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害死人的蛇肉
這時醫生急急忙忙趕了進來，簡單的傷口處理，試了試頸動脈，其中一個起身對在場一位年紀較大的警察道：「犯人已經死了。」
他話音未落只聽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三四名風塵僕僕的便衣沖了進來，其中一人正是羅隊，他關切的問喬佛道：「情況怎麼樣了？」
喬佛無奈的搖搖頭，這時他也看見躺在地下的吳晨，嘆了口氣道：「媽的，這些人是不是都瘋了，跑到公安局裡殺人。」
喬佛看了我兩一眼道：「這個案子到目前為止並不是毫無頭緒。」
「什麼，你還嫌不夠亂呢？我頭都大了。」
喬佛道：「這件案子和神廟的兇殺案應該併案處理。」
「什麼？」抱怨男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滿臉不明白的望著喬佛。
「羅隊您別激動，其實神廟兇殺案從一開始我就不同意結案，但架不住您幾位的堅持，所以做了妥協，但後面這些連續發生的強姦案根本就是神廟兇殺案的延續，您如果不信可以審訊那個殺人犯。」
「放你的屁，我警告你小子別給我找麻煩，當心我踢你屁股。」他笑著道。
「誰找你麻煩了？」說話間另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入口走了進來，他和在場的警察不太一樣，身材消瘦高挑，麵皮白凈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看來文質彬彬的像是一個中學教師。
羅隊看見他表情立刻就變的猶如一塊鐵板，他哼了一聲道：「報告林局長，我是說著玩的。」
林局長打量了我和唐若水，不動聲色的問我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看來他知道唐若水，所以只是對我發表了自己的疑問，我搶在喬佛替我回答前道：「我是唐若水教授的翻譯。」
他看了唐若水一眼並沒有打招呼而是對羅隊道：「老羅，你也是名老公安了，市局內部居然發生了殺人事件，影響是非常惡劣的。」
這時負責看守此處的警員著急忙慌的解釋道：「林局，這事兒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李默沒有絲毫徵兆的就對吳晨下了狠手，其實這二人都要轉移了，沒想到就在將要出去的時候，殺了人。」
「這能說明什麼？難道你們就可以不承擔責任了？」林局質問的聲音很低，就像在說悄悄話，可越是這樣當事人的心理壓力反而更重，他們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把他們兩人的警徽、警械先下了，處罰決定作出前不允許離開禁閉室。」這下兩人就像斗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一句話都說不出，其中一個忽然抬起頭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那種憤恨的眼神我至今無法忘記，看來他把這一切都怪罪到了我的身上。
兩名警員很快就被曾經的同事帶走了，「你這麼做合適嗎？」羅隊皺著眉頭問道。
「他們犯了錯誤難道不應該處理嗎？警隊的紀律你也知道。」說罷林局長似乎不想和羅隊多做辯論，轉而對我們道：「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根據我的理解這裡除了警察就是罪犯了？你們屬於哪一類？」
我是特別討厭他這種假裝內斂實則囂張的個性，也沒給他好臉道：「我們是來配合警方破案的，如果你覺得我們無權進入此處，我們可以立馬走人。」
「配合警方破案？什麼案子？」
「他是我的朋友，這次是為了神廟謀殺案來的，因為教授對於這件案子有自己獨特的看法。」
「是嗎？那說出來我聽聽。」
「不好意思，教授還有一場學術會議我們得走了。」說罷我帶著有些茫然的唐若水離開了警局。
路上他連連問我林局長究竟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官僚主義」用英語該如何表達，想了半天只能翻譯成「官員過於高傲的氣質」，唐若水不解的問道：「做為一個領導他應該具備傲的氣質，這有什麼問題？」
我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別問了，你是不能明白的，對了接下來該怎辦？」
「警察肯定需要找到領頭的，我對這方面了解的並不多，但可以查到相關資料。」
走在R市的街頭，看見有一家粉條豬肝湯的大排檔前人頭攢動，此時天色已晚我道：「我請你吃小吃吧？」
唐若水顯然對中國小吃很有研究，吃飯的當口他滔滔不絕的說了很多準備去吃的中華特色小吃，吃過飯夜幕降臨，我們兩人慢悠悠的在街上晃著我道：「你曾經說過要向我提供一些科學界的秘聞，現在正好沒事，可以簡單的介紹一些嗎？」
唐若水笑道：「你真的很敬業，無時無刻不想著工作的事情，我當然希望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你，毫無保留的，不過那對於你並沒有好處，因為沒有人會相信，關於天文界的一些被發現存在的現象說出來類似於神話，所以如果不想被別人誤會最好不要採用這些素材，不過我可以給你說一個故事，或許對你幫助不大，或許對你幫助很大。」
唐若水說這話時表情有些像孩子般的那種故作神秘的感覺，配合紅腫的臉龐讓我覺得又好笑又有些愧疚，只聽他道：「這是我親身經歷的一件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是西雅圖人，因為工作關係，我們經常會在一家海鮮餐館招待業務單位，因為這家海鮮餐館的海鮮都是從斐濟直接空運來的，我們包括品嘗過的客戶都對這家餐館海鮮的口味讚不絕口，這家廚師擁有完美的烹調技藝，我們彼此間也都認識，那時我還沒有因為出格的言語在供職的機構離職，我記得那是九十年代末期的一天，我們照例去了餐館請人吃飯，期間有一道蘇眉肉做的沙拉，因為那天我喉嚨有炎症，所以不敢食用海鮮，只是陪客人吃了頓飯，結果飯吃到一半客戶忽然倒在飯桌上氣絕身亡了，接著他體內的鮮血從鼻孔、眼睛、耳朵部位急速流淌而出而且都是黑顏色的。」
我聽到這裡心裡一動，新書館尹館長死時的狀態和唐若水的客戶一模一樣，不過他是喝了一杯水，唐若水繼續道：「我們自然而然的認為是餐館下毒害死了我的客戶，警方便來現場展開調查，包括做菜的廚師和我是重點調查對象，我們雖然距離很遠但卻是面對面的接受兩組警員的盤問，問話開展沒有多久我便發現那個廚師鼻子部位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具體地說就是變得紅腫，這個速度簡直就像是有人在他皮膚里吹氣球一樣，瞬間就脹成了一團，可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身上劇烈的變化，依然和平靜的回答著警察的問題，但是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發現了他臉部的變化，。」
而他似乎連別人關注他的表情發生了變化都不知道，還在那裡不停的說話，接著他整個頭部開始腫脹，之後沒有絲毫預兆他一頭栽倒在桌面上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警方甚至懷疑這裡遭受到了生化武器的襲擊，經過仔細的調查最後老闆想到了一件事：那天從斐濟空運來的海鮮產品中有一條奇形怪狀的海蛇，這是海鮮行業的秘密，用蛇肉冒充蘇眉肉，因為經過處理的蛇肉口感和蘇眉近似，但價格天差地別，只是這條怪蛇沒人見過，大約一米長，通體火紅，它身上有一層硬如角質的皮層，卻並沒有鱗片，蛇頭有點像是鸚鵡的頭，甚至連喙都有，老闆以為只是一條普通的海蛇便用來做菜了，我的客戶是這條蛇人的第一位顧客，廚師並沒有食用蛇肉，但初步推斷他肯定用鼻子聞了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