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3)
第二章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3)
血晨道:「沒錯!」灰衣人道:「來天山做什麼?」血晨心中一陣遲疑,他找上這兩人本有問路的意思,但真要問時卻發現不知從何問起。加上眼前這兩人來歷奇特,心中起了忌憚,更不願意輕易透露自己的意圖。灰衣人見他沒回答,問道:「你是來找血劍,還是來找血池?」血晨心頭一震,道:「你到底是誰?」灰衣人嘿嘿笑了兩聲,道:「你是都雄魁的徒弟吧?」血晨被人三言兩語窺破來歷,然而他卻始終看不破這灰衣人的深淺,心頭又是一震。那少女忽然插口說:「主人,既然這傢伙的身體沒用,跟他講那麼多幹什麼,把他殺了喂鳥吧。」血晨將這兩人前後的話一串,腦中靈光一閃,道:「你們也是血宗門下!」少女咯咯一笑,不答他的話,灰衣人卻笑道:「錯了,錯了。我怎麼會是血宗門下?我是血宗的老祖宗!」
血晨一聽大吃一驚。他來天山要尋找的就是上代血祖仇皇,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但他卻萬難相信會這麼容易,冷笑道:「你敢稱自己是仇皇大人!哼!」
「『哼』是什麼意思啊?」
血晨道:「仇皇大人是我太師父!我絕不容許別人頂著他老人家的招牌,在外邊招搖撞騙!如果你今天不能證明自己就是,我絕不放過你!」他這樣子說話,其實已經信了兩分。
灰衣人對他色厲內荏的威脅毫不理會,轉頭對少女嘆道:「這傢伙沒眼光、沒見識、沒根骨、沒志氣,都雄魁怎麼這麼沒眼光,收你這樣的徒弟?嗯,是了,是了,他是害怕那個詛咒!壓根兒就沒打算收嫡傳的弟子。」
血晨聽他道破血祖和自己間的關係,心下更驚,對灰衣人的身份又相信了兩分,躬身道:「請前輩恕罪,晚輩從未見過太師父,所以不得不謹慎。若前輩能一顯神通,令晚輩心悅誠服,晚輩自當鞍前馬後,以供驅策。」
少女笑道:「威脅不行,改拍馬屁了。主人,這傢伙我瞧著噁心,還是宰了吧。」
灰衣人笑道:「不急。」又對血晨道:「你要到血池,想來是要找辦法對付都雄魁了。」
血晨猶豫了一下,終於道:「是。」
「很好。」灰衣人道,「天山有一顆貪吃果,是上一次崑崙大開的時候,我渡過弱水帶回來的,三十年前用第一次復活后的殘餘精血做土壤,種在天山某處。你去尋來,若找得到,便算是有緣人,我便教你怎麼對付都雄魁。」
血晨聽他的言語、氣派、見識都像極了傳說中的祖師爺,又聽他說出「第一次復活」的話來,血宗元嬰復活的形式進程乃是門中的不傳之秘,這灰衣人居然能夠道破,心中又多信了兩分,當下道:「前輩所說的貪吃果,不知生在何處?有何特徵?」
灰衣人一笑,那少女冷笑道:「要不要我去摘了送到你手上啊?」
血晨臉一紅,灰衣人笑道:「羽兒,送他一程吧。」
少女道:「是。」手一揮,一股龍捲風拔地而起,血晨沒有防備,被這股強大的龍捲風捲入天山群峰之間。
灰衣人道:「你這風起得大了。有窮商隊離此已經不遠,此時只怕已經見到了。」
「怕什麼!主人!來一個拿一個,來兩個拿一雙。」
灰衣人道:「我只因尚未找到一副好骨架做根基,所以遲遲不肯完成最後的復活。現在這個身體不過是一個臨時的宿體,要拿住那幾個小夥子,只怕不容易。」
「何必主人動手!」少女道,「羽兒一個人便足夠了。」
「哈哈哈……」灰衣人道,「你太自負了。別人不說,光是被你拿住的那個江離,根基就絕不在你之下。當時他要不是召喚大椿精力耗盡,你未必能勝過他!」
那少女卻似乎不服,只是不敢和灰衣人抗辯。
灰衣人又道:「江離這小子真的很不錯,申眉壽有這樣的徒孫,運氣啊!如果這小子能活下來的話,將來成就只怕還在申眉壽之上。你別看這小子斯斯文文的,其實骨子裡傲氣得很!但他言語間對自己的朋友那麼推重,莫非那幾個人也有和他不相上下的資質?」
少女道:「我可看不出這幾個人如何了得,羽兒這點能耐,他們遇見了我還不是束手就擒?」
灰衣人嘿了一聲,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幾個年輕人個個大有來頭!那個手持日月弓的小夥子,多半是后羿的隔代傳人。被你打得奄奄一息的多半是桑鬲(lì)的孫子或重孫。不過我最有興趣的還是那個召喚出玄鳥的小子!嘿!契的後人,個個都不是凡品啊!我所要的絕世根骨,多半就在這三人之中了。」
少女道:「既如此,就把他們全部拿下,主人你再慢慢挑選。」
灰衣人一笑道:「你胃口太大了。我這次是來相相貨色。要是會被你一網打盡,那這幾個小子就不值得我如此期待了。你這次只要能引誘他們都出手就行。擒拿的事情,我自有主張。」
少女不敢違拗,點頭答應。
風之少女
有窮商隊停了下來,因為羿令符望見了那龍捲風。「就是那風把江離捲走的?」有莘不破問。羿令符點了點頭。「好像離我們不是很遠。」羋壓說。有莘不破點了點頭。
「停車!布陣!」三十六銅車首位環接,布成車城。「不破哥哥!」羋壓說,「我們這就去把那個襲擊江離哥哥的傢伙捉回來!」「用不著!」羿令符道,「好好等著吧,很快就能見到那人了。」有窮商隊的車城彷彿凝固在黃沙戈壁間,轅門向西,遠望天山的積雪。申時末停車,酉時初陣成,太陽落下,月亮升起,月亮退隱,太陽出山……整整一天過去了,羋壓已經在轅門外等得睡著了,到處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羿令符看來卻一點也不著急。
羋壓等得煩了,叫嚷道:「不破哥哥!那個傢伙一定是怕了我們,不敢來。還是我們去找她吧!」有莘不破躍躍欲試,但看了看轅門內的羿令符,他正畫地為棋,向常羊季守請教據說傳自另一個文明的棋術。「等一等吧。」有莘不破說。「要是給她跑了怎麼辦?」有莘不破還沒回答,一陣沙塵撲面而來,打了他和羋壓一臉,把羿令符畫好的棋盤也蓋住了。羿令符倒拖落日弓,又畫了一個棋盤。有莘不破贊道:「好風!只怕要來了。」「沒錯,真的是她。」好熟悉的聲音啊!有莘不破一回頭,一個人怔怔地望著西邊發獃,臉色蒼白、形容消瘦,正是多日來作繭自縛的桑谷雋!羋壓歡呼一聲,有莘不破也是心中激動,道:「小雋,終於醒了!」桑谷雋向他做了一個要吐的表情:「別噁心!我告訴過你不要這樣叫我!」隨即恢復了那臉痴痴的神情。「嗯,我睡了多久了?」「好久咯!」羋壓說,「我們越過群群重山,現在在劍道上。
看——那就是天山了!應該不遠了。」「劍道?」桑谷雋道,「那水族的事情……」「解決了。」有莘不破道,「雖然留下了一些手尾。」「手尾?」「嗯。」有莘不破道,「後來弄得糊裡糊塗的,只怕中下游還是免不了一場水災,但應該不會很嚴重。唉,最麻煩的是江離給抓住了。」「什麼!」桑谷雋一震。有莘不破道:「當時我們離得遠了,都沒看清楚,只知道那抓走江
離的人是個控風的人,似乎是個少女。」桑谷雋又是一震,嘆了一口氣道:「是她,真的是她。」有莘不破道:「誰?把你打傷的人?」見他點點頭,有莘不破罵道:「桑小子你也太窩囊了。打了敗仗也就算了,怎麼連對方的力氣也沒耗掉多少!從羿老大的轉述看來,那人對付江離的時候簡直還是個生力!嘿!還是個女人!」
桑谷雋這次出奇地沒有還口,只是說:「她叫燕其羽。」「燕其羽?」有莘不破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擔心地說,「你小子不會迷上她了吧?」桑谷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不是吧!你不是一直牽挂著那個坐著芭蕉葉的美眉嗎?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咦,等等,」有莘不破託了托下巴,「芭蕉葉……天!不會同一個人吧?」桑谷雋點了點頭,臉上居然有些紅。有莘不破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做什麼表情好,說道:「呵,嘿,呵……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會那麼沒用,原來是遇到……遇到剋星了。嘻嘻,我收回剛才罵你的話。」又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不要緊,小雋啊,你這一仗敗得大有道理,很好,很好。」
「好個屁!」桑谷雋罵道,「要不是我,江離就不會……」「不要緊的。」羋壓也上來湊趣,「只要我們把江離哥哥救出來,你再讓嫂嫂給江離哥哥道個歉,雙方就沒事了。」桑谷雋的臉色更紅了,岔開話題道:「燕……燕姑娘到底為什麼要和我們作對呢?」
有莘不破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剛才羋壓的玩笑說得太容易了,仇皇可是那麼好對付的么!能否救出江離已經是未知之數,就算能救出來,中間定要經過難以想象的苦戰。燕其羽是仇皇的使者,只怕桑谷雋這點痴心是極難夢圓的了。桑谷雋又問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我來說!」羋壓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有些羋壓不是很清
楚的,有莘不破便補充兩句。太陽開始西斜,風越來越大。約一頓飯時間,羋壓才把這一路來的事情講完。
桑谷雋聽說燕其羽竟然是仇皇的使者,急得直撓頭,連玄鳥降臨、天魔出現的事情也沒什麼興趣了。直到聽說新交了一個朋友常羊季守,這才向轅門內望了一眼。
有莘不破笑道:「羿老大好瀟洒,這會子還拖著天狗兄下棋。等他們玩完了,我再替你們介紹。天狗這人蠻有意思的,多虧我們老在他面前嘮叨你的醜事,他對你也是『久仰』了。」
「哦。」桑谷雋答應著,但連羋壓都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呵呵!」有莘不破罵道,「你這小子真不是東西!重色輕友。」羋壓噘嘴道:「就是,就是!」桑谷雋道:「不破,你們……是不是怪我?」有莘不破見他認真,忙道:「別說胡話,我們開玩笑而已。這裡這麼多兄弟,絕對支持你排除萬難,把那位芭蕉上的美眉追到手!就是江離也肯定是支持的!」「謝謝。」有莘不破笑道:「你別那麼認真好不好,我不習慣。」桑谷雋笑了笑,這才恢復了一點受傷前的神采,道:「我能不能分別求你們兩個一件事情?」羋壓馬上點了點頭。有莘不破卻笑道:「要我給你出謀劃策,做個愛情軍師嗎?」桑谷雋不理他的調侃,道:「羋壓,我肚子餓了。
能給我弄點吃的東西嗎?」「肚子餓?就這點小事?」見桑谷雋點了點頭,羋壓不禁有些失望,這事也太小了。桑谷雋把羋壓送來的東西三兩下掃個乾淨,贊了幾聲。這時,從西面撲過來的風已經越來越大了,羿令符和常羊季守的棋也到了緊要處。有莘不破道:「你要求我什麼事情?」「嗯……我能感覺到是她……」「她?」「燕姑娘。」桑谷雋道,「我在繭里就感覺到她要來了。」「原來如此!」有莘不破和羋壓一齊叫了一聲。有莘不破滿臉誇張的譏諷,羋壓也學著他的樣子,罵道:「重色輕友!」有莘不破笑道:「看來我們還得多謝我們的芭蕉葉姑娘,要不是她,你都不知道還要在蠶繭里睡多久!」桑谷雋今天的脾氣出奇地好,話說得也有些底氣不足:「待會如果她來了……」有莘不破笑道:「放心,我們會給你個機會和她單獨見面的。」「不,不是。」桑谷雋說,「我希望你不要出手。還有,幫我看著羿老大,如果他要射箭,可無論如何幫我拉住他!」
有莘不破怔了一怔,道:「那江離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見桑谷雋不言語,有莘不破道:「等江離救出來,你要怎麼做我們都由得你。但現在最要緊的,是救出朋友!」
「我知道。」桑谷雋道,「可是……」「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有莘不破道,「待會你可以先上。最好你能把她留住!其他的,我不能答應你什麼。」桑谷雋嘆了一口氣,羋壓看著覺得可憐,替他求道:「不破哥哥……」有莘不破喝斷了他:「羋壓!」羋壓被他這一聲斷喝嚇了一跳,隨即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於是他便不再說什麼,跟著有莘不破回轅門內看羿令符和常羊季守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