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的老色狼

陰險的老色狼

溫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書房找本書看,上了二樓,推開書房門,不禁被偌大的空間嚇了一跳,這是書房?怎麼看都像一個小型圖書館,兩邊靠牆是到頂的書櫃,對面是開闊的落地窗,窗外是別墅的私人花園,滿眼青翠的綠。

還能望見不遠處的人工湖,再遠就是近郊的山了,映著碧水山青如黛,從近及遠,隨便一處都是一副最綺麗的風景畫,。

溫暖倒沒了看書的心思,坐在窗邊兒支著下巴,著迷的看著窗外。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溫暖正出神,忽聽許盛輝的聲音,急忙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我想找本書看。」

許盛輝:「我上來拿個文件。」說著走過去,在抽屜里拿出一個卷宗,指了指旁邊:「那裡有個小吧台,想來你是不喝酒的,下頭的冰箱里應該有飲料,或者,你想喝茶都可以。」

見溫暖臉色發紅,咬著唇的小丫頭,可愛的讓他想立刻抱過來親一口:「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

溫暖愣了愣:「我,我就是覺得,從這裡看過去,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這個城市有些陌生,我從來不知道,離了喧囂,原來它可以這麼美。」

許盛輝的目光滑過她的小臉,意有所指的道:「是很美。」

見溫暖有些不自在,便道:「你繼續,我不打擾你了。」

門合上,溫暖才鬆了口氣,向許盛輝剛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哪有什麼吧台?是一扇門,溫暖走了過去,剛到跟前,門就開了,竟是自動感應的,門裡還真是個吧台,自己剛才太專註窗外的風景,竟忽略了如此精巧的設計。

溫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這裡待的好,有種闖入私人領域的不適感,退了出來,從書櫃里找書打算拿回去看,卻發現書櫃了大多都是原文書,這一瞬讓溫暖頗有些自卑,自己好歹也是本科生,雖然學校是三流,卻也念了這麼多年,可是一看到這些密密麻麻蝌蚪一樣的外文,就覺自己這些年的學都白上了。

找了一圈,除了高深厚重的原文書就是商業書籍,沒有一本是符合自己這種水準的,最後在邊兒上看到了一本西式菜譜,終於鬆了口氣,急忙拿著出去了,再待下去,就顯得自己更加無知了。

看來這成功人士也不容易,除了優越的家世,也要付出相當的努力,畢竟,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呢,不知不覺,對許盛輝的印象又上了一個台階。

像許盛輝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讓人羨慕的,以前自己還會嫉妒,有些小市民的仇富心理,看了這一屋子深奧的書之後,連嫉妒的心都消弭於無形了。

付出才會獲得回報,人家付出的可比自己多多了,自己都幹了什麼,回憶這些年,除了初三的時候,超常發揮了一把,其他時候都是混日子,混一天是一天,如今想起來,還真有些汗顏。這就是人家是總裁,自己確是保姆的根本原因。

溫暖拿著書出來,在外頭的小露台上坐下,覺得舒服了許多,陽光被遮陽傘遮住,因為周圍充足的綠植,不時有徐徐微風拂過,倒比恆溫的屋裡更為舒適。

自己果然是小市民,不適宜太奢華高檔的空間。

靠在椅子上看了會兒菜譜,都是西式甜點,也不知是誰留下的,以溫暖猜想,許盛輝這種人是絕不會對這個感興趣的,或許是她某一位紅顏知己也未可知。

溫暖合上書笑了笑,大概走上起的太早,覺得有些困,索性閉上眼想眯瞪一會兒,這一眯瞪倒睡了過去。

睜開眼,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一個輕薄的毯子,對面的男人正沖自己微笑,有那麼一瞬,溫暖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

「醒了。」

溫暖猛然想起,自己是在許盛輝的別墅里,忙直起身子:「抱歉,我睡著了。」

許盛輝挑了挑眉:「我是個如此不近人情的老闆嗎。」

溫暖愣了愣,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許盛輝笑了一聲:「我是說,我在你眼裡如此不近人情嗎,員工不小心睡著了,都需道歉,更何況,這幾天你一直在醫院陪護,想必是累壞了,睡著也是情有可原,我這個老闆倒是該檢討,是不是過度消耗員工的體力,工作該勞逸結合才對。」

溫暖忍不住笑了:「你是個頗有人情味的老闆,真的。」低頭看看錶,嚇了一跳,都快十二點了,急忙站了起來:「我去做飯。」

許盛輝:「不用這麼急,反正沒什麼事兒,早些晚些無所謂。」

這要是杜嵩聽見,眼珠子非瞪出來不可,老大可是最反感沒有時間觀念的人,曾經有一位頗有能力的部門經理,就因一次會議遲到一分鐘,而被總裁直接除名,總裁的觀點是,一分鐘地球都可能毀滅,遲到是最不可原諒的錯誤。

好在溫暖制定的午餐菜譜並不複雜,除了許盛輝欽點的番茄炒蛋之外,又炒了一個豬肝,外加蔬菜湯,就是一頓簡單營養的午餐了。

溫暖不想做太多,畢竟就兩個人吃飯,在醫院的時候,許盛輝說不喜歡一個人吃飯,讓溫暖跟他一起吃。

溫暖是有些不自在的,但因許盛輝的態度異常誠懇,甚至,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便不好拒絕了,這男人年紀是不小了,有時候的表現卻像個孩子,讓人不忍拒絕。

溫暖見許盛輝只吃番茄炒蛋,不禁道:「豬肝補血,許總應該多吃些豬肝。」

許盛輝抬頭看著她:「我已經吃了許多豬肝了。」語氣說不上不滿,聽著反倒有幾分無奈的味道,。

溫暖後知後覺的道:「對了,我忘了,杜特助給我的資料上說,你也不喜歡吃豬肝,對不起。」

許盛輝:「我只是不喜歡吃動物的內臟。」

為了彌補因自己粗心大意造成的失誤,溫暖便道:「晚飯許總想吃什麼?」

許盛輝目光一閃:「我倒很喜歡吃魚,尤其清蒸魚。」

清蒸魚?溫暖不免有些躊躇,自己開的食材里沒有魚,冰箱里倒是有凍的海魚,只是要清蒸必須鮮活的才行,凍的魚就走了味。

不過,自己話都說出去了,也不能收回來,只得道:「沒問題,一會兒我回市區買魚。」

許盛輝:「買魚何必去市區,從這兒里開車不到十分鐘就是養魚池,我跟那裡的老闆認識,我陪你去買好了。」

溫暖看了看他的腦袋:「可你的傷還沒好呢。」

許盛輝:「你等等。」站起來上樓了,不一會兒下來,頭上多了一頂棒球帽,身上的中式家居服也換成了牛線褲T恤衫,整個人看起來帥氣年輕了許多:「這樣不就好了,走吧,為了我的晚餐,辛苦一趟也應該。」

溫暖只能去拿了自己的背包,一出去倒有些意外,車換了一輛,駕駛座上坐的人卻是許盛輝。

溫暖剛要坐後面,副駕駛的門已經推開,許盛輝笑著招呼她:「坐這邊兒。」

溫暖只能坐到了前頭:「我以為是小周開……」

溫暖話未說完就被忽然傾身過來的許盛輝嚇的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許盛輝卻道:「我幫你扣上安全帶。」咔嗒,安全帶扣好,許盛輝坐了回去。

溫暖這才鬆了口氣,繼而又覺自己有些可笑,人家只是幫自己扣安全帶罷了,便繼續剛才的話:「我以為是小周開車。」

許盛輝把車平穩的開了出去:「小周有些別的事兒,要到晚些才會過來,你是怕我的駕駛技術不過關嗎?」

暖忙搖頭:「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隨便問一句。」

許盛輝:「放心吧,我可是有二十年駕齡的老司機了,平常我自己開車的時候也不少,其實,溫小姐如果開車上班就方便多了。」

溫暖臉一紅:「我比較笨,駕駛證倒有,可就從未上過路,一上路就害怕,教練說我不適合開車,說我這種人一旦上路就是人家說的馬路殺手,還是老實的坐車吧。」

本來以為許盛輝會笑的,不想他卻極認真的道:「開車不過就是熟練工,哪有合不合適的,你這個教練不夠專業,你若想學,回頭我教你。」

溫暖忙道:「不,不用了,許總這麼忙,哪有空教我開車,而且,我自己其實也沒多少興趣,坐公車挺方便,還不用自己受累。」

許盛輝倒也沒再說什麼,指了指前頭:「到了。」

溫暖看過去,小嘴都張成了O形,這不是剛才在自己在書房裡看到那片人工湖嗎,原來是養魚池啊。

許盛輝剛把車停好,裡頭就出來個男的,看年紀也就三十上下,長得頗體面,氣質也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溫暖都不信這人是養魚的。

男人一見許盛輝就笑了:「哎呦,許哥如今可是稀客了,自從上回您過來玩了一天,這一晃可都半個月了,怎麼著,咱們那位大明星呢,今兒怎麼不見?」

「少胡說八道,什麼大明星,我今兒是帶人過來買魚的。」

買魚?那男的撲哧樂了:「許哥您別拿我逗了成嗎,您還用買魚啊……」忽的看見車上下來的溫暖,頓時回過味來:「對,對,買魚,買魚,您二位裡頭請,不知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溫暖這會兒倒覺男人有些油滑,怕他誤會便道:「我姓溫,是許總的生活助理。」

男的瞄了許盛輝一眼,笑道:「哦,原來是溫小姐,溫小姐要買什麼魚?」

溫暖看向許盛輝。

許盛輝道:「我倒是想吃鰣魚,你這兒有嗎?」

男的忙道:「許哥您笑話我呢,這鰣魚可是金貴東西,哪是這會兒吃的。」又問溫暖:「不知道溫小姐打算怎麼做?若是清蒸鱖魚最鮮,如今也正是肥美的時候。」

溫暖徵求了許盛輝的意見:「那就買鱖魚好了。」

「請您稍等。」叫了個小子去撈魚,不一會兒撈出一跳活蹦亂跳的鱖魚來,放在袋子里遞給了溫暖。

溫暖剛要問多少錢,許盛輝接了過去:「我常在這裡買魚,都是記賬的,回頭一起算就好,快下雨了,回去吧。」

說著,雨點已經落了下來,溫暖剛要往外跑,被許盛輝攔住。

賣魚的男人非常有眼力勁兒的遞過來一把傘,許盛輝撐開:「夏天的雨急,要是這麼跑出去,可要淋透了,我們打傘過去。」一手打傘,一手很不經意的把溫暖圈進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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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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