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徐公笏(五)

第222章 徐公笏(五)

「你們看這是什麼回事?」

「也是啊,不是說好四公子嗎?為何就剩三個了?」

「難道自己知道不行,而沒勇氣和眾公子想比不成?」

「可不是?哈哈哈!」

……

因為本就知道,第四位公子韓寧的人氣不高,加之其為人倨傲,加之又是最後一個,所以跟在其的肩輿之後的,就很少有女子了,而是那些沒有被選上的公子了。

既然沒被選上,心中自然不平衡,而分明已經成了四公子之一的韓寧,竟還敢此時玩兒失蹤,這顯然讓眾人不忿的很,如果可能,他們誰都願意替代這個韓寧了。

因而,說起話來,就不是那麼好聽了,雖然不至於罵人,但那麼多人「嗡嗡嚶嚶」,顯然也不太好看了。

「韓寧怎麼回事?今日為何沒來?」寧松蘿悄悄找了一個露出痛心模樣的女子詢問。

此女子,看著眾人,那神情好似要吃人一般,但看到那空空如也的肩輿,則默默的輕嘆出聲,所以寧松蘿斷定,她應該是知道些內情。

「唉!」女子未說話先嘆氣,看寧松蘿並沒有什麼調笑的神情,方開始解釋。

原來,女子乃是韓家的婢女,而自小就是伺候韓寧的,實際上這次還真怪不得韓寧,他的母親病重,作為兒子當然要在榻前侍奉。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宮中人依舊通知他過去遊街,作為武將之後,韓寧的父親早逝,家中只有一老母,韓寧豈會這麼時候走?

「倘若此時不去,就相當於放棄了殿前面聖的機會。」為首的宮人叫囂著。

「不去!」韓寧沒有絲毫的猶豫:「我韓寧在此立誓韓寧再不是什麼四公子。」

於是就才出現了這街頭的一幕。

可是人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更不能大肆宣揚韓寧的孝心,所以在這裡只能幽幽嘆息,為她家公子,感嘆命運捉弄。

但是,寧松蘿知道,根據坊間傳聞,這或許還能救韓寧一命,畢竟此人過去剛強,要是面聖不但得不到最後的勝利,或許還會將聽慣了歌功頌德之話的中宗惹惱的。

「就是還有一層,也十分讓人擔心。」女子依舊面露擔心。

「還有一層?」寧松蘿不太懂。

女子將寧松蘿拉到一個僻靜之地,然後看似有些擔心,吞吞吐吐,耽誤了半天,也說不太清。

「行啦,還是我來說吧!」就在此時,從遠處又過來一人。

此人身黑紗遮面,身穿黑衣,帶戴黑色斗篷,要不是白天,估計很容易隱藏才黑夜之中,而讓人發現不了。

而等他將帽子掀開,寧松蘿才發現,竟是熟人——齊素。

齊素是繪畫大師齊墨白的獨子,后娶了馮素娟為妻,后一直帶著她生活在京城之中,當然,寧松蘿也不會忘記齊素官職——拱衛司的百戶。

此時的周舉岩也是破格提拔的百戶,雖然沒明說在哪裡,但寧松蘿知道,不出意料的話,應該也在拱衛司供職,而這麼說起來,他們就是同僚了。

當然,因為周舉岩就在拱衛司長大,和齊素更是多年的好友,此時過來,有個照應,也是很好的。

但是齊素怎麼會接這個婢女的話呢?讓寧松蘿覺得有些不太對頭,很顯然,裡面應該有什麼事情才對。

而等將這個侍女打發走,齊素才道:「周舉岩,有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萬望你可以點頭。」

「找我,辦事?」周舉岩顯然有些懵。

畢竟他才到京城,官職到此時都還是懸空的,就算有事情,顯然也是給齊素辦不了的,再說齊素本就是拱衛司的人,他們的指揮使更是多年深得帝心,要是有事的話,顯然找他比較靠譜吧?

「好啦,我直說吧,你可願意代替韓寧殿前面聖?」齊素詢問。

「等等……」寧松蘿和周舉岩異口同聲。

他們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這說來也太奇怪了吧?就算韓寧不願,顯然也沒什麼事情,畢竟殿前中宗只會選出一人給徐公笏,有三個選項,也不是不行。

可這齊素,又是什麼意思?畢竟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要開玩笑啊。

「事情是這樣的……」看周舉岩懷疑,齊素索性將事情給周舉岩夫妻說了一遍:

原來,這所謂的「四大公子」都有一定的背景支持的,而之前說是公平競爭,實際上,還是有各個勢力推舉而出。

至於韓寧,則是代表的眾武將,要是他不去了,顯然武將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本來和平事情,武將們就比較礙眼,平時長相更是十個裡面九個丑,好容易有個容顏俊美的,還性格不好,雖然不能說侍奉老母不對,但就此放棄,難免要寒了眾將士的心。

而拱衛司的方指揮使,本就是行伍出身,雖然做指揮使多年,很得中宗的歡心,但是近年來,霍銀針的地位水漲船高,要是再出一個他的人,顯然就更不好控制了。

因此,他才親自進宮,面見聖上,上書換人,至於換誰,他自然是不會說的,只說肯定是處於武行之人。

至於周舉岩,顯然也算不得外人,他既然被封百戶,在京城那就只能是他拱衛司的人,加之其的顏值與三個公子相比毫無問題,因此他才將齊素找來,和周舉岩商量一下。

「你們,要對付,霍銀針?」周舉岩認真詢問。

之前在拱衛司那麼久,他自然知道,說起拱衛司那是對中宗絕對的忠誠,而中宗對拱衛司,則是絕對的信任。

而他們說要對付霍銀針,只不是中宗臨了臨了反倒咂摸過味道來了?而他手中的徐公笏,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會給拱衛司的人吧?

「咳咳!」很顯然齊素知道周舉岩看出來了。

「唉!」寧松蘿不禁嘆氣,看來中宗也不是昏聵要要命,最後還是清醒過來了,但是他的時間顯然有限了,想對付霍銀針已然是不可能了。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此時的中宗應該是被霍銀針軟禁的吧?而他之所以吊著這一口氣,應該就是想在最後將鎮器之一徐公笏給自己的人吧?

可是,他的那些人,怎麼能和霍銀針的勢力相提並論?而更可悲的是,就是到了此時,中宗依舊沒想起,他還有一個兒子也是可以堪當大任的。

要不是韓寧參加不了這次遊行而不得不放棄「四公子」的身份,那要是最後中宗將東西給了他的話,他又能守得住嗎?

「行啦,不要說這些了,我還是那個問題,你到底答應不答應?」齊素本就是個直率的人——當然面對周舉岩,說那麼多彎彎繞繞也沒用。

「答應!」周舉岩十分正式的回答:「我此時就跟你去拱衛司上任,具體事情再進行商量,你看可以嗎?」

「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指揮使已經等候你多時了,咱們現在就走!」看齊素的樣子顯然十分高興:「嫂子我會派人送回的,你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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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捕相公鄉道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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