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配為人母
正待她洋洋得意的時候,另外的一個侍女有些畏畏縮縮的上前,「小姐,老爺請您過去。」
爹爹?祁玉容忽然之間皺眉,有些不解為何這個時候爹爹喚自己過去,卻也是當即收斂心神,沖著那侍女笑笑,顯然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知道了。」
她過去的時候,廳中除了祁傾寒三人之外,陳氏此時也已經是過來,一時間看出來祁成有些陰沉的臉色,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憤憤的看了一眼那邊坐著的祁傾寒,自己也是無奈的坐下。
「爹爹。」她左右的看了一眼,似乎是並未察覺到此時廳中的氣氛的不對勁兒,她的腿腳此時還是有些輕微的不利索,但是基本上的行動卻是已經不影響了。
「玉容,你過來。」祁成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仔細的開始分辨她的神情。
「是。」祁玉容有些奇怪,方才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那邊的祁傾寒,卻是見她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低垂著眼眸,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神情,可是周身表達出來的神情,似乎是有些傷感。
她的內心忽然之間的狂喜。
壓抑住自己心中的得意,她小心的邁著步子向前走著,就見祁成取出來一塊玉佩給他看。
「你可是認得這個?」祁成問道,聲音倒是也並未灼灼逼人,畢竟都是自己的女兒,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都是一樣的。
「咦?」祁玉容對於這個發展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疑惑了一下之後才是緩緩的看了那玉佩,眼中鬆了一口氣。「正是女兒的物件兒,昨個兒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原是被父親給撿到了。」
她的聲音帶上了些輕鬆。
姜氏的眼神也是看過來,「玉容,這玉佩你是在哪裡丟的?」
嗯?
祁玉容有些不解,卻也是並未懷疑什麼,只是照實開口。
「最近幾日女兒也並未出門,就是在這府中的院子裡面不見的。」
祁成皺眉,看了一邊的祁傾寒一眼,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聲音剛剛落下,就聽見了那邊的祁玉容的詫異的聲音。「什麼?」
眾人的目光看去,只見她的小臉上面有些慘白,眼中閃過了些恐懼與不敢置信。
她是貨真價實的驚恐,不是因為祁傾寒竟然遇見了這樣的事情,而是因為自己的計劃竟然是沒有得逞?失敗了?
甚至是還讓爹爹懷疑自己了?
她心中忽然之間的有些慌忙。
「好了,我與你爹爹也並未懷疑你,你也不必慌張。」許是因為神情著實是有些難看了,一邊的姜氏也是上前安慰著。
祁玉容回神,也知道自己不可以自亂陣腳,她本就是習慣了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偽裝自己,此時看上去更是神色變化的極快。
「我……我著實是未曾想到,勞煩傾寒去一趟沉山寺,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一邊臉色蒼白,一面喃喃自語,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傾寒,我是真的未曾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好,還好你沒事。」她上前握住祁傾寒的雙手,看上去很是緊張愧疚的樣子。
祁成與姜氏相視一眼,眼中有些擔憂的情緒,自己的女兒自然還是相信的,可是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有人專門的陷害他們之間的感情。
「玉容,我沒事,我知道此事不怪你。」外面看上去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實際上祁傾寒心中著實是有些罵娘,這祁玉容明顯就是故意的嘛。
握著她的雙手用力的不像話,她一時間有些吃痛,她卻還在不斷的賣力表演者。
祁傾寒的心中有些不屑,卻也是順著台階下去,開口。
今兒這事情她本就是有著萬全之策,可以讓人覺得這件事情就是祁玉容做的,甚至是還有絕對的證據,可是壞就壞在忽然之家的冒出來了一個南宮鈺。
救下自己也就算了,又執意的送自己的回府,陰差陽錯的遇見了祁成,讓祁傾寒一點行動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心中有些嘆息,自己心中的預期效果看上去是達不到了,此時唯一可以做的,也就是儘力的爭取更多了。
「傾寒,玉容,你們先不要傷心了。」姜氏溫聲的安慰,隨後的祁成開口,「傾寒,你在仔細的想想,可是還有什麼別的線索?」
祁傾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神色有些悲切,「當時留下的也就只有這塊玉佩了,卻不想,竟然是妹妹的。」
她的語氣聽不出來什悲喜,終於是搞清楚的事情的經過的陳氏心中一火,「你這丫頭,玉容是你妹妹,難不成還會害你不成?」
她的聲音著實是有些粗暴了,一點也沒有尋日里在幾人面前的模樣,著實是令祁成與姜氏有有些皺眉。
「娘親,女兒並未這樣說。」祁傾寒聞言有些皺眉,似乎是想要辯解。
「老爺,玉容想來一定是無辜的,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要好好的查查為好。」陳氏語氣之中有些憤憤不平。
這下子不光是姜氏皺眉了,就是她身後的瑤夢此時也是有些心中不舒服,雖說祁玉容才是太傅府的嫡女,可是祁傾寒最近這算時間的表現也確實是不錯,她們對她的印象也很好。
可是這親生女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陳氏這個為人母的竟然連安慰都不安慰一句,上來第一句話就是責怪祁傾寒,為祁玉容辯護,這是不是有點太過的詭異了?
「是啊,爹爹,女兒最近跟本就沒有出門,那玉佩也是在府中丟的,一定是有人想要挑撥我們姐妹兩人的關係,想要誣陷我。」祁玉容也是上前跪地一怔自己的清白。
祁傾寒看著著兩人互相的副和,心中冷笑,看樣子祁玉容她是動不了了,那陳氏這個女人,卻是可以的。
她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些詭異的光芒,隨後也是垂眸上前跪地,「爹爹,夫人,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若不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娘親她說的不錯,我相信不是玉容做的。」
她的聲音溫軟之中帶著些哭腔,卻還是強迫自己的冷靜的敘述到,為祁玉容開始辯護,聽的上面的姜氏心都軟了,這孩子才這樣的大小,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雖說是已經得救。
可是到底還是有了些陰影,卻還是這般深明大義的為玉容講話,當真是不錯的性子。
「好了,你這孩子,起來吧快。」姜氏柔聲說到,她身後的瑤夢順從的上前想要將她給扶起。
祁傾寒在起身的時候經過了陳氏身邊的時候,腳步不留痕迹的停頓了一下,一陣很是清淡的香氣飄過,卻也僅僅是一瞬間罷了。
「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玉容的玉佩,你最近並未出府,可是接觸了什麼人?」祁成身為太傅,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他的公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死要查清楚的,於是他繼續的問著祁玉容。
後者委屈的開口,「接觸的不過是些府中的侍女小廝罷了,都是些熟悉的人,未曾見過生人。」
祁成嘆息了一口氣,「這玉你是何時發覺他不見的,尋常的時候都是待在哪裡?」
祁玉容的雙手漸漸的開始握緊,這件事情雖說是確實是她計劃的,可是一切都是蓮兒出面處理的,那些人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玉更是不會出現在那些人的手中的。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一時間也有些不清楚。
可是祁成的性子她身份女兒是最清楚的,在他的問話下面,她也不敢遲疑太久,只好謹慎的思考一番隨後回答到。
「是今兒早的時候才發覺不見的,這玉是父母送的,珍貴異常,我也不敢輕易的佩戴出去,生怕弄丟了,所以只是妥善的放在那首飾盒中,不過是侍女例行整理的時候才發現的。」
她垂眸說著,想要掩蓋住自己的情緒。
「傾寒,你最近可是得罪過什麼人?」姜氏見祁成自己一個人陷入了沉思,於是緩緩的猜測到。
祁傾寒仔細的思索,緩緩搖頭。「我尋常鮮少出府,最近出門的幾趟也不過是那侯府老夫人的壽宴,還有隨秦姐姐去了太子的宴會,並未與任何的人有衝突。」
她想著,復而又加上一句,「若是說是與誰有衝突的話,也就是不久之前的與玉容的衝突了,不過都是女兒家姐妹之間的拌嘴,著實是算不上得罪。」
姜氏點點頭,正待要開口的時候,一邊沉靜了一段時間的陳氏卻是忽然之間的插嘴了。
「小賤蹄子,你這張口閉口指認的都是玉容去陷害你的清白,照我看,說不準就是你偷了她的玉佩反咬一口!」陳氏的聲音聽上去與尋常一般無二,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令人不住的皺眉。
「娘親,我沒有!」坐在作為上面的祁傾寒不敢置信的抬頭,睜著雙眼開口。
「沒有?」陳氏似乎是整個人忽然之間的爆發了一般,起身幾步就走到了祁傾寒的身前,一副很鐵不成剛的樣子,「這人人出去都好好的,怎麼就你自己出去的時候出事了?
玉容在府中好好的,你竟然還誣陷自己的姐妹,你……你快給玉容道歉!」
她一邊說著,一邊作勢就要去打祁傾寒的不識抬舉。
這一變故著實是太過的突然了,一時間眾人都尚未反映過來,就見那陳氏已經是粗魯的拉著祁傾寒狠狠的向著地上一甩,劈頭蓋臉的叫罵聲就已經是開始了。
「娘親,真的不是我!」祁傾寒看上去就像是已經習慣了一樣,絲毫都不反抗,只是一邊任由她的動作落在自己的身上,一邊不住的為自己辯解到。
「玉容,真的不是我偷了你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