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威脅:給我兵馬
我臉色一派冷意斐然,蘇婉兒手臂還沒有觸碰到我,就被茶煙阻攔,她站在我的前面,「您是誰?怎可在我家殿下面前放肆?」
蘇婉兒曾經在簫國後宮,就是囂張無比,現下被一個宮女阻攔,屬於她的傲然,瞬間湧現出來:「大膽奴婢,本宮千里迢迢過來看自己的女兒,有你這狗奴婢什麼事兒?」
茶煙寸步不讓:「您千里迢迢而來,可有帖子詔書?我家殿下身份尊貴,被您這樣衝撞,若是有閃失,誰來負責?」
「本宮是她的母妃!」蘇婉兒表明著自己的身份:「怎麼會傷害她?倒是你這個小宮女,包藏禍心!」
我慢慢的斂了斂眉頭,目光收了回來,看著這個風塵僕僕趕來的蘇婉兒,「本宮的宮女怎麼會包藏禍心呢?您風塵僕僕來此!本宮該如何招待你呢?」
蘇婉兒怔了一下嘴角維持僵硬的笑,「跟母妃客氣什麼,莫非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心疼的都快要死掉,你別怕,母妃會在這裡陪你!」
說著她想推開茶煙來把我擁入懷,奈何茶煙腳下生釘一樣,她怎麼拉扯怎麼退都不動!
推不動,蘇婉兒就急了,一急了就想打人,看著她揚起手,餘光又看見齊慕宣眼中漫上的濃濃譏誚,我心中驀然竄起一股子火來,「黎平!」
黎平聽到我的叫喚,一個箭步上前,直接卡住蘇婉兒的手,緊緊的拽著,沒有讓她的手落下來打在茶煙的臉上。
我冷然的看著她:「千里迢迢而來,就該遵守這裡的規矩,你是本宮的母妃?嗯?」
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兒,在這裡跟我上演母女情深,司馬昭之心皆在齊慕宣身上。
蘇婉兒壓著眼底深處怨毒,端著姿態笑道:「初念,母妃知道你傷心,你怎麼連母妃都不認識了?」
「本宮認識你啊!」我甩了甩衣袖,對黎平道:「簫國貴客遠道而來,請去後宮休息,本宮隨後就到!」
黎平拖著蘇婉兒的手,要把她強拉出去,蘇婉兒突增厲言:「你這狗奴才,本宮是你們王後娘娘的母妃,你不要命了?」
聲音之大,引起外面櫃里的文武百官紛紛側目,我向前伸手抵在了她的手臂上,淡淡的警告:「你是誰咱倆心知肚明,現在要麼乖乖的去後宮等著我,要麼我就要你的命,看看誰能把我怎麼著?」
蘇婉兒外強中乾:「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你的母妃?」
我臉色一寒,她話鋒一轉,泫然欲滴,眼中滿是心疼:「母妃去你的宮殿等你,你要小心身體,不要讓母妃擔憂!」
我眨了一下眼,黎平迅速的帶著她離開,她身後的宮女跟了兩個。
我跨出門檻,正好對上齊慕宣,齊慕宣狹長的眼眸中滿滿算計:「王後娘娘,見到自己的母妃開心嗎?」
「這個問題,就要攝政王大人來回答你!」我聲音微微拔高,北璟容被推了過來,示意齊慕宣看著他:「攝政王大人來了,你們兩個好好談,本宮乏了!」
齊慕宣微微躬腰:「王後娘娘慢走,若有什麼疑問,本王隨時給王後娘娘解惑!」
我還沒有從北南起死亡之中緩過勁來,他就過來給我找事兒,到底是膽大還是自信?
我勾勒微笑,抬腳便走,和北璟容擦肩而過之時,涼涼的提醒:「本宮瞧著他很不順眼,希望攝政王,能讓本宮心情舒暢!」
北璟容的四輪椅停了下來,對著我的背影道:「如殿下所願!」
他說如我所願,我離開殯殿不久,還沒有到達自己的宮殿就傳來南齊隴南王在拜祭時,跪於地上哀悼萬分痛哭流涕不願起身。
瑩妃為了揮手讓稟報的宮女下去,「想來是攝政王懲罰了他!」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今日/你不用跟著本宮,回去好好休息,還有幾天就要下葬了,可得養足精神,千萬不要一不小心被拉下去了!」
瑩妃瞬間低下頭恭敬:「臣妾謹遵王後娘娘的教誨!」
把她支開,回到自己的宮殿就看見蘇婉兒跟個女主人似的在我的宮殿里東摸摸西摸摸。
滿目嫌棄,彷彿我這裡的一切,非但不入她的眼,還讓她有砸掉的衝動。
我站在門口把她從上打量到下,風塵僕僕身上沾上了灰塵,頭上戴的髮飾沒有那麼華貴。
因此可見,她現在在簫國皇宮不一定過得滋潤,此次前來,想來費了不少勁。
我輕咳了一聲,蘇婉兒轉過身之際,華貴悠然:「一國之後,你住的也不是王後宮殿!」
「嗯!」我嗯了一聲:「真正的王後宮殿,先前被一個賤人住了,我不高興住了,現在在蓋椒房殿,還沒有蓋好,你千里迢迢而來,所為何事?」
蘇婉兒落坐在軟榻上,悠然的一靠,完全把我這裡當成了她在簫國的宮殿了:「本宮前來還能有什麼事?當然過來看一看本宮即將當太后的女兒好不好?會不會因為夫君死了,就一蹶不振了!」
幾碟小點心端了進來,我親自把它擺放在軟榻上的小桌几上,一杯熱茶,也放在了她的面前:「本宮現在很好,夫君死了,身份尊貴,再也沒有人,能在寒冷的冬日,把本宮踩在腳底下,吃的滿嘴雪了!」
蘇婉兒眼神一閃,身體一斜,端起熱茶,優雅的抿了一口,「多少年前的事了,本宮都不記得了,你還記得做什麼?」
「殺母之仇怎敢忘?」我手臂搭在小桌几上,向她探頭傾去:「白雪皚皚染了紅,是我這麼多年的噩夢起源,仇人未死,怎敢忘記?」
蘇婉兒端著茶盞的手一晃,差點把茶盞脫手而出:「殺母之仇你不敢忘,那你更加不能忘簫初筵,他的母妃可是為你而死!」
手指慢慢的圈緊,連往她面前湊的更近,這不是中間隔著一個小桌几,我能湊到她的眼帘下,好好觀察觀察這個不再年輕的女人。
「那說吧,你不遠千里而來為什麼?」我聲音輕如蚊語問道。
蘇婉兒見我不是那麼強硬了,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點頭滿意我的識相:「你是佔了我女兒的福分,才能變成現在的王后,將來的太后!」
「我女兒沒死,被你囚禁起來了,我要我女兒,要你給我女兒十萬兵馬,只要你答應,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心愛的弟弟簫初筵!」
真是獅子大張嘴,一嘴的血腥味,還想吞下巨象,也不怕自己被撐破肚皮。
我嘴角泛起了微笑:「你又沒兒子,要兵馬做什麼?你的女兒,嫁給南齊,現在是死人一個,你要她,你應該去下面要………」
說著我停頓了一下,眉眼微揚:「誰跟你說,她被我囚禁起來了?你莫不是被人利用,被人當刀子一樣使了吧?」
蘇婉兒盯著我:「簫初見,本宮能來到這裡,不足以說明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嗎?」
「你認為本宮的女兒搶了你心愛的男人,你想盡辦法的把她從南齊抓過來,為了懲罰你心愛的男人,你把他從皇太子之位上拉下來,讓他做一個荒蕪之地隴南王!」
「你真當本宮久居深宮,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犯下的每一個惡行,本宮會不知曉?」
齊慕宣挑撥離間,指鹿為馬的本事見漲,蘇婉兒口中所說的這些,應該都是他所述過去的。
心中好笑,虧自己經歷了,不然從別人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版本,還以為自己可惡到極點,拆散一對海誓山盟的恩愛情人呢!
「你還知道了什麼?」我對於她的誣陷,她對於我惡劣罪行的指責,我沒有否認,而是問她,「你派了誰在我身邊?又派了誰潛在兩國里,替你傳達消息?」
蘇婉兒嘖了一聲:「當了王后就是不一樣啊,曾經在本宮面前唯唯諾諾,恨不得趴在地上給本宮舔鞋子,現在,跟本宮平起平坐,還開始質問起本宮來了!」
「很驚喜對不對?」我浮現一絲陰沉的笑:「人總是要會長大,權力在手,不改變,又怎麼能對得起自己現在的位置?」
「齊慕宣不是本宮心愛的人,他從皇太子之位上面被人拉下來,是他自己不夠本事,至於你的女兒,被他殺掉的,跟我何干?」
蘇婉兒從鼻孔里重重地發出一聲哼來:「簫初見,你以為你說的話本宮會相信?本宮說了,本宮早已把你的事情種種所為,查得一清二楚!」
「最後問你一句,把本宮的女兒還給本宮,再送上十萬兵馬,本宮保證簫初筵在簫國後宮無憂!」
我的聲音也逐漸變涼,「我要說不呢?」
蘇婉兒昂頭一笑,似在笑我不自量力:「你若說不,本宮就跟你來個魚死網破,讓北疆人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簫國二公主,你是冒牌貨,是殺北疆王的兇手,你說,到時候會是怎樣的精彩?」
「所有的文武百官會不會認為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別人的野種,不是北疆王的?」
我眼睛一亮,閃閃的看著她,「我想會的,北氏宗親,都想把我拉下來,都期待著我生女兒呢!」
蘇婉兒笑容一斂:「你不害怕?」
我帶著鄙夷看了她一眼,反問道:「本宮為什麼要害怕?你是不是沒弄清楚情況?北疆現在不屬於本宮管,掌管北疆的現在是攝政王北璟容!」
「你問我要兵馬,我在這裡自身難保,我就是一個傀儡,我能有兵馬,早就耀武揚威的活著了,還能容得你在我面前,跟我要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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