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逐出師門的小師妹(5)

被逐出師門的小師妹(5)

「就是啊……」

「這個態度真是誇張,要是沒做怕什麼?」

「誰說不是呢?莫非真的是她與郭師兄他們……」圍觀的弟子開始竊竊私語。

張靜荷看著堂內跪著的那四個神色大變的看守千風堂的弟子,咬緊了一口牙,雙膝一軟也跪了下去,沖著前方的肖修平悲哀婉轉的訴冤:「師父,弟子真的是冤枉的呀!!!」

肖修平抿了抿唇,眉頭微皺,俊臉清冷,沒什麼反應。

祝寧嬋頗為諷刺的看著張靜荷,肖修平連心中喜愛的伏青都可以說捨棄就捨棄,你不過是一個區區跟了他幾年的弟子,他豈會捨棄這一身十分愛惜的羽毛替女人出頭呢?

果不其然,男人沒有出聲的意思。

少女唇角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然後像是無事發生一般看向了掌門的方向,開口道:「掌門師伯,瞧把師姐給嚇壞了,要是弟子說呢,這事兒也肯定不是師姐做的,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這麼蠢笨的人呢?既然這神仙散如此珍貴,掌門師伯不若現在就下令去搜查,在誰的房中搜出來,那就應該是誰做的吧?」

「有理。」天竺長老附議,覺得這個提議可行。

張靜荷一瞬間俏臉上的血色全無,幾乎要癱倒在地,而郭成安也是瑟瑟發抖。因為並沒有想到這伏青經過水牢一夜還有翻身的機會,加之昨天事發之後伏青的屋子就被掌門派過來的人給看守住了,所以她還沒有機會和時間去善後。

掌門銳利的目光掃視過在場的眾人,停留在祝寧嬋、郭成安和張靜荷身上的時間相對來說長了一些,然後說道:「來人,將這幾人都先看管起來,一切事情待查清之後再做定奪。」

當察覺到有人來拉扯自己的時候,張靜荷的眼珠兒才轉了轉,她的大腦飛速的旋轉試圖找到一個完全的解決事情的辦法。可惜這裡是天罡派,不是明國,雖然她比普通的弟子要有臉面一些,但是到底還是要顧忌門派的規矩,不能事事遂心。

最終看守千風堂的四個弟子加上張靜荷和祝寧嬋六個人被關進了刑罰堂後面的茅草屋,這裡是犯了錯誤的弟子關禁閉的地方,好歹乾燥且整潔,比那個勞什子的水牢舒服不知多少倍。

不知別人怎麼想的,反正祝寧嬋自己是美滋滋的,她心裡估計著就算是再怎麼努力,這個天罡派也是註定留不得了,張靜荷在世俗界的身份不簡單,牽扯起來事情太多了,所以這件事結果肯定不會那麼順利。

但是好歹她是努力改變了,都是被逐出師門,體面和不體面那還是有區別的。

張靜荷就在她的隔壁,幾個人在這處呆了有三日,這三日除卻固定時間有人給送過來一頓飯,祝寧嬋覺著好像是與外界完全隔絕了。

這日深夜,黑暗中躺在木板床上的少女突然睜開了雙眸,目光清明,不像是剛剛沉睡的模樣。

旁邊張靜荷的屋子裡好像有些動靜。

祝寧嬋站起身,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到了那扇巴掌大的小窗前,小心翼翼的貼在那裡往外看。因為角度的問題倒是看不出什麼,但是隱約的能在月光下看到旁邊門前晃蕩的影子。

那影子先是十分謹慎的走到了張靜荷的門前,然後停了好半晌,才輕輕的鼓搗了幾下,那門應聲而開,影子一個閃身進了去。

過了沒一會兒,那影子就出了來,幾下就沒了影兒。

俏臉上掛了一絲意料之中的笑,祝寧嬋回到了自己的木板床上和衣而卧,一夜好眠。

果然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天竺長老就帶著一眾弟子進了這小院子,命人將六個人都提了出來。經過三天的蹉跎,幾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有些狼狽,不像往日里那般光鮮亮麗。

看守千風堂的那幾個人出來還欲辯解什麼,只是天竺長老並沒有給他們什麼機會,雙手握成爪狀,一個閃身!眾人眼前一花,四聲慘叫接連響起,待到天竺長老回到原地之後,郭成安四人七竅流血的躺在那裡,全身抽搐,其形可怖。

眾位弟子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此時的天竺一身血腥之氣,那原本就不柔和的臉看起來愈發的煞氣,想來玉面羅剎這個名字在武林當中也不是白叫的。

那沒什麼猶豫就收割了幾條人命的架勢,大家便也都明白了,為什麼天罡派會由她這麼一個女長老執掌刑罰堂。要真是論起來心狠手辣,男人也是大有不如。

張靜荷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緊緊地將眼睛閉了起來。

祝寧嬋反倒是看得饒有興緻,小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懼怕的意思。原身那個時候,郭成安只是被逐出師門,以後不得以天罡派的人自居,不然就會被處理掉。這個當然也是張靜荷幫忙疏通的結果,後來原身就沒命了,具體郭成安到底如何倒也不大清楚,不過應該是錯不了。

至於另外三個人那個時候壓根沒有受到什麼牽連,只是罰了幾個月苦力,便不了了之了。

這會兒看來倒在那裡的四個人,想來定然是查到了什麼,祝寧嬋眯了眯眼,這時候天竺長老邁開了步子,走到了她們二人跟前。

張靜荷甚不敢將目光放在對方身體的任何一處上。

天竺長老先是神色不是特別好的盯著張靜荷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開了口,聲音黯啞且夾在著些許的怒氣:「來人啊,把張靜荷放了吧,經查明她並無什麼違反門規的行為,屬於冤枉的。」

「謝謝掌門和天竺長老明察,還弟子清白!」張靜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麻溜的站起身就走了,連頭也沒有回。如此大事還能保全了自身,她現在才沒有心情再去回去譏諷伏青什麼。

那邊郭成安四個人經過痛苦的掙扎,已經徹底沒了氣息,這院子便無端的增添了幾分陰沉的意思。

天竺看著跪在那裡絲毫沒有多餘表情的少女,在心頭嘆了口氣,然後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弟子全部退出院子。等到人都退遠了,她才開了口:「伏青。」

「弟子在。」祝寧嬋恭敬的應道。

可是她越是恭敬,天竺的心裡越是難受,輕輕咳嗽了兩聲,她有些艱難的張了嘴:「掌門做了決定,並不能證明你在整件事當中是無辜的,所以要廢了你的武功,逐出師門。」

嗯,只是廢武功,不是廢筋脈,好多了。

祝寧嬋咬了咬下唇,眨巴眨巴眼睛,她覺得可以接受。

可是她這個表情落在天竺的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她是知道調查過程和結果的,而且她為人十分的正直,到頭來掌門讓她來做這個無良的人,現在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又瞧見小姑娘委屈的很,就更憋屈了,所以猶豫再三她還是不顧門派的規矩,開口解釋了:「你要知道,只有人活在世上就有是是非非,雖然咱們這些古武門派看似獨立在世俗界之上,但是其實我們並沒有那麼風光和不受制約,也有許多的不得已。」

就像是這回的張靜荷,因為對方家族在明國的厲害,足矣影響到天罡派昧著良心做下不正確的決定。

「張靜荷她也只是得到了緩刑的機會,她只能在天罡派再呆上兩年,到時候自請脫離天罡派。」天竺話盡於此,已經透漏了很多不應透漏的消息了。

祝寧嬋對此表示感激,暗道這天竺長老著實是太過於正氣,其實她真的沒有多在意,不過對方這麼一說,倒是省了她許多的力氣。

被天罡派逐出去和自請脫離當然是後者聽起來更好聽一些,於名聲也無礙,等到兩年後張靜荷歸家,在明國貴族階層依舊風光,而且又是古武高手,多受追捧可想而知。

「我知道了。」祝寧嬋垂下眸子,淡然的應道:「天竺長老,請您動手吧。」

天竺緩緩抬起了右掌,可是終究是下不去這個手,仰天長嘆:「我下起手來沒輕沒重,你是個習武的好苗子,若是傷了你的筋脈對你以後的修行百害而無一利,你自己動手自廢武功吧,以後下山了,不要提起天罡派。」

少女挑眉,這倒是個意外之喜,然後利落的自廢了武功,嘴角溢出一絲紅跡。

對於她的識趣,天竺是既欣慰又內疚。上去查探過少女的體內情況之後,便招手喚過來一位弟子囑咐道:「把她安全送到山下,你可懂我的意思?」

這名有著招風耳黑皮膚的男弟子木訥的點了點頭,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有些獃獃的:「弟子領命!」

以後天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帶著其餘的弟子很快沒了影兒。

不管怎麼說,祝寧嬋對於天竺長老還是很感謝的,至少對方是真的少見的耿直和真性情,而且對於不平之事態度還是很明顯的。

因為剛剛自廢了這麼多年的功力,就算是很有分寸,也難免內息混亂虛弱不堪,這會兒天竺長老能派出自己門下的弟子護送她,雖然只是一段不長的下山路,但是心意難得。

二人一路出了天罡派的山頂小山門,沿著長滿了青苔的石階慢慢向下,眼瞧著巍峨的山腳下青石大山門就在不遠處,兩個人都加快了腳步。

「青海師兄,真是謝謝你了。」少女說話間,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微微一笑,還有可愛的小虎牙。

青海聞言有些澀然的搔了搔後腦勺,師父總說他腦子不好使,一根筋,不過這樣才能讓他一門心思的修行,武功反倒是比別的師兄弟要紮實。他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但是覺得少女是個好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落得這麼個下場。

他正欲回應兩句什麼,突然,斜後方樹林中竄出來兩個身影!來勢兇猛,手中都握著尖端泛著藍光的短劍,角度刁鑽,看起來就是要取人性命!

青海本能的瞬間彈出自己的佩劍,然後伸出手將祝寧嬋推到了一邊,猝不及防之下,祝寧嬋崴了一下掉到了旁邊石階下的草稞子里。

那兩個人來的很快,而且武功很是高強,青海剛與他們交上手心便沉了下去,以他的功夫對付一個人都尚且勉強,這兩個恐怕沒有一分的勝算!

三個人眨眼間就過了百十招,其中一個人趁著青海不備,直指他的後背心!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和機會了!

青海咬牙心中感到遺憾,怕是完不成師父交代的任務了,他這一死,旁邊的伏青還哪裡有生還的可能?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預想中的疼痛,還聽到了兩聲詭異的悶哼,然後那兩個人好像被抽了骨頭一樣,明明剛剛飛身而起,現在整個卻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

青海:懵逼。

這時候旁邊的草稞子動了動,露出了祝寧嬋那張蹭了一丟丟臟污的俏臉,髮髻上還掛著幾棵枯草。

「青海師兄,你推我做什麼?」眨巴著無辜的大眼,少女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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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祖師奶奶她貌美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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