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離開
「好了好了,別貧嘴了,既然你想要那堪輿本籍,就要憑著自己本事去找。」
衛氏已經給寧婉君指了一個地方,剩下的還是要看寧婉君自己能不能體會。
寧婉君伸手抱住衛氏的手臂,淺淺一笑開口道:「果然還是娘親,對我最好了。那婉君就去夜玄院找找!」
「好。就讓來秋陪著你,你一個人怕出事。」
衛氏經歷過今日早間的事情之後,略微有些心有餘悸。
應了聲,寧婉君便叫上了來秋一同去了夜玄院,路上寧婉君問了關於寧媛如的事情。
畢竟這幾日都沒有瞧見寧媛如,就連那等要害她的大場景,寧媛如都沒有出現,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來秋,你知道大小姐去什麼地方了?這幾日都沒有瞧見大小姐露面。」
寧婉君不關注大房的事情,自然一無所知。
來秋,一邊走一邊解釋道:「聽說大小姐也病倒了,據說比媛蓉小姐更加嚴重。」
「就是三小姐你落水那日後,大小姐也跟著病倒了,到如今也還沒有好呢!」來秋抬手指了指夜玄院邊上的荷花池道。
寧婉君卻覺得奇怪不已,那日被嚇到的是她,那日差點被人殺掉了是她,那日躲在冰冷荷花池裡面逃生的也是她。
這怎麼的寧媛如也跟著病了,但是寧婉君總覺得這裡面似乎好像是另有隱情。
寧婉君將自己腦袋裡面渾濁的思緒甩了出去,眼神銳利瞧著眼前的夜玄院。
既然她娘衛氏說東西在夜玄院,那麼就一定在夜玄院,只是具體到底在夜玄院的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寧婉君讓來秋守在夜玄院的外邊,寧婉君心頭想著就算是挖三尺也要將那堪輿本籍拿出來。
天色剛暗下,在她忙著找堪輿本籍的時候,就有人已經落地跟在她的身後了。
「你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早。」寧婉君轉頭便瞧見了軒轅鴻一張似喜非喜悅的冷漠臉。
他正冷冷的瞧著寧婉君,直看的寧婉君都有些不好意思,「幹嘛,那麼看著我?有時間看著我,不妨花時間和我一起找找堪輿本籍。」
「你已經確定了堪輿本籍就在這裡?」
軒轅鴻蹙了蹙眉,這個地方他其實暗地裡已經翻過好幾回的都沒有翻到什麼。
寧婉君胸有成竹的拍著大胸脯開口道:「當然是,這是我娘說,堪輿本籍就在夜玄夜。」
「明白了。」
軒轅鴻只是淡淡應聲后,整個人便是歸於了平靜,和寧婉君翻了起來。
二人又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將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找完了,也沒有找到堪輿本籍。
寧婉君瞧著軒轅鴻微怒的臉,深吸一口氣道:「是我們兩個沒用了,我娘說了這東西在這裡,那麼這東西就一定在這。」
軒轅鴻陰沉著臉不說話,一直看著寧婉君,寧婉君癟了癟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可是她依舊沒有放棄找尋堪輿本籍,猛然間寧婉君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忙望卧室裡面跑去。
果然她在卧室裡面發現了一個棋盤,這棋盤很厚,又兩層黑線,絕對有問題,這是他們之前都沒有注意到地方。
她卻猛然間想起來自己的跟阿澈下棋時候,棋盤的模樣,從中做了對比與聯想,明顯覺得有些問題。
軒轅鴻瞧著寧婉君將那堪輿本籍從棋盤之上取了出來,眼底多了幾分吃驚。
寧婉君可不是什麼邀功的人,她伸手將手上的堪輿本籍遞給了軒轅鴻,考量了一番說道:「這東西你先拿去用,可不能弄丟了。」
「知道,我走了。」
軒轅鴻接過那堪輿本籍,眼神落在寧婉君身上,有幾分別樣的情感。
寧婉君聽到軒轅鴻說走了這句話的時候,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難道自己真的那麼討厭?
軒轅鴻心中氣悶,面上沉冷卻不得表現出來,他停下腳步。
「我走個幾天,這幾天裡面你多注意安全,可別等我回來,你死了,我這東西可就無法物歸原主了。」
寧婉君扯了扯嘴角,哪有人詛咒別人死的,「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一定會死。」
軒轅鴻「嗯」了一聲,就飛身離開了夜玄院。
完成任務的寧婉君一身輕鬆,帶著來秋回到了凝香院。
安穩的度過了這夜之後,今後的幾天裡面寧婉君只是和寧澈下下棋,跟衛氏學學丹青,找寧老太君一起研讀佛經。
這般倒也樂得自在,不過十多天彷彿是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寧婉君為了寧澈的病症,想要再一次得到「飛鷹令牌。」,於是算準了時間,打算再一次與飛鷹衣人相遇。
她仍舊記得他們相遇是在城郊的瀏陽河邊上,那時候飛鷹黑衣人似乎是在被人追殺。
寧婉君知道自己這一遭,非常之冒險,但是為了寧澈她不得不這樣做,這個弟弟,前世她就虧錢良多,有些事情,一旦真的錯過,那就是真的錯了,所以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做。於是出門的這天便沒有叫上任何人。
但寧婉君沒有想到的方面就是她一個人出門的事情,仍舊被知夏瞧見,知夏便通知了大房。
寧婉蓉如今已經好了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路了,她面上露出凶光道:「娘,你還在等什麼,那賤人將我們害成這個樣子,姐姐也還病著,咱們不如今日就!」
「不可,還是去問問你姐姐的意見,上次沒聽你姐姐的話,還真是……」
張茹梅一想到現在自己被架空的身份,就不由的皺了皺眉。
心中暗自謾罵道,都怪那該死的賤人,還有那老太婆也是該死!所有擋了她道的人,都死了才好!
隨後二人便去了寧媛如的所居住的院子裡面。
寧媛如渾身發癢,不知道是得了什麼病,起了一身的疹子,請了許多大夫來都沒有治好,她蹙眉道:「娘,你們進來幹什麼!快出去。」
寧媛蓉瞧見她大姐的模樣,嘴巴微微一張,眼底都是驚訝,「大姐,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不知道,像是得了什麼怪病一樣。」寧媛如眉頭就沒有鬆開過,口中無奈道。
張茹梅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抬手摸了摸寧媛如的髮絲,「如兒,是娘對不住你,這段時間得罪了寧老太君,沒法子給你請好大夫了。」
「沒事的,娘。只要這病能夠在賞花大會前好就行了。」
寧媛如對於疼愛她的娘親,她還是十分的關心與敬重的。
寧媛蓉也一臉擔憂的瞧著寧媛如道,「姐姐,如今你也變成了這樣子,咱們大房都被那丫頭欺負慘了。」
「我說了我不好,你們不要去招惹她,她跟以前很不一樣了,越來越厲害了。」寧媛如擰眉眼底是閃爍著一抹凶光。
張茹梅低聲道:「今日她像是一個人出門了。」
「有沒有叫人跟上去。」
寧媛如眼睛裡面閃過一絲亮光,很顯然這將是他們的一次機會。
寧媛蓉猛然點頭,「叫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動不動手。」
「自然是要動手,最好讓她今天回不來,永遠偶回不來。」寧媛如也起了殺心。
從高處跌落的底谷的滋味不好受,寧媛如過不了這個坎,張茹梅也是,更莫說是寧媛蓉了。
這邊寧婉君已經騎馬到了城郊的瀏陽河邊上,正是初夏時節泛舟游湖的人很多。
她尋著前世的記憶,站在那一株巨大的柳樹之下站著,腦海之中掐算著時間。
不過她並未等到飛鷹黑衣人,而是等到了一群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