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懲戒
我無法反駁唐若水說的話,只能假裝沒聽見,或許是看出了我的尷尬,唐若水道:「你打電話后我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你們國家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需要我。」
之後,唐若水又問我是不是警察主動找我了解的這事兒?我將鄰居小女孩受到傷害的事情告訴了他,唐若水頓時眉頭就皺緊了,他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道:「這可真是奇怪了。」
思索片刻,唐若水覺得有必要見小姑娘一面,於是我們去買了一些水果禮品,可登門之後才知道,小姑娘在醫院接受治療,我們又去了醫院她媽媽陪床服侍,母女兩都是神情憔悴,一臉的無可奈何,我內心也是五味雜陳,蠻不是個滋味,倒是唐若水這種「江湖老油條」說了一大堆安慰母子兩的話。
之後唐若水說要去公安局,而當天下午恰好喬佛在局裡沒有出警,我說明白了來意他情緒立刻變得十分高漲,道:「這個案件確實和我們經歷過的案子有根本上的區別,正愁摸不著門路,能得到這方面的權威人士幫助真是太好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喬佛居然也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後來我才知道,在繼承了這個人身份的同時,我們也會繼承他原有的一切特點和能力。
「神之罰這種黑暗儀式的信息源就是老外告訴我的,他應該能幫上忙。」
「謝謝你了哥們兒。」喬佛誠懇的道,又對唐若水道:「我們在聊和案件相關的一些問題,您對這個案子有怎樣的看法?」
「個人看法沒有,畢竟我沒有做過警察的工作,但是從現象來說我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個案件和夸父神殿前的黑暗儀式有絕對的關聯,那個儀式被稱為,天之法,是遠古人以活人祭祀的儀式,目的是避免天神懲罰自己的族群,不讓其獲得後嗣繁衍的權利。「
「所以如果以歸類而言,這種儀式表達的是遠古人對於性愛的膜拜,他們已經高度認知了人類這種原始本能的根本意義,但根據我的理解當時的人類尚未開化,所以儀式中性愛的男女雙方絕不是伴侶的身份,但雙方肯定是充滿了對日月之神的崇拜和敬畏,如今人類文明已經發展到了很高的水平,進行這種儀式,尤其是以強姦這種犯罪行為作為手段來完成,這是赤裸裸的犯罪,和信仰無關。」
「您的意思是他們以信仰作為借口,目的只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慾望?」
「男人都是有征服慾望的,或許平淡的性愛無法滿足某些人的需求,所以他們就以這種儀式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借口,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唐若水說出了這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結論。
喬佛沉默半晌道:「我們剛剛抓捕了幾名犯罪嫌疑人,目前在拘留室羈押還沒有進入正式的司法程序,您願意和他們見面聊聊嗎?」
「當然這是我今天來最主要的目的。」
很快我們就出現在了拘留室的門口,市局的拘留室是在一個大房間里,剛剛抓捕的犯人臨時關押在此,只見裡面稀稀落落的待著六七個人,絕大部分面色猙獰,行為放肆,不過有一人行為十分獨特在這些人里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這人大約三十歲出頭的年紀,身材十分強壯,穿著頗為考究,腦袋剃的溜光,此刻他以打坐的形態坐在監獄中間的水泥地上一聲不吭的望著我們,不像其餘幾位「難兄難弟們相聊正歡」。
喬佛走到鐵欄前道:「李默、吳晨你們兩個過來。」
只見兩個男子一起走到了我們面前,一人穿著花襯衫,油頭滑腦的樣子,另一人則身高體壯,模樣兇狠,兩方人隔著一層鐵護欄,唐若水輪流打量了二人一番對我道:「你問他們兩知道月神嗎?」
我如實問了,大漢表情冷漠沒有說話,倒是那個瘦子雙眼滴溜溜的在我們身上打轉,神態油滑讓人看著就不想好人,他笑道:「是這個老外讓你們問的?他也知道月神?他是怎麼知道的?」
喬佛語調嚴肅的道:「吳晨,你現在是個罪犯,應該配合政府交代自己的犯罪行為,而不是避重就輕,逃避責任。」
「我沒逃避責任,也沒想著逃避,你們應該立馬把我放了。」
喬佛面無表情的道:「回答問題,月神到底是誰?」
「能給我一支煙嗎?」
等了一會兒見沒人理他,吳晨有些悻悻的道:「真摳門,就是殺人犯也得給支煙抽抽嗎,我只是強姦,就算我認罪了你們還能槍斃我?」
「如果我不是警察非揍扁你。」
喬佛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吳晨卻毫無悔過之意依舊喬佛又對李默道:「你知道夸父嗎?」
或許是因為身材的緣故李默不像吳晨那樣油滑,他沒有絲毫猶豫道:「知道。」
「那麼和我們說說這個人的具體情況。」
「根本沒有可能,你們只是一幫愚鈍的人類,夸父根本不是你們所能接觸。」
「你們只是一幫同流合污的強姦犯,還覺得自己挺光榮呢?」
李默忽然表情變的猙獰他一字字道:「我不是強姦犯,請別用強姦兩字形容我。」
「如果你不是強姦犯,為什麼會被抓到這裡?難道我們冤枉了你?」
李默似乎不打算替自己辯護,哼了一聲再不言語,我將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翻譯給唐若水聽了,眼看從這兩人身上得不到消息,我們也不多做停留,便離開了拘留室,在電梯上喬佛問唐若水道:「您說的夸父指的是?」
「是這個儀式里最關鍵的人物,他代表的是繁衍儀式的開始,換句話說他就是那個發出強姦指令的犯罪分子,黑暗儀式的焚燒活人和活體解剖是祭拜天神的,包括儀式第三個祭品服毒者的行為是表明人類懺悔自己的罪行,而這個儀式的祭祀就是夸父,找到他就能明白為何這群人要進行一場消失許久的遠古儀式。」
電梯門剛打開,喬佛身上的對講機有人尋呼道:「警員立刻趕往拘留室,發生惡性案件。再重複一遍:警員立刻……」
喬佛臉色立刻就變了立刻帶著我們重新回到了剛才那個房間,迎面就所看見極度血腥的一幕,只見身體強壯的李默用左膝抵住吳晨的胸膛,而兩隻手,死死摳住他的脖子,吳晨眼珠子都凸了出來,嘴角不停往外冒血。
李默並不打算放手,他不顧傷者慘烈的呼救和拚死的反擊,掐的越發用力,甚至能看到皮膚,都被他的指甲扣出鮮血來。
拘留所里的犯人如果被殺了,這可是嚴重的工作失誤,警員手忙腳亂的打開鐵門,幾個警察衝進去很快就制服了行兇者,而吳晨的喉嚨幾乎被人用手生生扯開,鮮血瞬間流淌了一地,此刻一動不動、生死未卜,同牢房的犯人們則不由自主的貼在鐵欄杆上,看來剛剛突發的事件就連這群罪犯都被嚇的不輕。
李默並沒有反抗的意思,他平靜的直起身子,戴上手銬起身後和警察走出拘留室,經過我們身邊時,渾身都是鮮血的他表情平靜到令人感覺恐怖,聲調平緩的對喬佛道:「吳晨才是真正的強姦犯,他褻瀆了人類最純潔的行為,是神讓我來替受害者清除混夾在人類中的禽獸,吳晨死有餘辜。」接著他就被警察給押走了。
喬佛想了很久才道:「吳晨的受害者,是未成年的少女,難道這些人對於施暴對象是有選擇的?」
「如果從儀式的角度來看待這一現象,他們無疑只是一群純潔的善男信女,所以當然會有忌諱,十四歲並不是生育的年紀,所以不應該出現在儀式中,如果有人以此為借口欲行不軌之事,那麼他必將受到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