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陛下,該喝葯了!

第234章 陛下,該喝葯了!

聞言抬眸的司世弦,他本想第一個諫言,但蕭律已宣布,「即刻起,皇后司氏,將與朕同治大盛,她是上蒼送到朕身邊的神女,是大盛唯一的天證神鳳,乃我大盛之福!朕之福。」

「……」殿內朝臣都有點傻眼,雖然司淺淺的神跡,他們都一同見證過,可是大盛出過一位女帝,他們心裡都有點慌啊!

端王已經要開口反對了,然而——

蕭律已點名道:「許尚書,你可知你正在進一步研製之物,都出自誰之手,是誰將之送到朕的身邊?」

「陛下是說遠境?」從前是工部侍郎,現在是尚書的許思傑有所明悟的,看向了被新帝牽在身側的新后,有些不可置信。

雖說,軍中早有流傳,但許思傑一直沒當真,沒想到還真是?那麼小司南也是,手彈的改良建議也真是?不是陛下「色令智昏」,強加之榮?

許思傑猶在不可置信,蕭律卻已點了司景睿之名:「司侍中,你再說,這三年來,因閹豬法帶來的戶部進賬有多少?」

司景睿立即出列,「明和二年,即去年一年,由太僕寺飼養的官豚達三萬頭,共計為朝廷帶來盈餘五萬貫;

另因豚肉普及,軍中糧草開支教往年減少十萬貫,各地府衙減少肉類開支七萬餘貫;且我部在京城的盤查得證,京城百姓,尤其是京郊等良民均因養豚增收數倍,是以——

去年全年上京城新增新丁四萬餘,新增嬰兒八萬餘,存活率達八成以上!有助於上京城更快恢復至鼎盛時期,后益無窮。」

「臣附議。」京兆尹立即附議,這兩年上京城肉眼可見的繁華了不少,除了秦王治下有功,另一方面就是肉食普及帶來的好處。

要他說,京兆府這幾年作姦犯科的案子都少了很多,畢竟但凡有口肉吃,也沒幾個不安生的想犯事。

這還只是養了三年豬而已,就有這麼些好處了,長此以往,京兆尹大人覺得自己快可以高枕無憂了!

不過他註定是多想,畢竟單純養豬帶來的效益還是有局限的,也就最初這些年變化較大,不可能一直這麼誇張。

但就目前這些,足以讓蕭律有話說了:「諸位,司氏身為本王王妃時,已為我大盛做過如此之多的盛事,爾等覺得,她不配與朕坐在這龍椅上么?」

諸臣沉默,「……」

雖說幾萬貫的收益,對於諾達的朝廷來說,並不算什麼。

可光上京城就新增了這麼多新丁!這可比單純的錢財值錢多了。

人丁意味著什麼?部分朝臣可能不知道,但大部分有實才的大臣懂,人丁就是國力,就是未來!

而且……

說起軍糧,陳總督有話說了,「這兩年軍中的肉確實多了,將士們打仗都更有把子力氣了,這豚肉夠肥!不是羊肉可比啊。」

對於軍中將士而言,肥美多油無騷氣的豬肉,可比羊肉頂餓,也比沒胡椒調料的羊肉好吃多了,還更能帶來滿足感。

所以陳總督沒什麼想抗議的,反正在他府上,都是他夫人當家,他回府都得聽夫人的,陛下想要讓新后做一下龍椅而已,也沒啥。

於是——

「……」

朝臣們都繼續保持沉默,大多數人都想著,若是皇后不具體插手朝政,只在這些民生、國力上助國助民,倒也確是大盛之福。

司淺淺見此,也就不扭捏了,但她不想先坐下去,「一起。」

蕭律聞言,也沒再強求,兩人就在群臣、宗親的見證下,攜手坐在龍椅上。

一時間……

「臣等拜見陛下,拜見皇後娘娘,陛下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齊整的跪拜聲,響徹甘露殿!並在殿外侍衛、太監、宮女的附和下,一浪高過一浪的響徹皇庭。

上京城上下,也將很快知道這個消息!知道這一幕的誕生。

……

隨後,蕭律開始頒布登基后第一道聖旨,從大赦到治喪,從嚴防京內動蕩到警惕邊疆異動,全面且詳盡。

整個大盛朝廷就在這一刻,步入了新的紀元!

很快——

京兆府已在各處貼出布告。

「明和三年,皇二子秦王登基,改年號為興元,赦天下,減賦稅,……」念完邸報的裴老笑了,終於放心的走出房門,望向無限明媚的艷陽。

這一刻,身為經歷了三朝帝王,曾為兩朝帝王效命的他,彷彿看到大盛的未來——將如日中天。

趕回府中的裴衡正好看到這一幕,「祖父。」

「來,陪祖父小酌一杯。」

「好。」裴衡也笑了,甘露殿他去了,但因官職不高,並未說上什麼話,但他親眼見證了新帝登基,知道這一切來之不易。

他要在小酌的同時,將一切都講給祖父聽,再進行下一步的部署。

而在上京城街頭——

「新帝是秦王嗎?」

「當然啊!沒看到皇榜都說了,皇二子秦王繼位登基嗎?」

「我又不認識字!但要是秦王,那就沒事了。」

往常並不關心是誰登基的尋常百姓,忽然都關心起是誰登基,並在確定是秦王后,都心滿意足的散去。

也有的還問了官差,「那皇后呢?」

「就是原來的秦王妃。」

「閹豬那個?」

「……是。」

「那就好,不知道秦王妃能不能教教咱們閹羊之類的,怎麼就只能閹豬呢?羊不行嗎,羊不能養肥肥嗎?」

官差:「……」這題他也不會答!不過他會上報的,畢竟上頭剛才囑咐過了,百姓有什麼意見,要徵集上報。

這個應該算一個意見吧?

官差如是想著,又怕自己記不住,不斷在腦子裡重複了閹羊的問題。

……

江南西道。

剛回到洪州的李修,正在朝京城遙跪而下,「陛下萬歲萬萬歲!」追隨多年的秦王殿下終於登基了!

哪怕早有所料,李修還是很激動,「末將可以一直在外打仗、駐防,不必回京和文人們較腦子了,可太好了!」

但凡追隨過蕭律的人都知道,他知人善用,所以他們的抱負!將得到更廣闊的施展空間。

是以,哪怕是歷來新帝登基時,最易出現問題的邊關,都穩如狗。

畢竟這些地方的駐防邊軍將領,基本都在蕭律麾下干過,若非如此,不良司長老們也不會說他是無冕之皇。

於是——

不過半月而已,新帝登基后帶來的欣欣向榮氣象,已從朝廷延續到京兆府,再到各地,逐步擴散。

這是司世弦都沒想到的,「雖早就知道陛下能力強,卻沒想到,從前的陛下只展露了三分能耐,再有兩三月,整個大盛都將徹底步入正規。」

司景睿聞言,也有了幾分閑心的調侃道:「黔中道和劍南道堅持不了多久,恐怕已經在想降書該怎麼寫了。」

「越是如此,越不可掉以輕心,吐蕃一直沒動靜,恐有蹊蹺,牢里那個大巫得看緊了。」司世弦還不敢放鬆。

儘管新帝能力很強,但大盛沉珂在身,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癒,此時若有強敵犯境,還是棘手。

司景睿也明白其中的要害,也沒多坐,「兒這就去辦差。」

「嗯。」應完的司世弦,也伏首於案,繼續批閱各地奏摺,把不要緊的剃掉,將要緊的遞到龍案前。

片刻后,他看到河西節度使的奏摺,並發現其中的一些細節問題,這讓他當即招來同在政事堂辦差的同僚,請他們核查范博遠往日遞上來的奏摺,好做對比。

而此時——

難得有些許空閑的蕭律,自然是回了紫宸殿後殿。

不過他回去時,還在懶床的司淺淺尚未起身,仍在酣睡。

「陛下……」翠柳想把司淺淺叫起來,但蕭律已將翠柳揮退。

翠柳不敢多言,馬上從內殿退出去,只覺得陛下自打登基后,這威嚴一日比一日重,光是尋常的拜見,都叫人不敢多呆。

早些日子還有點想法的白鷺和秋雪,眼下也都是老老實實的,就怕惹了新帝不悅,能一腳給你踹死。

這種事……

蕭律還真干過,而且就在昨天。

畢竟——

黑狗子又復甦了。

所以司淺淺這會是被捏醒的,而且一醒就被嘲諷,「現在還睡?快趕上你養的豬了,吃了睡,睡了吃。」

司淺淺翻了個身,好煩……

蕭律見這小女人竟敢不搭理自己,墨色長眉一挑!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啊~」司淺淺煩躁的咬了他的肩膀一口,有起床氣了,「你很閑嗎?!」

蕭律被咬得又氣又愛,氣的是她還敢咬人!愛的是她氣鼓鼓的模樣,還怪可愛的,令他下意識戳了戳那嫩鼓鼓的臉,「朕又不是那廢物,公務自然處理得快,否則你以為你白天能見到朕?」

司淺淺揉了揉眼,勉強睜開眼來,入目的就是這個男人放大的俊臉,確實是時隔十多天後,第一次在白天見到他,還怪稀罕的。

「如何?」蕭律滿意於小女人略帶痴迷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女人喜歡,要不他才懶得抽空跑這一趟。

司淺淺也瞧出了他的得意洋洋,又無語又好笑,「陛下喝葯沒?」

蕭律:「……」不說話的他,把懷裡的小女人扒拉開,丟回床上:「朕很忙,你自己玩。」

司淺淺怎麼可能讓他走,當然是一把抱住他的腿,笑眯眯道:「喝完葯再走!」

「你是不是看朕不爽,故意在葯里多放了黃連?若是那個廢物,葯肯定不會這麼苦!」已經被告知——某廢物把老底都告訴這小女人的蕭律很是不爽,總覺得這個女人喜歡那個廢物多一點!

那個廢物有什麼好?又軟弱又沒能力。

司淺淺就被他語氣里的酸溜溜整樂了,雖說人格分裂的狗子挺麻煩,但似乎也有些樂子?

比如這種他自己跟自己吃醋的好笑場面,可能永遠不會缺席。

念及於此,司淺淺當習以為常的忽略之,「金德,把陛下的葯端進來。」

「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

「你可以問華老呀!」

「朕不,你來答。」

司淺淺不理他,已經把金德端上來的葯,端到他嘴邊,「你喝完我告訴你。」

蕭律就被苦澀至極的藥味整皺了眉,這輩子沒喝過這麼苦的葯,據說還要再喝一陣子,早知如此,他就不跟廢物搶身體,讓廢物自己消受這份苦。

見他如此苦大仇深的樣,司淺淺只好哄道:「喝完給你糖。」

蕭律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她的嘴,忽然爽快的一口悶了!

司淺淺正覺詫異,就被攫住了唇,還被送了滿嘴的苦澀藥味,這狗男人!還真夠狗的。

而且司淺淺不敢由著他鬧,很快推了推人,表示抗議!

然而,蕭律自然是沒那麼容易撒手,奈何司淺淺有針……

「嘶!」冷不防被暗算到的蕭律氣死了,「你這女人……」

「乖!」親了親他額頭的司淺淺哄道:「用藥期間你得禁慾呀,妾身這是為你好。」

蕭律:「……」哼!

「今兒有沒有覺得哪裡不適?」

「哼!」不想說的蕭律站起身來,直接回前殿辦公了。

司淺淺就覺得他這傲嬌的樣子很可愛,也知道他肯定是沒有不適,才故意擺出「我有,但我不告訴你」的姿態。

怎麼說呢……

這次親眼見證了,兩個狗子切換的司淺淺覺得,黑狗子其實就是任性版的狗子,是拋去一切枷鎖的黑狼狗。

這樣的狗子,只要不做瘋事,也是有幾分可愛的呢。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讓黑狼狗過渡黑化,讓兩者之間保持平衡,這樣才能達到精神上的穩定,不至於太過糾結,最終傷身。

不過……

已經走出後殿的蕭律,臉直接黑了,內心很想罵人,「這該死的女人,居然不留朕!果然是獨寵慣的。」

「陛下,尚書令大人求見。」

「宣。」正好問問司世弦怎麼教的女兒!如此驕縱無禮。

沉吟間,已快步走回前殿的蕭律不知,就在此刻的大內監牢里——

在動用獨孤家最後的人力后,終於如願進入的蕭乾,總算見了巫昇。

但抬眸瞧見蕭乾的巫昇,倒是毫不意外,「你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

巫昇沒有回答,但蕭乾已接著問道:「你我之間的合作,可還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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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著我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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