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大結局(3)
「溫公子,你剛才說為什麼墨離玄不可能是童溪的兒子?」秋十問道。
「因為我當時清清楚楚的記得,童長老說童溪生得是女兒,且已經淹死在水裡。」溫漠說道,眾人皆是一驚。
「啊,我知道了,墨離玄不是童溪的兒子,他是假的!」凌思蘭嘴快的說。
「匡玉朗又是誰?」凌思蘭又問。
「他是墨離玄的師父,我一年都見不到他一次,他很神秘,洪叔說匡玉朗很厲害,從來不讓我接近他。」北堂無冥說道。
「匡玉朗我知道。」盧王說le,「他和李軒轅一樣也是個大俠,且和李軒轅是至交好友。當年李軒轅要和清風派的掌門之女林敏萍成婚,但不知為何,匡玉朗親手殺了林敏萍,後來清風派掌門林雲因痛失愛女,就將李軒轅逐出師門。按照你們剛才所說,也就明白為何匡玉朗要殺林敏萍,還和李軒轅反目成仇。」
「為什麼?」凌思蘭還不懂的問道。
「因為童溪,匡玉朗和李軒轅同時喜歡著童溪。」凌思穎大膽的猜測,「李軒轅拋棄le已經懷了他孩子的童溪,匡玉朗為了給童溪報仇所以殺了林敏萍。後來童溪死了,匡玉朗就想報仇,但童溪的女兒已經死了,他就找來le墨離玄冒充童溪的兒子,讓墨離玄殺了李軒轅。匡玉朗想救活童溪,墨離玄以為她是童溪的兒子,就先從李軒轅的手裡得到了招魂珠,又從琉璃仙境得到幻珠,之後從十一尾靈狐那裡得到赤血珠,最後還差一顆九天玄珠。和我們所料不差,墨離玄就是要借用傅瓊魚、溫漠和兮月,你們三人的靈力。只是我不懂,招魂珠就能讓死人復活,為何他還要找到四顆珠子呢?」
「若是童溪根本沒有了靈魂呢?」方書霖開腔道,凌思穎一拍手:「這就對了,招魂珠毒沒有靈魂的人毫無作用,所以他要聚齊四顆珠子來救童溪。」
「但每個人都有靈魂,為什麼童溪沒有呢?」盧王妃問道,凌思穎搖了搖頭。
「若是一個人讓自己魂飛魄散,這個人就沒有靈魂。」溫漠說道。
「她怎麼會知道這些?」南風兮月又一把拽過北堂無冥的領子,北堂無冥也頓悟過來,是啊,她怎麼知道這些的?連他在墨離玄身邊呆了這麼久都不知道。
「她當時說得很急,就讓我轉告你們這麼多。」北堂無冥說到,南風兮月放開他,手攥成了拳頭,擔心又上一層,所謂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死的越快,如果這些是傅瓊魚她偶然發現的,那她現在就處於危險之中。
「兮月,你不必太過擔心,沒有得到九天玄珠前,傅瓊魚就無生命之憂。」凌思穎說道。
「我看這些秘密未必是她自己發現的,而是墨離玄告訴她的。」百里寒忽然說,他看向秋十、楚殤、百里辰還有南風兮月:「你們忘了在龍語國的時候,她假扮男裝,來我四王府卧底,我看那時墨離玄就對她很有興趣,明確點兒說,墨離玄喜歡她,就算捉了她也不會加害於她,不過是引溫公子和南風公子上鉤。墨離玄雖然讓別人覺得難以接觸,心機沉,但他一直主動靠近傅瓊魚,傅瓊魚的好奇心又不是一般的重,關於別人的事情她一向好奇。何況童溪是讓溫公子中毒的人,李軒轅又是她的靈獸五尾獸的前主人,說不定是墨離玄有心討好她就對她說了所有秘密。南風公子,對她的個性應該了解的最清楚不過了。」
「四哥說的有道理,傅姐姐就是好奇心很重,我想她絕對不會有事。何況,她現在還有小寶寶,更不會讓自己置於生死之中。」凌思蘭說道,百里辰摟緊了她:「你不不知道,就別亂說話。那個女人什麼時候理智過,哪天不出點兒幺蛾子她都不姓傅。」
「你什麼時候又理智過,不是照樣做了她的小妾?」楚殤揭他老底,百里辰現在和楚殤很熟,「二哥,你還說我,你不一樣是他的小妾。將來你做了皇帝,史學家給你記上一筆,龍語國的皇帝曾是氏月國皇后的男寵,我看你怎麼有臉面對天下人。」
楚殤笑了笑:「她都不在意,我有什麼可在意的?」
盧王妃笑了笑:「我第一次看到有一個人讓四國之內這麼多有身份、地位、頭腦的人為她擔心,她要是知道應該很開心。」
「傅姐姐看到這麼多人為她擔心,她會不會想著將你們都收為男寵啊?」凌思蘭吐著舌頭說。
「如果有可能,她沒準真這樣做。」百里寒一笑,僵持的氣氛輕鬆了不少。凌思穎咳嗽一聲,凌思蘭馬上說:「南風哥哥,我只是說笑的,你別生氣啊。傅姐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平安回來的。」
「她說過要把你們都收進妓院做小倌,她做老鴇。」南風兮月忽然開口,眾人安靜至極,「她說,秋十、溫漠、楚殤、方書霖、百里辰、北堂無冥、夜城、盧王賣藝不**,墨離玄、百里寒賣肉**。後來我說你這樣安排會關門大吉,她又說,『秋十、百里辰去迎接男客;楚殤、夜城、盧王、方書霖、百里辰、北堂無冥去迎女客;墨離玄、百里寒不分男女!溫漠賣藝不**。』這次救她出來之後,我打算幫她圓了這個夢想,你們一起幫幫忙如何?」
南風兮月真是無比認真地說道,百里辰氣得牙痒痒,溫漠淡笑,秋十忽然想揍傅瓊魚一頓。盧王妃倚在盧王懷中笑個不停:「那我也去做老鴇,看你能掙幾個錢。」盧王無奈的笑了。楚殤挑挑眉沒表情,或許他真盼望傅瓊魚開這樣一個妓院。夜城依舊是一張冷臉。方書霖吹了一口氣,北堂無冥呲著牙,要是早知道傅瓊魚這麼壞,剛才見到她時,該揍她一頓。最悲催的是百里寒,他不知傅瓊魚這麼的「恨他」,竟然讓他不分男女的都去接客!還是和捉他的墨離玄一個檔次。
「你去迎客,我就幫傅姐姐去數錢。」凌思蘭說道,凌思穎捂唇淺笑,碰到溫漠的眼神,看道他目光柔柔的,讓凌思穎臉又微紅。說了一大圈之中,溫漠待遇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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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傅瓊魚又在這裡生活了三四天,墨離玄沒有再來騷擾她,一天天的數著日子,傅瓊魚也一天比一天的激動。
七月二十九日夜,傅瓊魚剛剛要脫衣睡覺,墨離玄又跟鬼一樣的進來了,傅瓊魚剛要怒罵,她就被點了穴道,傅瓊魚憤怒的盯著他。墨離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北堂無冥來過,他想聯合南風兮月和溫漠半路救你出去。」傅瓊魚一驚,墨離玄替她系好衣服:「所以,計劃只好更改了。」
傅瓊魚只能十分憤怒的盯著他,他伸出手掌輕撫著她的臉龐,果然柔滑細膩,讓他不想放開,看到她眼中濃濃的厭惡,墨離玄點了她的昏穴,她就倒在了他的懷中。
墨離玄抱起了她,封休進來:「主上。」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是。」
墨離玄抱著傅瓊魚離開,封休又問:「主上,洪文和北堂無冥怎麼處置?」
「放他們走。」墨離玄略停,以前他對背叛者都是殺無赦,但……他低頭看了看傅瓊魚,洪文跟了他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北堂無冥的父親是當時武林大派聚一門的幫主,當年北堂無冥的父親被親信背叛殺死,並且想要將北堂無冥燒死。洪文救出已經被毀容了北堂無冥,並且為聚一門的幫主報仇之後解散了聚一門,後來洪文投到了他的麾下,一心效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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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九日夜,洪叔得到通知,提前押送傅瓊魚去祭台,北堂無冥就跟在洪叔後面。洪叔略感奇怪:「主上為何改變了計劃?」
「這是主子的意思。」封休說道,洪叔雖心存疑惑還是照辦了,北堂無冥跟著洪叔出來:「洪叔,計劃改了?」
「恐怕其中有詐。」洪叔說道,北堂無冥握著拳:「就算有詐,我們也要冒險一試。」
「你去通知溫公子和南風公子,讓他們多加小心,只怕事情不那麼簡單。」洪叔說道,北堂無冥點頭要走,洪叔拉住他:「少主。」
「洪叔?」
「救出傅姑娘后,少主,我們就歸隱吧。這江湖血腥爭鬥,洪叔倦了,少主也該踏實生活了。」洪叔的臉上從未顯現過如此的疲憊,北堂無冥點頭:「我一切聽洪叔的。」
洪叔拍了怕北堂無冥的後背:「一切小心。」
北堂無冥拿出一個令牌,立刻從禁制中打開一扇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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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封休與洪文各護著一頂轎子的左右,轎子的後邊跟著一大批黑衣蒙面人。他們抬著轎子朝布右山而去。
轎子晃晃悠悠,走到了山中,南風兮月等人掩藏在兩旁,北堂無冥道:「洪叔說可能有詐,大家小心。」
兩旁已經隱藏了不少的弓箭手,秋十一揮手,眾弓箭手一起射箭,頓時弓箭如雨,山下哀嚎一片。南風兮月、溫漠從山上飛了下來,封休張開翅膀,無數的黑羽朝著他二人而去,洪叔忽然從後面偷襲,封休的黑羽射向了洪叔,洪叔吐血倒在地上,封休道:「主上早已知道你背叛了他,讓我饒你一條狗命。」洪叔驚駭。
也就在剎那間,封休看到從自己的腳開始結冰,很快他就成了一塊冰雕。一隻火鳳從空中飛過,立刻又有無數人斃命。
秋十等人在山上看著這一幕,凌思蘭忍不住的說:「他們好厲害!我們就這樣救出傅姐姐了!」
「不一定,只怕有詐。」
北堂無冥已經跑下了山,扶起了洪叔,溫漠用力一拍封休,頓時封休化作了碎片。南風兮月掀開轎子,裡面只有一個死的女人,身上還有一封信。南風兮月拿出了信上面寫著:八月初一,平布山恭候大駕。
南風兮月將信揉成一團,溫漠這時看到那死人眼中閃過一道光喊道:「小心,快走!」
溫漠攜了北堂無冥和洪叔與南風兮月急速后掠,砰的一聲,轎子炸了,一道煙火升上天空,周圍忽然出現許多官兵,有人喊道:「我乃宸日國丞相陶華,陛下得知氏月國的曦王殿下,龍語國的太子殿下、四王爺、六王爺,青月國的水幻公主;虞國的盧王殿下駕臨我宸日國,特讓陶某來此邀諸位前往皇宮面聖,請諸位莫要居住在茅屋中,讓他國笑我宸日國毫無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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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瓊魚醒來的時候,冷風直往耳朵里灌。天空已經泛亮,而她靠在一人的懷中——墨離玄。傅瓊魚想要掙扎,卻沒有辦法掙扎。墨離玄見她醒了說道:「你醒了?」
傅瓊魚怒瞪他,她現在連話也說不出來。墨離玄帶著黃金面具:「你還是省些力氣。」
風在耳邊嗚嗚的刮著,雲彩在身邊擦過,他們此時正在小豐的背上。她看到花萱冷坐在前面,空中傳來刺耳的叫聲。
小豐一直在空中飛著,天空漸漸的亮了,傅瓊魚始終被墨離玄抱著。當太陽漸漸升起,陽光照在他的黃金面具時,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昏昏沉沉,她又睡著了。忽然被一顛簸,她又醒了,才發現已經到了陸地上,準確的說是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中,山峰挺拔,不遠處就是懸崖峭壁,雲霧繚繞,傅瓊魚看到了一個雕刻著鬼怪的大門,花萱冷走過去擰著一圓形鬼頭機關,咔嚓,鐵門開啟。
墨離玄抱著她走進去,裡面竟是一個宮殿!
兩旁矗立著十二顆柱子,柱子上雕刻著十二生肖,正路是青石鋪成。遠處是氣勢輝煌的龍頭寶座。
「玄兒,你們終於來了。」匡玉朗的聲音響起,他一揮休息,從十二顆柱子雕刻的十二生肖中分別吐出一道光,匡玉朗道:「把她放進去。」
墨離玄低頭看著她,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匡玉朗厲聲道:「快把她放進去!」
墨離玄解了她的穴道,將她往光芒處一放,傅瓊魚就漂浮在光柱中,她伸手朝外摸出來,卻怎麼卻摸不到邊緣,想要撞擊出去,怎麼也不出去。傅瓊魚就那麼懸浮在半空中,恨意十足的喊道:「墨離玄!」
「你最好不要亂動,這是十二生肖陣,專門圍困靈力高強的人,你要是不小心讓自己灰飛煙滅了,這可就不好玩了。」花萱冷帶著冷笑,傅瓊魚又憤怒的看向她。砰的一聲,花萱冷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墨離玄一腳踩在花萱冷的身上:「你忘了誰是你的主子!」
「屬下不敢。」花萱冷連忙說,墨離玄看了一眼傅瓊魚,心抽得更緊:「滾!」
「玄兒,終於到了,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娘就要復活了!玄兒,阿溪就要復活了!哈哈!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阿溪!」匡玉朗舉著手哈哈大笑。傅瓊魚一直懸在空中冷笑道:「救一個自盡而死的人,你們真是可悲!匡玉朗,童溪活了,知道你讓她兒子殺了他老子,她也不會原諒你!」
「你閉嘴!再多說一句,我擰掉你的脖子!」匡玉朗沉著面說,傅瓊魚只覺得匡玉朗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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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漸降臨,明日就是八月一日,匡玉朗變得更加的興奮:「終於到了,終於到了!」
墨離玄一整晚都站在光柱面前望著她,傅瓊魚索性閉上了眼,憤恨的說道:「如果南風兮月還有溫漠因為你受到任何傷害,我都不會放過你,墨離玄,我咒你不得好死!」
墨離玄一直不說話,傅瓊魚一直沒睡著,看著外面又亮了,陽光照**進來,八月一日來了。
匡玉朗坐在寶座上睡著了,花萱冷靠著小豐睡著了。墨離玄一整晚都如雕塑一般站在她面前,傅瓊魚轉了身浮在空中,心急如焚。
忽然墨離玄轉頭看向了外面,匡玉朗也醒了,傅瓊魚亦轉頭,眼淚差點兒流出來。
門外,那一青一白的兩個風姿卓絕的男子站在了那裡,南風兮月一身如雪的袍子,那容顏永遠讓人無法呼吸;溫漠一身青衣,玉樹臨風,藍色的眸子多了几絲邪氣。
「溫漠、南風兮月!」傅瓊魚喊道,她想衝出去,但周圍都是閃電,她帶著焦急和驚喜的看著他們。
南風兮月看到她被困在陣法中,心一緊,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手握成了拳頭。溫漠微向她點頭:「我們來救你了,別怕。」
「你們快走,我沒事,別管我!」傅瓊魚喊道,南風兮月道:「我們已經來了,放了我夫人!」
「只要你們幫我找到玄天殿,玄兒自然放了她。兩位請進吧。」匡玉朗坐在大殿上說,南風兮月和溫漠踏了進來,匡玉朗一甩手,十二顆柱子中又出現兩道光柱:「為了能順利進行,請兩位也進去。」
「溫漠、南風兮月,你們別進去!匡玉朗,你王八蛋!」傅瓊魚著急了,她一手碰了電,就被電了回去,南風兮月和溫漠一急,南風兮月對她說道:「你老實在裡面呆著,我會帶你回家。」
然後南風兮月轉身進了光柱,溫漠也進了光柱和她一樣浮在半空中,傅瓊魚望著他們,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下來:「南風兮月……」
「溫漠……」
「你和孩子都好嗎?」南風兮月一點也不慌張,柔聲問道,傅瓊魚點頭:「我們都好,他還一直踢我呢。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任性又跑到上京,就不會被抓,讓你和溫漠落入危險中。」
「你好,我才好。傅瓊魚,不要怕,我會帶你平平安安的回家。」南風兮月柔情四溢,溫漠也帶著淺笑:「你惹的麻煩什麼時候少過,這次我們死不了,我還要做舅舅呢。」
傅瓊魚擦乾淚:「嗯,我們一起回家。」又對溫漠笑了笑:「你做他舅舅,思穎就是他就舅母。」
「你現在還胡鬧。」溫漠嘆了一聲,傅瓊魚的笑容愈發的燦爛,南風兮月的唇邊也捲起笑容。墨離玄面色卻愈寒,匡玉朗大吼一聲:「你們都閉嘴。」
傅瓊魚笑了兩聲;「怎麼,匡大俠受不了看到我們相親相愛的樣子?」匡玉朗氣得鬍子陡峭:「玄兒,把她給我弄成啞巴!我看她還能怎麼得瑟!」
「你就是匡玉朗?」南風兮月望著匡玉朗道。
「相公,他就是匡玉朗,先是愛上別人的老婆,又讓別人的兒子殺了他自己的爹,毫無人性。」傅瓊魚吐槽道。
「師父,我們還要靠他們尋找到九天玄珠,請師父暫時忍耐。」墨離玄說道,匡玉朗氣得一拍椅子。
很快到了天黑,匡玉朗一按座位,山頂忽然打開,露出夜空,星光閃耀,匡玉朗喃喃自語:「時候快到了!」這時,青石路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圓形圖案,圖案是九星連珠的樣子,圖案旁有火、水、光的象徵。
匡玉朗一直望著天空,傅瓊魚也望著星空:「今天的星星真好,兮月、溫漠等我們出去,我想去吃野餐。」
「你想吃什麼,我都陪你。」南風兮月帶著溫柔的笑容,兩人隔空相視,柔情綿綿。溫漠也望著星空:「你要親自做飯。」
「好!」
三人此時完全不像受制於人,倒更像欣賞夜空閑聊家常。
匡玉朗一直望著星空,只見一顆星悄悄移動:「九星連珠!玄兒!」墨離玄一拍柱子,他們就落在了地上,傅瓊魚這才覺得腳踏實地的感覺太美妙了。但他們依舊在陣法之中,墨離玄道:「將你們的靈力分別注入水、火、光中,不要輕舉妄動,這個十二生肖陣法只要邁出一步就能讓你們灰飛煙滅,快!」
南風兮月、傅瓊魚與溫漠三人彼此看了一眼,南風兮月將靈力注入火之中,溫漠將靈力注入水之中,傅瓊魚將靈力注入光之中,而墨離玄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到中間的圓形中,頃刻靈力在圓形圖案中行走起來。天空中,漸漸九星練成一線,他們三人的靈力匯聚之處射向天空,直衝九星首星,接著從九星中分別射下九道光對應彼此的位置。
傅瓊魚漸感體力不支,額頭汗水直冒,南風兮月見狀喊道:「傅瓊魚!」匡玉朗喊道:「不要停,否則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九星光芒反射成一點射向天空,匡玉朗忽然揚手大喊:「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收!」墨離玄急忙喊道,傅瓊魚、南風兮月和溫漠四人同時收了靈力。傅瓊魚虛浮兩步,對南風兮月和溫漠道:「我沒事。」
「玄兒,我們終於找到玄天殿了!」
只見雲層中出現一座巨大的浮島,島上有光芒顯現。噌的一聲,匡玉朗就像炮彈一樣沖了出去。墨離玄對花萱冷說道:「你在這裡監視他們!」他踏上小豐的背也飛了上去。
花萱冷看著他們:「你們現在已經沒用了,不如我送你們一程去見閻王怎麼樣?」
「花萱冷,琉璃仙境已經被你毀了,你還不知悔改!」溫漠怒道,花萱冷仰頭大笑:「它毀了,我才痛快!溫漠,聽說族長為你死了,那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下去陪他吧。還有你南風兮月,你是她最愛的人,我要讓她看著你去死,應該很有意思。」
「花萱冷,你為什麼這麼恨我!」傅瓊魚不解,她很不解為什麼花萱冷這麼的恨她。
「因為我喜歡的人喜歡你!他從來正看我一眼,眼睛心裡都是你!你看看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這麼多人都喜歡你,保護你,圍著你轉!傅瓊魚,我要讓你看到,你最心愛的人死在你面前,我想看你痛苦!呵呵!」花萱冷的手慢慢觸動機關,「這個只要輕輕一擰,他們就會灰飛煙滅,嘖嘖,現在來看看。」
「不要,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花萱冷,不要!」傅瓊魚驚慌的搖著頭,花萱冷輕蔑的說道:「你怕了?真好,我就看看你這副可憐樣子!」然後花萱冷慢慢擰動機關,傅瓊魚的心都要炸開了:「不要!」
「花萱冷,放過他們,我娶你!」門外響起楚殤的聲音,花萱冷的手一窒,傅瓊魚看到了楚殤一身紅衣的站在外面,還有盧王、盧王妃、秋十、夜城、方書霖、百里辰、百里寒、凌思穎、凌思蘭。
花萱冷淚眼朦朧的看著楚殤:「楚殤……」而南風兮月已經幻化出鳳凰琴,一曲彈出來,陣法頃刻被破,直襲花萱冷,十二顆生肖柱子頃刻倒塌,傅瓊魚看到花萱冷的身體變成了千萬片,她同時被人摟住,飛了出去。
「楚殤……」她看到花萱冷最後喊出兩個字,變成碎片消失不見。
南風兮月摟著傅瓊魚出來,溫漠也略了出來,十二生肖柱子轟隆隆的都榻了。眾人仰頭看著天上的巨大的島嶼。
「玄天殿!」
傅瓊魚抬頭看著南風兮月,他緊緊摟著她,低眸道:「我們出來了。」
「南風兮月!」傅瓊魚也抱著南風兮月,南風兮月揉著她的頭髮:「不用擔心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傅姐姐!」凌思穎叫道,傅瓊魚從南風兮月的懷中抬起頭來看著他們:「你們都來了?」
「那就是玄天殿?」秋十說道,傅瓊魚也仰頭看著那懸空在天空中的島嶼,上面恢弘的大殿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兮月,快幫我解了我身上的禁制。」傅瓊魚說道,南風兮月瞬間解了她身上的禁制。
「五尾獸還原!」傅瓊魚一吆喝,五尾獸也從禁制中脫離出來幻化出本身。
「是墨離玄殺了李軒轅,他是李軒轅的兒子。」傅瓊魚對五尾獸說道,五尾獸點點頭,傅瓊魚又道:「兮月、溫漠,我們上去看看吧。」
「只有你們三個上去,我們怎麼辦?皇後娘娘莫不是看不起我們?」盧王說道。
「我們也想上去看看。」秋十說道,傅瓊魚看向南風兮月和溫漠,二人點點頭。
「好,一起去看看。」
十多個人一起上了五尾獸的背,傅瓊魚道:「五尾獸,走!」
五尾獸載著眾人一躍而起,朝著玄天殿而去,眾人緊緊攥住五尾獸的毛,而上面開始稀里嘩啦掉下無數的盔甲,遇風而化。
「這是怎麼回事?」
「傳說玄天殿上有骷髏兵保護著,看來是真的,大家小心!」凌思穎喊道。
五尾獸一躍上了玄天殿,一座大殿矗立在上面,而島嶼之上,黑壓壓的一片骷髏兵都朝墨離玄和匡玉朗圍了去。五尾獸一腳踏死N個,五個大尾巴就將一群骷髏兵掃了下去。
傅瓊魚等人一躍而下,紛紛和骷髏兵打了起來。這些骷髏兵身上穿著盔甲拿著兵器就像活人一般。凌思蘭抱著五尾獸喊著:「姐,辰!」五尾獸又抓又咬又踩,沒多久就死了很多。一會兒凌思蘭漸漸不怕了,就指揮五尾獸打起仗來:「哪兒,踩死它!」
傅瓊魚幻化出破天劍,那些骷髏兵一碰到破天劍就碎了。南風兮月一張琴音彈過去,又死了一大片。溫漠幻化出冰刃,一刃解決一串。凌思穎拔出了劍也一刀砍一個,她看到有骷髏兵在後面襲擊溫漠,一步過去:「小心!」但她說晚了一些,骷髏兵一刀看向凌思穎,溫漠翻身抱住她,一道冰刃下去,骷髏兵立刻就死了。凌思穎靠著溫漠,臉又微紅,溫漠放開她:「一切小心。」凌思穎點頭繼續和溫漠一起殺了起來。
「夫人,試試我們一起練的新劍法?」盧王對盧王妃說,盧王妃道:「好啊。」二人一起合力殺起骷髏兵來。
方書霖一直隱藏著自己會迷魂大法,頃刻之間,骷髏兵出現了面前出現了無數的方書霖,一刀揮下去皆是斃命。夜城一刀削一個,別說有多酷了。
秋十拿著扇子一扇,就殺了骷髏兵。他看到百里辰拿著劍有些吃力,一個翻身過去殺了百里辰面前的骷髏兵,百里辰凝視著他,秋十道:「從今起,你我恩怨兩清,望你好生對待她。」
「我也希望你能找到愛人。」百里辰看了一眼正在五尾獸背上高叫的女人說道,秋十淺笑,二人繼續廝殺。
百里寒沒拿武器,卻是搶過骷髏兵手裡的一隻槍耍得十分得心應手。
楚殤也搶過了一把彎月刀,靠著卓越的輕功上躥下跳,腳一扭,骷髏兵便當場斃命。
傅瓊魚此刻的玄天內力正在第九層突破中,方才消耗了不少靈力,讓她有些吃力。腦海中忽然出現玄天內力的各個法則,傅瓊魚順著所想使用著破天劍,忽然她將所有內力注入破天劍中,破天劍兩旁烈焰燃燒,南風兮月原本設置的封印圖案被火焰燃燒殆盡。啪的一聲,破天劍重開了封印,渾身燃燒著紅色的火焰,南風兮月道:「用你的意念控制它!」
傅瓊魚運用意念,破天劍飛舞了起來,火焰四射,眾人遮住目光,再睜開眼就看到一片骷髏兵都成了飛灰。傅瓊魚手中拿著破天劍,長發飛舞,精神煥發。
「兮月,我突破玄天內力第九層,和破天劍融為一體了!」傅瓊魚又一揮,又是一片骷髏兵死了。
而墨離玄和匡玉朗已經不見了蹤影,眾人一路打打打打打,終於骷髏兵被消滅的差不多了。南風兮月攬著傅瓊魚躍到了宮殿裡面,眾人隨後也都進來了。
匡玉朗已經拿到了九天玄珠,匡玉朗哈哈大笑:「九天玄珠,我終於找到你了,阿溪,你可以復活了!玄兒!」
匡玉朗將九天玄珠一拋,墨離玄手中也出現三顆珠子——招魂珠、赤血珠、幻珠。
「墨離玄,就算你娘活了,她也不會原諒你,你快住手!」傅瓊魚想到瀾依所說的童溪會毒魔掌,只怕童溪一復活,他們都活不成。
「玄兒,快,你娘就要活了!」匡玉朗催促道。
「墨離玄,你不要再被匡玉朗騙了,你根本不是童溪的兒子!」凌思穎忽然說道,墨離玄一怔,渾身像被雷劈中一般,匡玉朗也一愣:「玄兒,不要聽這妖女妖言惑眾!」
「墨離玄,當初童長老與我爹講得清清楚楚,童溪生的是女兒,且已經溺死了,你根本不可能是童溪的孩子,因為童溪生得是女兒!」溫漠也站了出來說道,墨離玄望著手中的珠子,又看向師父,匡玉朗一掌將他打飛:「沒用的東西,滾!」
匡玉朗將三顆珠子一拋,四顆珠子立刻都泛著光芒,隨後,匡玉朗注入自己的靈力,四顆珠子逐漸連接在了一起,越變越亮,照得整個大殿如白晝一般。
白光之後,眾人看到一個白髮白須的只有五十厘米高的小老頭出現在空中。
「他是神?」凌思蘭撲哧笑了,啪的一聲,凌思蘭就被打了一巴掌,小老頭伸伸懶腰:「竟敢對我不敬!」百里辰上前就想去教訓小老頭,被百里寒拉住:「他是神。」
「匡玉朗見過大神!」匡玉朗立刻跪下,小老頭打了一個哈欠:「你說吧,你有什麼願望?說完我好去睡覺。」
「請大神讓我的愛人童溪復活。」匡玉朗說道。
「童溪?」小老頭掐指一算,「原來是魂飛魄散了。」
「你不能讓她復活!」傅瓊魚喊道,匡玉朗憤恨的看著她,一道金鳳從匡玉朗的手間飛出來,南風兮月波動鳳凰琴,與金鳳對峙著,溫漠一道冰龍發出去,金鳳被金龍死死纏繞,頃刻間金鳳消失,南風兮月與溫漠皆後退兩步。
「好強的靈力。小丫頭,你說說為什麼不能救?」老神仙問道,傅瓊魚道:「童溪是個妖女,她活了,我們都活不成。」
「妖女?」老神仙打量著傅瓊魚,「那你也是妖女。」眾人都看向傅瓊魚,老神仙說:「你是來自異世的一縷靈魂,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卻是佔用了人家女兒的身體。」
「我確實是來自異世的一縷魂魄,但我從未害過人。」傅瓊魚說道。
「可你知道我要救的人是誰嗎?」老神仙問道,縷著鬍子,傅瓊魚心頭一震,莫非,老神仙一笑:「沒錯,你佔用的這具身體就是童溪之女的身體。童溪之女當時被人救起,從小生長在雜技團,是遭人鞭打至死,而你就是這個時候從異世而來佔用了人家女兒的身體。照這樣說來,童溪還是你的母親。你說我要不要救。」
若她是童溪之女,那墨離玄又是誰?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具身體是童溪女兒的身體,竟是這般的巧合!
「童溪,你女兒就在你眼前,若你再造殺虐,天地不容。」老神仙一幻化出來,童溪的冰棺出現在半空中,老神仙啐了口吐沫,搓了搓身上的泥,捏成了一個人形,又吹了一口仙氣,立刻一個透明的靈魂出現,那人漸漸長出鼻子、耳朵、嘴巴眼睛,一身朦朧的童溪漸漸出現,童溪謝過老神仙,緩緩轉頭看向傅瓊魚:「你是我的女兒芝麻?」
傅瓊魚還有些遲疑,但這老頭知道她的來歷,定所言非虛,那麼她就是童溪的女兒?
傅瓊魚略點頭,童溪緩緩飄了下來,匡玉朗在後面喊道:「阿溪。」
童溪卻走向了傅瓊魚,她目光慈愛毫無戾氣,她上下打量著傅瓊魚:「我以為今生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女兒,是娘對不起你,生下了你卻一直沒有好好照顧你。芝麻,我的女兒。」童溪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龐,傅瓊魚感覺到了她的輕撫,屬於母親的溫暖和母愛,傅瓊魚的眼淚落了下來:「娘……」
「芝麻……」童溪輕輕抱住了她,「我的女兒這麼大了,長得這麼漂亮,還要做母親了。」
「娘。」傅瓊魚也輕輕抱住了空氣一般的童溪,童溪拍拍她的頭,看向南風兮月:「看到你找到了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娘為你感到開心。你叫南風兮月?」
「是,兮月見過娘親。」南風兮月單膝跪下,童溪道:「快起來。」南風兮月站起,童溪輕輕拉住了南風兮月的手和傅瓊魚的手交疊在了一起:「芝麻出生的時候,我就想有一天牽著她的手交給她最愛的人。如今,終於能做到了。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她。」
「您放心,我一生一世會對她好。」南風兮月說道,童溪點點頭,摸著傅瓊魚的臉龐;「娘真想好好陪你們,但娘做虐太多……」
「娘,你要幹嘛!」傅瓊魚意識到不妙,童溪溫柔的笑了笑:「娘親本來就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我根本沒有想過活過來。芝麻,原諒娘不能陪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娘會在天上看著你們。」童溪轉身飄走,傅瓊魚哭著喊道:「娘!」南風兮月抱住了她:「這是你娘的選擇。」
童溪飄到了匡玉朗面前,匡玉朗激動的看著她:「阿溪,你終於復活了,阿溪,我終於又看到你了。」
童溪搖搖頭:「玉朗哥,你不該救活我,我根本不想活。」匡玉朗想抓住童溪,卻只抓住一團空氣,他拚命搖頭:「阿溪,我拼盡一生就是想要你活下來。阿溪,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我求你活下來,我會對你一生一世的好,阿溪,這麼多年,我一直愛著你,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目的,阿溪!」
「玉朗哥,我知道你為我犧牲了太多,可我不值得。你還記得我死的時候說了什麼,我希望下輩子再也不要遇上李軒轅,但我現在依然愛著他,你卻殺了他!還找來一個人冒充我的孩子,你毀了他的一生!我此生殺虐太多,我已經無心再活下去,玉朗哥,你放棄吧,找一個人與她一起生活,不要再為我造殺虐了。」童溪漸漸飄遠,匡玉朗追著她:「阿溪,你不要走!」匡玉朗又撲向老頭:「你讓她復活,復活啊!你不是別人願望的神仙嗎!」
「是她自己不肯靈魂歸體,你還是不要執迷不悟了。」老神仙說道。
「阿溪,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匡玉朗追著童溪,童溪浮在半空中:「玉朗哥,我走了,不要再執迷不悟。」童溪的靈魂漸漸變成了碎片。
「娘!」傅瓊魚失聲喊道,童溪對著她笑著:「娘去找你爹了,娘還是很想他,娘走了。」
童溪消失不見,隨後童溪的屍身也化作花瓣消弭在空中。
「娘!」
「阿溪,阿溪,我的阿溪!」匡玉朗瘋了一樣鋪著花瓣,「阿溪,你別走。」
「我不是墨離玄,那我是誰?」墨離玄悠悠的站起,像是失了靈魂一般,他撲向匡玉朗,「是你告訴我我娘是童溪,我爹是李軒轅!你還讓我殺了我爹!我到底是誰,你告訴我到底是誰!」
「虐緣啊虐緣。」老神仙摸著鬍子,匡玉朗笑了:「哈哈,你想知道你是誰,我告訴你,你是我找回來的一個沒名沒姓的野種!宸日國狗皇帝的五兒子其實是我的兒子,原本該是他讓阿溪復活,他卻得病死了,正好我發現了你,你被一個大漢抓住,我殺了那個人救了你,我發現你和我兒子長得有些相像,我就給你換了皮,把我兒子的皮一刀一刀的割下來換到了你身上,我又抹去了你的記憶,所以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告訴你什麼,你就相信什麼,蠢貨、笨蛋!阿溪死了,我也沒有活得必要了。阿溪……我來找你了!」匡玉朗一拍腦門,他就將自己燒死了。
「我是野種,我是野種!」墨離玄站在那裡,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像是著了封魔一般,
這時,忽然天搖地動,老神仙一看這裡說到:「不好,這裡要踏了,你們趕快走!」
「墨離玄!」傅瓊魚喊了一聲,這一聲猶如驚雷一般刺入了他的腦中。
記憶如洪水一般在腦海中翻滾。
初見她時,她詐屍還魂從坑裡爬出來,嚇得他跑到了外婆身後,如受驚的兔子看著她,一個奇怪的少女。
『你叫什麼名字,這裡是什麼朝代?』
『這裡是虞國,我叫北迫玄。』
『虞國,不是唐朝?!』
『唐朝是什麼?』
『唐朝就是唐朝,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之後外婆找來人醫治她,他看到她昏死過去十分的著急。
『外婆,她不會死吧?』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會再死了。迫玄擔心她會死了』
『外婆,她真可憐,我不希望她死。』
『你不希望她死,她就不會死。』
場景轉換,她與他躺在一個炕上,她從昏迷中醒過來。
『你看我幹嗎?』
『嘿嘿……外婆說你不會死。』
『我當然不會死。你盼著我死』
『我不想你死。』
她剛醒來就要去找什麼旅行包,他和她背著外婆出來,她的旅行包里有很多很多奇怪的東西,讓他十分好奇,也對這個少女好奇。她不開心,他也會不開心;她哭,他著急的轉圈,不知道該怎麼不讓她哭了。
某一天,他將從樹上樹上掉下來的小鳥兒送回窩裡:『它媽媽一直在找它呢。』
她不屑道:『它孩子那麼多,少了一個也不會在意。』
『它當然會在意!』他恨生氣的說,『如果你哪一天丟了不見了,我也會找到你!』
『我去哪裡,你都能找到我嗎?』。
『能!』
她卻不說話了,他怕她以為自己說謊:『你不信,我們可以拉鉤!』
『那是小孩子家玩的玩意,我才不信,你也不會真的做到的。』
他勾著她的小拇指:『拉勾,上吊,如果你有一天不見了,我就算找一輩子都會找到你!如果我不守承諾……下輩子就變成豬!』
『拉勾,上吊,如果你有一天不見了,我就算找一輩子都會找到你!如果我不守承諾……下輩子就變成豬!』
原來,她一直沒有忘記過那個承諾,她一直在找他。只不過,他卻忘了她,忘了他們之間的承諾。
傅瓊魚,我是北迫玄,你一直在找的北迫玄,我終於都想起來了,想起了花圃村,想起了外婆,想起了你,想起了我們曾經一起去偷鳥蛋,想起你讓我念的歪詩。
墨離玄,不,北迫玄跪在那裡看著她漸漸在眼前消失,南風兮月摟著她迅速出去,老神仙剛要揮手救他出去,他搖了搖頭。老神仙嘆了一口氣,消失不見。
『北迫玄,念念這首詩,要大聲念。』
『暗梅幽聞花,卧枝傷恨低。聞卧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春綠!』她的笑聲衝天。
「拉勾,上吊,如果你有一天不見了,我就算找一輩子都會找到你!如果我不守承諾……下輩子就變成豬!」北迫玄喃喃的念著,宮殿內柱子倒塌,似乎都與他無關。
傅瓊魚,我是北迫玄,可我情願你一世都不知道我是誰;我情願你以為我活在某一處,有著幸福的家……
傅瓊魚,如果,有下輩子,
我一定,
讓我先找到你,
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我要說,
我愛你。
北迫玄帶著笑容,仰頭看著坍塌下來的柱子,慢慢閉上了眼睛……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
一陣風,一場夢,愛如生命般莫測
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讓你,在別人懷裡快樂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
一陣風,一場夢,愛是生命的莫測
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讓你,在別人懷裡快樂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讓你,在別人懷裡快樂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
我的心,只願為你而割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