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層層真相(2)
「咦?難道你也知道我們不是兄妹了?」納蘭凰嫣疑惑了,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嗯,知道了!朕抓桂麽麽問過話了。」
「你有沒有對桂麽麽怎樣?」
「沒有。朕會對她怎麼樣?她一把年紀了,朕還殺她嗎?」
既然鳳鑾爵問過了桂麽麽,那皇上是知道夜秋心是他娘親了?他恨太後娘娘吧?可是,他連桂麽麽都能放過。她以為他一定會拿桂麽麽出氣的。
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撫在他的心口位置上,她抬眸柔聲道:「鳳鑾爵,我醫術很好,你知道的。我們把娘親找回來,我會治好她的。」
鳳鑾爵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仰躺下來,雙手枕著腦後,默然良久方道:「抱歉!」
「為何說抱歉?」納蘭凰嫣側身,撐起一個頭臉來,拿下他的金冠,讓他的頭更舒適些。
鳳鑾爵伸出手臂將她勾下來,把她抱著伏在他的胸前,撫著她的髮絲道:「我一直以為太後娘娘殺了我的爹娘,沒想到我爹爹死於先帝手上,而我娘親尚在人間。有些事情,我似乎都誤會了太后,一直以來,我都把太后當成我最大的敵人……」雖然太后搶他來,毀過他的容,但他卻再也沒法恨她了。
納蘭凰嫣一聽,興奮地抬起頭來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母后不是你的殺父仇人,你不怪她偷龍轉鳳,將你從你娘親手上奪來了?」
鳳鑾爵臉上有些不自然道:「也不是不怪,怎麼說,好端端的,她把我從我娘手中奪來,害我娘親四處找我,一個人瘋瘋癲癲,不知有多凄涼!這個,我能不怪她嗎?可是,據桂麽麽的說法,太后只是叫她去偷個男嬰來,最初並不知道我的身世。那桂麽麽的意思是,我娘親在生下我之前,因為我爹爹的慘死,早就有些瘋了。我想,這桂麽麽所說,也不能盡信,等我找回娘親,你把她醫好,我們再問問娘親,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嗯,也是,桂麽麽對母后那麼忠心耿耿,說的話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我馬上去找你娘親回來,她好象在司世安的手上呢。那司世安待你娘親似乎挺特別的。我有武林令牌,傳個口令下去,司世安必會交人來的。」
「嗯。」鳳鑾爵想到親娘那瘋瘋癲癲的樣子,心裡不禁又是一陣難過得不想說話了。
納蘭凰嫣卻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娘親是西度國人呢,還是一個公主。上次我問過西度國的太子,跟他提起來,他說夜秋心是他的姑姑,原本是要來鑾宮帝國和親的,和的應當是先王鳳天承。但她卻在和親前偷偷逃了。不知道她跟你爹鳳天智又是怎麼認識的?還生下了你。」
「我娘親是西度國的公主?難怪我娘親姓夜。」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是王爺,娘親是一個公主,如今知道了,卻也知道了爹爹死得那麼慘,娘親又瘋了。
納蘭凰嫣知他心裡難過,可是,想到爹娘這件事情上,她也不怎麼好過。雖然證實了她不是鳳天承的女兒,但她爹爹是誰?難道當真是相爺么?如果是相爺的話,那她得有多尬?她不是成了父母兄妹亂倫下的結晶?就算她是穿越來的,她現在這副身體的本尊到底是太后的親生女兒呢。
她不想有一對不光彩的父母啊!如果不是相爺的話,又會是誰啊?那桂麽麽還口口聲聲叫她小公主,她爹又不是皇上,還叫她小公主,是不是因為桂麽麽疼愛她,所以把她當小公主對待,才小公主小公主的叫她?
現在,爵的身世搞清楚了,她倒成了一個父不詳的了。想到母后吞吞吐吐,回答她那麼不爽快,想及相爺和太后相對時,那眼神有些曖昧,她也不想問自己的爹爹是誰了!還有桂麽麽也說了一句好象帶著暗示性的話:「你現在有相爺爹爹,又有太後娘親,你還問那麼多作甚?」
呵呵!相爺爹爹!那就是說,她就是父母亂倫出來的?突然,她檢查一下自己的手手腳腳,還好,她不是怪物,沒啥缺陷,也沒多一條尾巴出來。
納蘭凰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道:「啊!你知道么?第一次遇到你時,在那山洞裡,我得了一本曲譜的。起初我以為是你爹爹鳳天智寫的,後來卻從平南王那裡得知是我師祖爺令池君所留下的。上面要我殺五個人,傾城,世安,鳳歌,凰琴,曲風。我至今還沒殺一個。你說,我是不是對不起我師祖爺爺?」
這件事一直在納蘭凰嫣的心上記掛著,可是,如今只有曲風躲藏了起來之外,司世安和李凰琴都奉她命做事,她實在是找不到殺他們的理由。
鳳鑾爵知她心裡糾結什麼,安撫她道:「嫣兒,你本性善良,什麼事情都容易原諒人。殺人,不適合你。如果你覺得他們不該殺,那就不殺,沒人會怪你的。你師祖爺爺當時很想殺那五個人,說不定他死後又反悔了,現在不想殺了也不定呢。以後你覺得他們該殺了再說吧。」
納蘭凰嫣一聽,覺得也是,那五個人不是師祖爺爺的徒弟么?說不定師祖爺爺就是一時之氣的吧?如此一想,她眉結散開,抱著鳳鑾爵的腰笑了:「嗯,也是。可是,還有兩個人,傾城和鳳歌,只那次出現抓過我們三人之後,就一直沒出現過,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隱居不出來了?」
「我師父也很久沒來找我了。」鳳鑾爵也覺有些怪怪的。他和嫣兒自從學了那武林令上的武功之後,武功都已經登峰造極,倘若師父出現,他必有能力揭開他的面具了,但師父卻不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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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凰嫣從太後娘娘的寢宮中退出之後,只剩下太後娘娘和納蘭錦權。
太後娘娘一向端莊如牡丹花般的臉上突然現出一抹少女般的嬌嗔,橫向納蘭錦權道:「你少來哀家這裡,免得又讓人捕風捉影,謠言四起。現如今哀家也已經沒了兵權,幫不了你!」
納蘭錦權走到太後身邊,突然挨著太后坐下,臉上沒了平日的相爺臉,眼中多了一抹男人的柔情,伸手便扶著她的肩膀道:「鳳兒,我是要你能幫我才來的么?我是想見見你也不行了么?」
納蘭錦儀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不是一直怪我不肯為你發兵拿下東軒國么?現如今我連發兵的權利都沒有了。」
「鳳兒,這怎麼能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只是一個落難的廢太子,在鑾宮帝國哪這麼容易做到右相爺?我楚漢軒是一個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這些年來我們才剛剛站穩了腳跟,眼看整個鑾宮帝國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上了。萬萬沒想到嫣兒得了師父的真傳,爵兒更加處心積慮地要奪我們手中的權啊!」
「軒哥,你服是不服?」納蘭錦儀問道。
「不服又能如何?當真拿他們辦了么?爵兒可是我們一手調教出來的。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又有什麼好奇怪的?」納蘭錦權臉上既是有些惱意,又有些驕傲。
「你如今是想辦他們也辦不了,他們翅膀都長硬了,我們當真老了。要不,你就放下老臉來,求皇上發兵完成你的心愿吧!你把你是他師父的事實抖出來,他也許會尊你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