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別髒了我家的地兒
「你......」
虞悅捂著火辣辣的面頰,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男人跟剛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打自己,但是她心虛了。
因為她知道自己比之前更配不上江牧風。
所以,他打她這一耳光,她咬牙認了。
「怎麼?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是吧?那我就告訴你!」
「你不是貪圖我的錢財嗎?從此刻起,我江家的任何東西你都休想!」
江牧風面目猙獰地逼向她。
她嚇得連連後退,驚恐地問:「你你...你要做什麼?」
「放心,我江牧風對孕婦沒有興趣,尤其是對一個骯髒的孕婦!」他狠狠地說。
虞悅這才徹底打破了幻想,他果然是在醫院裡就知道了她懷孕的消息。
「既然你知道我懷孕了,剛才又為什麼要假裝好人帶我來你家?」虞悅撫摸著自己臉問。
「好人?哈哈哈!在這之前我是一個好人,而且還憧憬著咱們美好的未來,但是從現在起,你只會看到一個壞人江牧風!」他哈哈大笑。
虞悅被這笑聲嚇得心驚膽戰。
這不是他認識的江牧風,她認識的那個江牧風不是這樣的。
「牧風...」
「閉嘴!牧風是你一個賤人能叫的?」
虞悅趕緊改口:「江少爺,我已經髒了,您也不可能會再要我,您能不能放我回去?」
「回去?回哪裡去?回你那貧民窟嗎?哈哈,你還不知道吧?那一片貧民窟早在兩年前就被我江家給買下了,很快那裡就會被夷為一片平地!」
「不不!你不能,那是我的家,如果那兒沒了,我就沒有家了!」她哭了起來。
「哭?你以為繼續用你這招博同情我就會放了你?放你去跟你的狗男人在一起?」江牧風滿眼怒火。
「我沒有!我不會...」虞悅分辯著,突然想到:「原來你是為了懲罰我,剛才才會把我騙到你家來是嗎?」
「賤人!剛才那一耳光,是對你欺騙我的教訓,接下去你每天都能嘗到欺騙人的下場!」
江牧風說完,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隨著門「砰」的一聲關上,虞悅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她捂著嘴跌坐在地上無聲地哭,不知道哭了多久,門開了。
她以為是江牧風,立即抬頭看去。
見是江雅心,她內心頓時灰暗,現在最不願意看見的人就是江雅心。
她不怕這位大小姐,她只不過不想在江家和這個女人起衝突。
現在是自己理虧,就更沒有底氣和必要跟江雅心計較任何。
「喲喲喲...嘖嘖嘖...」
江雅心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哈,我以為是多麼冰清玉潔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是個下賤之人,你真臟!」
江雅心呸的一口口書一吐在地上。
虞悅不想和她生氣,站了起來,沒有理她。
「怎麼?不敢說話了?也對,像你這種騙子還有什麼資格說話呢?」江雅心繼續嘲笑。
「江雅心,如果你是來嘲諷我的,那麼你已經做到了,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嘖嘖...真是臉皮比牆還厚,你大概忘記了這是誰的家吧?你又是誰呀?你有資格叫我出去嗎?」江雅心挖苦道。
「你愛怎麼挖苦就挖苦吧,挖苦完請把我趕出江家吧,我不配在江家!」虞悅近乎哀求。
「呸!把你的臟手拿開!」江雅心甩開她的手。
虞悅不再看她,知道求這個女人是沒有用的。
看來,解鈴還需系鈴人。
得等江牧風來了,她再求他,只要能讓她回自己的家,叫她一輩子不說話她都願意。
天黑后,還沒有一個人來。
她知道,今天是她和江牧風的婚禮,江家的人全都在酒店去了。
應該回來得會晚一些。
她的心懸得很高,不知道江家的人全都回來了之後,會怎麼處置自己。
或許江母和江父回立即把她趕出去吧?
畢竟誰會容納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呢?
雖然她懷這個孕是那麼的冤枉,但是又有誰會相信?
她已經無暇去想、去分析自己到底是怎麼懷上的,她只能想著要如何化解眼下的危機。
過了很久,門再次被大力的推開。
卧室的燈開了,房門口站著江牧風和江父江母。
三雙眼睛彷彿利刃一般,直戳進她的心裡。
「......」
她張了張嘴想喊聲爸爸媽媽。
但是立即閉嘴了,現在喊這兩個稱呼,恐怕除了得到他們的咒罵之外,別無好處。
「虞悅!你好大的膽子,懷著野種竟然也敢嫁進我江家?快說!這野種是什麼人的?」江母插著腰大聲朝她吼。
虞悅低下頭,不回應一個字,任她罵舒服了,應該就會放自己走吧。
「你你...你這個賤人,你竟然還穿著結婚禮服?你有臉穿嗎?啊?!」江牧風沖了上來。
他一手揪著她的領口,眼中一抹殺人般的光芒。
「快把禮服脫了!」江牧風瘋狂地吼道。
「對...對不起,我沒有衣服可換...」虞悅緊緊地抓著禮服。
「什麼?你還需要穿衣服?賤人要穿什麼衣服?直接脫了豈不更好?來錢快。」
江牧風絲毫不避諱自己父母在旁,口中連蹦出怒罵。
「讓這麼一個骯髒的女人在咱們的別墅不穿衣服?你們不怕更髒了咱們家嗎?拿一套衣服給她換上!」
江母開口了,命令旁邊的傭人。
虞悅感激地看了那個抱著一套衣服給她的女傭,轉身進了浴室。
江牧風跟著去推浴室的門兒。
江母上前拉住他,厲聲問:「風兒,你要進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