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失態
洛楊早就交代他去調查長孫一氏,但是他知道洛楊的目的不會僅僅是長孫一氏,剛是在於長孫一氏手中的流悅。他想過無數次怎麼將流悅帶回洛府,卻並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簡單。他知道洛陽想要她去洛府,但是又不願跟拜呈作對。
此時流悅能暈倒確實是最好的結果了。洛櫻命人將這昏倒的流悅帶回洛府,他自己帶著幾個人去往剛才那個誓死留住長孫氏的手下那裡。
此時留在哪裡的只有那一具冰冷的屍體了,洛櫻眼神冰冷,他並不感到悲傷。哪怕是在怎麼忠誠的手下死去,他都不會流淚——死就是他們的歸宿,自從他們進了這洛門開始就是了。他靜靜地看著那具屍體,並沒有來得及去細想什麼。
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償還的辦法,因為這些人都是孤兒,也不會有妻兒的。他們殺手的身份迫使他們不得娶妻,因為沒有一個殺手可以得到善終的,從來沒有。
「把他的屍體長個地方埋了,不要留下什麼痕迹。」落櫻對著手下說著,吩咐著那個人的後事。在殺手裡這樣的後事已經算得上是隆重了,古往今來那有幾個暗殺者死後會得以黃土埋身呢?
說完,洛櫻便走了。只留下幾個手下準備將那個人運走。他們清楚地幾個地上這具屍體,曾經是一個鮮活的生命。正是他攔住了想要撤退的長孫氏,他們才有機會一句將這長孫氏消滅這麼多人。他們面對他的是一種崇敬以及羨慕的神態。他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這麼一天,即使自己死去了,還會被自己的同胞回憶著,哪怕只是一小會兒!
他們期盼著自己會有這樣一個葬禮,不用太過麻煩,有黃土埋身就好。這已經是他們最大的願望了。人們就是這樣,總是會想著死後的一些事情,就好像死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一有機會,他們便會暢想自己死後會怎麼樣。
洛府里,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流悅慢慢睜開自己惺忪的雙眼,她身上並沒有繩子。而這房裡的陳設卻是這般的陌生。她慢慢起身,腦袋還是有點重,看來自己身體真的是越來越虛弱了。
「你終於醒了,要是再不醒拜呈知道了你暈倒在我這裡還不殺了我。」洛楊一邊打量著流悅,一邊笑著說。他眉宇間的笑意依舊那般讓人心煩。流悅看著他的笑臉,惡狠狠地說道:「用不著等拜呈知道,現在我就殺了你。」
流悅那句話說的冰冷徹骨,話音未落,她一個健步便來到了洛楊的身後。她把手放在自己平時藏短刀的地方,只一瞬間,這病短刀的刀刃就已經抵到了洛楊的咽喉上。洛陽雖然早就料到了六月會對自己下手,但是他早就來不及躲閃了。
「呦!拜王妃怎麼這樣暴躁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去撥流悅那柄短刀,「你都嚇到本侯爺了……」
「少廢話!」流悅並不打算讓步,她將手中的刀又逼近了半寸。鋒利的刀鋒就像是流悅那兇狠的目光一般刺穿他的皮膚。新鮮的血液沿著那柄刀流了下來,一滴滴滴在洛楊乾淨的朝袍上,蘊成了牡丹花。此時的流悅早就沒了往日的平靜,它就像是一隻受驚的銷售一般,沖著人群齜牙咧嘴,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成為她殺死洛楊的理由。
「好好,姑奶奶,你手下留情啊。」一陣痛覺習席捲了洛楊的心頭,他不敢再動了,他可不想就這麼丟了性命,「你看好自己手裡的刀呀,再有半分我的小命就沒了……」
「少廢話!」她一邊說著,一邊深吸一口氣——自己剛才真的差一點就把這個討人厭的洛楊給殺了,「我問什麼你都如實答!」
「好!好!好!」洛陽滿口答應下來。琉月手裡得到才離他的脖子又遠了一點,洛楊見她已經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此時的小命算是保住了,「那也要我能知道的事情呀。現在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
「別廢話,說那些人跟你有沒有關係!」流悅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刀又向他的脖子逼近了一分,保持著對他的威脅,卻又不至於傷到洛楊。
「小姑奶奶,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洛陽滿臉堆笑著,用手指將流悅手裡的刀移遠了一點,這次流悅並沒有堅持,她看著洛陽將自己的刀移遠了一點。「你倒是說明白,那幫人是誰呀,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
「你不用給我裝傻。是不是我不給你點苦頭,你就不準備說呢?」她的話音未落,臉上便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只見流悅攥起自己的粉拳,一下就打在了洛楊的肚子上。洛楊只是恃著流悅不敢對她下死手,卻不成想這個瘋女人竟然會這樣!他肚子吃痛,一臉齜牙咧嘴的痛苦狀,卻不敢在做什麼動作,他知道此時流悅手裡的刀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呢!自己一亂動,恐有性命之危啊……
「我可以告訴你……咳咳……」洛楊吃她一拳,不自覺得咳嗦了幾聲,他心想:這個瘋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呀!
「你倒是說呀,是不是要我幫幫你?」流悅見他停頓,便攥起拳頭威脅著。
「好好我說,那些人是長孫氏的人……」
「長孫氏!什麼長孫氏!」流悅從未聽說過有什麼長孫氏,對他所說有點不放心。
「至於什麼長孫氏,我跟你一時也說不清楚,倒不如咱們進行點情報交換怎麼樣?各取所需。」洛陽一邊說著,一邊將流悅手裡的短刀接了過來,他知道此時的流悅一定不會在選擇威脅他了。
「交換?」流悅聽不懂他說的意思,但是她知道洛楊一定有在盤損這什麼,自然也是不敢讓步,「你的小命現在在我的手裡攥著?你竟然要跟我說什麼交換!你不是在說笑吧?」
「我的小命在你的手裡攥著?難道你真的這麼愚蠢的認為?」洛楊笑了一笑,他沒想到這個流悅此時會這麼笨。
洛楊將手邊的一個茶杯拿在手裡,「你不感覺,只要它掉在地上,你的小命就會攥在我的手裡嗎?」
洛楊的話音還沒落,流悅已經一下在他的手裡搶下了那個茶杯。她輕笑著,在她的世界里,沒有人可以在這麼斷的距離里威脅到自己,再怎麼說她也是暗流的刺客。
「是嗎?」一聲沉悶的聲音從流悅的身後傳來。她下意識的往前一躍,跟那個人離開了一段距離。此時,洛陽臉上已經掛滿了笑容……
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出現在流悅的身後。
流悅看的出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什麼等閑之輩,不然他也不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到自己的身後。此時,她都想好好地打自己一巴掌:我怎麼會這麼笨!竟然沒有感受到這裡還有其他人!
洛楊又怎麼會自己跟流悅待在一個屋子裡呢?他就算是對自己的計劃再怎麼有把握,也不會對琉月這麼有信心呀!正所謂,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女人的心思說又能說的清楚呢?
此時,琉月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洛楊的圈套,從一開始他就想讓自己說出點他想知道的情報。人有時就是這樣,在自己最感到絕對有優勢時,會自大的說出點不該說的東西。索性這流悅並未知道什麼情報。
「現在可以交換了吧?我們可是盟友啊。」洛楊依舊滿臉堆笑,不同的是,他走到了一邊掉了一杯茶,端過來遞在流悅的手上。「既然我們是盟友,你就該相信我,不是?」
「呵呵……相信你?」流悅一陣冷笑,「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有你這樣的盟友?」她將手裡的那杯茶直接潑在了自己身後的那個身材高大的人臉上。
滾燙的茶湯從他的臉上緩緩的躺下,直燙的他齜牙咧嘴的。雖然已經恨流悅入骨,但是他不敢動眼前這個人。沒有洛楊的命令,甚至他都不敢再動一下……
「你又何苦去欺負一個下人?」洛陽搖搖頭,知道流悅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聽了聽外面的動靜,「你不說,自然會有人來說些什麼的。」
「什麼?」流悅此時在已經一頭霧水,她回頭才看見,院子里流語跟拜呈他們正往這個廳堂里走來,「拜呈?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悅娘,你沒事吧?」拜呈聽見流悅叫他,便一個健步過來,一把將流悅攬進了懷裡。此時的流悅臉上竟然浮起了一絲紅雲,再沒了剛才惡狠狠地目光。她順勢唯偎依在拜呈的懷裡——拜呈的懷抱依舊是這麼的寬厚呢!
流悅慢慢的抬起頭,她一臉幸福的看著拜呈,她沒想到自己只是這幾天沒見到拜呈,竟然會這般失態,「我沒事兒。」
「洛陽,你做的好事!」
話音未落,流語便傾出短刀朝著洛楊刺來。他沒想到自己的小師妹會是被洛陽給綁了,害自己找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