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關係

到底什麼關係

「常苳你說我該怎麼辦?」

常苳:「其實這件事兒也不一定有我說的這麼嚴重,你跟林雋再怎麼著,也是過去的事兒了,這都多少年了,要真是倒前賬,他許盛輝的女人更多,不說上學的時候,就是之前的女人有多少,數都數不清,你不就是個初戀嗎,跟他比起來算個屁啊,只不過,溫暖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現在對林雋還有感覺嗎?」

溫暖咬了咬唇,常苳就知道不好:「你這麼多年不理會追求者,是不是一直想著他呢?」

溫暖:「當年他出車禍的時候,我趕去鄰市,聽見護士說搶救無效的時候,覺得天都塌下來了,我甚至想過跟他去,後來這麼多年,我連想都不敢想他,自己騙自己忘了他,想就這麼自欺欺人的過一輩子也好,卻沒想到他會活生生的出現在我面前,他沒死,只是忘了我,常苳你不知道,我看到他陌生的目光,比當年聽見他的死訊還要難過。」

常苳:「你是說他忘了你?不記得你了?」

溫暖:「之前是這樣,可是最近他又想起來了,雖沒想起來全部,但記得我這個人。」

常苳忽然道:「那天晚上你去醫院是跟林雋?」

溫暖點點頭。

常苳扶著額頭:「溫暖你這是玩火知不知道,聽我一句,離林雋遠點兒,不管你跟許盛輝如何,就林雋那個媽,你跟林雋也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據我所知,林雋的媽媽正極力撮合他跟唐家二千金。」

溫暖:「我知道,我會跟他保持距離,我今天找你是有件別的事兒。」溫暖把自己即將上節目的事兒說了。

常苳高興的道:「還真是件大喜事兒,以後我們溫暖說不定就成大明星了呢。」

溫暖臉有些紅:「什麼啊,就是做菜罷了。」

常苳:「能上電視節目做菜的可沒幾個,而且,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就值得慶祝,對了,慶祝,這麼大的喜事兒,光喝咖啡可不行,必須熱烈慶祝一下,我定個餐廳。」

說著,就要拿手機,溫暖急忙攔住她:「餐廳也沒什麼好的,要不然我做幾個菜吧。」

常苳點點頭:「也好。」

溫暖在車上給許盛輝打了電話,許盛輝正琢磨怎麼讓溫暖答應不上這個節目呢,看見溫暖的來電,急忙接了起來:「小寶兒想哥哥了啊。」

許盛輝的聲音頗大,車裡又是密閉空間,常苳聽得異常清楚,撲哧一聲樂了,聽見有別的人,許盛輝眉頭皺了起來:「小寶兒你在哪兒呢?跟誰在一起?」

溫暖有些臉紅:「我在外頭呢,跟常苳在一起,晚上我邀了常苳來家吃飯,你早點兒回來。」

家?聽見這個字,許盛輝滿心的不痛快頓時煙消雲散,這還是頭一回從小丫頭嘴裡聽見這個字,家,他跟小寶兒的家,想想都叫人舒坦,心情忽的好了起來。

知道溫暖就這麼一個閨蜜,自己得好好表現表現:「既然是你朋友,咱們得好好招待,不能失禮,這樣,你把需要的食材發給我,我叫人準備好送回去。」

溫暖剛想說自己去買就好,許盛輝已經先一步道:「聽話,東西多,太重,回頭累著小寶兒,哥哥又得心疼了。」

溫暖怕他又說什麼,只能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常苳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沒看出來,許盛輝這麼肉麻,小寶兒,小寶兒,哎呦,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都快四十了還哥哥,我看叫叔叔還差不多。」

兩人嘻嘻哈哈的進了小區,停好車上樓,進了屋,溫暖讓常苳隨便坐,自己去廚房給她倒了茶,兩人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喝茶聊天。

常苳略打量了一下四周,裝修風格雖簡單卻極有品位,看溫暖自如的樣子,常苳暗暗點頭,溫暖只看到了自己的變化,卻忘了她自己。

今天看見溫暖的時候,常苳就知道這丫頭過的相當不錯,雖說有些愁事兒,臉色卻很好,滿面紅光的,雖然還是牛仔褲帽衫,但質感已經完全不同。

溫暖一向不怎麼在意穿著,對於牌子也沒什麼概念,常苳敢打賭,她並不知道她今天這身衣裳的價值,就剛才這丫頭腳上那雙皮鞋就得五位數往上了。

常苳不禁嘆息,果然,女人是需要男人呵護的,從溫暖如今的樣子,就能看出許盛輝真是精心養著這丫頭呢,不管之前常苳有多不喜歡許盛輝,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許盛輝或許是真愛著溫暖的。

下午三點,小周送了食材過來,除了魚是鮮活的,剩下的都是處理過了,不禁道:「怎麼都是半成品?「

小周:「是許總吩咐的。」

常苳笑道:「肯定是你家許哥哥怕累著他家小寶兒唄。」

溫暖臉一紅,等小周走了才道:「常苳,當著小周你胡說什麼?」

常苳從冰箱拿了蘋果出來咬了一口:「我可沒胡說,本來我還有點擔心,瞧這意思,你跟許盛輝過的還挺有來道去的,不過,你也得防著點,唐安琪知道吧,之前都說唐安琪是許家內定的兒媳婦兒,雖說許盛輝沒表態,看那意思兩家有點兒默認,唐安琪年紀可不小了,三十好幾還沒結婚,就是想嫁進許家,如今你從中間斜插了一杠子進來,許家自不會說什麼,許盛輝是許家的獨子,只要他肯結婚,許家高興還來不及呢,娶不娶唐安琪,許家當然不在乎,但唐安琪能甘心嗎,估摸這女人得找事兒。」

溫暖想起許家老爺子過壽的時候,唐安琪跟許盛輝的近乎勁兒,不免有些煩躁。

常苳只不過提醒她一下,拍了拍她:「你也別多想,像許盛輝這樣的男人,就是想潔身自好也不易,架不住往上撲的女人啊,總之,你自己多長個心眼,別叫唐安琪那女人算計了就好。」

兩人正說著,門開了,許盛輝走了進來,後頭跟著陳前劉同。

看見常苳,陳前劉同兩人眼睛同時一亮:「這位大美女貴姓?」

許盛輝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對兩人不怕死的舉動深表敬佩,就算自己都不想招惹常老大,那可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常家這筆爛帳,他們自己都算不明白,別人敢摻合絕對找死。跟常苳點點頭,去廚房找自己媳婦兒去了,根本不管陳前劉同在常苳跟前兒現眼。

溫暖卻有些擔心,覺得陳前劉同不懷好意,生怕常苳吃虧,剛要過去,被許盛輝拉住:「放心吧,你朋友吃不了虧。」

溫暖:「他們倆怎麼來了?」

許盛輝:「今天的食材是從陳前哪兒弄過來的,他跟劉同知道你下廚做菜,就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我也不能把他們趕出去吧。」說著摟著她的腰:「怎麼想起請你朋友來家吃飯了?」

溫暖含糊的道:「就是臨時起意,你不喜歡我朋友來嗎?」

許盛輝親了她一口:「傻話,這是你家,你喜歡邀誰來就邀誰來,我怎麼會不高興,我幫你做菜吧。」

溫暖搖搖頭,推他出去:「不用你幫忙,你出去看著點兒陳前劉同,讓他們離常苳遠點兒。」

許盛輝笑了一聲:「那你親我一下。」

溫暖臉一紅,別過身子,不搭理他。

許盛輝湊過來:「小寶兒,你要是不親我,我可親你了啊,到時候剎不住你可別生氣。」

以許盛輝過去的表現,溫暖絕對相信,他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想到此,急忙親了他一下,被許盛輝扣住後腦親了夠本才放開她。

常苳過來幫忙,笑道:「剛才我可看見了,我們都在呢都這樣,完全可以想象我們不在時候的許總的表現。」

見溫暖臉通紅,常苳笑了起來:「飲食男女,人之大欲,有什麼可害臊的。」

溫暖白了她一眼,塞給她一把香菜:「摘你的菜吧。」卻忍不住看了客廳一眼,正對上許盛輝看過來的目光。

溫暖急忙錯開,心裡竟有些撲騰。

許盛輝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陳前坐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不禁道:「我說許哥,你不至於吧,你跟嫂子天天睡一起,什麼事兒幹不成,還用得著眉目傳情啊。」

許盛輝:「你懂什麼,我跟我家小寶這是心有靈犀。」

陳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許哥您這也太肉麻了,不過,小嫂子這閨蜜可長得不賴,比上回那倆學舞蹈的妞都漂亮,這眉眼兒,這身材,絕對極品貨,這要是能弄到手,得多銷魂啊。」

許盛輝點點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陳前愣了愣:「這話從何說起,不過找個女人罷了,跟死有什麼關係?」

許盛輝笑眯眯的道:「知道這丫頭叫什麼嗎?」

陳前點頭:「知道啊,剛她自己說了,叫常苳。」

許盛輝:「你就沒覺得這個名兒有些熟嗎?」

旁邊的劉同忽的開口:「許,許哥,這丫頭不會是常老大那個童養媳吧。」

許盛輝點點頭,兩人哀嚎一聲:「許,許哥您怎麼不早說。」常老大的人誰敢惦記啊,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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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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