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去死吧

狗男女去死吧

許盛輝打手機關機,本來挺生氣,可底細一想,心情又好了起來,要是自己身邊兒有女人的聲音,這丫頭一點兒反應沒有,才真沒救了呢,這一發脾氣倒好了,說明這丫頭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這麼想著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想想溫暖的話,給四姐打了過去。

四姐一看號碼就樂了。

四姐夫不禁道:「你盯著手機樂什麼呢?」

四姐:「我是覺著老五這脾氣還真是改的越發幼稚了,跟時下年輕人一樣,跟他媳婦兒還弄了個尾號一樣的手機號,這個不是溫暖的就是他的。」說著接了起來:「你不是睡了嗎,怎麼又打過來了?」

許盛輝也沒解釋直接道:「你們明天幾點過來?我過去接你們。」

四姐笑了:「用不著你接,有你姐夫呢,你把酒店訂好了就行。」

許盛輝:「訂酒店做什麼?」

四姐沒好氣的道:「聽你這意思,難不成讓我們當天就返回來,老五你是咱們許家的獨子,結婚更是許家的大事,草草了了可不成,不說大操大辦,也得差不多了,而且,這頭一次跟親家見面,也不能太匆忙,咱媽的意思是多住幾天,趁著這次把婚訂了,剩下擺酒席就省事多了,再說,有老兩口在,對你也有利啊,萬一溫暖不想嫁你了,看在咱們這一大家子如此誠心待她的份上,也不好反悔。」

許盛輝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指望著那丫頭心甘情願的嫁,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呢,用這個法子雖有脅迫之嫌,卻是目前最快的捷徑。

想到此,點頭:「行,明天我把酒店地址發過去。」掛斷電話,四姐略有些沉吟。

四姐夫:「怎麼了?」

四姐:「剛我不過跟老五說笑話呢,可聽著老五的意思,莫非溫暖那丫頭真不想嫁他?」

四姐夫搖頭失笑:「你還真是,想這個做什麼,你自己親兄弟什麼性子還不知道啊,從小到大看中了什麼能撒開嘴。」

四姐白了他一眼:「什麼話,你當老五是狼啊。」

四姐夫點頭:「還別說,老五這性子真跟狼差不多,咬上了就是自己的,誰能從狼嘴裡搶食,可不活膩了嗎,就那小丫頭的幾兩肉,真不夠老五嚼的。」

四姐笑了起來:「這話明兒我非跟老五說不可,看你這個姐夫的老臉掛不掛的住。」

兩口子說笑話不提,且說許盛輝,看了看錶十點半,還不算太晚,他老丈人是個棋迷,最近迷上了上網下棋,一般不會睡太早,自己這會兒過去還趕得及。

說干就干,找了個代駕過來把車開到了溫暖家樓下。

溫媽媽正在擦地呢,地面是防滑地板,比起過去的破瓷磚可強太多了,溫媽媽心裡喜歡,一天不擦上幾遍都過不去,本來就是個乾淨人,如今更是閑不住了。

聽見門鈴聲,不禁看了看牆上鍾,這都十一點了能是誰。

溫爸爸從電腦前站了起來:「我去開。」

許盛輝想的異常周到,考慮到平常就老兩口在家,特意在門外裝了360度無死角的攝頭,跟門旁邊的壁掛迷你顯示器連著。

溫爸爸一走過來就看見了許盛輝,忙打開門,剛一開門一股子酒氣就沖了過來,溫爸爸忙道:「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快進來。」

許盛輝:「今天有個推不開的應酬,多喝了幾杯,盛輝失態了。」

溫爸爸也能理解,畢竟他生意做得大,應酬是免不了的,叫溫媽媽給他調了蜂蜜水過來,這個最是解酒。

溫媽媽最喜歡許盛輝這個姑爺,看的跟親兒子一樣,一疊聲問:「晚飯吃了沒?」

許盛輝也會來事兒,有些可憐兮兮的道:「是個冷餐會,沒吃什麼。」

溫媽媽心疼的不行:「這不吃東西就喝酒,可最是傷胃,冰箱里還有熬好的雞湯,我給你下麵條去。」說著進廚房忙活去了,不一會兒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雞絲麵來。

許盛輝還真餓了,這一天光顧著跟溫暖生氣了,哪有吃飯的功夫,晚上又灌了一肚子酒,能不餓嗎,西里呼嚕就把面吃了個精光。

吃完了,才說起爸媽明天過來認親的事兒。

溫爸爸道:「太急了吧,我們還沒準備呢。」

許盛輝:「往後都是一家子,就是見個面吃頓飯,您二老要真是特別準備,倒顯得見外了。」

許盛輝這話一說,老兩口也說不出什麼來了,溫媽媽見他一勁兒瞟了溫暖的房門,不禁暗笑,頗善解人意的道:「今兒晚了就別走了,大晚上的來回折騰,犯不上,你又喝了酒,就在這兒睡,小暖睡得晚估摸這會兒還玩遊戲呢,你進去吧。」

許盛輝自然不會拒絕,來的時候就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見他進去了,溫爸爸不禁道:「你呀莽撞了,我瞧兩人的意思是吵架了呢。」

溫媽媽:「瞧你說的,我好歹也是當媽的,自己閨女什麼心思還能不知道嗎,一回來就看出來了。」

溫爸爸:「看出來了還把盛輝留下?」

溫媽媽:「小兩口年輕,難免拌嘴吵架,估摸這會兒早後悔了,就差個台階,我給送過去不正好嗎,你瞧著吧,明兒兩人就好的一個兒似的。」

溫爸爸想起明兒的事兒不禁有些忐忑:「咱們就聽小暖大略說過許家是望族,具體做什麼工作的還真不知道,你說咱們這兩眼一抹黑的去會親家,是不是有些失禮啊。」

溫媽媽:「你呀心太重,想這些做什麼,說白了,要是想找門當戶對的,也不會挑上咱家閨女啊,既然那邊兒點頭答應了,就說明認可了這門婚事,你管人家做什麼工作的呢,咱們這是會親家,也不是應聘找工作,保持一顆平常心就行了,更何況,咱們家小暖也不比別人差。」

溫爸爸彷彿不認識老伴了一般,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道:「我還說你瞧上盛輝的家世,才這麼搓和他們呢。」

溫媽媽翻了白眼:「叫你說的我跟后媽似的,一開始那不是著急嗎,別看小暖才二十多,女孩子的青春可禁不住拖,一晃眼兒就過去,不抓緊找個合適的對象,以後就更難了。盛輝的條件是好,可他要是不上趕著瞧上咱們閨女,我也不能硬是拉郎配啊,條件好,對小暖還上心,雖說大了幾歲,可男人大點兒好,知道疼人,怎麼看就是良配,錯過了他,擎等著後悔吧。」

溫爸爸:「我還因為你瞧上人家三天兩頭送過來的東西呢。」

溫媽媽:」就算我眼皮子再淺,也沒說拿這點兒東西換我閨女一輩子幸福的,女兒過的好才是真格的,明兒還得會親家呢,我把你去年買的那身西裝去熨熨,這頭一次見面,衣著得正式點兒……「說著進屋翻衣服去了。

溫爸爸看了溫暖的門一眼,心裡極其複雜,雖說閨女早就搬出去跟女婿住一塊兒去了,可知道跟親眼見著也是兩回事兒,這眼睜睜看著閨女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屋,心裡真有些酸溜溜的嗎,今兒才算真正意識到,閨女長大了,是別人的了。

溫暖可沒這些感慨,許盛輝一來,自己就聽見了,雖說裝修的時候貼了隔音壁紙,但因整個屋子就不大,也不可能完全聽不見,尤其許盛輝一來,又是吃麵條又是調蜂蜜水的折騰,自己就算睡著也得醒過,更何況,自己壓根就沒睡。

溫暖想過從裡頭把門反鎖,卻沒動勁兒,她自己都拿不準自己是個什麼心態,許盛輝進來的時候,她頭朝里躺著,根本當他不在。

許盛輝腆著臉坐到床上低聲道:「還生氣呢,我都不氣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兒這事兒到底賴誰,你明知道分手是我的死穴,還三天兩頭的提,我能不生氣嗎,有什麼話咱們說明白就成了,幹嘛非弄成這樣,你看,明明是你使性子,到最後還是我過來求你,你這面子也有了,裡子也有了,還氣什麼,要是還氣,要不然我給你跪搓板吧。」

溫暖沒被他打動,一想起剛才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反而更生氣,蹭的坐了起來,瞪著他:「許盛輝你別跟我這兒裝好人,你要找別人趕緊找,死皮賴臉纏著我做什麼?」

許盛輝倒是樂了:「小寶兒你真誤會了,今兒是陳前的新夜店開張,讓我過去給沖沖門面,你說哥們這麼多年,我能不去嗎,那女的是劉同叫過來的,跟我沒關係。」

溫暖哼了一聲:「我看是劉同給你叫來的吧,還真是好哥們,連女人都能互通有無。」

許盛輝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小寶兒這話以後不許說,什麼互通有無,哥哥的女人就你一個,這一晚上,哥哥凈生悶氣了,根本不知道她長得什麼德行,即便她是天仙,也跟我沒關係,有了小寶一個,都快要了哥哥半條命了,哥哥是多想不開,還有那樣的心思。」

溫暖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陳前跟劉同身邊的女人,她是領教過的,見了許盛輝跟蒼蠅見了大糞一樣,嗡一聲就貼過去了,真要生氣,早氣死了,這是小事,倒是他爸媽的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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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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