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懷疑什麼
等菜端出來的時候,陳前跟劉同對常苳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遠不如剛才熱絡,甚至離常苳頗遠,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興趣。
常苳自然知道怎麼回事,瞥了他們一眼,沒吭聲,興緻盎然的看著許盛輝從溫暖手裡接菜過來,放到桌上。
說實話,常苳頗有些意外,以許盛輝的身家,請個廚子實在不叫事兒,之前見他也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跟常東沒什麼區別,沒想到還有如此居家的一面,兩人這樣真像剛結婚的小兩口,親親熱熱的。
常苳打賭溫暖自己都沒發現,她看許盛輝的目光如此親近,常苳沒見過林雋,不知道林雋跟溫暖過去到底有多深的感情,但這一刻,她篤定溫暖喜歡的人是許盛輝,而不是那個林雋,兩人舉手投足,一個眼神都如此默契。
酒是陳前帶來的,大概知道溫暖的事,帶的是香檳,砰一聲的打開,雪白的泡沫噴涌而出,沖淡了些許尷尬。
陳前跟劉同舉起杯:「溫暖祝賀你的電視節目收視長紅。」
溫暖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喜歡做菜,沒想過這些。」
常苳道:「你別聽他們的,在乎收視做什麼,喜歡就去做,成不成功都是人生的經歷,將來老了回憶起來,才有內容,像你之前天天在家宅著有什麼意思,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就好,別想太多。」
溫暖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她的人生即便平凡,也想有些不一樣的經歷。
吃完幫著溫暖收拾好,常苳看了陳前劉同一眼,沒好氣的道:「還不走,是打算在這兒當電燈泡嗎。」
陳前劉同急忙站了起來:「哪能這麼沒眼色,走,走。」三人嘻嘻哈哈的走了。
溫暖有些擔心:「陳前跟劉同不會對常苳下手吧。」
許盛輝親了她一下:「放心吧,他們不敢。」
溫暖抬頭看著他:「什麼意思?」
許盛輝點了點她:「常老大的人,誰敢招惹,又不是活膩歪了。」
溫暖更有些擔心:「你說的常老大是常苳的那個混帳哥哥?」
許盛輝挑挑眉:「混不混帳都是人家的事兒,即便你是朋友也不能插手,更何況,常老大什麼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在這麼多年,你這朋友也不是善茬。」
溫暖不樂意了:「常苳很好,她根本不想跟常家,跟她那個哥哥有關係,她這麼多年苦巴巴的賺錢就是為了擺脫常家。」
許盛輝見小丫頭義憤填膺小臉通紅,也不跟她爭:「好好,你朋友有骨氣,是常老大太壞了。」心裡卻道,擺脫?怎麼可能,常老大那就是只狼,都叼進嘴裡的肉,能吐出來才怪了,一伸手抱起溫暖,往樓上走。
溫暖急忙道:「你做什麼?」
許盛輝嘿嘿一笑:「小寶兒,吃了飯要是不運動可容易發胖,前幾天你不還說自己胖了,要減肥嗎,咱們多運動運動比什麼減肥方法都管用。」
溫暖捶了他一下:「你怎麼天天想這個。」
許盛輝:「小寶兒,哥哥要是什麼時候不想,你可就該哭了,再說,哥哥年紀可不小了,咱們得早點兒生個孩子,我還指望著抱孫子呢。」
噗嗤……溫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倒是想的長遠,既然這麼想要孩子,怎麼不早點兒結婚。」
許盛輝:「早了碰不上我家小寶兒也白搭,哥哥這輩子就栽倒了我家小寶兒手裡,換個人門兒都沒有,小寶兒你不知道哥哥的心,哥哥都不知道怎麼稀罕你了,這天天看不見想,看見了抱在懷裡還想,也就咱們連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踏實。」
溫暖臉一紅:「不要臉。」
許盛輝樂了:「兩口子關起門過日子,要臉幹嘛,就得不要臉才對,一會兒哥哥讓小寶見識見識更不要臉的……」
溫暖急忙捂住他的嘴,避免他說出更過分的話,許盛輝舔了她的手心一下:「哥哥不說了,哥哥做……」
溫暖已經習慣了兩人的親密,洗了澡躺在床上,本來困的都睜不開眼了,忽聽許盛輝說了句:「小寶兒,那個節目非得去啊。」
溫暖頓時醒盹了,蹭的坐了起來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許盛輝沒想到她這麼大反應,忙安撫:「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嗎,你身子弱,別看是錄節目,有時候一錄就是十幾個小時,我是怕你身體吃不消。」
溫暖:「許盛輝,合著你之前都是糊弄我的,你根本就不想我出去工作。」
許盛輝見她跟只小刺蝟似的,暗暗後悔,忙道:「我不就是擔心嗎,這事兒還是我跟你提的,我要是不想讓你去,能跟你提嗎。」
溫暖哼了一聲:「誰知道你惦記什麼陰謀詭計呢,今兒咱們就把話說明白,你說你是不是想把我當鳥一樣圈在籠子里養。」
許盛輝:「那有我家小寶兒這麼可人疼的鳥啊,哥哥就是捨不得你受苦,電視台人際關係複雜,也怕你受氣。」
溫暖瞥著他:「我認識你不過幾個月,之前二十多年,沒有你,我也過的好好。」
許盛輝知道這妮子脾氣倔,越跟她頂著越來勁兒,忙摟在懷裡又是親又是胡嚕的:「哥哥就是說著玩的,說著玩的,你想去就去,哥哥舉雙手雙腳贊同,可也只能上這一季的節目。」
溫暖愣了愣:「為什麼?」
許盛輝:「小寶兒你不是事業心起來,就忘了結婚的事兒了吧,后兒我去國外出差,談一個併購項目,估計得半個月,本來還想帶你一去過去,就當提前度蜜月了,如今你一上節目,就只能我自己一個人去了,這次回來也該辦咱們的事兒了。」
溫暖囁嚅的道:「其實不用這麼急的。」
許盛輝:「你不急我急,小寶兒你才二十多,耽擱幾年也不怕,可哥哥都奔四張了,你就體諒體諒我這個老人家好不好。」
溫暖還沒見過許盛輝這麼可憐,哪怕知道他是故意做出來博同情的,也忍不住有些心軟:「其實你一點兒都不老。」尤其體力簡直好的過分,溫暖是沒有比較,但總覺得作為一個奔四的男人,不應該跟許盛輝這樣精力旺盛,這傢伙對那事兒的熱衷簡直媲美色狼,以至於如今單獨跟他待在一起,溫暖都怕他會撲過來。
許盛輝對於這句不老可不滿意,他也是直到現在才感覺出自己跟溫暖的年齡差,之前比溫暖小的多的女孩也不是沒碰過,可那時就是玩,跟現在不一樣:「小寶兒,哥哥年紀是比你大一些,可年紀大的知道疼人,而且,論體力哥哥比那些毛頭小子也不差吧。」說著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下。
溫暖臉一紅,急忙抽開,忽想起今天常苳說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盛輝直勾勾盯著溫暖,自打兩人在一起,這丫頭就三天兩頭跟自己鬧彆扭,像現在這樣抿著小嘴樂的俏皮樣兒,絕無僅有。
許盛輝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那張小嘴:「小寶兒自個在哪兒樂什麼呢?跟哥哥說說。」
溫暖這次倒是沒藏著:「常苳說你的年紀不該叫哥哥,叫叔叔還差不多。」
溫暖話音剛落,就見許盛輝的兩隻眼陡然亮了起來:「小寶兒,那叫叔叔好好疼疼……」說著已經撲了過來,不等溫暖反應已經把按在身,下……
第二天溫暖近晌午才爬起來,慘烈的教訓讓她決定以後還是遠離叔叔這個詞兒,誰能想到許盛輝一聽叔叔跟打了雞血似的,簡直比春,葯都管用,溫暖實在不能理解男人的邏輯,尤其在床上,男人總喜歡扮演一些長輩的角色,這是什麼心態,想想都覺變態。
想起許盛輝明天就要出國,溫暖起來吃了點兒東西,就開始幫著他收拾行李,收拾好了放到門邊兒,看了一會兒,心裡竟湧上幾分離愁,不禁搖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他走了不是更好,至少自己能清凈半個月。
轉天中午的飛機,杜嵩這次也跟著一起過去,他們一到機場大廳就看見陳前,溫暖心說這傢伙還真閑,成天沒事兒干似的。
許盛輝像個老太太一樣,拉著溫暖絮絮叨叨的讓她注意這兒注意哪兒,要吃飯,記得添衣服,別忘了喝水,最後還是不放心,讓小周一會兒把她送到她爸媽哪兒去住些日子。
陳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說許哥,溫暖也不是小孩子,還能不知道吃飯喝水添衣裳啊,您就放心吧,再不進去可來不及了。」許盛輝這才依依不捨的進去了。
送走了,陳前讓小周先回公司,說他送溫暖。
溫暖沒往別處想,上了陳前的車問他:「昨天是不是把常苳送到了家?」
不提常苳還好,一提常苳,陳前哀嚎一聲:「那位姑奶奶,可真能折騰,昨天非要拉著我跟劉同去酒吧,不去都不行,到了酒吧,這姑奶奶灌了半瓶酒之後,非要上台去跳脫衣舞,最後劉同打電話給常老大,才把那位姑奶奶給弄走。」
溫暖見他一副怕怕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前看了她一眼,正色道:「溫暖,有件事我得問你,你跟林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