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秦王求親
「對不起,大哥,賠你,我賠你!」小小一連聲地道歉著,抬起頭來。
紅唇朗目、眉如遠山、身如玉樹,翹起蘭花指一指點在小小眉心,「賠我,這衣裳你也能賠得起,除非把你賠給你。」
「快大哥!」下一刻小小就如猴子一樣抱著姬噲的胳膊掛在了姬噲的身上。
怎麼可能?姬噲怎麼可能出現在秦國邵陽郡的街頭。
「哎喲,我的糖葫蘆!」小小驚覺地發現自己手裡拿地兩串糖葫蘆一串高高舉起在半天空,一串剛才撞在姬噲身上只剩下一顆可憐在掛在竹籤上。
「女人應該關心地是自己的臉,而不是什麼狗屁糖葫蘆。」姬噲伸出手捏掉了沾在湯小小唇角的一塊糖屑。
然後翹著蘭花指一彈,那塊糖屑被彈飛了出去。
這話這蘭花指好熟悉地感覺啊!湯小小突然想到初見姬噲的時候,眼前這一幕仿如往事重演。小小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行走的路人紛紛側目,兩個大男人一個掛在另一個的身上,這情形好奇怪,好不合時宜。
湯小小注意到路人的目光,忙從姬噲身上下來。
「啊,快大哥你身上這——」小小指著姬噲身上的衣裳,幾顆糖葫蘆掉在地上,那顆被她啃了一半的糖葫蘆正沾在姬噲的衣裳上。
白皙的手捏起那半顆糖葫蘆,當湯小小以為下一刻姬噲就會把那半顆難看的糖葫蘆彈出去時,姬噲卻把它丟到了嘴裡,咀嚼了一下,「嗯,味道不錯,酸酸甜甜。」
啊!快大哥他這是?湯小小的眼珠子瞪得差點掉到地上。姬噲可是有相當嚴重的潔癖地。而且這還是她咬了一半的糖葫蘆,這?
不光是湯小小驚訝,旁邊站著的快風已經石化了。
「小小喜歡吃這東西嗎?這東西叫什麼名字?」
姬噲伸手從小小手裡拿走了那串完整的糖葫蘆,咬下一顆咀嚼了一下,點頭,「嗯,好吃。」然後又把剩下的糖葫蘆舉到湯小小嘴邊,「剩下的是你的了。」
「糖葫蘆,我們家鄉街頭隨處可見地一種零食,沒想到這個時代也有。」湯小小嘿嘿笑一聲,接過來吃著。
「快大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姬噲可是燕國大王,怎麼會獨自跑到秦國來。
「你怎麼在這裡?」姬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讓她一時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邵陽郡是子稷當世子時的封地,林俊傑被封為邵陽郡守,帶著唐家二老來此赴任。我一來送二老到這裡安居,二來想看看如何解決邵陽郡的災情。」
「我是問你為何不在宮中,卻在這裡?」姬噲臉色陰沉下來。
「啊,你是說我為何不在秦王宮裡是嗎?」小小撇了一下嘴,「宣太后不肯讓我進宮,我也不喜歡秦王宮。」
「你從沒進過秦王宮嗎?」姬噲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楚是悲憤還是欣喜。
「也不能說沒進過。隨著趙國使臣女扮男裝進過一次宮,和宣太后鬥了一回嘴就出來了。」
「先別管我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快大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雖然秦燕兩國如今並沒交惡,可是各國大爭時代,一國之君隨便跑到另一個國家來,還是相當危險地。
「你在這裡,我怎能不來。」姬噲拉住湯小小的手,剛想再說什麼。
「放開她!」一聲怒喝響起,司徒天青的身影出現在人群中,似乎只是轉眼間,他就來到兩人面前,一把拉開了姬噲。
「司徒天青——」姬噲話才一出口,司徒天青一掌向他劈來,快風隨即抽出劍刺向司徒天青,論武功姬噲自然不是司徒天青的對手,可是姬噲的輕功獨步天下。司徒天青一時也殺不了姬噲,快風又不要命地纏住司徒天青。三人一時混戰在一起。
「天青別打了。快大哥你們別打了。」湯小小在一旁叫喚,可三個男人哪個理她,也不顧大白天街上人來人往,你來我來打成一團。
「司徒天青你聽我說,我們朋友一場。」
「閉嘴,你不是我的朋友。」
我們縱是朋友,傷了她,你依然會死!姬噲看著司徒天青森冷的神情,想起那一日司徒天青對他說的這句話。是的,他傷了小小的那一天,司徒天青再也不是他的朋友。
她死我必殺你!那一天司徒天青離開前說地最後一句依然在姬噲耳邊迴響,自那一別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等司徒天青來,司徒天青來就會帶著小小的消息。可是他又怕司徒天青來,因為司徒天青若來了,小小也就死了。
「司徒天青我是為了小小來的,秦國已派使者到燕國求親。」姬噲這句話一下子把司徒天青定在當地。
「當真?」司徒天青不相信地看著姬噲。
「如果不是,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們說什麼?」小小看他們突然停下來,忙拉住司徒天青的衣裳,生怕他們再動手打起來。剛才三人戰成一團,小小隻聽見他們在說話,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沒你的事!」兩個大男人轉頭異口同聲地沖小小說了這四個字。
小小呆了一下,咦,他們兩個這麼快就心意相通了。
「你不會讓我在大街上談這個問題吧?」姬噲對司徒天青笑了一下,「走,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香雲樓,我們去香雲樓吧。」小小記得剛才轉悠地時候,看到一個酒樓名叫香雲樓,環境還挺雅緻地。
「讓快風先送你回去。」姬噲突然聲音柔和地對小小說。
司徒天青一語不發,意思很明顯,他也同意讓小小回去。
「讓我一個人回去那可不行,沒有我萬一你們兩個又打起來怎麼辦?」小小搖頭。這兩個人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不然才不會讓她先回去。
「你幸福嗎?」姬噲這句話問地讓湯小小摸不著頭腦。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姬噲凈問些無厘頭的問題。
「還行吧!」
「沒有唐子稷也行嗎?」姬噲目光閃爍。
「回去,別理他!」司徒天青突然拉起小小就走。
「什麼意思?」小小甩掉司徒天青的手,看向姬噲,「快大哥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子稷也行。子稷出了什麼事嗎?」
看這丫頭心裡第一位永遠是唐子稷,姬噲的臉沉了下來。
「司徒天青你能瞞她一輩子嗎?這事宜早不宜遲,她若一心只愛唐子稷,她就必須面對她該面對的這一切。」
姬噲說這些話,神情有些凄涼。
司徒天青無語,臉上的肌肉生硬。
「到底出什麼事了?」小小盯著姬噲的眼睛,「嗯,快大哥你快說啊?」
「我們去香雲樓坐坐吧。」
「好,我帶你們去。邵陽的的邵酒還是不錯的。」小小知道姬噲一定有事要對她說,在這大街上總不方便,姬噲身份特殊,帶他回郡守府也不方便,去香雲樓是最好的選擇。
幾人一路無話,到了香雲樓,上了二樓靠西的包間,香雲樓是邵陽著名的三大酒樓之一,向來以清幽雅緻出名。這個包間叫晚晴閣,南北西三面通透,初春的午後風有些輕柔,吹動南北懸挂的紗簾,小小望向西邊,窗下是一片竹海,從二樓望去只看到一片竹梢頭,片片綠葉在柔風中一起一伏,遠遠地是低矮的民房的茅草屋頂,再遠就是一片乾枯的經冬野草,在風中搖晃著焦黃的頭,似乎在喊著我渴,我渴……
「快大哥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說啊?」灑樓小二擺上香茶,快風站在門前守衛。小小看姬噲喝了一口茶臉色沉重地樣,心裡更是犯嘀咕。
「好吧,反正這事我不說你早晚也會知道的。」姬噲目光憐惜地掃過小小的臉。
「小小,你這真這麼愛唐子稷,這一輩子非他不可嗎?」
「你又來了。唐子稷是我愛的人,也是我兩個孩子的爹,你說我是不是這一輩子非他不可?」
「沒有他,孩子也有爹。」姬噲生硬地說。
「我知道你的心意,還有你,」小小的目光從姬噲臉上轉到司徒天青臉上,「你們兩個對我的心意我明白。我也把你們當作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是親人。可是親情不是愛情,我總不能騙你們。」
雖然早就知道小小的心意,可親耳聽她這樣說,姬噲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司徒天青雖然臉上表情沒有太大變化,可眉頭陰鬱暴露出內心地痛苦。
「秦國派使者到燕國求親了。」司徒天青目光只盯著手裡的茶杯。
本來這句話姬噲想說地,可沒想到竟讓司徒天青竟先說出來,剛才他還攔著他不讓他說,這會自己倒先說了。看來司徒天青終於明白他的苦心了。姬噲看了一眼司徒天青。
「還不只是燕國,秦國還向趙國、魏國、楚國、齊國都派了使者求親。」
姬噲的話讓小小聽地一頭霧水,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你還沒聽明白嗎?唐子稷派了使臣到各國為他自己求親。」姬噲幾乎是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