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今劉釗因為蘇依嬋的獻計獻策被皇帝·寵·信,所以蘇依嬋在慶王府的話語權重了不少,說是說一不二也不錯。所以在自己說要過來太子府這邊有事的時候,太子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劉璿原本並不想見,可聽說了是蘇依妘的事情,還是被人請去了花廳,周圍全是宮女太監,並不給其他人落人口實的地方。
「堂堂慶王王妃隻身一人過來見孤,有何指教?」
蘇依嬋勾勾唇角,絕美的容顏並沒有圈禁三年而顯老,反而因為時間的沉澱多了一抹深沉的美。
「指教不敢當。太子殿下大概不清楚,我和您府上的漣漪頗有淵源。聽說最近她惹惱了您,不知所為何事?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和她見上一面?」
漣漪?
劉璿眯著眼睛瞧了蘇依嬋半晌之後,忽然轉移了話題。
「所以你最開始說拿著蘇依妘的那個把柄是蘇依妘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么?」
蘇依嬋直接變了表情。
「你,你怎麼知道?」
難道蘇依妘已經把這種事情告訴了劉璿?
不不不,不會的,這種事情蘇依妘怎麼會說?這種事情就算放在前世那個世界也是會被切片研究的好不好?放在這裡只會被當做是妖魔鬼拉出去燒死。
「我怎麼知道這個不要緊,我只是很好奇,這種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被問住了蘇依嬋咬了咬唇·瓣,握緊了手指,連呼吸都有幾分局促。
「怎麼?回答不上來了么?如果你之前是想要這種事情來威脅我的話,我想要勸告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因為你拿了她的把柄是不錯,但是卻在同時也暴露了自己。我不介意蘇依妘會怎麼樣,因為我可以很肯定,蘇依妘如果暴露了之後我可以護住她。但是你呢?劉釗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你有個女兒沒錯吧?你的女兒又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女兒!
蘇依嬋渾身的血液像是一瞬間被冰凍了一般,無法呼吸。
威脅!
他這是在威脅自己!
所以,之前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忽然有了眉目,為什麼在蘇依妘回來之後,漣漪就被關了起來。是因為漣漪告訴了劉璿蘇依妘的身份吧?
可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真的喜歡蘇依妘到了這種地步,哪怕明明知道蘇依妘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沒有改變對蘇依妘的喜歡么?
「蘇依妘究竟有什麼好的?能夠讓你這麼死心塌地?我過來原本是想要好好問問漣漪,蘇依妘究竟是不是跟我們一個地方的人,卻沒有想到被你抓到了把柄。這個都沒有關係,我只是好奇,漣漪和蘇依妘比,除了身份不一樣之外,其他的都比蘇依妘好上幾分吧?」
好上幾分?
劉璿冷冷的扯扯唇角,眼底卻明顯的出現了一抹恍惚之色。
在那個夢境裡面,那個對什麼都看似沒有追求的女人會氣急敗壞地在自己吐血的時候怒罵出聲,會在自己危難的時候毫不猶豫挺身而出,更會妖言惑眾一般在自己耳邊許自己一雙完好的雙·腿,許自己一雙明亮的眼睛。
如今,她什麼都做到了,只是他對於蘇依妘的承諾卻沒有做到。
想到這裡,劉璿冰冷的視線瞧著蘇依嬋,冷冷地扯扯唇角。
「事情該說的你已經說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讓太子府的人送你一程?我想對於太子府的人劉釗一定很懷念,說不定還能敘敘舊!」
蘇依嬋接觸到那冰涼的視線,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個寒噤。
她蒼白著臉,腳步踉蹌地出了門之後,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子府這三個字,馬上變了表情,目光深沉地盯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
「剛剛,你們都聽到了什麼?」
「沒,什麼都沒聽到。」
兩個丫鬟急忙惶恐不安地搖頭否認。
聽到了這樣的大事情,他們怎麼敢開口?如果被人問出什麼事情,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好不啦?
可是被威脅了一頓的蘇依嬋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二話不說回去之後以莫須有的罪名打殺了她們兩個之後這才放心下來,只是這都是后話了。
而劉璿在蘇依嬋離開之後,二話不說去了關押漣漪的地方,瞧著已經憔悴不堪,卻更加讓人我見猶憐的漣漪,不由冷冷地扯扯唇角。
「我沒有想到,留著你竟然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漣漪抬眸靜靜地看著劉璿,眼底的愛慕顯而易見。
「能夠對你有用,我很高興。」
劉璿涼涼的扯扯唇角。
「不要擺出一副你很愛我的樣子,那隻會讓我噁心反胃。」
漣漪面上飛快一驚,接著完美的臉上馬上出現一抹受傷痛苦的神色來,她咬咬唇·瓣,露出一抹凄慘的笑容。
「是啊,除了蘇小姐之外,您的眼裡大概誰都看不見了!」
「話說的冠冕堂皇,可內心卻是一樣的卑劣噁心。我只想問你,蘇依妘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這件事情除了你和蘇依嬋知道之外,還有誰知道?」
蘇依嬋?
這三個字一出來,漣漪馬上驚愕地抬起頭,飛快地站直了身體朝著劉璿撲了過來,隔著地牢的門驚愕地瞧著他。
「你是說,你已經知道了蘇依嬋也跟我們一樣?」
她以為蘇依嬋那樣的人,應該會藏得比較嚴實一點,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暴露了。
是因為蘇依嬋被人發現了,所以劉璿知道了?還是說……
她驀然想到劉璿剛剛話中說的,自己有點用處的事情,忍不住狐疑地看向他。
「您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要廢話。你那個姘頭的任榕熙知道么?」
姘頭?
漣漪再次「噔噔噔」地後退幾步,眼前同時浮現出當年任榕熙瞧著自己時候那不屑鄙夷的模樣,她再次心痛到不能呼吸。
為什麼?
明明自己愛上的男人都喜歡上了別人?
不,她沒有愛過那個男人,她愛過的,只有劉璿而已。
「殿下,我只有您啊!我從始至終愛的就只有您而已啊!請您一定要相信我,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劉璿眉頭一皺,往前一步,伸手死死地卡住漣漪的脖頸,目光冰冷。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說,還有沒有人?」
漣漪不斷地搖頭再搖頭,這才讓劉璿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把人放了下來,轉頭就走。
「殿下,殿下!」
身後的呼喊被劉璿給完美的忽略掉,等到將要離開地牢的時候才轉頭對著身後緩緩開口。
「晚上,處理掉,不留痕迹。」
身後莫名的地方傳來一道聲音。
「是!」
可原本計劃好的事情還是出了差錯,劉璿以為把人處理掉之後就結束了,但是完全沒有想到,他半夜正睡著,卻被人叫醒,告知他人在處理的時候失蹤了!
「廢物!」
劉璿面色一變,飛快地起身,開始在屋內踱步起來。
究竟是誰?
蘇依嬋的人么?不,不可能的。蘇依嬋不可能暴露自己,而劉釗也沒有那個心計,端王要走,如今正自顧不暇,自然也顧不得他這邊,所以是誰?
小五么?
劉璿眯了眯眼睛,轉頭看向面前的黑衣人。
「小五那裡,你自己親自跑一趟。見到人,當場格殺勿論,見不到人,你提頭來見。」
「是!」
而事情正主蘇依妘童鞋此時正糟心自家傻弟弟,因為拿了文狀元的他告訴自己,他不但報考了文狀元,而且要考武狀元。
「你說他是不是傻子?戰場上刀劍無眼的,在家裡面跟那些人打大嘴皮子官司不好么?非要過去湊熱鬧。關鍵是,你文狀元拿了也就算了,武狀元一塊拿,這樣不給別人留餘地,會不會不好?」
蘇依妘捂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的「傻孩子沒救了」的表情。
辛嬤嬤在旁邊抽了抽嘴角。
「那個郡主,少爺只是說過去考考,考上考不上還得另說吧?您這樣篤定是不是有點早了?」
蘇依妘眉頭一皺,斜睨了辛嬤嬤一眼,冷笑一聲,不屑地開口,「麻痹,他要是考不上的話,回來腿打折了再說!」
剛剛走入花廳的蘇言晟腳步一頓,原本喜氣洋洋的面上染上了一抹複雜的神色來,他究竟是要欣喜於姐姐這麼想死自己,而是要後悔一下自己不該報這個名去逞英雄?
要知道姐姐在很早之前就跟他說過,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如果真碰上什麼硬茬子,怎麼辦?
「你愣在那裡幹嘛?不進來么?」遠遠的傳來蘇依妘的聲音,讓蘇言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進了花廳,尷尬地扯扯唇角,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的,「姐姐,大伯娘想要您回去一趟,大姐姐和恆之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月初一。」
蘇依妘狐疑地看了過去,「這麼急?是因為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么?」
尼瑪,就差直接說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女干情了!
蘇言晟尷尬地站在原地,紅著臉直撓頭。
而辛嬤嬤則拔高了聲音,呵斥蘇依妘不該這麼口無遮攔。
蘇依妘無辜的拍拍自己手上的瓜子皮,慢悠悠地點點頭,「也罷,好久沒回了,回去一次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