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出院
溫夏言微微抬頭,一同早上的場景,從蕭靖風口中說出來的還是這麼溫情脈脈的話,還是一貫認真的神色,還是帶著滿滿的寵溺。
溫夏言內心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蕭靖風,不知道蕭靖風如今的神情,自己應該怎麼去回應。
當溫夏言走出醫院的時候,溫夏言有些恍惚,漸漸步入冬天的天氣,令迎面撲來的風有些刺骨地寒意。
溫夏言口中吐了一口濁氣,上了車,回了葉家。
蕭靖風此時站在窗邊,看著溫夏言地身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背後響起了門開進來的聲音。
蕭靖風緩緩轉過身,看著走進來的謝成祖,神情,與以往的蕭靖風別無二致。
謝成祖手放在褲兜里,和蕭靖風差不多的身形,黑色的風衣帶著獨有的氣場,裡面神色的毛衣又是添了幾分溫潤在裡面。
蕭靖風雙手環胸,看著不請自來的謝成祖,靜靜等著他開口。
謝成祖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如今看著蕭靖風,腦中儘是那幾天溫夏言守在蕭靖風床邊,那些喃喃細語。
他不知道蕭靖風知道多少,但是自己,卻是好巧不巧地聽到了十之八九,心中,就十分堵得慌。
「你的傷口如何了。」謝成祖和蕭靖風說得第一句話不是挑釁,也不是嘲諷,只是看似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只是寒暄而已。
蕭靖風只是一笑,回道:「恢復的很好。」
若是不知道兩人之前的糾葛,或許這兩人現在的場景真的像老朋友一樣。
謝成祖抿了抿唇,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蕭靖風看著謝成祖的神情,自顧自地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似乎是在等著謝成祖說他接下來說的話。
「告訴我,五年前,發生了什麼。」
對於謝成祖的問題蕭靖風有些發愣,他是真的沒有料到謝成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雖然能看到這個問題背後謝成祖想問的話,但是……
蕭靖風看著謝成祖緩緩轉身,面對著蕭靖風的視線,同樣深沉的眸子讓人看不透。
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時間在這份有些危險的沉默中艱澀地流淌著。
蕭靖風完全收斂了臉上的神情,令人看不透猜不著的眸子映著謝成祖有些微沉地臉。
最後打破沉默的是蕭靖風的一聲輕笑,裡頭噙著滿滿的自嘲,隨即,蕭靖風嘴角上引,說道:「我說我不知道……你可相信……」
美人知道兩人最後談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談話后,兩個心中都裝下了怎麼樣的堅定。
幾天過去,蕭靖風出院。
出院那天,溫夏言也來到蕭靖風的病房。
黑色的大衣罩著蕭靖風的身形,熨燙過的襯衫穿在蕭靖風身上,很服帖,沒有什麼病色,和前幾天的虛弱大不相同。
蕭靖風看著溫夏言出現的身形,微微一笑。
溫夏言似乎忘記了前幾天的尷尬地場景,同樣微笑著想蕭靖風走過去,兩人,像極了恩愛的夫妻二人。
喬納森在一旁幫蕭靖風整理著東西,見溫夏言進來,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蕭總,我先把東西搬下去。」喬納森笑著對蕭靖風說道。
蕭靖風微微一點頭,喬納森笑呵呵地走了出去,經過溫夏言身側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溫小姐好。」
病房中又是只剩下蕭靖風和溫夏言兩個人。
溫夏言今天外面罩著一件灰色的大衣,裡面是米白的毛衣,將整個人顯得十分溫和,看著極舒服的色調。
溫夏言上前將蕭靖風的襯衫領子整理好,這是從前極熟悉的一個動作,即便時隔了這麼些年,但是從溫夏言做出來,還是那麼熟練,彷彿是一種習慣,是一種烙印在骨子裡的日常。
蕭靖風微笑著任由溫夏言地擺弄。
「一會兒你是回家?「溫夏言將手放下,抬頭看著蕭靖風微笑的臉。
「嗯。」蕭靖風微微點頭,說道,「下午兩點,余耀約了談上次的股份合同的轉讓書的簽字,你也是準備一下。」
溫夏言有些驚訝,她都快忘了這件事,在余氏的事情上,在余耀的居里,溫夏言所做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導火索,火燃起來了,和溫夏言也就沒有多大關係了。
蕭靖風看出了溫夏言神情的變化,微笑說道:「余耀當初是這麼許諾的,那麼自然是要將這事落實,但是這事余耀的意思是低調行事,最後只說是葉氏出資入股了余氏。」
「但是這百分之十……」溫夏言神情有些遲疑,她有些不太相信余耀會將這麼多得股份想讓。
「余耀是個軍人,也是個生意人,他知道什麼東西對於自己更重要,權衡利弊,絕對不會因小失大。」
蕭靖風說得肯定,作為和余耀差不多的人,他又怎麼能猜不到余耀的行為,只是余耀,別讓他失望才好。
溫夏言微微點了點頭,蕭靖風看了一眼時間,對溫夏言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走吧。」
溫夏言乖順地點了點頭,蕭靖風自然而然地牽起溫夏言地手,有些涼。
「怎麼這麼涼。」蕭靖風微微皺眉,溫夏言到這暖氣全開的病房好一會兒,手怎麼會這麼冷。
溫夏言似乎是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是一向冷慣了的,所以,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和蕭靖風解釋。
蕭靖風似乎也是沒想要溫小姐解釋什麼,只是將溫夏言兩隻手放在自己掌中中,往裡面呵氣。
溫夏言倒是沒料到蕭靖風這樣的動作,想將手從蕭靖風那裡掙脫出來,但是蕭靖風似乎猜到了溫夏言掙脫的動作,握得緊。
「暖些了么。」蕭靖風抬頭看著溫夏言有些泛紅地臉龐,不知是暖氣還是自己的原因。
溫夏言點了點頭,依舊沒有放棄掙扎,但是她高估了自己。
蕭靖風看著溫夏言下意識的小動作,手上還是那個力道,在溫夏言臉上輕輕一啄,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