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拉住她的手
洛陽沒有料到這個流語竟然會這般的魯莽,沒等自己解釋就這樣撲了過來。
「當!」兩件鐵器在空中相遇,發出了刺耳尖利的聲音。那個剛才被流悅破了一臉茶湯的莽身漢子,攔在了流語面前……
「就憑你?」流語輕蔑的一笑,這嘴角的肌肉牽動著他那張早就面目全非的臉,此時顯得愈發的猙獰,及好像是那海底的夜叉一般!隨著他這句話說出,他一腳就踹在了那個莽身漢子的面門,那個漢子沒有料到流語的伸手會這般詭異,被這一腳踹的有點懵。他有力甩了一下腦袋,妄圖清醒一下,卻又被流悅一大刺在了胸膛上。
她喉嚨里還沒來得及發出半點聲音,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震得地板一陣震動。流語並沒有選擇停下,挺起一刀,就往洛楊臉前衝去。就在那刀尖就要抵在洛陽鼻子上的時候,流悅突然感覺自己眼前有一個黑影。他稍稍一遲疑,竟被那個洛楊給躲了過去……
等他定睛一看,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個身材瘦小的老人,他認識這個人——這就是洛門的掌門洛櫻!看來這次自己是殺不了洛陽了,一想到這裡他心中的那股氣就難以咽下。
「擋我路者,死!」他說完就朝著洛櫻衝去,雖然他並不了解洛櫻的功夫,沒有把握能殺掉他,但是借著這次機會能看一下他的功力也好。
流語一腳就往洛櫻的下身踢去,手上的短刀也幾乎在同時朝著他的眼睛刺去。這一下便用了殺招,刺客殺人哪有什麼名門正派的華麗招式,他講求的就是一擊斃命。這一招對別人或許還行,只是對這個洛櫻就沒了半點用處。落英也是從小習學的殺人技法,又怎麼會在這一擊之下斃命呢。
漸漸地這兩個人纏鬥在一起,難以開交。流悅看著這兩個人都在一起,難解難分,心中著急,喊道:「師哥,別打了,不是洛楊綁的我!」
「什麼?不是他」拜呈不敢相信他說的話。自己跟流語明明是追著那幫人的蛛絲馬跡才找到這個洛府的!
「洛楊,快讓他停手!你敢傷到我師哥,看我還不殺了你!」流悅快步走到了洛楊的面前,一雙粉嫩的小手抓在洛楊的衣領上。她怒目圓睜,再沒有半點的矜持與溫柔。
洛楊輕咳一聲,眼睛看著流悅的雙眼。他雖然也想知道流語的功底,但是還是害怕洛櫻會出什麼閃失。雖然這次她並沒有看出流語的功夫到底有多好,但是看這個流悅的表情,應該這個流語也已經用出了全力了。
「洛櫻!退下。」
洛櫻聽他這麼說,便不再跟流語纏鬥,往外圈退去。再說那個流語,聽見流悅這麼說,也知道流悅擔心自己,雖然不甘心,還是放洛櫻走了。這兩個人各自退了回來,依舊怒目相對著。
「你說,你不是洛楊綁架的?」拜呈將悅娘拉了過來,一臉質疑的看著她。
「不是。」流悅看了看身邊的流悅,確定他沒有受傷后才繼續說道:「我是被長孫氏綁起來的,他們中有一個人跟我長得很像……」
「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樣吧!」洛陽打斷了流悅,一臉陰險的朝著她笑。
「對!她跟我長得一樣,在我被抓起來是,我看到她跟翎珠公主走了,」一說到這裡她就仔細的打量起自己的丈夫來,「她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流悅見過那個神秘的女子,就連自己都幾乎不能分辨哪個才是真的自己,更不要說別人了。一想到這裡,她就知道那個女人的目標就不會只是自己,應該跟拜呈有關,難不成她會對拜呈下手?她將拜呈仔仔細細的看著拜呈,生怕自己漏掉什麼細節。
「沒有。我一早就感覺那個假流悅不太對勁,只是一試就將她試了出來。」拜呈看著流悅關切的目光,他用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要不要我接著說?」洛楊看著他倆卿卿我我,「以後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流悅本想拒絕洛楊,但是她還有一些事情自己還沒有理明白,就沒有打斷洛楊。洛楊見她並沒有搭話,知道以她的性格,這就算是默認了。
「流悅被人在京城的街道上給抓走了。我洛門的人便開始了調查。後來洛櫻的手下,漸漸地發現在這京城中,不只有洛門,暗流這兩個人江湖勢力。」
「還有別人?」流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有想到在這之外還會有第三種勢力的出現,在他的印象中,這京城裡最近真的會有一些行色匆匆的人。只是自己找人跟了很久,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
「對,那幫人就是長孫氏。」
「長孫氏?難道就是長孫一門的手下?」流悅並沒有想到長孫氏手下還有一支專司暗殺的江湖勢力,「你是說,這一切跟穎王有關?」
「正是!綁架你的就是穎王手下的長孫氏。如果你用心會發現這幫人絕對跟我手下的洛門無關。」洛楊知道只有流悅說,拜呈跟流語才會相信。
「是,那幫人跟洛門沒關係,他們的身法是我從沒有就看見過的。」流悅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雖然她知道洛陽讓她這麼說一定會是有目的的。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自己又怎麼能隨便扭曲呢?
「既然說到穎王……」洛楊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流語,「倒是不知道穎王逃到了哪裡?」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流語躲開了他的目光。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會有一根人會在自己的監視下消失,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這是對他人格的一種侮辱,他不再想談及起這件事來。
「惑說起來,咱們還是盟友吧?」拜呈見洛楊逼問流語,前來解圍,「既然你當時選擇不去追查穎王的下落,現在怎麼又突然發難呢?」
「發難?說不上。只是我見拜王妃這次被綁架竟然跟穎王有關,就不免想多問幾句。」洛陽一邊說著,一邊邪魅的笑。他朝著身後的洛櫻招了招手,示意他下去。此時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的性命沒有半點危險了,關於鷹王這件事他還是不願意自己的手下知道多少。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流語見拜呈示意自己將事情說出來,知道拜呈會有深意,便接著說道:「當天我帶這暗流,尋著穎王的蹤跡一直追出去,追到長孫氏的老家蜀州,只是那蜀州山高林密,又多有瘴氣,在哪深山中沒了蹤跡。」
「蜀州深山……」
洛陽沉吟了半刻,說道:「聽你這麼說,一定是沒有穎王的蹤跡嘍?看來我沒有派洛門過去,也算得上是上策了,也免得跟你們暗流一樣自取其辱了。」
「你!」流語聽他這麼說著內心難以平復,他沒想到自己引以為豪的暗流組織竟然被他說的這般無用。他知道自己沒能追蹤到穎王的足跡,自然不會單單因為那蜀州地處東夏邊境,山高林密了。曾經有多少次有那些暗殺者是在這蜀州下的手,蜀州本就是毒瘴之地,更是他們這班殺手最愛下手的地方呀。
「你什麼?難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這樣看來你們也不必再懷疑我這個盟友的忠誠度了,以現在的狀況來看。關於這件事,了解醉倒的還是我。」洛楊瞥了一眼在一旁早已氣的發抖的流語。他這是故意激他,想讓他們認清現在的局勢。那就是只有他——洛楊才知道這一切,流悅這幫人現在離了他還什麼都做不到。他們只能選擇跟他合作,這已經成為了他們唯一的選擇了。
「哦?你什麼都知道,怎麼沒見你說起過什麼?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這個所謂的長孫氏了?」流悅見他拿話激自己的師哥流語,便再也沉不住氣了,搶先出來說話。他知道整個暗流就是流語的心血,那是他的一切。洛陽現在這般說暗流,其實無異於拿一把刀扎在他的心頭……她太了解流語了,她知道流語每次出事兒都喜歡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攬。
「這個我自然知道。甚至我都知道他們將會綁架你,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著急,竟然現在就下手了。」洛楊並沒有看流悅,他依舊一臉的平靜。就好像是那個穩坐隆重的諸葛亮一樣,一切都運籌帷幄的樣子。
「你!你竟然早就知道,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還說什麼盟友,你是一直在利用我們吧!」流悅聽他說本就知道一切,卻在那個羅映山行宮暗道里自己問起時,說毫不知情!她臉色變得難看氣來,她不知道洛陽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他們。流悅的臉色因為生氣變得煞白,她的手指不自覺得就在自己的衣裙邊卷著。
流悅一緊張就這樣,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受驚的貓,稍有些風吹草動,得到的就會是她的利爪——那柄藏在身上淬過毒液的短刀。拜呈見過她這個樣子,知道她的精神已經繃緊了。他慢慢的伸出手去拉流悅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