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調查
再次醒來，我和李婕竟然已經回到了賓館里。
而那包屍體已經不見了，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我和李婕面面相覷，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婕問我：「昨晚上發生的，是真的嗎？」
我說：「如果你跟我有著同樣的記憶，我覺得，應該是真的，而不是夢。」
李婕點了點頭，思索著什麼，問我：「那鬼為什麼後來沒有取我們的性命，反而是把老頭還是了呢？」
我搖頭，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
李婕起身，說：「我們回店裡，這件事情沒準回去能調查清楚。」
我點了點頭，和她連忙起身退房，一併出了賓館。
坐著大巴回去，一路上，二人無話。
剛回到店裡，就見到張亮站在店門口走來走去很慌亂的樣子。見到他們回來，立刻上前說道：「老闆娘，劉斌，你們總算回來了。」
李婕連忙問道：「怎麼了？」
張亮說：「店裡來了個老頭，說什麼賴著不走，報警也沒用，現在都已經第三天了。」
老頭？第三天？
我和李婕對視一眼，三天，不正是第一次見到那個老頭的時間嗎？
我們連忙走進去，一個老頭就坐在原來堂上擺著的桌子邊，一聽見腳步聲傳來，慢慢轉過頭來。
正是那個老頭啊！
老頭咧嘴一笑說道：「有緣，再次見面。」
我和李婕嚇了一跳，我的第一個反應是，老頭被附身了，第二個是，眼前這個根本就是鬼！
「我不是鬼，」老頭說道，「我是來幫你們的。」
我和李婕再次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睛里都看出一絲起疑。
老頭走到光亮的地方，說道：「影子，陽氣，都有。」
我這時候看清，老頭的瞳孔跟昨前天的不一樣，一點兒也不渾濁，清明的很。
「你前幾天見過我們？」李婕抓住了重點，說，「不然你怎麼說有緣呢？」
老頭點了點頭，說：「對，這兩天你們遇到的人是我，也不是我。」
「這句話怎麼說？」我還是很警惕面前的老頭，畢竟他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老朽已經半截入土，」他又說出那句話，「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稀奇。」
他抬著頭，看著我和李婕許久，又說道：「找上你們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否則，老朽也要先去老天爺那兒報道咯。」
我和李婕正是回來調查事情的，聽到老頭這麼一說，連忙讓他坐下，好好講。
老頭抽了一口煙，吐出來，煙霧繚繞，他在煙霧中徐徐說道：「你，劉斌，她，李婕，你老闆阿偉，還有你爸爸和我，其實都有關聯......」
我和李婕皆是心下一驚，看著老頭，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幾十年前，我爸和老闆是同班同學，而老頭正是他們的班主任。
我爸從小很沉穩，而老闆是比較皮的人。
二人一直都是老頭的得意門生。
而有一次，老闆出了件大事。
那個年代很流行一個遊戲，叫做盤仙，一個刻滿數字，符號的數據盤上放著一個圓底勺，幾人手聯手，念咒語，召喚盤仙。
然後盤仙會幫其中一個人，完成一個願望。
然而，作法期間，不能放手不能心亂，否則大禍臨頭。
老闆本來就不信這種東西，在他眼裡這些都是傻子怪力亂神之說。看著都緊閉著眼睛的幾人，心裡來了惡作劇的念頭，他悄悄繞後到班上一個女生背後，扯了一下她的頭髮。
女生以為是盤仙駕到，嚇得渾身哆嗦。
老闆興緻大起，一下子直接推了女生一把，嘭的一下，女生撞到了那盤上，盤當場碎裂。
老闆還不以為然，笑道：「哈哈哈，小蘭，你是有多重啊，撞一下竟然能把這個盤都給撞碎了！」
女生因為羞憤，直接跑開了。
老闆不以為然，一般女生被捉弄都是這個反應的。
但是到了第二天，那個女生沒有來上學，第三天還是沒有。
我爸覺得奇怪，於是問老闆。
老闆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自己嚇自己被嚇到了唄，所以不敢來了。切，女生就是膽小兒。」
但是放學之後，老闆還是被我爸一同拉到了小蘭家，想讓老闆給小蘭道歉。
然而，小蘭家卻空無一人，樓下的門也是鎖著的。
兩人決定翻牆上去看，結果看見了驚恐的一幕。
小蘭和她的家人全部都被釘在了牆上。
小蘭四肢都被折斷，翻轉扣在了背後。
她的瞳孔血淋淋的，睜著很大，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
二人再也受不了，跑了出來。
但是從此，女鬼就纏上了他們。
而身為班主任，老頭知道了這種事情，主動找到我爸和老闆，分別給了他們一個辦法。
我爸，要去開一家壽衣店，終身免費幫女鬼一家一年秀一套壽衣。而老闆，就要用一個葫蘆裝酒，每年用這個自己人氣養的酒來祭拜鬼魂。
二者不能破，否則鬼上身。
聽完之後，我和李婕背後都是涼涼的。
原來如此。
我搖了搖頭，問道：「那，大師，現在是沒事了嗎？」
老頭得意一笑，說：「沒事了，昨晚上，我用我的殘魂騙了女鬼。她殺了殘魂，就已經了了心愿。不過你們還是要像我之前給你們父親所說的那樣，劉斌你要經營這家壽衣店，而李婕你要裝一葫蘆酒，虔誠祭祀。」
我聞言，有些疑問。
這個店是我爸的，那為什麼會在老闆手裡？
我爸又是怎麼死的？
然而，沒等我問出口，老頭就走了。
拿著那把大扇子一搖一擺的走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沒有感覺到輕鬆，而是一臉的沉重。
轉過頭，李婕也一樣，她的眉頭緊蹙，完全沒有輕鬆下來的樣子。
良久，她轉過身來，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她問道：「劉斌，這老頭說的話你信嗎？」
她這句話，剛好是我想說的。
我不信，老頭的話錯漏百出，前後羅技不搭。但是應該是三分真實七分虛假，我們還需要繼續調查，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