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察覺
「小七覺得小姐不是小姐！」小七傻笑著道。
莫九歌手上動作猛地一頓，並未應聲。
倒是小七自顧著開口道，「小姐自從成為了睿王妃，比以前好多了，我們再也不用受欺負了！」
「那你是喜歡以前的小姐還是現在的小姐？」莫九歌一邊給小七擦拭著傷口，一邊隨口開口問道。
「不管是以前的小姐還是現在的小姐，小七都喜歡……」
說著小七的聲音漸漸小几分，隨後便頭一歪，睡了過去，即使睡著了，小丫頭的嘴角還噙著一抹淡淡笑容。
莫九歌為小丫頭擦拭完傷口，微微嘆了口氣，傷口雖然清洗了可是不上藥，小七半夜必然會發繞，可是如今小院荒涼，別說是治療發熱之症的草藥，就是一般的葯都沒有。
無論如何，她還是要出去一趟的！
拿了一床被子給小七蓋上，莫九歌走出了房門。
「三小姐。」
之前的粉色衣裙侍女再次走進，侍女身後跟著兩個婆子，一人蹲著一碗湯藥，一人拿著一個食盒。
「奴婢伺候三小姐用膳吧！」
侍女笑著開口道。
「你叫什麼名字？」
莫九歌抬頭看向了面前的少女，眯了眯眼眸，她找尋了所以的記憶，也並未得知眼前的女子叫什麼。
「奴婢雲檀，是二小姐的貼身侍女，二小姐特意讓奴婢這幾日來照顧三小姐！」
莫九歌點了點頭，並未多少什麼。
幾人走進了，見到躺在軟榻上的小七，雲檀一愣，不過卻並未多說什麼，將食盒裡面的食物一道一道拿了出去。
秘制蓮藕，酥炸鯽魚，素筍尖，夜合蝦仁，還一道烏雞湯，一盅葯膳，葷素搭配的極佳，只是看著就讓人胃口大增，莫九歌突然發現了一個回到莫府的好處，那就是不用為一日三餐發愁。
每一道嘗了一口，並未有異樣，她這才放心的吃了起來，只是只是吃了一半，另外一半留給了小七。
「我要沐浴！」
莫九歌突然開口。
自從她穿過來還未洗過澡，一來條件有限，二來心口的傷口也不允許她洗澡。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雲檀頷首，隨後帶著兩個婆子便走了出去。
見到幾人離開，莫九歌端起葯碗嘗了一口，見到只是一般補身體的藥材微微鬆了一口氣，端起葯碗叫醒了小七，灌下去。
當雲檀再次走近稟告沐浴水備好的時候，只見到放在桌面已經空了的葯碗。
讓幾人下去，莫九歌這才走向了浴室，說是浴室，只是一間廂房，放著一面屏風從中間擋著，裡面則是一個木桶，木桶中冒著熱氣，莫九歌脫掉衣衫，侵，入水中。
心口的傷口雖然沒有癒合，但是卻也並未加重。
洗完澡，莫九歌便在換了一身莫玖之前所穿的碎花衣衫衣裙，一頭長發依然披在腦後，並未挽髮髻。
靜靜躺在床榻上，莫九歌抬頭看著新換的紫色帷幔，細細盤算著。
目前，這位二姐敵友不明，雖說一舉一動都透著對她這個妹妹的關心和心疼，甚至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可是莫九歌總覺得似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按理說，她如今乃是睿王妃，輕易不可回娘家的，可是這位二姐竟然如此肆無忌憚的將她接回了府中，不僅給她請來了大夫醫治，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就連她之前大鬧雜役房也不見有人過來問責。
大鬧雜役房，一來莫九歌是為了給小七出氣，二來是為了試探。
試探的結果果然沒讓她失望。
要說那裡不對勁，便是她這位二姐將她從睿王妃接回莫府本身就不對勁。
出家從夫，不管她如今是棄婦還是睿王妃，已是睿王的人，斷然沒有大姨子出面接她回莫府的道理，接回來，莫家的便宜爹娘不僅並未問責還任由她住回了自己的小院，就連她大鬧雜役房都忍了。
他們並未找來，絕非是因為她是睿王妃。
事出反常必有妖，莫九歌一笑，她想她很快就會知道了。
莫九歌隱隱睡了過去，雖說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可是卻未能有在睿王妃荒涼的小院睡得踏實。
午時，她便醒來過。
抬手一抹小七的額頭，果然，小丫頭髮起了燒，似是睡得極為不踏實，皺著小小的眉頭。
莫九歌在後院找到了一壇酒，為小丫頭物理降溫，一個時辰以後，小丫頭的溫度算是恢復了正常，人也漸漸醒來了幾分，莫九歌將葯膳，雞湯餵給了小七，見到小七吃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晚膳依然是雲檀送來的。
雖然說不上奢華，華麗，但是終歸是葷素搭配極好，色香味俱全。
莫九歌嘗過並未有異樣，不禁悶悶地想，這位二姐到底想幹什麼？
知道戌時，天漸漸黑了下來，莫九歌這才低頭走出了庭院。
白日里她找雜役房，特意將整個府細細打量了一番，她所居住的庭院雖然距離前廳甚遠，可是距離後面的馬廄去很近，馬廄是餵養的馬匹的地方，除了餵養馬匹的家奴，一般很少有人過去。
莫九歌剛走到馬廄，還未入內，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出去一趟，很快便回回來！」
「是！」
一個家奴應道。
莫鳶身著一聲月牙白衣裙，披著斗篷，遮著髮髻和面容。
後門處停放著一輛馬車，莫鳶低頭鑽進了馬車，似是害怕人知曉，馬夫並未只是低聲喊了聲「駕」緩緩架著馬車離開莫府的後門。
家奴見到馬車離開，便轉身走了進來似是想到等會還要開門，只是輕輕將後門掩住，便轉身離開馬廄。
如今，已過戌時，城門已關。
莫九歌從暗處走出來，她想她應該能猜到，莫府的大小姐，自己的那位大姐在何處了。
對於莫鳶去幹了什麼，莫九歌並不感興趣。
從後門而出，莫九歌先是找了一家當鋪，拿出懷中的玉佩，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