過了。他連聽她彈琴都不屑,連看她一眼都不要,好難過,心裡堵得好痛,好痛啊。
將一罈子酒遞了過去,輕歌也沒有多想,提了起來就喝。
「嗚。」她坐下來,抱著酒罈子就哭,哭一會,又喝上一口。
「李輕歌。」上官雩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你鬧夠了沒有。」
「哎,你是誰啊,她可是爺先看上的。」那男人防衛了起來。
上官雩一拳揮過去,打得他滾落樓梯,搶過輕歌手裡的酒罈子一扔:「你在幹什麼?」
「我在哭。」好難過地哭,為什麼,他總是不要她,要丟棄她。
「好啊,嬤嬤,你這裡有人鬧事,來人,給我抓起來,我只要那個女的。」那惡霸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幾個男子,也看到了輕歌美麗的姿色,也跟著走了下來。
上官雩抓住輕歌的手:「還不快走。」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我不走。」她抽噎著。
「回去跟你算帳。」上官雩硬是扯著她的手往那花船的一邊而去。
人追上來了,他抱起輕歌將她丟下水裡,再縱身地跳了下去。
一跳下去,才發現,又沒有聲音了,氣得他叫:「李輕歌,不許鬧。」
沒聲音,她在那裡,雖然不擔心她,可是,沒有看到她,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很不安,而且,她喝了不少的酒,不是嗎?
「輕歌,不鬧了,快應應我。這裡不是安全的地方。」他著急了,游著水,四處摸索著。
他摸到了她的衣服,再往上看,是她帶淚的臉。
「你怎麼不出聲,跟我走。」
輕歌搖頭:「我不走了,我很累。」
這一點也不像她,她不是喜歡纏著他嗎?他都軟下心來,叫她走了,為什麼還不走。
有些怪。上官雩又貼近了她一些。想摸上她的額。輕歌卻閃開。
他更狐疑了,抓住她的衣服,硬是摸了上去。
他摸到了火熱熱的的觸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