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少年6
「這這這這這這。」張成嶺指著「鬼穀穀主溫客行」幾個字,話都說不好了。
平安見他這副模樣,疑惑:「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啊!」張成嶺急得不行,「這都是怎麼回事?」
平安見他真的不知道,連忙道:「五湖盟早就將鬼谷眾鬼的圖形畫影公佈於眾,製成了群鬼冊,曉諭江湖。我還將其中一份送給了周莊主,他還沒告訴你嗎?」
「連我師父也知道?」張成嶺的聲音猛然大了起來。
平安見他一臉震驚,顯然什麼都不知道,頓時閉了嘴。
張成嶺確實很震驚,沒想到師父早就知道溫叔是鬼穀穀主,就是沒告訴他。還有,溫叔是鬼穀穀主,怎麼可能呢?在他的印象里,鬼谷里的人個個惡貫滿盈,十惡不赦,鬼穀穀主是惡鬼頭子,肯是個青面獠牙的丑鬼。
可是溫叔呢,從他初識開始,就是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初見時是黃光,對他並沒有殺意,而且很快就轉成了綠光,對他頗為關懷。還有,溫叔會講故事,會教他練功,會做好吃的飯菜,會幫他跟師父討饒,會輕輕的敲他的頭,會對他笑,怎麼就是鬼穀穀主呢?
他說什麼也不相信。
正當他怎麼也想不通之際,忽然有人走進了銀庄。他抬眼望去,頓時又驚又喜:「師父,溫叔!」忽然大驚失色,「溫叔你受傷了!」
進來的正是周絮和溫客行,周絮尚好,溫客行的右臂卻纏得緊緊的,用布條吊著,隱隱有血腥味透出來。
「這是怎麼了?」張成嶺一臉擔心,圍著溫客行團團轉,早把他是鬼穀穀主的事忘到了腦後。
「沒事。」溫客行笑著用完好的左臂拍拍他,「只是被破了個洞,沒幾天就好了。」
「破了個洞!」張成嶺頓時更擔心了。
周絮道:「平安,七爺和大巫在哪兒?」
平安見他們進來,早已將銀庄的大門關上,回身恭敬道:「周莊主,七爺和大巫離此不遠,我帶你們去。」
「嗯。」周絮點頭。
溫客行笑道:「阿絮,我這傷不打緊,只是皮外傷。請大巫給我看傷也太大材小用了。」
「哪裡不打緊?」周絮瞪了他一眼,「都被弩.箭穿透了。」
「被弩.箭穿透了!」張成嶺頓時急得不行,拉著溫客行的左胳膊就走,「溫叔,趕緊去讓大巫看看吧。」他現在只著急自己的內力還是沒恢復,要不然就能幫溫叔了。
張成嶺非常著急地帶著師父和溫叔去了七爺和大巫那裡,見了七爺和大巫,他連忙喊:「大巫,溫叔受傷了,你快來看看!」
周絮輕斥:「成嶺,怎地這般無禮?」
大巫道:「無妨。」他看了一眼溫客行的右胳膊,道,「溫公子,進來。」
溫客行笑道:「勞煩大巫了。」又跟七爺打個招呼,才隨大巫進去看傷。
張成嶺也想進去看看,卻被七爺留了下來。七爺道:「子舒,有件事必須告訴你。」
「什麼事?」周絮微詫。
「是關於成嶺這個孩子的。」七爺看著一臉擔憂往裡面張望的張成嶺,道,「是不是他救了韓英?」
周絮微怔,點頭承認了。
張成嶺也一愣,連忙道:「師父,不是我說的。」
「我知道。」周絮道。
張成嶺連忙又看向七爺,你是怎麼知道的?
七爺見他的眼睛會說話,笑了一下,道:「不是我看出來的,是巫溪。」
「大巫好厲害。」張成嶺不由讚歎。
七爺微笑道:「子舒,只怕連你也不知,成嶺這個孩子為了救了韓英一命,耗損了一個月的壽元。」
「什麼?!」張成嶺頓時驚訝出聲。他一頓,很快發現不是他一個人發出了這個聲音。他循聲望去,看到了剛剛進來的韓英。
韓英一臉震驚,連行禮也忘了,問道:「莊主,是大師兄救了我?」
周絮點頭,心裡也有驚訝,問徒弟:「救人要耗損你的壽元你怎地不說?」
「我也不知道啊。」張成嶺一臉茫然,他對師父示意,「那個,根本沒說啊。」治療心法只說可以救人,沒說要付出一個月的壽元啊。
周絮見他糊裡糊塗,心裡有氣。他微微吐了口氣,才道:「罷了,你以後莫要再救人了。」
「我聽師父的。」張成嶺連忙點頭應下。
韓英則一臉震驚,原來救他一命的是張成嶺,如果不是他,他現在已經死了。他看著稚嫩的張成嶺,心緒一時複雜難言。
周絮知道徒弟一向聽話,暫時放下了心。七爺問道:「子舒,你們此去晉州,如何了?」
周絮喝了一口茶,道:「晉王病了,只怕十幾年好不了。」
「哦?」七爺微愣,「我以為你會殺了他。」
「不能殺。」周絮搖頭,「晉州不能沒有晉王,也不能有一個野心勃勃的晉王。」
七爺思索片刻,道:「善。」舉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周絮同樣舉起茶杯飲了,轉頭對韓英道:「星明那十幾個孩子我也帶回來了,把他們都收入了四季山莊的門牆。你到時候多帶帶他們。」
「是,莊主。」韓英頓時感動莫名。
張成嶺見溫叔跟著大巫進去好一會兒了還沒有出來,忍不住問:「師父,溫叔傷得重不重?」
「有點兒嚴重。」周絮臉色微沉,道,「被小指粗的弩.箭射穿了,箭上有毒。」
「啊!」張成嶺頓時大驚失色。
七爺道:「成嶺不必擔心,這些傷對大巫來講不值一提。」
「對對,大巫特別厲害的。」張成嶺連忙道,心裡微微放鬆了些。他一放鬆,又想起了溫叔是鬼穀穀主的事,他看看師父,又看看七爺和韓英,怕這件事是個秘密,不敢現在提。可是,阿湘姐姐被毒蠍抓走了,必須得把這件事告訴溫叔,但是現在溫叔又受傷了,到底該怎麼辦?
他一時緊張一時擔心,臉上的表情變個不停。
周絮以為他只是擔心溫客行的傷勢,也沒問。只有韓英,一直關注著他的表情,見他如此,忍不住想,大師兄又在想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大巫和溫客行終於出來了。
大巫表情如常,溫客行也依舊微笑。張成嶺一下子跳過去,關切地問:「溫叔,你覺得怎麼樣?毒解了嗎?傷口痛不痛?」
「沒事。」溫客行摸摸他的頭,「有大巫在,傷口已經不疼了,毒也解了。」
「太好了。」張成嶺這才鬆了一口大氣,對大巫笑得燦爛,「謝謝大巫!」
大巫對他微笑了一下,走到七爺身邊坐下。
張成嶺這才偷偷拉著溫客行的袖子,低聲說:「溫叔,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說。」
「什麼事?」溫客行配合他,也低聲笑問。
「你聽了先別急啊。」張成嶺先提示了一下,才道,「阿湘姐姐被毒蠍抓走了。」
溫客行臉色突變。
張成嶺連忙抱住他,急道:「溫叔,你別衝動,你還受著傷呢。」他一著急嗓門就大了,周絮看過來,問:「成嶺,怎麼了?」
張成嶺看看師父,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師父,阿湘姐姐被毒蠍抓走了。」
「你怎麼知道?」周絮也臉色微變,見溫客行臉色不好,連忙走過來,輕輕拉住他的手,問徒弟。
張成嶺連忙道:「師父,是平安大哥那裡的消息。」
「平安?」七爺輕道,讓平安將今天的消息字條都拿過來。
等到所有人都看到那張字條的時候,張成嶺忍不住看向大家的表情,溫叔是鬼穀穀主,鬼谷的名聲這麼不好,他們不會對溫叔有意見吧?
七爺和大巫的表情根本沒變,似乎溫叔是什麼身份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區別。也是,他們遠在南疆,中原的事跟他們的關係不大。師父早就知道,不用看。韓英大哥呢,他會不會對溫叔有偏見?
他忍不住看向韓英大哥,見他有些擔心地看回來,怔了一下,什麼意思?為什麼這樣看他?
周絮也沒想到老溫的身份會突然暴露在徒弟面前,有些擔心他的反應。他注意到老溫在桌子底下的手已經握成拳頭了,顯然非常緊張。
他一手伸到下面,輕輕握住老溫的手,又仔細打量徒弟的表情,輕道:「成嶺,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你溫叔他確實是鬼穀穀主,你……」
「我知道,師父。」張成嶺連忙道,「鬼谷是鬼谷,溫叔是溫叔,我分得清。」他看著韓英,很嚴肅地道,「誰也不能因為溫叔是鬼穀穀主就欺負他!」
韓英:「……」他怎麼了?難道他敢欺負鬼穀穀主?
其他人:這孩子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
只有溫客行暗暗鬆了口氣,他的臉上又露出了笑模樣,笑道:「成嶺,胡說什麼呢?誰敢欺負我?」
張成嶺卻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溫叔,我知道的,你別難過。」溫叔雖然是鬼穀穀主,那些鬼卻全都不聽他的,投靠了毒蠍,這個谷主當得也真夠慘的。
真不知道你知道了什麼。溫客行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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