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你來,我往
慶王府,以前的太子如今被圈禁的慶王氣的直接踢翻了桌子。
「該死,你跟我說的萬無一失呢?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蠢貨,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
麻痹,究竟是誰愚蠢?
蘇依嬋氣的簡直想要殺人,可冷眼瞧著站在慶王身後瑟瑟發抖的女兒,她到底不忍心。
她對慶王並沒有什麼好感,這孩子也在自己穿越之前就懷上的,可到底是自己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生下來,並且細心照顧這麼多年的,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蘇依嬋咬牙忍住了心中蓬勃而出的怒氣,強笑一聲,往前一步。
「王爺,大家都是人,自然會出錯。而且蘇依妘那個人您又不是沒有在她哪裡碰過壁。而皇上對於這件事情的看重臣妾也是剛剛料到。不過是事情一天沒有查到我們的頭上,我們自然不需要驚慌。」
慶王眯了眯眼睛,此時的他沒了當年的意氣風發,反而顯得頹喪又易怒。
「你是說……」
「和我們一起圈禁的,不是還有其他人么?如果這件事情我們將計就計把事情推到他們頭上呢?」
「理由?」
「理由很簡單!端王想要藉由我們來提醒皇上,他如今年紀大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時候了。這,難道還不夠么?而且,聽說殿下後院又有一位侍妾生了孩子,不如報給母妃知道。我想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而作為好姐妹的前貴妃娘娘,一定也會開心的吧?」
蘇依嬋笑著開口,可那眼中卻滿滿的全是寒光。
過了三年了,她本不想害人,只可惜,有些人卻容不得自己活著,所以,自己這麼做都是被逼的。
慶王聞言哈哈一笑,滿意地瞧著蘇依嬋,重重地點點頭。
「好,不錯。不愧是蘇丞相的女兒,到底比其他的庸脂俗粉聰明。」
蘇依嬋並沒有開口,只冷眼瞧著劉釗離開之後,這才改了表情飛快地撲過去把女兒抱起來護在懷裡面輕聲哄著。
「顰兒不怕,媽媽在這兒,媽媽在這兒!」
可誰知,懷裡面的女兒卻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瞧著外面劉釗遠去的背影,在她懷裡面喃喃開口。
「爸爸,爸爸!」
蘇依嬋身子猛的一僵,面上的表情也難看起來。
她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晚上給顰兒講故事的時候帶上了爸爸這個稱呼,她就知道劉釗是自己的爸爸?
這是所謂的血濃如水,心電感應么?
她忽然想到自己在前世聽到自己一個朋友說過的,一個孩子的成長必須要父母親的關愛才行。
她低頭瞧著自己懷中已經昏昏欲睡的女兒,腦海中還浮現著她剛剛的表情,心緒複雜。
所以,她要為了女兒好好巴結劉釗么?
但是還是不甘心!
京中那麼大的傳言,皇帝怎麼可能只禁口而已?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查到了劉釗的頭上。
皇帝憤怒不已,直接讓人把劉釗帶了上來,卻發現自家兒子氣息奄奄地被人抬了上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他之後,一邊哭一邊翻身下床給他請安,向他道歉。
「父皇,兒子……當年都是兒子的錯,兒子,兒子對不起您。兒子,兒子無顏見您!」
皇帝也是一臉懵逼地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魏喜子,這就是朕的兒子?還散播謠言想要惡意中傷他和蘇依妘的兒子?
魏喜子也同樣懵逼和茫然。
是啊,他們把人從慶王府帶出來的時候,人就這樣半死不活的。
皇帝的怒氣來了,自己再想怎麼圈禁也到底是他的兒子,怎麼會淪落到這個下場?
他生氣地把王院首叫來給劉釗診治,王院首在看著劉釗的時候也是驚了一驚,麻痹,這人怎麼會瘦脫了形?跟以前意氣風發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說皇帝嚇了一跳,就連他看了都嚇了一跳好不啦?
可經過他的檢查之後發現人雖然瘦弱,但是脈象還好,於是也放下了一顆心,起來只給皇帝說,人是餓的,是長期被折騰的。
昏昏沉沉的劉釗再次醒了過來,嘴·巴裡面還喃喃自語著。
「不要,我吃!我吃!」
皇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直接淚目,這是自己兒子啊,可是龍子龍孫,當初被捧在手心裡,當做眼珠子一樣疼著的兒子啊!
「來人,把慶王府那些狗奴才們全部給朕送去慎刑司,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苛待朕的兒子!」
王院首站在後面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做布景板一動不動,儘管內心的吐槽已經成了滔滔江水。
下面的人都是瞧著上面人的眼色辦事的,慶王失勢被圈禁,跟著他哪裡還有什麼好的出路?大家自然會捧高踩低,做出這種事情也不足為怪。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最終皇帝會怪罪到劉璿的頭上,不但當著他的面把劉璿叫來,而且罵了個狗血噴頭。
「說夠了么?」
劉璿最近過得並不好,蘇依妘對他避而不見,而且整日整日都在遭受前世今生的記憶困擾,每天晚上無一例外不是夢到前世自己死亡的陰影,就是夢到今生的「自己」在遇到蘇依妘之後發生的事情。
此時被皇帝叫過來,更是憤怒到無極限。
皇帝也被劉璿這樣子氣到了,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是說一不二的主?
哪怕就是劉釗做太子的時候陽奉陰違也不會跟他這樣懟,尤其還當著其他宮女太監的面?所以一怒之下的皇帝不但讓劉璿回了府,而且禁足七日表示自己對他的不滿和憤怒。
劉璿表示自己沒有所謂,皇帝看他不順眼已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更何況如今劉釗出來,以前對他再多的不滿也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消失不見,再加上看到他瘦得脫形的模樣,皇帝憐惜之意一起,自己還不是被坑的下場?
畢竟當初皇帝就算那麼想要自己死,可瞧見自己要死不死的樣子,不還是心軟了么?
所以,劉釗被皇帝這樣對待,哪怕馬上被放出來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人,尤其是皇帝就是這樣子,自己威脅到了他的統治,於是乎他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被他自己放棄的棄子。
只是,事情真的有那麼簡單容易么?
皇帝這邊才剛剛把劉釗放開的事情傳出來,那邊如今已經被貶為靜妃的前皇后就跳了出來,感謝皇帝的大恩大德。皇帝表示很是受用,於是這幾日整天過去和靜妃談談當年的事情,談談過去的美好,很有一種劉釗要復出的意思,讓前朝後宮大為驚嘆。
而此時的劉璿更是被皇帝禁了足,其中的意思的不言而喻。
可另外一個人就坐不住了,當初同樣被貶了安嬪的前貴妃娘娘怎麼坐得住?
靜妃的兒子如今看燕子要放出來了,可皇帝對於自家兒子卻從來沒有放過的意思,這怎麼可以?
同樣都是兒子,為什麼不一碗水端平?還非要分出個好和不好來?
所以,在知道了劉釗府裡面有侍妾懷孕的時候,她笑了好半天,覺得靜妃他們畫蛇添足,不過她也感謝靜妃的畫蛇添足,於是這件事情不出一日就已經開始在宮裡面流傳劉釗勇猛無敵,哪怕都要餓死了,都還能做那檔子事情,還能讓自家侍妾懷孕,這多厲害?
傳完了消息之後她就開始在宮裡面等待消息,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個大大的耳光和再次被貶為常在的消息。
「為什麼?皇上呢?我要見皇上!」
貴妃此時憤怒和驚慌共存,一把拉住了過來宣布聖旨的後宮賢妃的衣角,整個人發出凄厲的聲音。
賢妃呵呵一笑,不屑地低頭瞧著她。
「你以為我們家那位皇上真的那麼好相與么?你是誰?不過一個前貴妃娘娘而已,就算你有皇子有公主那又怎麼樣?靜妃娘娘有姐姐,你有么?更何況,你忘了一件事情,你傳的是什麼消息?這裡是皇帝的後宮,你堂堂一個皇帝的前貴妃娘娘在宮裡面傳言慶王威猛,你想要幹嘛?莫不是和慶王有什麼私情不成?」
聽到賢妃的話,前貴妃娘娘哪能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她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幾步,飛快的抱住了對方的大·腿。
「不要,求求你讓我見見皇上。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我只是……」
賢妃冷笑一聲,一腳把人踢開。
「你只是什麼?你只是犯蠢而已。哦,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皇上已經派人去了端王府上呢,端王在宮外散布關於皇上謠言,證據確鑿,所以被罰去看守皇陵,這一輩子都不能回來。我想如果你還有一口氣兒在的話,可以給你兒子好好張羅一個人過去伺候著,畢竟這一輩子的,總不能不娶妻生子吧?」
賢妃走了,新上任的安常在開始著急忙慌地張羅起兒子的事情來。
太子被禁,端王被貶,慶王一時之間成了大贏家。
蘇依妘眯眼坐在椅子上聽著最近的八卦消息,忍不住好笑。
這次,是蘇依嬋要絕地反擊了么?
其實也難怪,一個堂堂穿越者似乎不鬧出一點什麼消息都對不住自己的身份啊?
蘇依妘在這邊優哉游哉,而那邊的太子府卻迎來了一個客人。
「太子不見我也可以,但是如果我有關於蘇依妘的事情要說,他是見還是不見好呢?」
蘇依嬋站在太子府外氣定神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