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你是我老公呀
不計後果的沉淪,忘我的淪陷,這是喝醉了的雲初和甘之如飴的顧之深。
夜,很靜,靜得能夠聽到各自急促的呼吸聲。
風,很輕,輕得飄進房間時沾上點點的煙草和紅酒的混合味。
聽著她咿咿呀呀的聲音,顧之深雙眼赤紅,染上別樣的色彩。
情不自禁的將手伸向了別處,可是剛剛碰到的時候,他自己反而猛然睜開了雙眼。
他不能這樣,不能在她喝醉的時候要了她。
即使要,也是要她心甘情願。
雙手撐在雲初身子的兩側,強忍著那快要呼之欲出的火,問道:
「雲初,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雲初雙眼迷離,嘴角含笑,再次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哼出了聲。
顧之深將她的手拿了下去,再次問道:
「雲初,告訴我,我是誰?」
雲初只覺得身子滾燙滾燙的,她就像靠近面前的絲絲冰涼,模模糊糊地聽著他的問題,也迷迷糊糊地說:
「別鬧了,來,讓我親親。」
她抬起頭,吧唧一口親在顧之深的臉上,滿足地笑了笑了。
閉著眼睛,帶著一絲絲憨氣,臉上的酡紅看似害羞,她說:
「你幹嘛非要我親口說出來,你是我老公呀!」
你是我老公呀!
是我老公呀!
……
顧之深大腦轟的一聲,炸開了。
她說,他是她的老公?
他沒有聽錯嗎?
顧之深心裡很激動,可是又不太敢去確認,只是伸手輕輕地捏著她的下巴,認真地問:
「雲初,我叫什麼名字?」
雲初被這麼一捏,有些不舒服,可又不掙開,只是睜開那雙皎潔如月的眼睛,粉唇微微張開,說:
「顧之深呀,我老公顧之深呀。」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從她的口中念出來會這般動聽。
俯身,吻了下去。
雲初,以後容不得你賴賬了,你是我顧之深的妻子。
花兒一夜間綻放了。
次日,早上七點,顧之深一如既往地睜開了眼睛,只是與以前不同的是,這次睜開眼就看到在他身邊酣睡的雲初。
他有名有實的妻子,雲初。
伸手輕輕地撫摸著白嫩的臉蛋,忽然笑出了聲,這嫩草他是吃了,只是在她看似迷糊又看似清醒的時候,不知道她醒來后,會怎樣?
就這樣一看,就看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似乎怎麼著也看不膩似的。
他以前喜歡獨自一人,現在他喜歡陪著一個人。
心想她醒來該會餓,於是輕輕地揭開被子,下了床,赤腳踩著地板,穿上衣服褲子,出了房間。
他想著那日她替自己做的早餐,今早他也做一份早餐,等她醒來就可以吃了。
圍上圍裙,打開筆記本放在一旁,跟著裡面播放的程序一步一步地做著。
而這個時候,雲初動了動眼瞼,睜開了雙眼,只覺得腦袋有些沉,似乎身子也跟著有些重,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這酒喝得有些多了,好難受。」雲初小聲地嘀咕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可是過了好一會,她才發現,疼痛似乎不是從上面發出來的,而是……
她低頭一看,一絲不掛。
重點是,那十分醒目的痕迹,就像她昨晚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我的天啊,我昨晚做什麼了?不會把顧之深打了吧?」雲初一臉驚訝的說著。
可是當她試圖起身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動了動腳,一陣類似於撕裂的疼痛傳了過來。
噝……
她倒吸了一口氣,揭開被子一看,嚇得瞪大了眼睛,立馬將被子蓋了回去,整個人往後倒去,將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看到了什麼?一朵盛開的梅花,就在潔白的床單上。
「發生了什麼?」雲初有些獃滯地喃喃著。
其實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強制地讓自己冷靜。
這一刺激,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她因為辛遠借酒消愁或者說是做個了斷,大醉一場就當過往的一切都煙消雲散。
顧之深回來以後,她就直接把顧之深親了。
「哎呀,我的媽呀,我把顧之深給睡了!」雲初嚇了一跳,立馬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住了,眼神里開始有些驚慌失措的。
此刻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好像挺悲慘的,而某個男人卻不見了身影,只是有些慌張,慌張待會顧之深找她報仇怎麼辦?
因為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昨晚某個人明明不怎麼願意的,是被自己硬生生逼迫的。
她四處環視了一下,沒有發現顧之深,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
過了半晌,她拖著快要散架的身子進了浴室,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面紅如桃花,全身布滿了戰後的痕迹。
雲初一臉苦笑,無奈地說:
「我怎麼覺得,受傷的是我?這應該可以扯平了吧?」
溫和的水從她的頭頂慢慢地順著臉頰和發梢流下去,這才讓她覺得舒服了許多。
從浴室出來,她換上了一套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管臉上的密密麻麻的汗珠。
「顧之深應該去公司了吧?」雲初悄悄地探了出去,環繞一周,發現二樓沒有。
每走一步,雲初就覺得像在受刑似的,疼得直咬牙,嘴裡說著:
「我去,顧之深,這沒法扯平了。」
她慢慢地下來,走到客廳,看到柔軟的沙發,眼睛一亮,立馬走了過去,往上面躺,才舒服了許多。
她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下樓的,可是肚子餓了,不下樓覓食怎麼辦?
難不成還要靠那個五指不沾陽春水的顧大總裁嗎?
聽著肚子咕咕叫,她撇了撇嘴,怨恨地說:
「臭男人,吃飽了就跑,就算是我撲倒的你,也不能扯平,等你回來,我非得弄死你。」
雲初忽然覺得有點想哭,可是又覺得好笑,想哭的是自己就這樣糊裡糊塗把身子給交了,好笑的又是,這是自己去把人家撲倒的。
「哎,雲初啊雲初,你以後絕對不能喝酒了,喝酒容易誤事。」雲初沒好氣地告誡著自己。
她四肢癱躺著在沙發上,目視上方,又說道:
「昨晚把人家給睡了?我該不該給點錢?不然他好慘!」
「你說給誰錢?」顧之深手裡拿著一杯熱好的牛奶,臉色有些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