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2)
第二章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2)
羿令符道:「以肉身生命力之強而論,血宗完全可以稱得上天下第一。不過就算練成血門傳說中的不死之身,也並非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死亡,而是說他們可以避免生命的自然終結。」
「生命的自然終結?」常羊季守道,「換言之,就是說他們沒有被殺的話,就能一直活下去?」「對。」有莘不破道:「血宗傳到現在大概有十幾代了吧?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怎麼不見他們活下來?難不成他們個個都是死於非命?」羿令符笑道:「給你說中了。不但是死於非命,而且每一代血祖都死在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手上!」有莘不破又是一怔,不禁看了血晨一眼,突然對他剛才那句話有些明白了。
羿令符繼續道:「據說當年血宗的創始人已經練成了不老之身,但就在接受諸門來賀的大典前夕,他被自己的弟子、後來的第二代血祖所殺。那晚到底為了什麼,發生了什麼,外人無法得知。但許多年後,一個說法漸漸在江湖上傳了開來。那就是第一代血祖在臨終前發下一個大詛咒:詛咒徒子徒孫,個個會被弟子所殺,血肉喪盡,屍骨無存!」
有莘不破聽得心中一寒,心想血宗在四大宗中聲名最惡劣果然不是偶然,連師徒傳承的關係中都透著邪氣。羿令符道:「這個詛咒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數百年來,從沒有一位血祖逃得過被弟子弒殺的命運。」有莘不破道:「如果真有這樣的詛咒,難道歷代血祖就不會對自己的徒弟防著點么?」羿令符笑道:「這就不清楚了。這個問題,或許你可以上天山問問仇皇。」血晨聽得臉色大變:「你們……連仇皇大人的行蹤都知道?」有莘不破冷笑道:「哼!那有什麼稀奇?」血晨道:「你們既然知道他的來歷,難道想不出他的厲害?居然還敢去見他?你們是活膩了,還是自大到以為憑你們幾個能對付得了我那位已經天下無敵的祖師爺?」羿令符嘆道:「其實我也不想去招惹他,不過為了救出同伴,只能去博一博了。」血晨掃了他們一眼,突然大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少了一個!
那個江離被仇皇大人抓走了,是不是?」有莘不破怒道:「你笑什麼笑!」血晨笑道:「我笑你們異想天開!居然想從仇皇大人手裡救人。且不說你們根本不可能斗得過他,就算你們有高人相助,這會只怕也來不及了。那個太一宗的傢伙多半早被丟進血池分解掉了,連渣都不會剩下一點來!」
有莘不破聞言全身劇震:「你說什麼!」
劍道的真相
「血池?」有莘不破道,「那是什麼東西?」血晨冷笑不語。羿令符的臉色則轉為沉重:「是血宗修鍊完美身軀的重要場所。」「完美身軀?」羿令符道:「每個人的身體都不可能是完美的,總有這樣那樣一些缺陷。而血宗追求永恆生命的第一步,就是構建一個完美的身體。據說要完成這一步有兩個途徑:第一是通過自身的肉體再生,把死肉、死皮或一些有瑕疵的部位去掉,利用血宗的重生法門重生。但這個法子見效很慢,而且重生之後的器官或部位也不見得能達到理想狀態,通常只是比原來好些。因此必須一次次重生,才能漸漸接近完美身體的境界。單靠這一途徑的修鍊很慢,慢得幾乎不可能在生命大限到來之前完成。不過,血宗還有第二個輔助的辦法,那就是尋找理想的血肉來代替。」
常羊季守心中一寒,道:「理想的血肉?難道是把別人……」
「沒錯,」羿令符道,「具體的方法我不懂,但基本的原理聽說就是找到一個健康的人,放進血池中融解,再把需要的那部分轉移到自己身上。比如血宗門人對自己的骨頭不滿意,見到不破你的骨頭夠硬朗,就會把你扔下血池,抽出你的骨頭換到自己身上……」
有莘不破心中一寒,截口道:「行了行了!別比如了!」轉頭盯著血晨,打量著他那漂亮的皮膚,修長的身形,森然道:「你也干過這種事情,對么?」
血晨毫不畏懼,道:「那又怎樣?」有莘不破一聽大怒。按照羿令符剛才所說的原理,那麼血晨修鍊成現在這具軀體,也不知已經殺害了多少無辜的人!羿令符道:「不破,別衝動。真要動手他逃不了。嘿!血宗門下,沒幹過這事的只怕不多。」有莘不破哼了一聲,隨即心中湧出一陣恐懼:「那個仇皇……他把江離抓去,難道……」羿令符嘆道:「這正是我最擔心的地方。」「他敢!他要真敢碰江離一下,我一定把他剝皮拆骨,管他什麼不死之身!」血晨冷笑道:「大言不慚!」有莘不破知道血池之事以後,更不願和他再打交道,手按鬼王刀,
就要動手。羿令符道:「不破,等等。」整個有窮商隊能夠阻止暴怒中的有莘不破的,除了江離就只有羿令符了。羿令符對血晨道:「你體力只怕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吧?到現在還留
在這裡,想來是有些打算的。你是想和我們做什麼交易么?」血晨猶豫了一下,道:「本來有過這樣的打算。」羿令符道:「說來聽聽。」血晨冷笑道:「現在已經沒這個打算了,不說也罷。」「你倒也有幾分脾氣。」羿令符笑道,「你想和我們聯手對付都雄魁,是不是?」血晨冷冷道:「你既然聽說過那個詛咒,那你就應該明白,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殺得死他,那個人就一定是我!」「是嗎?」有莘不破冷笑道,「那你去殺!我們不會跟你搶的!」血晨冷笑不語。有莘不破對羿令符道:「我說什麼也不會和這個傢伙聯手!你別攔著我,我這就宰了這個傢伙!」羿令符道:「你不想救江離了?」有莘不破動作一頓,道:「就算是江離在,他也絕不會同意和這樣猥瑣的傢伙合作!再說,你認為這樣一個人渣真能幫到我們什麼?」
「誰說我要跟他合作了?」羿令符轉頭對血晨道,「血祖的事情,我們暫時不擔心,因此對聯手對付他沒興趣。不過我們也許可以交換一點信息。」
血晨道:「信息?」羿令符道:「血祖在西陲露過兩次面,因此我們知道一些你應該還不知道的消息。而我們對仇皇卻一無所知。」血晨道:「我怎麼知道你所說的是真是假。」羿令符臉色一沉,道:「你既然懷疑我,就請便吧。」血晨遲疑道:「好,有窮饒烏的傳人,想來不會說謊。你先說。」羿令符斜眼一瞥,似乎因這兩句話便把血晨看低了三分,道:「第一,仇皇的使者兩度在西南的雪原出現,因此你師父知道仇皇還活著的可能性很高;第二,四大宗師中除了你師父以外,還有兩位曾在雪原出現過,現在你師父很可能被其中的一位牽制著。」
血晨心中琢磨著羿令符這兩句話,覺得可信度很高,便道:「那我也告訴你們兩件事情。」接著他便模仿羿令符的說話方式道:「第一,幾十年前我祖師爺遭到暗算,屍骨無存,但他的元嬰卻未被完全消滅;第二,他這些年一直蟄伏不出,很可能就是因為他還沒有造出一具完美的身體。」
常羊季守續道:「第三,你發現自己已被你師父猜忌,所以才打算前往天山,想利用你祖師爺的力量來對付你師父。」
血晨臉色一變,有莘不破大笑道:「沒出息的傢伙!在這裡殺你,污了我們車城的地方。滾!既然你要去投靠仇皇,我們就在天山上再見分曉!」
血晨看看有莘不破,又看看羿令符,心中沒有勝算,話也不丟下一句,隱入黑暗中。血晨一走,有莘不破怒色轉為憂色。羿令符道:「別太在意血晨的話。仇皇把江離放進血池血解的機會不大。」「哦?」羿令符道:「你是見過都雄魁的,有沒有注意到他的體質?」有莘不破點了點頭。羿令符道:「我沒見過他,但從感應到的氣勢推想,他一定是那種強橫類型的。」有莘不破道:「不錯。十分雄壯!」羿令符道:「由都雄魁可以推想,仇皇所要的身體應該也有相似的特性。江離一向偏向於調精養神,他的身體對仇皇來說只怕太脆弱了。
而留著江離性命的話,也許有更好的用途。」有莘不破一點便透:「你是說他會拿江離來跟他師父談條件!」「對!」羿令符道,「此外,四大宗派還有一個不成文的傳統。」「什麼傳統?」「那就是一般情況下,宗師們都不會介入下一代的鬥爭之中。」羿令符笑道,「所以有朝一日,如果江離和雒靈動手,我敢打賭,就算雒靈的師父在場也絕不會幫忙的,反之亦然。因此宗師們主動向別的門派的小輩出手的情況很少見。仇皇比江離高出兩輩,如果在江離受傷的情況下對他不利,會惹來恥笑的。何況,如果我所料不差,仇皇重造身體的材料應該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不缺江離這一塊嫩肉。」
「不錯!」接話的居然是常羊季守,「應該早就夠了。」有莘不破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常羊季守苦笑道:「如果我們猜得不錯的話,那這個流傳了數十年的劍道傳說,也許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謊言!」「謊言?」有莘不破腦中靈光一閃,「你們是說,所謂血劍的存在,其實是仇皇用來吸引天下劍客蜂擁而至的謊言?」
羿令符道:「據說,在蠻南有一種異術,是把許多毒蟲聚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讓它們互相殘殺,再把最後剩下來的那條最毒、最強壯的蟲煉成毒蟲。仇皇被徒弟害得屍骨無存,遠避天山。但天山一帶地廣人稀,哪裡去找那麼多體質上乘的人來給他重造身體?」
有莘不破接著道:「於是他散布了這個謊言,把天下劍客都吸引到這個地方來,從中挑選適合的身體誘入血池血解,以此重生!」常羊季守嘆道:「只怕真是這樣。沒想到……沒想到我們兄弟畢生追尋血劍的結果,竟然是找到了一個謊言。」
羿令符卻道:「仇皇確實很可能利用了血劍傳說。但血劍宗的傳說未必全是假的。退一步講,就算傳說中的血劍根本就不存在,你們的努力也不會因為這是個謊言而白白浪費!天狗,還記得在我們剛見面時你所說的話嗎?」
常羊季守精神一振,笑道:「不錯。真正的劍客在這劍道上所尋找的根本不是血劍本身,而是它所代表的劍道巔峰!」羿令符忽然道:「常羊兄,有一個傳說,或許應該告訴你。」「什麼?」常羊季守問。羿令符道:「據說,血宗那不死神通的形成,與刑天有關。」「刑天?」
羿令符道:「據說他是上古不死國的後裔,其人縱然身受千刀,只要心靈不朽,身體就不會死亡,血宗之法,據說從此而來。」常羊季守全身一震,低著頭思索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血晨走出有窮車城之後,意外地發現原本荒涼的沙漠竟然出現一條向西延伸過去的綠色植物線。他一開始以為是幻覺,就把其中一截仙人掌撕下來放在口中咀嚼,汁水黏稠,這才知道都是真的。
為什麼會這樣?血晨沒有多想,沿著這道綠色向西邊奔去,累了便卧倒在路旁休息,渴了便挖些仙人掌充饑。他對這生長不易的生命全無半點愛護之心,往往連根拔起,咀嚼不完便隨手丟在地上。如此不知走了多久,天山已在眼前。
然而如何尋找神秘的仇皇呢?
天山橫亘數千里,廣袤、壯美而荒涼。這天,血晨在一片山坡草地上正感無著手處,依著感覺亂逛,驀地瞥見草地上有兩個人影,似乎正在歇息。血晨心中大喜,迎了上去,走近一看,只見那兩人一個全身包在一團灰衣之中,不但看不清面目,連身材也瞧不清楚,另一個卻是一個短髮少女。血晨還沒開口打聽,那短髮少女掃了他一眼,對那灰衣人說:「主人,這男人的身體不錯。」
那灰衣人動也不動,道:「這傢伙沒用!全身都是二手貨。」聲音沙啞,聽不出年齡,只知是個男人。血晨聽了這句話卻心頭大震,馬上意識到這一男一女都絕非常人。那短髮少女道:「主人,我們繼續上路吧,要不宰了這個傢伙?」灰衣人站起身來,道:「不必理會他,由他去吧!」血晨哼了一聲,攔在兩人身前。那少女笑道:「主人,這人要送死哩。」灰衣人還沒說話,血晨喝道:「你們兩個什麼人,敢在本少爺面前撒野!」
少女笑了笑,左手抬起,灰衣人忽然道:「且慢動手。」轉身對血晨道:「小夥子,你從夏都來?」他雖然面對著血晨,但血晨還是看不清他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