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陪你 挺你 拉你起來稱帝!

第232章 陪你 挺你 拉你起來稱帝!

此言此語,令司淺淺下意識抓緊身側的男人,怕他承受不住。

但蕭律其實還好,許是因為已正視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哪怕是乍然聽到這樣的宣旨,也沒觸爆他的第二人格。

不過他還是勸了身邊的人兒:「你別出去。」

「我……」司淺淺當然是要拒絕的。

「聽我說完。」蕭律掌握著人兒精緻的小臉,「不是讓你離開我,是讓你避一避,這件事總歸是我要自己去面對的。

再說了,你現在可是不良司的新主,若是我拉他下馬不成,還要你來撈我,總不能都搭進來,是不是?」

從理智上而言,司淺淺知道他說的沒錯,可從感情上而言,她不願意離開,所以她還是緊緊抓著他的手。

蕭律:「……」拿她一點辦法沒有的他,只能牽著她,走出朝陽殿。

這讓瞧見司淺淺的張善勇微微變臉,他知道司淺淺不良司帥的身份,擔心無法順利將秦王帶走。

但是——

「醒得正好,本王正有問題需解惑。」平靜道來的蕭律根本沒打算避開,今時今日!他的目的,本就是要手刃代宗,為母、為兄、為妹報仇雪恨。

這不僅是他的第二人格想做的,也是他想做的,所以他同樣早有布局,並不懼眼前區區的六扇門總舵。

雖然……

他其實並不知道那個「他」,具體做了什麼準備,畢竟雖然都算是他自己,但各自的思想不同,互相避忌、遮掩,在所難免,但他相信「自己」。

可他不知道,金剛知道啊!

所以金剛急死了,「王爺,不能去!」這一看就是請君入甕的局,王爺什麼都沒準備,去了豈不是被動?

蕭律:「?」難道那個自以為是的混賬什麼都沒準備,就進宮來找死?

這麼一想,蕭律就不是很自信了……

他覺得這種事可能真的會是那混蛋會幹的!「他」除了自以為是,居然完全不籌謀?居然還敢嫌他是廢物!?

「怎麼了?」隱約察覺端倪的司淺淺,這才悄聲問道。

蕭律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但事已至此,沒有退路,「走吧。」

「王爺!」金剛就快急哭了,「不能去!」

但司淺淺已發聲力挺道:「不能不去,否則就是任由賊子污衊王爺的出身。」

「可是……」金剛想說可以往後籌謀。

可無論是蕭律還是司淺淺,都是去意已決,兩人已經手牽著手,走出了朝陽殿。

張善勇因而暗鬆了一口氣,「跟上!」幸好這倆天真極了,還被蒙在鼓裡,否則還真有些難辦,就怕不良司的人來插手。

與此同時——

早已衣冠齊整的!坐在龍椅上的代宗,看起來精神頭很足,但華孝欽覺得恐怕是迴光返照,很是擔心。

可華孝欽也知道,聖上是為了當眾宣布讓秦王繼位,是為了國祚著想,也不能勸說什麼,但他萬萬沒想到——

被「簇擁」而來的秦王剛進殿,代宗就喝道:「獨孤小賊!還不速速跪下!」

這……

全場都驚呆了好嗎!

幾乎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代宗,以為他得了失心瘋。

唯獨蕭乾一行毫不意外,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是蕭律跌落神壇!變成爛泥的時刻。

是以,蕭乾已出列道:「二哥,哦不、應該叫你小舅公吧?當年你母親不過是沈皇後身邊的宮女,卻勾搭我外祖,誕下你這奸生子不說!還偷龍轉鳳,用你頂替了真正的二皇子。

而真正的二皇子,我的二哥,早已被你那惡毒、低賤的母親溺死!這麼些年來,你佔用我二哥的身份,享盡了榮華富貴,是時候退下這層皮了。」

蕭律聞言,已是莞爾,他還以為代宗要勇敢自帶綠帽,沒曾想還給他強加了個宮女母親,還真是煞費苦心。

然而——

他的母后,一直是他的母后,誰都不可以剝奪。

「證據呢?」

第一個站出來替蕭律說話的是司世弦,這倒是有些出乎司淺淺的意料,她本以為她爹這樣的老狐狸,肯定會觀望一下。

但這也正是司世弦的老狐狸本性,他很清楚!今時今日,他若不第一個站出來,日後他這朝野第一臣的地位,可就沒那麼好坐了。

司氏不像盧氏、裴氏、蘭氏等百年世家那麼根基深厚,不具備改投他麾后,還能風生水起的底蘊。

更何況,他深信秦王不倒!所以他很堅定的盯著瑞王,質問道:「瑞王殿下,你這些張口就來的話,是誰教你的?

是你那位已經入獄的舅父獨孤雲,還是你身邊的不長進謀士,又或者是被你親手毒死的獨孤皇后!?」

前面的話還好,最後這句!直接讓蕭乾臉色發白。

代宗看在眼裡,嘆在心裡,不過他也沒太指望蕭乾,所以他正準備自己來。

然而——

司世弦還說道:「聖上常病不起,一度瀕危,今日卻忽然精神勃發!莫不是你給聖上用了什麼虎狼之葯,不僅能讓聖上看起來極好,還能操控聖上的言行!」

「臣附議!」禮部董尚書出列。

「臣附議!」兵部趙尚書出列。

「臣附議!」兵馬總督陳老將軍出列。

「臣附議!」

……

無數朝臣,幾乎一面倒的附議出列。

滿朝文武,比從前獨孤一族把持朝綱時,還要同氣連枝。

眼下站在蕭乾那邊的,只有那麼零星幾個老臣,還都沒有實權。

不像蕭律這方,只一個兵馬總督,就碾壓了所有!何況還有數部尚書力挺。

張善勇在殿外看著,暗暗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一幕出現了——代宗放任秦王壯大,終遭反噬。

不過——

代宗既然敢在今天!現在!此刻!發難,自然是因為他有底牌。

「唉。」長嘆一聲的端王站了出來,作為蕭氏的族長,他必須確保蕭氏血脈的純凈,所以他不得不說,「諸位,你等都是我大盛的良臣、強將,但請莫要被獨孤律這個小賊蒙蔽。

當然了,偷龍轉鳳的事不是他做的,其實也不能怪他,可他身上流著的確實非我蕭氏正統血脈,其母親更不是名門——洛陽沈氏,所以他真的不配得到爾等效忠。」

這話……

再次令滿堂錯愕。

然而,端王請人帶出了兩位老嬤嬤,「這兩位曾是沈皇後宮中的老人,她們可以作證,本王起初也如諸位這般不敢置信,但事實勝於雄辯,證據都是鐵證啊。」

「這……」陳老總督納悶了,「這不是胡鬧么?就讓兩個老太婆來指認秦王不是秦王,完了你們都信?」

「自然不止。」端王又讓太醫署的劉宏丞端來一隻碗,其內盛有兩滴完全不相容的血,「這裡面的血,一滴來自秦王,一滴來自聖上。」

「這……」陳老總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滴血驗親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理解的是,「又非親眼所見,怎麼證明其中一滴就是秦王的?」

「不錯。」司淺淺聽到這裡,沒再保持沉默。

但蕭律捏了捏她的手,顯然是示意她不要出頭,他自有對策。

然而——

司淺淺掙扎甩開了他的手,「既然要滴血驗親,那就當著諸位朝臣、諸位宗親的面,讓王爺滴血,也請聖上獻血,想來才能更清楚、也更能讓人信服吧。」

「放肆!」代宗冷笑,「你是覺得,朕和端王會冤枉他不成?」

「冤枉不敢說,但被蒙蔽是一定的!」司淺淺才不怕代宗,「昔年,出現在聖上萬壽節上的天象,在場諸位可還記得?

如今,聖上、端王卻站出來說,王爺的血脈有問題!不是蕭氏血脈,那麼——到底是王爺的出身有問題,還是蕭氏根本就不是順天而承的天子血脈?」

「大膽!」代宗被氣得快吐血了,所以他無法忍的招來張善勇,「把人女人拖下去!以污衊皇室罪處置。」

「我看誰敢!」立即護住司淺淺的蕭律,周身冷意外散,「既然不想認我,那麼聖上,你請來的兩位老嬤嬤,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母后趕出宮的,難道您以為人都死了,查證不到么?」

「你……」

「來人!」蕭律叫來金剛,「把林姑姑叫來,作為母後宮中的人,林姑姑從始至終都陪在母後身邊,她說的話,更具權威。」

「難道不能是被你收買了?」蕭乾終於再次發聲,「沈母後去時,你已掌一方兵權,林姑姑也許是被你收買,何不先聽聽這兩位老嬤嬤說,你連聽都不敢聽,是心虛么?」

「可笑。」司淺淺諷刺道,「你們說滴血驗親,我提議現場來一個!你們拒絕;你們說人證,我們提議對峙,你們還是拒絕,到底是誰心虛?」

蕭乾:「……」這女人該死的伶牙俐齒!

不過,代宗卻在深吸了一口氣后,「罷了,既不死心,就驗吧;想對峙,就對吧。」

代宗很清楚,碗里的血,就是他和獨孤律這野種的!不會出錯。

早在知道這野種不是自己的種后,他做過很多次滴血驗親,從來沒有一次是血能相融的。

如果可以,他最不願意相信珍珠背叛了他!

然而——

「來吧!」

代宗拂袖抬手,讓裴茗來動手。

裴茗就顫抖著走上前去,他也是今時此刻,才知道這樁事,很難保持平靜。

但他還是聽命的囑咐小太監去拿一隻碗來,不過……

「不必麻煩,就用聖上的茶碗吧,把茶倒掉,換上還沒煮過的水即可。」司淺淺要求道。

「殿前何時輪得到你一屆女流指指點點?」端王看不下去了,「也太沒禮數了。」

「我就這樣,閣下第一次知道嗎?」司淺淺嗆道。

端王:「……」

「對長輩不敬!按皇室理解,當被掌嘴,來人……」代宗不想姑息司淺淺了。

然而,代宗的話還沒說完,來自張太后的聲音,就從殿外嗆了進來:「掌淺淺的嘴?哀家倒要看看誰敢!」

代宗:「……」不是讓何牧送張太后出宮了么?怎麼還在!

可確實就是在!也來了的張太后,她進殿就說:「淺淺過來,到哀家身邊來,哀家倒要看看,誰敢欺負你!這是也不將我這老太婆放在眼裡了。」

「母后……」代宗頭疼,「她不敬宗長!不能慣著。」

「怎麼不能?當年你不也是被先帝後宮的小妖精說,不敬宗長?哀家是怎麼護你的,你忘了,哀家沒忘。」張太后一邊說,一邊抱住走近前來的小姑娘,眼眶發熱!

三年了,她一直以為小姑娘真的沒了,不知道念了多少經,沒想到菩薩保佑,她的經沒白念,人果然好端端回來了。

今兒,任誰都休想傷到她這小乖乖,誰都不行!

內心堅定的張太后,望向龍椅上的代宗,「你要向誰發難哀家不管,你自己的家務事,哀家從來不管,唯獨這個孩子,她是將哀家從鬼門關帶回來的人,你不能動。」

代宗聞言,知道這是張太后的退讓了,倒也應下了,「也罷,既然母后這麼說,朕便不追她責,但還請母后把人帶下去,莫要在這裡攪局。」

「攪局?」司淺淺又笑了,「我維護我自己的丈夫,怎麼叫攪局了?而且,關於當年的宮女,關於當年被溺死的孩子,我身為不良司新主,還真找到了更詳實的證據,聖上要聽么?」

代宗老眸一眯!正要開口……

司淺淺卻已接著說道:「沒有人會認錯自己的孩子!母后尤其如此,因為那是她和她最摯愛的人誕下的孩子,是在那兵荒馬亂時,帶給她唯一的慰藉。

她怎麼會認錯?她不會,她非常清楚!那是誰的孩子,更清楚獨自在洛陽西宮避難,該如何確保自身安全,整個沈氏一門,都是為了她而亡,為這個腹中子而亡,她怎麼會認錯?」

這番話,全是一語雙關!因為——

張太后能來甘露殿,是因為司馬炎出手了,而司馬炎能出手,自然是因為他完成了司淺淺交給他的任務。

所以司馬炎在送張太後來甘露殿的同時,已在人群後方,朝司淺淺點了點頭!而這個點頭就意味著——

蕭律,他真的姓蕭,不是什麼獨孤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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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著我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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