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顧崢解圍
幾個婆子衝上來時,南無衣憑藉著現代學空手道的經驗,即便力量大打折扣了,可她應對的思路還是在的。從左邊舉著手便撲來的婆子,南無衣迎著上去,不客氣的一剪子捅上婆子的手心。
刺得血一濺。徐氏也瘋了,白煞著臉大喊:「瘋了!瘋了!去多叫些人來,將這瘋丫頭拿下!」
南無衣側腳擰身,帶得剪子一揮,又劃了一個企圖從她背後貓上來的婆子的下巴。頓時又是鮮血直冒。她在前後的尖叫聲里,甩著剪子上的血,眼神冷冷逼視左右伺機的婆子們,也是狠道:「再來啊!這次扎到哪裡,本姑娘也不知道!」
畢竟是見血,幾個婆子再囂張還是怕死啊,這萬一……可不是冤死了!遂,幾個婆子看去徐氏。
徐氏也不想這個時候真鬧出事,上午才鬧笑話,下午若鬧出了人命。顧家老祖宗面前,她就無法交代過去。她第一次被氣得咬了一口惡氣忍道:「把她給我看好!我看她是翅膀硬了!」
南無衣嘖嘖道:「原來母親也會忍啊,媳婦兒少見多怪了。母親如此興師動眾,是為了爺昨天夜裡去了真姐房間的事嗎?母親來問罪了?」
一聲媳婦兒,比那一聲聲的母親,更加諷刺!
徐氏臉都要扭曲了,「住嘴!你們南家就是這麼教女兒的!粗野匹夫,教出的女兒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
南無衣無所謂一聳肩,「我就是有禮義廉恥,也不夠在母親手底下活命啊。」
南無衣這等尖牙利齒,徐氏若不是端著主母的架子,怕早就衝上去撕爛了她的嘴。
「還敢胡言亂語,你當真是不要命了。」徐氏氣急,手指顫抖著指向了其中一婆子:「你快去找人過來,今個兒我偏要好生教訓這丫頭!」
婆子聽命,連忙出去尋人。
與此同時,顧崢正朝著這邊走來,見婆子帶了幾十家丁匆忙離去,不禁俊眉微蹙,趕緊上前將其攔下。
「可是母親出了什麼事情?為何如此匆忙?」顧崢道。
婆子本想徑直離去,但見來人是顧崢,這才趕緊停下:「原來是大少爺,夫人在南雁閣受了欺負,這才命我前來叫人。」
「南雁閣……」顧崢輕聲呢喃,繼而似是想到了什麼,這才沉聲道:「母親那邊我前去看看,你趕緊將人散了,這事兒若是傳到父親耳中,定不會輕饒。」
婆子聞言,嚇的渾身打顫,趕緊將人散了去。
顧崢不敢有所停留,大步朝著南雁閣前去……
此時,徐氏在和南無衣對峙,氣急之下當真是什麼髒話都罵的出口,開始南無衣還回應幾句,到後來便是懶得搭理了。
南無衣不禁伸手撫額,話語之中滿是無奈之意:「來來回回就只有那麼幾句,你倒是罵點新鮮的,好讓我有些興緻跟你罵一會兒。」
像徐氏罵的這些她在言情小說中都看過無數遍了,早就膩的不行,這般辱罵對她來說啊,就像饒痒痒一樣無關痛癢。
「你,你……」徐氏顯然沒想到南無衣越發伶牙俐齒,氣的渾身顫抖。
「如果你真想學習,我倒可以大方的教你一下。」南無衣唇角微勾,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樣,但轉眼之間,美目之中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忽然從桌上拿起剪刀,瘋狂抵向了自己,看著徐氏的雙眸中布滿了鮮紅的血絲:「你們就是要逼死我不是?我在顧家本就無人疼無人愛,你們還要如此冤枉我針對我,母親,你到底為何要這樣做,當真要逼死了我你才甘心幺?」
南無衣的變化著實是很快,令的徐氏一震,如同石化一般獃獃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時,顧崢大步踏了進來。
見南無衣如此,趕緊厲聲呵斥道:「弟妹你這是作甚,快點把剪刀放下!」
「崢,崢兒?」徐氏環了一下四周,發現回來的只有自己的大兒子和婆子,並沒有其他人,頓時明白了過來,生氣的道:「這丫頭如此欺負你母親,你為何要幫她?」
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這古代的人怎麼一個個皆是滿嘴跑火車,一點意思都沒有。
南無衣咬了咬下唇,手下力道加重,白皙光滑的皮膚處染上了一抹鮮紅的血跡,她眼中閃爍著淚花,楚楚可人之樣著實令人心疼:「大哥,整個顧府之中也只有你和老祖宗對我不錯,我平日如何你比誰都明白,我又怎敢欺負母親。」
說到這裡,南無衣故意輕聲哭了出來,梨花帶雨之樣實在我見猶憐。
顧崢本不了解情況,但見南無衣如此,心頭不禁一軟,語氣也柔軟了下來:「你先把剪刀放下,萬萬不可傷到了自己。」
南無衣搖頭,嬌軟的後退了幾步,一不小心卻因被凳子絆倒跌倒在地。
「弟妹……」
顧崢趕緊上前將她拉起,南無衣身子虛弱無力,他攙扶她時儼然能感覺到她在顫抖,當下更覺得母親過分。
將南無衣安撫好之後,顧崢這才走至徐氏跟前,臉上滿是認真之色:「母親,西井那邊出了點問題,有下人朝著裡面扔一些污穢之物,被管家抓住,您可要去看看?」
說到這裡,顧崢停頓了片刻,又接著道:「西井乃是老祖宗飲用,此事若被老祖宗知道,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我馬上過去看看。」徐氏臉色煞白,唇瓣早就因為憤怒而發紫,話音未落,便急忙朝著西邊跑去。
老祖宗本就不喜歡她,若是西井在出現什麼問題,自己定會遭到老祖宗責怪,自然不敢懈怠,先把西井問題解決才為上策。
徐氏走後,南無衣這才暗自鬆了口氣,她低著頭,話語之中隱約有著一絲嬌羞之意:「今日多虧大哥及時趕來,弟妹在此謝過了。」
「只是湊巧,若不是西井出現問題,母親定不會輕饒你。」
顧崢道,眉目顧盼間似是有些心虛,壓根不願與南無衣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