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沈易心思

第164章 沈易心思

「小姐,易王殿下來了。」挽琴快步走進院中,沖著她開口。

「哦?」

祁傾寒慵懶的出聲,微微睜開半個眼睛,看了一眼時辰。

「走吧,去看看。」懶散的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向著前廳走去。

沈易正在廳中欣賞著手中的字畫,聽聞祁傾寒的腳步聲,面上閃過了些許的欣喜,放下那物件兒,轉身去看她。

「殿下。」祁傾寒笑著迎接,似乎是自己絲毫不知曉他與那日月幫的關係。

「祁姑娘。」沈易亦是笑的春風拂面,蒼白的臉色此時看上去到是也好了不少。

「那大夫尚未前來,殿下怕是要等待一段時間了。」祁傾寒上前說道。

「無妨。」沈易搖搖頭,面上閃過了些許苦笑。

「數年我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祁傾寒的神情動了動,察覺到了他語氣之中的情緒。

「今日天氣不錯,不如我陪殿下到園中走走?」她不想說這樣沉悶的話題,出聲提議到。

「聽姑娘的。」沈易笑笑,伸手示意她帶路。

太傅府的花園雖比不得皇宮之中的御花園,卻也是極好的。

兩人隨意的閑逛著,沈易坐在了一邊的石凳上面。

「有一件事,我想問問姑娘。」他徑直開口,似是不經意間提起,卻又似是已經斟酌了許久才開口問起。

祁傾寒抿唇輕笑,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自己的袖口,「殿下請講。」

沈易這饒了一個又一個圈子,她想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究竟想要說些什麼了。

「昨日去鏢局出鏢的人,是姑娘吧?」沈易左右看了一眼,才出聲問道。

祁傾寒聞言看了他一眼,男子並未看向自己,只是輕輕垂眸,聲音有些低沉。

她笑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殿下為何會想到我?」

「猜的。」沈易很坦誠。

他在帝京之中認識的人本就不多,這日月幫在江湖上也不是什麼人盡皆知的大幫派,知曉的人本就是寥寥無幾,那日他就覺得祁傾寒的態度似是有些怪異。

昨晚仔細思考過發生的事情,與祁傾寒的言辭之後,這才發現的端倪。

「呵呵。」祁傾寒不說話,只是笑。

「姑娘冰雪聰明,想來也猜想到了我的心思。」沈易在面對這樣的祁傾寒的時候,到底還是決定直言。

「不敢當,只是才想到了些殿下要做些什麼。」祁傾寒擺手自謙。

沈易苦笑,又正色道,「如今朝中局勢複雜,南宮信野心勃勃,南宮晟亦是雄心壯志,這兩人誰都不適合做太子。」

見祁傾寒不言,他繼續說下去。

「初見姑娘,我就直言不過想要家人平安,若是姑娘願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後,我必然不會虧待了姑娘。」

祁傾寒眼中閃過些淡漠,「我本以為我這般作態,殿下已經知曉我的心思了。」

沈易的眼神閃爍了下。

她在知道了沈易的自導自演之後,也看出來了他對於秦玲並無惡意,只是想用這樣的手段拉攏丞相府。故而也不曾點破,亦不曾插手。

她想要的不多,也沒有那樣的貪心。

沈易對自己並無惡意,於是她也不去插手這件事情。

「我們有著相同的目的,姑娘為何不願與我合作呢?」沈易對她的態度有些疑惑。

相同的目的?祁傾寒勾唇。

「在允許的情況下,殿下還想要皇位不是嗎?」相比於沈易,祁傾寒更直接。

這番言論明顯是令沈易吃了一驚,左右看看,才微微放心。

「姑娘,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他低聲警告。

祁傾寒大方的笑了。

「不是嗎?」她又問。

「是。」沈易這次終於抬眸看了她一眼,承認。

「但我不會如他們兩人一般。」

祁傾寒點頭,「這我倒是相信的。」

「這朝局上的事情變化莫測,傾寒所作的這些事情不過是為了明哲保身,並無其他心思,待那神醫前來毒以解,殿下與臣女之間的交易也算是完成了,此後塵歸塵土歸土。

若是於我無關,我自然不會插手,若是擋了我的路,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祁傾寒坦然到。

沈易點點頭,不在說話。

祁傾寒的意思他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是此時朝堂上面的關係,所有的合作都是建立在交易與利益之上的。

就像是此次兩人合作,祁傾寒負責牽扯南宮信,他暗中尋找神醫的下落。

這是互利互惠。

而他也有野心,在允許的情況下,沈易也想要皇位,這一點祁傾寒不看好,卻也理解他的想法。

人各有志,沒什麼好說的。

今日毒解了,兩人之間一筆勾銷。

沈易要做什麼是他的事情,祁傾寒管不著。

就是這樣簡單。

「本王聽聞太傅府的藏書閣不必皇宮之中的文選閣差,不知可否去看看?」在祁傾寒思索的時候,沈易忽然之間出聲,人還是那個人,只是語氣之中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

他自從見面開始就不曾對祁傾寒用過自稱,此時卻是帶上了。

祁傾寒笑笑,「殿下大抵知道路,臣女就不相送了。」

「恩。」沈易點點頭,起身之時看了她一眼,似是輕微的嘆息一聲,搖搖頭離開了。

留下祁傾寒獨自一人坐在花園之中微笑。

這世上沒人的選擇都不一樣,不能說誰是對的誰是錯的,只能說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同,性子不同罷了。

京中的貴族千金圈子之中,誰若是得了個那個首飾店鋪的新品,其餘的人也要費盡心思的弄來一個相仿的,若是你沒有,就會被人嘲笑。

人們都是排除異己的,尋常千金小姐身上的玩物尚且如此,更遑論這危機重重的朝堂之中了。

你與人的聲音不一樣,你或許就會受到彈劾,不是說你就是錯的。

祁傾寒緩緩的嘆息一聲,眼神變化莫測。

最終停留在了一個方向,「出來吧。」她揚聲開口。

一陣寂靜之中,一個人影緩緩的從樹後面出來,哪裡的石桌上面擺放著幾張筆墨,看上去那人已經在哪裡多時了。

「傾寒小姐。」來人沖著祁傾寒低聲開口,點了點頭。

祁傾寒抬眸,看了一眼來人,男子與南宮鈺的年紀相差不多,卻沒有南宮鈺身上哪種張揚的氣質,轉而是一種沉靜內斂,一身白衣端正的穿在身上,冰著一張俊臉,雙眸之中也滿滿的都是冷淡。

就像是冰山一樣,祁傾寒忽然之間就有些想笑。

此人是二伯家的長子,也就是那個祁音兒的兄長,祁逸。

上午見面到現在,這也不過是祁傾寒與他說上的第一句話。

在沈易坐下開口的時候,她就感受到這人的存在了。

「表兄。」她也是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

祁逸點點頭,一點也沒有對自己從頭到尾聽完了祁傾寒與沈易的對話有所不自在,也不曾停下自己的腳步,只是點點頭打了聲招呼,並未發表任何的意見。

就像是從未在此聽著全程,只是不經意之間路過一般,轉身離去。

「還真是個怪人。」祁傾寒聳聳肩,轉身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解毒的過程幾乎是比想象之中的還要順利些。

沈易還好,只是姜氏本就體弱,又是女子,昏睡了這樣長時間有些吃不消,需要好好的補補身子,今日許是醒不過來了,大抵要明日才能醒過來。

送走了沈易等人,祁傾寒看著床上面容紅潤了些姜氏,心中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她心中想著。

等到忙完的一切之後,祁成依舊不曾歸來,倒是楚修文傳來了消息,他已經成功脫身,也在工部尚書府看見了祁成,讓她不用擔憂。

看著天色漸漸的臨近黃昏,按照腳程,南宮鈺此時大概也已經到了淮安外了,不知可否一切順利。

手中輕輕撫摸著那其中藏著匕首的玉笛,祁傾寒的眼中閃過些笑意。

整個人越發的有些柔和了起來。

「蕭慕。」她沖著外面喚到。

「小姐。」蕭慕無聲的出現。

「去給南宮信傳個消息,就說是齊王與異國勾結。」她輕聲說道,眼中閃過些狡黠。

「順便去告訴南宮晟,說這淮安水患是南宮信搞的鬼。」

蕭慕頓了一下,默默的點頭,半晌說出來一句,「狗咬狗?」

祁傾寒聞言樂了。

這蕭慕不喜歡多言,卻總是咄咄逼人,她轉身看了他一眼,由衷的讚歎到,「形容的好!」

蕭慕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卻只是點頭,轉身離開去散發消息了。

至於祁傾寒,她沉思了一陣,緩步走到桌前寫下些東西,沖著外面的雙兒吩咐。

「去,把這個盒子交給城東的日月鏢局,說是我送給他主子的賀禮。」

「是。」雙兒並未多問,只是轉身離開。

看著雙兒離開的背影,祁傾寒挑眉一笑。

沈易此時與她無害,相助一次倒是也不為過,機會祁傾寒給他提供了,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小姐,時候不早了,該打扮進宮了。」雙兒離開后,挽琴上前喚到。

「嗯。」祁傾寒應承,姜氏身子好轉,又有了新的計劃,她的心情顯然不錯,唇邊的笑意都忍不住真切了幾分,沒有以前那般的飄渺。

夜色降臨,祁傾寒前往門口的時候,祁音兒與祁笑已經在等候了。

祁笑的身邊是那兩兄弟,哥哥看上去似是沉穩些,弟弟神情有些歡快,在見到祁傾寒的時候還有些紅了臉。

她身邊的大伯母沖著祁傾寒福了福身。

至於那祁音兒身邊就是她那母親,滿臉笑意的叮囑她一定要與祁傾寒打點好關係。

「時候不早了,上車吧。」她無意多言,帶著他們進宮是娘娘同意的,爹爹那邊也讓人請示過了,應該懂的禮節她們大概也明白,無需祁傾寒在多說。

馬車向著皇宮的方向絕塵而去,祁傾寒坐在其中漫不經心的看著裡面的醫書,倒是那祁音兒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什麼都感興趣的模樣。

「傾寒姐姐,喝茶。」倒是那個祁笑安靜的坐在一邊,為她斟了一杯茶。

祁傾寒抬眸沖著她笑笑,「多謝。」

她臉色紅了紅,不在繼續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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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后非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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