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你意想不到的代宗!

第223章 你意想不到的代宗!

可能喚起了狗子不願意想起來的,很多殘忍的事!

所以——

她沒有生氣狗子推開她,她只是想幫幫他,「狗子,我們多難才剛見上面,連洞房都還沒有過,你就捨得推開我嗎?」

蕭律果然下意識抱緊她!說什麼都是捨不得的,但頭疼欲裂的他,真的快撐不住了。

司淺淺也不想要他撐著,她穩著他,在他最不抗拒時,給了他一針!

蕭律果然沒防住!直接氣息一滯的,慢慢「冷靜」下來,昏睡過去了。

「沒事了,沒事了。」親著他、輕撫著他的司淺淺,能摸到他流了很多冷汗,把冬衣都打濕了,只覺得心疼得厲害。

該死的孤獨雲到底幹了什麼?竟讓狗子痛苦成這樣,她一定饒不了那混賬。

這麼想著的司淺淺,含著淚把懷裡的人安置好,才將早就帶人出去「避嫌」的金策叫進來問,「王爺見獨孤雲時,是你陪著的?」

「回稟王妃,屬下只守在門外,並未進去。」金策表示,不過他也細說了所見所聞:「但王爺在見獨孤雲時,並未有什麼異常的聲響,不過……

兩人談完之後,獨孤雲倒是失魂落魄得很,明顯是被摧毀了意志,但現在看來,王爺、王爺他也不太好,是屬下失職!沒早些看出問題。」

說完就跪的金策很是自責,他那會更在意獨孤雲,沒留意到王爺其實也不太對勁,是他的疏忽!

但司淺淺很清楚,她家這傻狗若真要隱瞞什麼,還真沒人能看得出來,自然沒責怪金策,只是覺得奇怪,「獨孤雲也不好?」

「是的!」金策很肯定,「在王爺見他之前,獨孤雲還是那副彷彿仍大權在握的模樣,很有自信!但在見了王爺之後,他就蔫了。」

司淺淺:「……」這是互相傷害了?

沒想明白的她決定,暫時先不去理獨孤雲,但又問道:「王爺見完人之後,可還見過別人,或者安排過其他事?」

「沒有。」金策應道。

司淺淺點點頭,「好,你先退下吧,王爺這裡有我。」

金策卻不是很放心的問:「所以王爺這是怎麼了?」

「還不清楚,但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王爺怎麼了。」司淺淺篤定應道。

金策聞言,下意識抬眸,對上的,就是司淺淺肯定、自信的水眸,讓他心裡的那份不安和擔憂,都下意識淡了。

他這才發現……

三年後的王妃,不僅容貌更勝從前,其心智也遠勝從前。

說起來,王妃可是把癱躺了三年的小沈將軍都救回來的神醫!

念及於此,金策越發心安的重新低下頭,「屬下就在門外守著,您有何吩咐隨時可囑。」

「好。」司淺淺也不客氣的吩咐了,「接下來我要給王爺施針,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王妃!」金策抱拳退下。

司淺淺這才看回床上的男人,見他哪怕昏睡著,還在冒冷汗,就控制不住的心疼,「狗子,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難受成這樣呢?」

既想知道,又不願意這男人告訴她的司淺淺很清楚,令他這樣難受的事,肯定是他不願意想!更不願意說的難言之痛。

可她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才能擊垮這個幾乎同時經歷喪兄、喪母、喪妹之痛后,仍能頂天立地的大盛戰神。

他的內心是那樣的強大,因為他本就是個心懷天下,有著大仁大愛的男人,這樣的人,按說很難被什麼事擊垮。

「一定很難吧。」司淺淺摸著她狗子的頭,已經能想象到,那應該是很可怕的事,才能把這樣強大的男人,摧殘成這樣。

此時此刻,司淺淺只恨自己沒看完那本天雷滾滾的書!如果她都看完了,她就知道一切了!何至於這麼被動。

不過她現在基本能肯定,她的狗子若真是瘋子,多半是被什麼事逼瘋的。

而能把他逼瘋的事……

司淺淺又不敢想了,她只能抱緊這個住進她心房的男人,在他耳畔不斷的重複,「狗子,不要緊的,不管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記住,你還有我啊,我會幫你,也一定能幫你的。」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再離開他了!哪怕他真的會瘋,她也會治好他的。

她也相信,不管走到哪一步,他也絕對!絕對不會傷害她。

「狗子,讓我幫你,我是你的淺淺啊……」一直重複鼓勵著的司淺淺,逐漸配合自己的銀針,去舒緩蕭律緊繃的腦神經。

她沒能看出他的頭腦有什麼問題,畢竟他這次並非生理上出問題,極有可能只是精神層次的問題。

所以她暫時只能做一些不會影響他健康,但能幫他舒緩神經的輔助治療,同時賦以各種心理暗示。

而彼時——

在洪州城尚未被朝廷收復前。

上京城,甘露殿內的代宗,已經收到六扇門的稟報,「聖上,秦王信達淮南道駐軍,命江北行軍總督李修做好南渡準備。」

「大冬天的,他要南攻?」

「是!」

「他有幾分把握?」

「不清楚,信是由不良司的金策親自送往淮南道,我們的人接觸不到。」

代宗不語,似在沉吟。

六扇門的總舵主張善勇便也保持著沉默,等待新令。

過了許久……

代宗果然下達了新令:「獨孤雲一旦被擒,或者即將被擒,立即安排人暗殺秦王。」

張善勇並不意外,但他必須說明:「恐怕很難,秦王雖常調用六扇門的人辦事,但他身邊的人,一直有且僅有先太子留給他的不良司衛。」

「所以你們必須做到一擊必殺!若不能必殺,就必須不被找到任何證據,把手尾處理乾淨。」代宗沉聲令道。

「是!聖上。」跪拜領命的張善勇,已經明白這話的深意。

代宗這才將人揮退,他自己卻獨坐在殿內許久、許久。

直至裴茗出宮辦差歸來,殿門才被再次打開。

「如何?」代宗撩起老邁鬆弛的眼皮,俯視著裴茗。

裴茗拜稟道:「您放心,太醫診過了,喜脈穩健,尚書令府很快能迎來個健康的小公子或小娘子,蘭節度使夫人也在呢,兩家姻親關係絕對穩固。」

代宗做出鬆了一口氣的神態,「好。」

裴茗見此,還細稟道:「那位想趁司少夫人有孕,爬床上位的婢子並未得逞,是被小司大人親自踹出的房門,所以司少夫人過去時只是稍稍受驚,無大礙。」

代宗對此似乎並不感興趣,「嗯,律兒府上如何?」

「盧小娘子今晨又過去了,說是親手做了冬衣給殿下,但因殿下不在府上,她便請金德代為轉送。」裴茗事無巨細的稟道。

代宗頷首,「有心了。」

「確實是有心,奈何殿下固執,一心認定秦王妃尚在。」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以身犯險,跑到南邊去,簡直混賬!」代宗急急罵完,老臉都白了!像是被氣急了。

裴茗趕緊上前端茶,這才發現茶涼了,又罵了小徒弟不知道換熱茶備著,又是好一番忙活,才把代宗把臉色緩過來。

代宗卻已累極,但還強撐著道:「去把老七叫來。」

「可是……」裴茗想勸。

可代宗執意打斷道:「速去。」

裴茗無法,只能去傳信給瑞王府,請七皇子進宮。

不過裴茗很清楚,聖上這個時候見七皇子,多半是想將七皇子困在宮中,以防後者在關鍵時刻,給南邊的秦王添亂。

畢竟七皇子雖一直被禁足,但手下還有點人,聖上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吧。

「唉。」

裴茗輕嘆了一聲,只覺得強撐至今的代宗十分疲累,每一天都是為了不省心的秦王而活。

殊不知——

蕭乾在進宮拜見了代宗之後,就被問道,「若朕將大盛的江山交給你的條件是——要你親手殺了獨孤雲,你可做得到?」

蕭乾錯愕抬眸,眼裡是掩不去的震驚和詫異,「父皇……」

代宗緊盯著眼前這個兒子,一字一頓的重複問道:「你可做得到?」

平心而論,他也不想讓這個兒子繼位!因為這孩子身上雖有他的血脈,但也有獨孤一族的血脈!和那個……

克制自己不去想的代宗,只陰沉的盯著眼前的第七子,可以清晰的看到,在經過一番猶豫后,這個兒子的眼神逐漸趨于堅定,看來是做出抉擇了。

「回稟父皇。兒臣能做到!」蕭乾肯定應道,儘管他覺得,這只是他父皇的一個試探而已,主要是試探他是否和大舅還有聯繫。

但就算只是試探這一點,這個問題的先決條件,仍讓他難以克制的心跳加速起來!父皇、父皇難道竟對蕭律生出不滿了?

這就讓代宗看到了他眼裡的激動和野心,令他稍稍滿意,但是——

「好,那朕現在要你先做一件事。」

蕭乾立即應道:「兒臣全憑父皇安排!」

代宗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

不久后……

去辦完事回來的裴茗敲響了殿門,「聖上。」

「進來。」代宗應道。

裴茗這才推門進殿。

蕭乾下意識看過去,看到裴茗手托木盤,其上赫然陳列著一杯酒!?

蕭律的心「咯噔」一跳!有種不妙的預感。

而後代宗果然發了話,「朕要你把這杯酒送去給你母后。」

蕭乾:「!」

他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代宗!

代宗回給他的眼神,卻只有冷漠和威懾。

蕭乾因此明白到,他必須這麼做,否則他絕不可能擁有登頂的機會。

可就算他做了,他就有機會么?

蕭乾不確定……

他覺得代宗是在讓他們獨孤一族自相殘殺,而他就是代宗手裡的利刃。

可此時的代宗沒給他想的空間,已逼問道:「怎麼,不願意?」

蕭乾:「……」鴆殺生母!他、他確實不願意,無論如何,他的母后不曾薄待他,甚至為了他付出一切。

但是——

代宗已接著說道:「不願便罷,就當朕之前沒說過其他的話,你回吧。」

蕭乾呼吸一緊!當即下意識的磕頭道:「兒臣願聽父皇任何的安排!但、但母后畢竟是生兒養兒的母親,可否、可否通融一二?」

代宗沒應,只是讓裴茗把人送走。

蕭乾就被裴茗揮進來的大力太監扶了起來,眼看就要強被送出甘露殿了!

蕭乾忽然抬眸望向殿內,望向坐在龍椅上的!哪怕白髮蒼蒼,依然大權在握,可掌天下人生殺的——代宗。

蕭乾的心怦然一動!然而——

這個時候的裴茗已奉命關上殿門。

蕭乾就看見,那個位置逐漸向他關閉,而這可能是他唯一的一次!那麼的靠近它,唯一的一次!

「父皇!」蕭乾忽然大聲吶喊出來,「兒臣、願意!」

到底是屈服了的蕭乾整個人都垮了下來,心卻是前所未有的放鬆,他知道不對、不應該,但是——

他也受夠了被禁足在瑞王府,遠離權力中心,還被各方刁難!甚至被奴才看不起的煎熬,那不是他該承受的。

他是中宮之後!是嫡出的皇子,怎麼就淪落到這一步了?

這都是大舅不仁在先,不顧他這個外甥的處境,直接發動了政變,令他只能成為質子一般的人物,被扣在瑞王府內。

母后、母后雖未曾對他不仁,但她說過,只要能讓他登上那個位置!她做什麼都願意,想來喝下鴆酒,也是願意的。

垂下眼眸的蕭乾,掩下最後的光,「兒臣聽憑父皇之命!」不是他想弒母,是君命在上,他不得不受。

「好。」代宗點了頭,讓人將蕭乾送回殿內,再把那杯鳩酒交給他。

蕭乾沉默接下,「兒臣領命。」

裴茗暗暗一嘆,只覺得七皇子果然不如秦王優秀,這樣看似順從了聖上,可你讓聖上如何相信一個會弒母的兒子呢?

換做他一個老太監,他也不敢信任和重用這樣的「兒」,何況聖上!

但蕭乾沒想到這一點,又或者想到了,但他實在是太不想失去這個唯一的,能讓他站得比蕭律高的機會了!

卻不知——

就在他做出這個抉擇之後的數日!

蕭律已經「蛻變」成他更無法「超越」的存在。

此時此刻——

已經在司淺淺施針療養后醒來的蕭律,睜開了一雙泛著冷酷、殘暴的眸,嗜血昳麗、詭秘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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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著我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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