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升溫
溫夏言愣愣地看著蕭靖風,有些蒼白地臉上浮著些許病色,但是相比於前幾天的昏迷不醒,臉上多了幾分血色,多了幾分生命的氣息。
寬大的病號服罩在蕭靖風的身上,隱隱可見完美的鎖骨。
溫夏言有些尷尬地別開了視線,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應蕭靖風這樣的話,他依舊說著一個「愛「字,就像幾年前的他,同樣呵護著,保護著溫夏言,但是最後溫夏言又換來了什麼……
正當兩人在自己醞釀的尷尬氣氛中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的時候,醫生例行進來查房。
醫生細細查看蕭靖風傷口后,對著溫夏言說道:「傷口恢復得不錯,但是不能沾水,所以這幾天洗澡等事情還希望你多多注意一點。」
溫夏言有些木楞地點了點頭,送了醫生出去。
回到病房對上蕭靖風充滿笑意的目光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剛剛醫生說什麼……
洗……洗澡……
意思是……
我幫他洗……
溫夏言滿頭黑線,或許自己是被誤會了,或許……
這種時候,就算被誤會了又怎麼樣,難道還要追出去解釋自己和蕭靖風不是那種關係么……
那她之前這麼守著他,現在這麼照顧他……這又算什麼……
蕭靖風翻身下床,慢慢走到溫夏言身邊,充滿笑意的眸子看著溫夏言滿臉黑線的表情,說道:「我現在自己身上……貌似……」
「蕭靖風!」溫夏言知道蕭靖風想說什麼,對上蕭靖風充滿戲謔的雙眸,跺了跺腳,眼中有些「你別仗著自己受傷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警告。
「嗯?「蕭靖風延長了尾音,對著溫夏言笑著。
溫夏言有些無奈的被他這麼看著,轉身,說道:「我去準備熱水。」
過了幾分鐘,溫夏言走到坐在病床上的蕭靖風面前,說道:「水,好了,你自己去洗吧……」溫夏言覺得,她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語意也是很清楚的,但是……
「那好,走吧……」
蕭靖風說著下床,他也覺得,他的話,也說的很清楚了……
溫夏言自然知道蕭靖風的話是指兩個人的意思,但是……
「蕭靖風!」溫夏言平淡地喊著和自己擦肩而過的蕭靖風,才轉身,就對上蕭靖風依舊是笑意滿滿的雙眸,頓時有些說不出拒絕地話。
「要是傷口我一不小心碰到水……」
蕭靖風的話還沒說完,溫夏言就拉著蕭靖風的手腕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盥洗室用米黃的瓷磚裝飾出了一種淡雅溫馨的色調,柔和的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辟出一塊安靜的地方給兩人獨處。
溫夏言背對著蕭靖風,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不太敢回頭,但是兩人都已經擠在了這間小小的盥洗室。
溫夏言又不好一聲不吭的徑直出去,畢竟說起來,蕭靖風為何會在這種地方,到底還是因為溫夏言。
溫夏言緩緩轉過身,入目的是蕭靖風健碩的胸膛,勻稱的身材被小麥色的健康膚色潤色著,
與以前一樣的完美,左邊胸膛上的白色紗布有些突兀地覆蓋在上面,溫夏言盯著雪白的紗布,有些愣神。
「嗯……」蕭靖風微微發出一陣聲音,將溫夏言有些神遊的思緒牽扯了回來。
溫夏言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雙頰的溫度有些升高,別開了視線,擦過蕭靖風的身子,到一旁的熱水中將毛巾浸濕,擰乾。
溫熱的毛巾敷在蕭靖風緊繃的肌肉上,還有些氤氳的熱氣在。
「嘶……」蕭靖風發出的聲響令溫夏言不由得抬頭看了看蕭靖風的神情。
「怎麼了,是有些燙么,還是牽扯到了傷口。」溫夏言有些微微發紅地倆上迅速飛上兩片急色,她不管此時的場景有多麼尷尬但是蕭靖風這麼一來,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有些……燙……」蕭靖風看著溫夏言有些著急的臉色,中間停頓了一會兒。
溫夏言將原本的熱水中放了些冷水,調好了水溫,又是將毛巾在蕭靖風身上細細擦拭。
蕭靖風看著神情專註認真的溫夏言,嘴角不自覺地上引。
溫夏言再一次轉過身將毛巾放在水中的時候,突然覺得腰間一緊,只穿了一件毛衣的溫夏言明顯的感覺到後背被一溫熱的胸膛貼上。
耳邊傳來溫熱的吐息,溫熱的呼吸聲不可避免地被溫夏言敏銳地捕捉到。
「夏言……」帶著極其依戀的話語在溫夏言耳邊徘徊,溫夏言手上的動作一頓,手上殘餘的水珠沿著手上蜿蜒的的曲線下滑,在水盆中泛出一圈漣漪。
溫夏言聽著蕭靖風的話,一時間任由蕭靖風這麼抱著,蕭靖風胸膛上的傷口,只怕她現在只是輕輕掙扎一下也有裂開的危險。
「蕭靖風……放手……」溫夏言只是皺著眉喊道,但是蕭靖風卻是相反著緊了緊手上的力道。
溫夏言一側就是鏡子,溫夏言餘光往鏡子那邊一瞥,就能看見兩個人身形相貼的親密,蕭靖風赤裸著上身,雙臂纏繞在溫夏言腰間,下巴抵在溫夏言肩上。
溫夏言微微低頭,望著蕭靖風一如既往的修長的手指,抿了抿唇,移開了視線。
蕭靖風在此時放開了溫夏言地腰,溫夏言得了自由,轉過身子看著蕭靖風深沉的雙眸。
蕭靖風卻是沒有一絲歉色,長臂一把攬過了溫夏言,在溫夏言的視野中,蕭靖風的臉漸漸放大,溫夏言還不及做什麼反應。
溫熱的唇瓣在溫夏言唇上貼著,但是僅僅是一瞬間,蕭靖風離開了溫夏言的唇,手,同時放開了溫夏言。
溫夏言地臉不可遏制的染上兩抹緋紅,垂了垂眼睫,心中卻是生不出一絲惱怒的情緒來,雙手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抵在蕭靖風赤裸的胸前。
蕭靖風順勢握著溫夏言地手,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溫夏言的頭頂緩緩響起。
「夏言,撥皮抽骨的痛我已經嘗過了,但我,甘之如飴,只怕你,在我身邊,再怎麼樣的苦,我都可以忍受,但是只有你不在,才是對我最大,最嚴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