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少年5
七爺見他有些生氣,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溫言道:「巫溪,成嶺那個孩子真誠質樸,就算知道此事,也會選擇救了韓英。」
「倒是個好孩子。」巫溪也點頭認同這一點。
「你也不必生氣了。」七爺輕道,「你給他開了那麼多的珍稀藥材,至少能補回他半個月的壽元吧?」
「嗯。」巫溪點頭,「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等子舒回來,我們向他提及此事。他一定會看住自己的小徒弟。」提及周絮,七爺忍不住笑道,「只是沒想到,幾年不見,他竟然也會喜歡上一個男子。」
大巫微微一笑,道:「我看那位溫公子相貌不凡,且所有心神全在周莊主一人身上,確實是良配。」
「嗯,那倒是。」七爺輕笑。他看向身邊人,忍不住道:「如同你當初看我的眼神一樣。」
大巫看著七爺,微微一笑,眼神一如當年,眼裡心裡全是身邊之人。
再說張成嶺,他卻不知用了妙舞神揚治療心法後會減損一個月的壽命,只是有些發愁韓英的追問。最後他沒辦法了,只得道:「韓大哥,不是我不想說,是師父不讓我說。要不這樣,等師父回來,我問問他,能不能告訴你?」
韓英頓時住口。
很快,平安命人送來了湯藥。韓英端起來就喝。張成嶺卻有些擔心地問:「平安大哥,這一碗葯得多少銀子?」
平安一怔,笑道:「張小公子說笑了,以七爺和周莊主的關係,怎麼會收您的銀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成嶺連忙解釋,「我只是問問這一碗得多少銀子。」
「這個,只怕不好算。」平安猶豫了一下,道,「裡面好些藥材,拿著銀子也買不來。」全都是稀世珍品,能湊成這一碗的,也只有大巫和七爺了。
「哦。」張成嶺不敢再問了,端起碗喝完了湯藥,想了想,還是開口,「平安大哥,我能不能跟你學做生意啊?」
平安微愣,笑道:「張小公子說笑了。」
「沒有沒有。」張成嶺連忙道,「你看我現在也沒什麼事,還不如學點兒技藝傍身。我現在一無所有,將來還要養師父和溫叔,艱難得很哪。」
平安結結實實愣住了,難得張大了嘴。
韓英咳了兩聲,沒想到張成嶺竟然當了真。他忍不住道:「大師兄,你不必如此。」
「要學的要學的。」張成嶺一臉希冀地看著平安,「你就教教我吧。秘訣什麼的不必傳授,普通的教教我就行。」
「這……」平安沒想到張成嶺竟然來真的,猶豫了片刻才道,「這要問過七爺和大巫。」
「行啊,你去問吧。」張成嶺連忙道,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你快去問快去問。
平安頓了一下,無語的走了,真的去問了七爺和大巫此事。
七爺聽聞,笑道:「他可能是小孩子心性,想玩。你只管帶著他便是,他想學什麼你就教他什麼。」
「是。」平安恭敬地應了,回來告知張成嶺此事,他頓時開心地跳了起來:「太好了!」
於是,平安接下來就多了一條尾巴。張成嶺知道自己不太聰明,大部分只看不說,只是每天回來偷偷打算盤。他打著打著,就開始算他現在每天喝的一碗葯值多少錢,然後每天吃飯要花多少錢,然後穿衣需要多少錢……算到了最後,他欲哭無淚,他得掙多少錢,才能養得起師父和溫叔啊。
韓英見他為了這些不知所謂的事煩心也不點破,每日里靜心調養,靜候周絮歸來。
這天,張成嶺又跟著平安,見他收了許多字條,便問:「平安大哥,這些是什麼?」
「這些都是各地送來的消息。」平安這兩日和張成嶺混熟了,也不再那麼客氣,「七爺和大巫遠在南疆,想要得到中原的消息,就從這裡來。」
「是嗎?」張成嶺有些好奇,「都是些什麼消息,我能看看嗎?」
「當然能。」平安將這些字條推給他,「你儘管看就是。」
「嗯。」張成嶺點頭,一一查看起來。
【沙蠍幫加入五湖盟。】
【鷹爪門加入五湖盟。】
【五湖盟趙盟主義子蠍王,因地鼠門掌門對趙盟主不敬,當場誅殺之。】
【鬼谷無常鬼開心鬼等投靠毒蠍,證據確鑿,曾助毒蠍滅仙霞派青雲派等。】
【長明山劍仙造訪少林派,意圖不明。】
【峨眉派傳出消息,將出席二月二的武林大會。】
【五湖盟聲勢浩大,過年時,大半個武林皆來相賀。】
張成嶺越看眼睛睜得越大,一張一張地看過去,幾乎不敢置信。他指著那些字條,連忙問:「平安大哥,這些消息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平安道,見他很震驚,問,「你怎麼了?」
「你看看這張。」張成嶺指著一張字條,道,「這上面說五湖盟趙盟主的義子蠍王,這蠍王是誰?」
「蠍王就是毒蠍的老大。」平安笑道,「這件事在半年前就天下皆知了。趙敬當上五湖盟盟主之後,親自向所有人介紹,毒蠍的老大是他的義子。」
「半年前?」張成嶺覺得腦子有點兒懵,半年前就是高伯伯死的時候,那個時候毒蠍的老大就是趙伯伯的義子了?他想起和師父溫叔這一路行來毒蠍所做之事,仙霞派那一地的死屍,還有那些身上泛著紅光的人都是毒蠍的人。原來,毒蠍一直對他虎視眈眈,都是因為趙伯伯?
那,鏡湖劍派的事,是不是也是趙伯伯做的?他想起趙伯伯從頭至尾身上的紅光,越發覺得這個想法是對的。
他連忙拿出另外一張字條,問:「平安大哥,這上面說『鬼谷無常鬼開心鬼等投靠毒蠍,證據確鑿,曾助毒蠍滅仙霞派青雲派等。』平安大哥,你告訴我,鏡湖劍派的事是不是毒蠍做的?」
「這……」平安頓了一下,道,「這個尚不得而知。不過,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讓人去查。」
「拜託你了,平安大哥。」張成嶺一臉急躁,「求求你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
「你別急,」平安見他如此,連忙安撫他,「這件事雖然過去半年了,但是我們的消息網路也極為快捷,不出十天,一定能有消息。」
「好。」張成嶺胡亂點頭,心思大亂。
平安見他這樣,連忙道:「你別急,事情是誰做的,真的假的了,假的真不了,一定會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
「嗯嗯。」張成嶺現在已經顧不得學什麼生意經,勉強笑了笑,道,「平安大哥,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好。」平安道,「我這就吩咐下去,得了消息就告訴你。」
「謝謝平安大哥。」張成嶺勉強笑了一下,回到了院子。
韓英見他這副模樣,有些詫異,問:「大師兄,怎麼了?」
張成嶺失魂落魄地坐下來,道:「我今天看到了一些消息,有些難受。」
「什麼消息?」韓英問。
「原來毒蠍的老大早就是趙伯伯的義子。」張成嶺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毒蠍殺了那麼多人,怎麼會跟趙伯伯扯上關係?還有,我們家的事,到底是鬼谷做的,還是趙伯伯做的?」
韓英頓了一下,道:「張家的事我也略有耳聞。你要聽聽我知道的嗎?」
「當然要。」張成嶺連忙說:「韓大哥,你快告訴我。」
韓英道:「當初天窗在張家也有卧底,曾經親眼目睹鬼谷對你的父兄……」他頓了一下,「但你的父兄寧死不屈,並沒有得到琉璃甲。所以,江湖中的諸多勢力才將目光都轉移到你身上。」
「這麼說真是鬼谷?」張成嶺抹了一把眼淚。
「據我所知,是鬼谷對張家下的手。」韓英道。
「嗯。」張成嶺哽咽了。
韓英見他這樣,又道:「因為琉璃甲之事,江湖上風起雲湧。張家擁有琉璃甲,被多方勢力盯上,滅門,並不在意料之外。」
「都是因為琉璃甲!」張成嶺的眼裡閃過恨意,「琉璃甲已經被高伯伯毀了,誰也得不到了。」
「我看未必。」韓英道,「高崇老謀深算,他毀掉的琉璃甲只怕是假的。」
「假的?」張成嶺一愣,「那真的琉璃甲去哪兒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韓英道,「不過琉璃甲一旦現世,必然會引起腥風血雨。」
「都是為了琉璃甲,為了武庫。」張成嶺覺得很不開心,「那個什麼破武庫有那麼好嗎?」
「當然有。」韓英道,「武庫里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陰陽冊,有能讓人天下無敵的六合神功。就連我,也想要打開它,取出陰陽冊,救莊主。」
「師父的傷已經快好了。」張成嶺道,「而且,陰陽冊不是什麼好東西,韓大哥你千萬別信。」
「你怎麼知道?」韓英敏銳得問。
「這個……」張成嶺撓撓頭,「我自然知道,只是能不能告訴你,我得問問師父。」
韓英頓時住口。
又過了幾日,張成嶺一直抓心撓肝得等著平安的消息。他盼著是鬼谷,不是趙伯伯對張家下得手,要不然趙伯伯真的太可怕了。
這天張成嶺見平安又收到了一些消息字條,連忙搶了過去一一察看。
他看到其中一張字條上著:【鏡湖劍派之事已經確認,是鬼谷十大惡鬼之一的長舌鬼所為。後來長舌鬼不知所蹤,疑其已死。有證據表明,長舌鬼早就投靠了毒蠍,還習得了操縱葯人的絕技。滅絕張家之事,是毒蠍背後操作。】
毒蠍?竟然真的是毒蠍!蠍王是趙伯伯的義子,也就是說,是趙伯伯滅了鏡湖劍派,殺了他的父母兄長!
張成嶺的眼睛猛然紅了,不是哭紅的,而是氣紅的。
趙伯伯,不,趙敬,竟然狠毒至此。
「啊!」張成嶺氣得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平安見他這樣,理解他的心情,拍拍他,道:「別太難過了。趙敬野心勃勃,路人皆知。」
「可是我以前就不知道。」張成嶺很恨自己,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看不明,明明看到趙敬身上的紅光,為什麼就不覺得不對勁呢?!
他真笨!他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頭。
「別打了,再打就更笨了。」平安道,拿出另一張字條,道,「這裡有一件事跟你有關,你要不要管?」
「什麼事?」張成嶺看了一眼那張字條,見上面寫著:【毒蠍抓了鬼穀穀主溫客行的侍女阿湘,欲拿她威脅鬼穀穀主。】
他頓時瞪大了眼睛,溫叔是鬼穀穀主?阿湘姐姐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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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開演唱會了,然後他們那些人表演啥呢?老溫唱歌?阿絮跳舞?
有蘇州的嗎?
大家多多留評,我多多碼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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