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是在叫我嗎
「媽,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就這麼放過她!」
江牧風腦門的青筋根根暴起。
「兒子,媽還會再為你娶過一名清白女孩兒,這個破爛貨咱們不要了,別髒了自己!」江母安慰他。
江牧風聽話地沒有進浴室,站在卧室里滿臉懊悔。
很快,虞悅就換了一套衣服出來,這時才感覺比穿著禮服舒適了許多。
她無助地站在牆邊,想走人,又不敢走,江父江母在門口站堵著。
「媽,你們全都出去,出去!」
江牧風粗暴地揚手驅趕自己的父母。
江家夫婦倆站著沒有動。
一直一言不發的江父,這個時候陰著一張臉,走到虞悅面前。
他直直地盯著虞悅冷冷地說:「這個女人敗壞我江家的門風,把她關到後院的黑屋裡去!」
虞悅聽了瑟瑟發抖。
她雖然不知道黑屋是什麼樣兒,但是光是字面意思就夠令人害怕的。
她從小就怕黑,如果把她關進黑屋裡,還不如要她的命來得直接。
「不要!不不不,求求你們放我走吧,我並沒有想要玷污你們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呀!」
她瑟縮成一團哀求著。
「放你走?你把我江家當成什麼了?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江母也走進來惡狠狠地說。
「我沒有,我沒有想進來,是江少爺把我帶進來的。」她完全昏了頭,沒有理解江母所說的進江家是指結婚的事。
「放你?放你很簡單,你不是要生野種嗎?想活命的話,就到黑屋去乖乖給我呆著,等生下這個野種,我自然就放你走!」江母揪著她的頭髮吼。
「為什麼?既然是野種,為什麼你們要我生下來?」虞悅被她揪得頭皮生疼,咧著嘴艱難地問。
「你沒有資格問,我讓你的野種出生,是我發善心,好歹他也是一條命!」江母把手一松,虞悅跌倒在地。
江母和江父冷哼一聲,走向門口,江母丟下一句:「風兒,不要讓這個賤人在這兒呆太久,趕緊讓人扔到後院去!」
隨著「砰」的一聲,門被重重地關上。
江牧風一瘸一拐地朝她走來,邊走邊脫衣服。
他光著站在她面前,虞悅不敢去看他的模樣,平時他穿著衣服褲子還不可怕。
此刻她眼角瞥見他的一雙腿,一隻正常,一隻卻是像機器人似的一條鋼管。
他抬起左邊的假肢碰了碰她的嘴唇:「賤人!你不是賤嗎?我滿足你!」
說完,一隻手一提她的長發,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啊...疼!求你放開我吧...」她疼得求他。
「放開你?你現在是我江牧風的合法妻子,我為什麼要放了你?而且你現在懷孕還不顯,我不能白娶你一回什麼都沒得到,我失去的尊嚴今天要在你身上討回來!」
他狠狠地把她扔向大床,自己則慢慢移到床邊,一隻手摁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則利索地脫她的衣服褲子。
她掙扎的動作更是刺激了他,他更加瘋狂地撕扯起她的衣服來,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撲到她身上。
還沒等虞悅明白過來,他拚命抖摟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部,聲音如牛,熱氣之撲她的耳朵。
嘴裡有氣無力地罵著:「賤人!你是不是從哪裡知道我不行了,所以才在外面帶個野種進我江家的門?」
她一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賤人!我不會讓你這輩子好過的!你想要孩子,我會安排,你給我帶來一大片草原,這是對我的侮辱!我要你生不如死!」
「哎喲...媽呀...這個賤人欺負我呀!」
罵著罵著就像孩子一般號啕大哭了起來。
虞悅嚇得不敢動,也不敢掙扎,她害怕會惹怒他。
一個能讓男人最引以為傲的資本就這麼折了,不惱羞成怒才怪
不一會兒,他的罵聲和哭聲漸漸小了。
接著響起了如雷般的鼾聲,她才敢試著輕輕推了推他,沒有反應。
她用力把他挪開,趕緊下床去撿被他扔掉的衣服褲子。
這才發現,床上剛才自己躺的地方,攤著一張地圖。
她明白了那是什麼,臉微紅,有些羞惱。
這個變態男人竟然在這種情形下也能做出這種事兒。
幸好他沒能得逞,要不自己今天就遭殃在他手裡。
雖說已經是他的妻子,但是在今天婚禮鬧成這種情況之下,她不能再讓他碰自己。
用他們江家母子的話說,她不能再侮辱他們家的門風。
況且,她還懷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孕呢。
這事兒讓她欲哭無淚,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見他已經熟睡,輕輕地走向門口,打算出去再看看能不能離開江家。
她還記得他帶自己上來的路,雖然一路從大門進來距離有點遠,但是找到出去的路不成問題。
剛要拉門,門就開了,她嚇得倒吸一口氣。
「怎麼?想逃?」江雅心站在門外,冷酷地盯著她。
「雅心小姐,求求你,行行好,放我走吧!」她只能低下頭求江雅心。
「放你走?怎麼?這會兒知道在我面前低頭了?前面不是還挺狂傲的嗎?」江雅心冷笑一聲。
「雅心小姐,你大人大量,就當是積德吧...」她試圖感化這位大小姐。
「積德?哈哈,我最不需要的是積德,你們窮人才整天妄想以什麼積德來夢想讓自己有好日子過,我不需要,我家有得是錢!」江雅心得意洋洋。
虞悅見她這副樣子,知道求她也沒有用。
她平視著江雅心,既然得不到她的同情和憐憫,又何必再求她?
她虞悅也是天生一副傲骨的人,不會再乞求他們了。
「我哥他怎麼了?」
江雅心看見全身光著的江牧風趴在床上打呼嚕,皺起眉頭問。
「我不知道。」虞悅沒好氣地回答。
她的確是不知道,一個男人竟然連那麼點兒英雄氣都沒有,還沒上戰場就自己投降了。
真是夠窩囊的男人!
一家子還罵她欺騙了他們江家,現在看來,是他們江家欺騙了她。
她為自己悲哀起來,如果沒有懷孕,她嫁進來就算不被他們家關小黑屋,也等於是關了小黑屋。
身邊擺著個大活人,卻要一輩子守活寡,這跟住進小黑屋有什麼區別?
這麼一想明白,她心中的那種恐懼感漸漸消失了。
把心一橫,不就是關黑屋嗎?
關吧,總比跟個太監同居一室強。
關鍵這還不是個連想法都沒有的太監,他有那些慾望,卻沒有實現慾望的資本。
「你敢說你不知道?你把我哥打暈?然後脫光他的衣服,你好逃跑?」江雅心腦洞大開。
「虧你真能想,你自己不會進去看看嗎?」虞悅想激她進去檢查,她就好趁機逃跑。
由於她擔心今天婚禮要站很久,媽媽特別為自己準備的平底小皮鞋,說是被婚紗蓋住別人看不出來。
沒想到這雙鞋子倒為自己走路提供了方便,一會兒要是能跑下樓,被人追的時候還能跑。
「你是想把我支過去,你好跑人?」
江雅心不傻,看穿了她的企圖,抓住她的手一起朝床前走。
虞悅在心裡罵了一句,只能被她拖著走進去。
江雅心看到床上趴著睡的人時,臉紅了,連忙鬆開她的手,退向門口。
「你快給我哥蓋上被子!」她捂著眼睛大喊著。
虞悅無奈,只得伸手把被子蓋了上去,遮住了江牧風的身體。
門被關上了,不知什麼時候外面竟然裝了鎖。
虞悅聽到了門外在鎖門的聲音,似乎還帶著鎖鏈兒。
她已經不關心自己能不能逃出去,她知道進了這深宅大院里,想要出去太難了。
她現在只想著他們家的人早點兒把自己關進黑屋去。
離開了他們,或許還有逃出去的機會。
她實在不想和這個變態男人在一個屋裡,想想要是他每天興起,就要對自己做那種事兒,她心裡就堵得慌。
晚上,江牧風醒了過來。
卧室里只開著一盞小燈,虞悅孤零零地站在床前,纖瘦的背影頓時令他的心起了一絲漣漪。
自己反正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只要她能安份地跟自己過下去,乾脆就這麼湊合過吧。
至少她是個女人,還是個和自己舉行了婚禮的女人。
外界全都知道他江牧風妻了一位美貌的妻子,以後需要應酬時,她還可以像花瓶似的陪在自己左右。
這麼一想,他的心軟了下來。
「悅悅,過來。」聲音極溫柔。
虞悅背部一僵,是江牧風在叫她?
她轉過身,正對上他那雙猶如第一次見面一般的目光,炙熱、深情。
她頓時有些恍惚,這樣的目光她太熟悉了。
曾經在夢裡無數次夢見這雙眼睛,還有媽媽安排他們相親的時候,江牧風也就是用這雙眼睛看她。
「牧風?你是在叫我嗎?」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完全迷失在這雙眼睛里。
「是的,悅悅,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他慵懶地躺在床上,朝她伸手。
她被動地走過去,他伸手一拉,把她拉進了他的懷裡。
「不...牧風,你該起來吃飯了。」她提醒他。
她不習慣這麼依偎在男人懷裡,還是一個她並無多大好感的男人。
他熱情且霸道地禁錮著她說:「悅悅,給我!」
她瞬間呆了呆,這句話似乎在哪裡聽過。
在她又迷失了自己的時候,一隻手趁機伸進了她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